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帝王与他的恶毒宠妃13_我有被渣攻宠爱的独特技巧[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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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帝王与他的恶毒宠妃13

  解毒的药引在三日后才秘密找到,而且并不是通过太医院的渠道,那边不知是不是受了太后指令,无论元映如何遣人去问,都说还在找。因着担心皇帝身体被拖垮,元映也一天比一天愁,生怕拓跋攸就这样被拖死。

  得亏还有李逢,他也通过自己的人脉在找药引,等了三天,才有了好消息。

  元映守着皇帝将解药喝下,眼见着他的从乌黑慢慢变回正常的色泽,虽说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看得出毒素在慢慢消解,不由放下心来,吁了气,“总算好了。”

  皇帝喝完药,用净的巾帕擦完角,抬眼见着元映安下心的模样,意有所指道:“再不好,你这衣服都重做了。”

  他这几日虽中着毒,可暗地里都有用药吊着,对身体并无大碍,偏偏元映因着担心他身体,又照顾他,又成日守在床边,不让人近身,自个儿的饭都没好好吃,觉也没好好睡,本就瘦弱纤细的身体又眼可见地消瘦下去,下巴都比之前尖了不少。

  也因此,局势虽然没定下来,他还是决定先把药喝了,至少不让这个小笨还担心挂念着。

  元映见着皇帝病好,肩上重任瞬间消失,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听了皇帝那句话,摇摇头,非常有工具人的认知:“没事的,只陛下好了,我瘦点也无所谓。”

  拓跋攸看着他那乖巧听话又在意自己的小模样,心向愈发偏移。

  他明明是存着利用少年的心思将他接入宫,可这几天与他日夜相处,愈发觉得他心思单纯,极自己。

  少年如果喜欢的是别人,可能是被宠在掌心,含在里的存在。

  偏偏他喜欢的是他拓跋攸,为他拓跋攸舍身忘死、废寝忘食、忧心憔悴。

  一想到这,男人腔便溢满病态的满足和自大。

  他并不是个轻信别人的人,他还记着甲二那日复述的西城对话,也曾怀疑过月老庙里少年说的心悦于他是谎言,可这些天的经历充分证明元映惨了他,到愿意舍身救自己两次。

  拓跋攸说不清大势已成后,会不会放少年离开,但至少现在,他不会让少年走。

  “陛下,陛下?”元映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将男人飞出去的神思招回来,同时还皱着眉忧心忡忡地跟站在一旁的李逢道:“这毒是不是还是有副作用?陛下看起来笨笨的。”

  李逢低头不敢说话。

  被少年说看起来笨笨的拓跋攸回过神来,故意沉着脸道:“怎么,朕变笨了,你就不喜欢了?”

  元映心里嘟囔了句,本来也不喜欢你。但面上他还是得顺从道:“自然喜欢的,陛下什么样子都喜欢。”

  拓跋攸轻轻捏了捏少年不如之前那般圆润的脸颊,语气恢复平日的温和:“朕已好了,你这几日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把之前身上减的都长回来。”

  元映皱眉,不耐他捏自己的脸,伸出手扯他,“不长胖,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

  拓跋攸怕给他扯痛,便轻易松开手来,然后反将少年伸过来的手包入掌中,“反正你这几日听朕的,别的不用再操心。”

  元映看他牵着自己的手,觉得总比捏他脸好,便由他去了,巴瘪了瘪,顺从道:“好吧。”

  拓跋攸牵着他,将人带到龙床,让少年睡在里侧,自己坐在外面,手里拿着一卷书,然后低头温声道:“朕这几日睡饱了,现在轮到你睡了。”

  元映本还想推拒下,但他这几日缺觉,也确实觉得困,龙床的被榻又实在绵,他眼皮稍稍闭久了些,一阵困意便席卷而来,但在入睡前他还是强撑着跟站在一旁的李逢嘱咐了句:“李侍官你守好哦,不再让陛下遇刺了。”

