第44章 帝王与他的恶毒宠妃19_我有被渣攻宠爱的独特技巧[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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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帝王与他的恶毒宠妃19

  皇帝来去十分匆忙,陪元映用完晚餐,然后自去见了元永清一面,便再没回来。

  又过了几日,元映收到甲七送来的皇帝密信,说已经安排妥当,让他今夜就出发。

  晚上行人哨兵少些,确实适合转移。元永清也提前收到消息,帮元映里外打点完,也不便多送,安排了两个严的护卫,并着皇帝派过来的人,将元映收拾的行装带上马车,便匆匆往城西的萍乐坊驶去。

  这夜意外地冷,春雨连绵如针,打在马车顶棚发出如麻响声,因着不能太过引人注目,他们只在车顶挂了盏会左右摇晃的昏黄小灯,堪堪照亮跟前的路。

  元映撩开车帘,街上几已没有行人,附近人家门挂着的灯笼缓慢地向后退,像是黎明照的晨星。

  远远地,元映看到有户人家门挂着白灯笼,直到马车走近,他才看出是季庭风府上,心下不由一惊,连忙喊住车夫停车。

  车夫吁了一声,车还没停稳,车厢里的少年便着急跳下马车,身上的长袍溅上几滴泥泞,他抬头看,匾额上写了一行“延平侯府”,确实是风哥府上。

  随侍在旁的护卫眼色极快地撑上一把油纸伞,可春雨挟风,如丝珠还是在少年的墨发上缀了一片。

  往日紧闭的季府大门今日大开,可即使如此,也鲜少有人往来,门挂着两盏纸糊的白灯笼,上面写了大大的“奠”字,被夜风吹得在空中微微摇晃。

  门后守着的门房已经昏昏睡,完全没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

  绕过影壁,元映一眼就看见跪在堂前灵柩旁的青年,他身披一身白色麻服,长发垂在身后,额间戴了白色的孝巾,面色麻木地往火盆里扔纸钱。

  堂上放了一个灵牌,棕黑木底上用金漆写了一行字,正是先延平侯的灵位。

  看灵位前寥落的香火,可见往来吊唁之人甚少,这偌大灵堂竟也只有季庭风一人。

  元映想到剧情里描述季庭风的养父对他极好,不由有些同情地喊了句“风哥”。

  雨声淅沥,少年声音差点被盖过去,季庭风幻觉似地抬起头往堂外一看,檐下雨丝连绵,一身青衣的少年鬓发微地立在庭中,披着有些单薄的鹤氅,朝他看来的黑眸映着灵堂的烛火,眼底尽是心疼。

  “明照……”季庭风几日没有进食,还以为这一眼是幻觉,着急起身,眼前却突然发黑,身子差点歪倒。

  元映连忙跑过去扶住他,在他身后为他打伞的护卫都没能跟上,元映将人扶稳,到青年骨头分明的手腕,不由低斥道:“你这是几日没吃饭了?怎会瘦成这个样子!”

  靠在少年,季庭风才意识过来,眼前的是真人,因着平日受的礼教,他还是勉强撑直身子,靠在桌角看少年的模样。

  “你怎么会来?”季庭风左右看看,发现无人后才稍稍松气,也不回答少年关心自己的问题,反过来问他:“这几日京中戒严,太后明面说是抓贼人,实际是在找你和陛下,你得多多小心才是!”

  元映见季庭风对他还是如往常,更是心疼他,“风哥你莫提我了,你说说自己,为何伯父突然过世,你这几日……这几日又是否好好休息过?”

