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帝王与他的恶毒宠妃15_我有被渣攻宠爱的独特技巧[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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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帝王与他的恶毒宠妃15

  正月下旬,汴京城已经逐渐回暖。

  元映裹着兜帽被拓跋攸送到元府侧门,身后站着得知消息过来接人的元永清。

  他整个人还有些昏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的宫,昨夜还在紫宸殿里酣睡一晚,早上一睁眼就发现人已经在马车上,而皇帝的右手也拆了绷带,抱着他坐在塌上,说今日先出宫避避。

  但具体避什么,男人并没有跟他讲清楚,只说已经通知了元永清,让他先在元府呆一阵子。

  元永清似乎也是提前收到消息,对元映的到来并不意外,来接他也是走的不常用的侧门,这边往来人少,护卫也被提前安排撤走。

  “明照就拜托给国丈大人了。”拓跋攸对元永清的态度十分谦和,他和元映带了同样的兜帽披风,比普通人深邃不少的眉眼满是诚恳认真。

  元永清表情有些复杂,“映儿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会全力护住他。”

  倒是这位据说中毒昏睡在床的帝王,如此大咧咧地将自己暴露在他面前,是有自信不怕他向太后和鲜卑三大家族那边露消息,还是另有图谋?

  元映在意的是另一点,“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接我呀?”

  剧情里可没有皇帝带他出宫这一段,倒是有讲男人独自出宫见季庭风那段,可是并没说他这个恶毒宠妃也被带出来了。

  因为这点,他总感觉自己前几天剧情走歪的预感是对的。

  拓跋攸伸手将垂在少年颊边的碎发抚到耳后,眼神温柔道:“办完事就来找你,你在府中好好听国丈大人的话,不跑,今日城中会有些。”

  站在身后的元永清听了最后一句,身子一僵,脑海中陡然冒出一个推测。

  “城中你还去办事……”元映也有些忧心忡忡,作为工具人他可担心拓跋攸的人身安全。

  “朕会注意的。”说着,男人向元永清笑笑,然后拉过少年,在他耳边密低声道:“若你担心朕,可以写几张纸条压在你房中的东南面窗边,自有人会给我送讯。”

  “嗯?”元映想想,觉得这也算是个办法,不过听男人这意思,似乎是在他身边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他不由有些兴奋,像个小特务接头似地,同样低声好奇问道:“你是在我身边安排了暗卫?”

  男人点点头,看了眼因为他俩太过密而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的国丈,稍稍退开一些,冲元永清拱手道:“那就拜托国丈大人了。”

  元永清连忙回礼:“陛下不必如此,微臣应该的。”

  拓跋攸再看一眼张望自己周围的元映,有些好笑地低头了他的脸颊,然后一触即退,“等朕回来接你。”

  元映刚刚的兴奋被这一懵了,他还没来得及追问这一的意思,皇帝已经转身上了等待许久的马车。

  元永清看着自己傻在原地目送马车的儿子,心里叹了气,想着日后他势必带着族人站在皇帝这边。

  “走了,映儿。”元永清上前把侧门关上。

  元映收回视线,情绪变得有些低落,跟着自己的父往府走去。

  ‘004,当皇帝原来牺牲这么大吗?’元映想到刚才那个,心情有些古怪。

  之前随意许出的后位,还有刚才仿佛真情露的,都让元映感到有些迷惑。

  有一瞬,他都以为皇帝是真的上自己了。

  可这个世界太复杂,他不相信习惯伪装的皇帝会真的上自己。

  橘猫在想另外的事情,‘元小映,皇帝刚刚说他在你身边安排了暗卫对吧?’

  元映在心底应了,从奇怪的情绪离出来,‘安排暗卫怎么了?’

  橘猫陷入沉默,想到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毛毛老是突然炸起,之前它以为是伴生系统也会土不服,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个原因。

  ‘喵,我怀疑皇帝一直派人监视着你。’而且最近那种窥视感愈发严重,有时它甚至感觉旁边就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元映一愣,他仔细想想之前私下和橘猫一起看电影的举止,额头冒出些汗来,再思及皇帝这些天对他的近举止,愈发觉得他深不可测,刚刚一切都是演技。

  ‘皇帝太可怕了……’元映自认那阵子的行为举止十分古怪,可这样皇帝都能如常对他。

  橘猫也有些严肃,‘你小心呀!’