  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完,然后眼皮一沉,彻底睡过去了。

  李逢低声回了句“是”,都不知道少年听没听见。

  拓跋攸看着乖巧懂事的少年,拿手指轻轻拨开他弄到脸上的发丝,眼神有些不自觉的温柔。

  李逢偷偷看了几眼,都不知皇帝如今这副样子究竟是动了真情还是在做戏。

  但说实话,他打心底为少年感到可惜。

  这么个绵听话的性子,放到哪都能讨人喜欢、快乐顺遂,偏偏进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来,也不知未来是福是祸。

  想到主子还有个纠缠不清的竹马,李逢在心底更是为他们这段剪不断理还的关系叹了气。

  “宫外如何了?”拓跋攸低声问,他听着少年绵长规律的呼吸,往日讲正事时的会变得压迫沉重的气势难得保持着轻松闲适。

  李逢同样轻声回道:“太后借着调查之名,将穆、贺、于三大鲜卑门阀收押查办,已经得罪不少人。”

  拓跋攸讽笑一声:“她倒也知道借刀杀人,明白这些士族都是她日后迁都为帝的阻碍。”

  李逢拱手:“还是主子棋高一着,知道穆、贺、于三家暗地也在谋划扶持新的傀儡,他们自相残杀,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可省事不少。”

  拓跋攸转头看向天光昏暗的窗外,眯了眯眼,“她以为朕还是多年前的那个小儿,想利用外物牵制我,那便让她以为自己成功便是了。”

  李逢想到甲四甲五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发觉主子已经许久没过问季庭风的事情,不由主动道:“季家那边似是打算让季公子继承侯位,延平侯身体每况愈下,像是时日不久。”

  听到许久没想起来的季庭风的消息,拓跋攸也是一怔,然后道:“你让人准备些上好的人参灵芝送过去,延平侯若去世,清景应该会很伤心。”他上虽如此说,可实际是想到季庭风日后若真承袭侯位,与他日日朝中相见,面上该有多尴尬。

  这几日与元映相处,两人愈发近,近到拓跋攸都不知自己还能否兑现对季庭风许下的诺言,想到少年在颐乐殿上说的那句“人若用情便贵在专”,他更是觉得心紧。

  明照不会喜欢一个用情不专的人。他性子好,那日能宽容清景在西城袒露对未婚夫的心意,可日后若真将清景迎进宫,少年那句“换个人喜欢”作不作数,也不可知

  。

  这其实都是未发生的事情,元映现在也像是惨了他,可拓跋攸无端地不敢去想那个可能。

  男人沉着脸想了许久,最后冲李逢道:“药你找来给我吧,到时候安排下,我去季府一趟。”

  清景那边,还是得找个时间说清楚。

  想到元映前几日触碰的那个盒子,男人难得长叹了一气。

  也罢,日后还可以从其他方面报答季庭风。

  “是。”李逢应了,以为主子是瞒着明妃娘娘去会夫,心里更加为少年不值。

  主子在争权夺利上,确实头脑清晰、机变如神,可在感情方面着实有些贪心眼瞎。都有明妃娘娘这么好的一个对象睡在床上,竟还想着外面的野男人,可谓是说书人中典型的负心汉了。

  拓跋攸不知跟了他多年的隐龙卫心底在想什么,回头看了下睡得安稳酣然的少年,心底还是涌上几分不安。

  “让甲三回来,甲二也准备下,到时候在宫里变作我和明照的样子,我带他一起出宫。”

  李逢都惊了,主子竟还打算带着明媒正娶的男妃去见名不正言不顺的外室?

  他强压下复杂的心理活动,尽忠职守应了句“是”。

  等元映迷迷糊糊醒来时,屋外已经黑得彻底。

  床前的落地宫灯盛着昏黄的烛火,宫殿里安静得只有滴漏声和偶尔的书卷翻页声。男人曲着一条腿坐在外侧,将照进床的灯光挡了大半,他靠着床柱,膝上放了一本书,神情专注地细细翻。因着生病,他长至腰间的一头微卷黑发只是微微拢了一束,闲散垂在背后,鬓旁有几缕漏了出来,垂在下颚线分明的侧脸旁,男人没有察觉,眼睫低垂,在白玉般的脸颊上留下细碎的剪影,颜色清淡的瞳眸专注地盯着书上的文字。

  过了一会儿,他发觉身边呼吸声变了,低头往旁边一看,发现睡得脸红扑扑的少年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漉漉的黑眸,盯着他看了不知多久。

  拓跋攸勾起角,放下书卷伸出手了还有些懵的少年,取笑他:“嗯?明照这是醒了还是在做梦?”