  提到父,季庭风面色灰暗了些,“我父是突发急病,也无多少痛苦,只是因为走得太急,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我母……”提到那个女人,季庭风眼底染上些许翳,但注意到元映一直在看他,又很快褪去,恢复成平日的君子模样,“她有些怨我,连着好几日都没从房里出来。”

  元映听得有些气不过,“那伯父的丧事岂不是全由你操办。”说着,他看青年瘦得尖了许多的下巴,有些苍白的脸色,更是有些难受,“风哥你去休息吧,让伯母出来替你。她作为主母,总该为这个家做些事情。”

  季庭风摇摇头,“不用了,今日是头七,我守完今夜,明天送父下葬,便可以好好休息。”

  元映见劝他不过,叹了气。

  季庭风倒不介意,从香盒取了支香,递到元映手上。

  “你既来了,就跟家父道别一声吧。”

  元映点头,接过香在灵位旁的白烛点燃,青烟缭绕而起,有阵怪风吹进来,将青烟往灵牌那吹去,元映低头鞠躬没有看见,站在他旁边的季庭风和身后的护卫倒看得分明。

  季庭风眸色微变,心想父果然也喜欢明照,不由执念更深。

  而那两名护卫从听到今日是头七起,便有些坐立难安,见元映上完香,不由上前催促了句:“公子得走了,再过一会儿便是宵禁,不好走车。”

  元映有些为难,他本想再多陪陪季庭风,他一人守灵,身子又这样柔弱,若是半夜晕了过去,可能都得白日才被人发现。

  看出少年对自己的担心,季庭风心里舒服不少。

  这几日不少下人私下说他性格大变,不似往日脾气温柔,可他心底知道,自己是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世间许多人并不配他真诚相待。唯独今日见到元映,他心底再如何沉郁难平,也会表现得一如往昔,“明照,你自己安全紧,等我料理完父后事便来寻你。”

  元映点头,凑到青年耳边将自己去处说明,然后退开,担忧道:“你好好保重身体,明照希望到时看到的是一个健康的风哥。”

  他记得后来青年是孑然一身、孤独病死在狱中,说实话,打从与风哥交好,他便不希望青年落得如此下场。

  元映如此想着,

  不由又在心里叹气,有些不想做揭露青年身世的幕后黑手。

  “自然会的。”季庭风眼神温柔,然后自送元映一行出了大门。

  少年上了马车,撩着车帘跟他挥手作别,季庭风点点头,目送这辆来得突然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眸色逐渐变得与夜色一样黑沉。

  听到马车离开的动静,睡得昏沉的门房停了鼾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跟前站着一个形如鬼魅的白影,不由吓了一跳,身上起了一层冷汗,“少……少爷?”看清是自家披麻戴孝的少爷,门房后怕地拍拍,擦了擦额角浸出的冷汗,“您怎么出来了?”

  季庭风还停在门没说话,此间突然安静下来,门房刚醒,本就神思还有些不清楚,又听见宅那边突然传出一阵若有若无的女人哭声,心脏更是彭彭跳得极快,“这是……?”

  季庭风慢慢扭过头来,朝门房微笑了下,“方伯,您在府上待了也快二十几年了吧?”

  门房被这面色苍白的笑容激得身上一阵皮疙瘩,也不敢看青年的脸,低头支支吾吾地回道:“是……正是。”

  季庭风脚步一转,鞋尖冲着门房那边,声音轻轻道:“那您应该十分清楚当年的事?”

  门房“”了一声,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却看见一双凑得极近的眼。

  那双眼分明是一双人的眼睛,可因为离得极近,门房仿佛从中看见无数飞来飞去的鬼影,他吓得坐倒在地,魔怔地不断重复:“不知道不知道,老奴不知!”