  说不准哪天皇帝掌握实权就把元小映送上柴火架说烧死妖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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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映冷汗涔涔,虽然知道自己迟早会死,但可不想是被烧死这种死法,不由脸色也变得苍白了些。

  他前头的元永清一直在留意儿子的表情,发现他突然脸色苍白,以为他在担心皇帝,不由出声宽慰了句:“你也不用多担心陛下,这些天京中虽,但为父一直觉得有股幕后势力在暗中操纵,如今想来,应该是陛下在刻意安排。”

  太后与穆、贺、于三大鲜卑门阀斗法,彼此都损伤元气,京中本该因此大,但每每有起事的苗头,就有股神秘力量压制下来。也因此,除了京中权贵和一些嗅觉灵敏的附庸商人,寻常百姓都不知道自己头顶乌云旋涡几番变换。

  元映听到父劝慰,心情更加复杂,默默腹诽皇帝下一个开刀的可能就是自己,但面上他还是得关心道:“那陛下为何会突然带我出宫?”

  元永清想想之前得来的消息,说得有些隐晦:“也许是察觉到不对,有些人开始急了。”

  “嗯?”元映听得云里雾里。

  元永清回头,顿住步子,看向自己天真单纯的儿子,一言难尽道:“映儿你可知太后为何点元家子入宫?”

  京中豪族众多,太后偏偏选中他们元家,其中机缘自然不是那么简单。

  “为何?”元映也有些迷茫。他单知道皇帝后来顺利掌握皇权,却不知其中斗争的复杂。

  元永清推开早就遣退人手的元映房门,将儿子藏入房中,四处看看,确认无误后阖上门,然后才解释道:“我们元家,仔细论起来,其实与陛下是鲜卑部族同支。”

  “嗯?”元映睁大眼,“那陛下仔细论起来,应该是我的同宗兄弟?”

  元永清咳了咳,“自然不是,咱们先辈早好几代就与拓跋氏分支,到先帝时更是直接改姓,但我们仍旧代代相传拓跋部的一个秘密。”

  元映好奇极了,“什么秘密?”元老爹说的这些可都没在剧情里揭露过。

  元永清十分谨慎,他关上门窗,准备好火盆,稍微磨了会儿墨,然后在书桌镇好的纸上写下三个字——拓跋令。

  元映看元老爹这么神秘,也不由跟着用纸笔做问答:“此为何物?”

  元老爹继续写:“□□当年灭胡夏、北燕、北凉后搜刮到的国库宝物,并未全都用于建国,为防子孙后代不争气有灭国之忧,□□留存一笔巨额宝藏囤积某地,以备东山再起。宝藏地点绘于拓跋令,且此物是打开宝藏密室石门的钥匙。当年除了拓跋氏的几位兄弟,再无其他部族知道。”

  也正因此,独孤太后点元家子入宫,就是为了得知拓跋令的下落。

  但她不知道的是,元家这一辈只有元永清知道拓跋令的存在,而他也不清楚拓跋令现在究竟在何处。

  元映想到当时在月老庙的那番遇刺,心道原来如此,当时的刺客很有可能就是太后派来。

  想到当时刺客问皇帝,他却称作不知的样子,元映不由有些迷惑:“那这令牌不应由皇帝代代相传?”

  元永清拍了拍元映脑袋,然后继续在纸上写道:“先帝突然暴毙,令牌不知所踪,独孤氏扶幼帝即位,这拓跋令就此失踪。”

  元映不由设想了下拓跋攸当年的处境,心情有些复杂,可能当年皇帝比他这个“工具人”还“工具人”。

  跟儿子讲清楚缘由,元永清站起身将方才用的那些纸全都烧掉,火光将他眼角边的皱纹照得清晰,是岁月给他绘下的明痕迹。

  “当年没能帮陛下,是我的错。如今陛下气候已成,映儿,你坚持你进宫时的选择。”元永清语重心长,竟觉得儿子比他这个中间党聪明许多,“你舍身救陛下两次,这些日子还贴身照顾他多日,已经表明你站在他那边,太后不会放过你。而陛下能在这紧急时刻带你出宫,足以见得对你用情真挚,日后你们好好对待彼此,切莫因为小事伤了和气。”

  “等等。”元映开始迷惑,元老爹这语气,怎么这么像已经承认皇帝这个儿婿?而且陛下带他出个宫罢了,怎么就是对他感情真挚?

  恰在这时,外面市坊突然一阵喧哗,有人来来往往敲锣警示大声道:“宫里起火啦!皇帝住的紫宸殿起火啦!”

  刚刚还有些迷惑的元映愣在原地。

  元永清抬起头看向皇宫那边,眼底仿佛映出一场大火中的宫殿废墟,长叹道:“独孤氏已经不想等了。”

  而另一边,同样得知宫中失火消息的季庭风面色焦急地从书房往房间走,想翻出私房去打点关系混进宫中,可门刚打开,他不由一怔,看着此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玄衣男子,微颤地喊了句——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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