  元映扯过被子,害羞地盖住自己的脸,躲在被窝里带着没睡醒的鼻音答:“醒啦。”

  他刚刚竟然看男人看得入迷。

  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偏偏是个渣男呢!

  元映在心底不解,突然被人隔着被子一把抱住,有点重量的东西落到他上,然后像猫科动物一样粘人地来回蹭了蹭。

  “你不醒,朕都没心思用膳。”男人边蹭边道,话里本是陈述事实,可因着是对少年说,他自己都没察觉到有几分撒娇的语气。

  元映费劲地从被压住的被子里钻出来,看着还赖在他身上的男人,伸出在被窝里捂得暖暖的手推他:“那你让我起来呀,你压着我,我怎么给你传膳?”

  说着,他抬头往外看了眼,发现李逢也不在。

  “李侍官呢,我不是让他好好守着你吗?”

  拓跋攸坐起来,边把少年拉起来边趁着属下不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说他换值,便先走了。”

  元映有些狐疑,边起床穿鞋边嘀咕:“李侍官是这么不负责的一个人吗?”

  拓跋攸抬眼对上藏在房梁里的暗卫视线,恻恻地笑了下,然后回过头,故作无知地道:“朕也不清楚,或许他今日有什么急事。”

  元映摇摇头,刷新对李逢的印象,穿戴好后转过身让男人好好在床上呆着,嘱咐道:“你等会记得躺下哦,我去传膳,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知道你醒了。”

  拓跋攸点点头,指了指床头放着的一个胭脂盒,“这是李逢留下的粉盒,说可以帮我遮掩脸色。”

  元映这才想起来,他俯下.身,仔细打量男人的模样,发现他神采奕奕、面泽红润,确实不像是中毒之人,“是,还是得掩饰下,不然有心人一看就看出来了。”

  拓跋攸含笑看他,然后晃了晃自己还缠着绷带的手,“那就有劳明照了。”

  这句话这几日他不知说过多少次,元映也没有怨言,应了一声就开始上手。他照顾男人已经照顾成习惯,对肌肤之不如之前那么敏感。

  拓跋攸仰着脸看表情认真为他乔装的少年,心中微热,情不自禁道:“明照,等过几日,我封你为后吧。”

  元映还沾着黑粉的手一顿,对上男人黏在自己脸上的眼睛,“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拓跋攸一笑,用完好的左手握住少年的手腕,语气真切道:“朕宫中反正只有你一个,立你为后不是迟早的事吗?”

  元映这次是真的听明白,不由有些慌,“可是……”

  这后位不是留给风哥的吗?

  说什么宫中只有他一个,难道他不风哥了???

  一想到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元映人都懵了,匆匆放下粉盒,牛头不对马地说了句“我去传膳”,就走出了寝殿。

  拓跋攸看着不见喜色的少年匆匆跑出去的背影,角的笑容淡了下去。

  明照这反应究竟是高兴得不知所措,还是根本不想做他的皇后?

  陷入沉思的男人眉眼隐在床帐的影之下,神色愈发难看。

  “喵~”

  偌大的宫殿突然传来一声幽幽的猫叫。

  男人眉眼犀利地往声源处看去,手上现出随身的短匕。

  完美隐没在黑暗中的影子慢慢从角落走来,直到走到昏黄的烛火下,它一身黑亮皮毛才现了出来。

  “喵。”它又叫了一声,没再往前走,一双墨绿色的猫瞳直直看向床上的男人。

  拓跋攸眯着眼看向这有些诡异的黑猫,并未因为它是只猫儿就放松下来。

  一时之间,一人一猫在被照亮的这方寸之地形成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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