  青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老人,眼神冷漠无情,毫无半分从前宽和谦逊的君子之风。

  “方伯,你岁数大了,该走了。”

  元映被安置在萍乐坊深处的一间小院,名叫翎潇阁。

  因着幕后老板是皇帝,萍乐坊上上下下都透着一种有钱的气息,装点摆设样样心,甫一进门,就有千娇百媚的花姑娘热情带笑迎上来,再瞧瞧屋琳琅满目、奢华贵气的装潢,就有种不花个百八十两,都不好意思出去的感觉。

  元映此前都没进过这种地方,新奇不已地逛了好几圈,而且坊每日固定表演的节目不一样,他待在掌事特意为他安排的雅间连着看了好几天,不由觉得前几日待在府里跟004一起看脑电影的事情实在无趣,在这里看戏吃瓜可别提多好玩。

  因着萍乐坊上下都被拓跋攸打点过,除了几个级别高、住处临得近的姑娘敢过来跟元映打招呼,其他婢子.公见了元映就绕道走,实在避不开需回话时,连脸都不敢抬,就怕冲撞了这位贵人。

  对此元映倒无所谓,那几位头牌姑娘个顶个漂亮风趣,多才多艺,偶尔不接客表演时就会来陪他说说话,所以日子过得也挺有意思。

  因为前几日他跟季庭风说了让他来萍乐坊找自己,所以也吩咐了掌事,让他见着青年就把人带进来。可季庭风也不知是生病了还是在忙其他事,连着好几日都没过来。倒是那长安侯,可真真是个风浪子,元映在这呆了四天,有两天都见着他过来寻欢作乐。

  今日是第五天,因着是正月里最后一日,萍乐坊最有名气的头牌湘仪姑娘会出场表演,刚入夜,元映在雅间里没坐多久,就见着那长安侯吆五喝六地带了一群纨绔子弟坐在台下,静待湘仪姑娘上台。

  萍乐坊的掌事姓徐,是个男的,因为今日事少,就陪在元映坐在雅间,边陪他说说话,边跟他偶尔讲讲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的风韵事。

  元映边嗑瓜子边听,跟窝在桌上看热闹的橘猫一同听得惊叹不已,感慨有些人的故事比电影情节还彩。

  等徐掌事讲到京中某位以清廉方正著称的御史宠妾灭妻的八卦时,楼下丝竹声一变,锣鼓奏响,预示湘仪姑娘已在候台。

  徐掌事停下八卦,站起身推开雅间的外窗,跟元映笑着介绍:“湘仪您之前应该见过,她的才艺可谓京中一绝,绝对不容错过。”

  元映连连点头,还记着这位举止大方、容貌艳丽的姑娘,不由面含期待地往台下看去。

  台中,不知何时起了漫天雾,烟波袅袅中,有一道曼妙身影若隐若现,一旁伴奏的琵琶小弦切切,如喁喁私语,听到琴声警示,场下细碎的交声慢慢少了,大家屏息以待,盯着漫天雾后的佳人露出面容。

  就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琴音突变,似惊天裂帛,从雾后甩出两道婉若游龙的粉色袖,将喷洒出的雾一一掠过带走,雾消散后,女子真容露了出来,果然是清芙蓉、身姿窈窕的一位绝世美人。

  “哇!”元小映发出没见过世面的呼声,徐掌事不由有些与有荣焉,上还得跟少年谦逊介绍:“这就是湘仪冠绝京城的袖舞,徐某不才,可说京中再无第二个兼有湘仪这般品貌柔弱,又能甩出如此漂亮袖之人。”

  元映听得呱唧呱唧鼓掌,台下跳舞的湘仪姑娘似注意到二楼雅间的捧场,不由微微一笑,腰身一转,左手一抛,一道长长袅袅的袖如游龙般送到二楼窗,从元映面颊上柔柔扫过。

  台下众人目光跟着袖转动,徐掌事反应极快,还记着主子吩咐不能暴露元公子,连忙起身将少年挡在身后,面色镇定地对上台下观众的好奇视线,脸上挂着一如平常的和气笑容,同时还冲大家微微点头。

  寻欢作乐的宾客们见雅间里是熟悉的徐掌事,不由失了探寻的兴趣,转过头继续看台上的湘仪。

  唯独一人,因着角度刁钻看到徐掌事背后不小心露出来的少年侧脸,薄情的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戏谑又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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