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jin江dufa·唯一正版]01_他的小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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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jin江dufa·唯一正版]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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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in江dufa·唯一正版]

  纪雁时听到白子湛字字清晰的那句话时,身上不由怔住,她看着少年低垂下来的眉眼,看着他微微抿紧削薄的唇,之前攒下的一肚子喜欢和悸动全都烟消云散。

  如果将这件事情说给顾雪菲听的话,定然能看到她暴跳如雷的模样儿,从她口中所谓的“准男友”变成了自己的哥哥,这跨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纪雁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中暗叹了一声,谈不清是释然还是失落,还好她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有犯蠢去做一些什么,不然还真是糗大了。

  “雁雁,是高兴坏了吗?快点叫人啊。”叶青蕴见女儿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禁不住提醒了一句。

  纪雁时回神,尽量压下心中复杂的思绪,清脆地叫了一声,“叔叔好……”

  而后目光落到白子湛身上,轻唤道:“哥哥好。”

  白子湛抬头,对上她的眼睛,眼眸阒黑,鲜有笑意,他就像一幅黑白默画,周遭色彩浓重,唯独他静默如初。

  他太过沉默了,沉默到她无言以对。甚至说是陌生。

  “雁雁一直说想要有个哥哥,可能今天看到了比较高兴,而且还是同龄人,阿湛,听你爸爸说你也是零班的,雁雁也是,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认识了?”叶青蕴招呼他们父子俩进来,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便随便找了个话题来说。

  “嗯,阿姨,我和雁雁是同桌。”白子湛和白宏信一起进来,屋子本就不是很大,80平左右,客厅更是有些小,两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顿时显得更加逼仄和局促。

  “真的?”叶青蕴惊愕,看了白子湛一眼之后又禁不住看向纪雁时,“小乖,阿湛是你同桌?”

  “嗯,是的,妈妈。”纪雁时轻声道,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她觉得已经是木已成舟,再也无法越雷池半步了。

  白子湛又是什么感觉?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这么镇定自若?

  ……又或者是从头至尾他都对自己只是普通同学,根本没有别的想法。

  她只是自作多情罢了。

  要搬去的东西并不多,也没有打算一次性把家给搬完,白宏信有意让两个孩子熟悉熟悉,毕竟以后是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早点熟悉早点习惯。

  刚刚一听叶青蕴说他们是同桌,顿时放下心来,这条重组家庭之路似乎没他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阿湛,你去妹妹的房间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白宏信吩咐他。

  “知道了。”白子湛淡淡应声,而后看向纪雁时,等她安排。

  纪雁时已经压下了全部情绪了,当先在前面带路,“我房间在二楼,你小心楼梯。”

  语气也是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白子湛没说话,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后,距离她三步之遥,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

  房屋是旧式装修,碎花窗帘被打开,外面的阳光全都筛落进来,连最阴暗的角落都被照见。

  途经了一堵墙,看到上面正刻画着这种横线和高度,不自觉停下脚步瞥了一眼,是她各个时期的身高记录,字迹也从幼稚变得成熟,一直到15岁戛然而止。

  “哥哥?”纪雁时见他没跟上来,唯有转头去找他。看到他站在那堵身高墙前,微怔。

  白子湛的手指划过她15岁时的那串数字,看了一眼,记入脑海之中——

  15,65m。

  她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一侧,空气干燥悬浮着尘埃,一堵棕红色的木门,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不知怎地,白子湛站在她身后有些紧张,名义上是兄妹,但是他从来都不是她的哥哥。

  纪雁时并没有感觉到他在她身后时的紧张,伸手将门开了,打开另外一个全新的世界。

  纪雁时的房间有30平,算是一间特别大的房间了,收拾得精致整齐,一旁有画架、画笔、橡皮、素描等等散落,她的那件乐器挂在了墙上,淡青色碎花单人床,并没有放女生都喜欢放的毛公仔或者别的一类可爱的物件。

  她的房间不像是她这个年龄的女孩所有的房间的风格。

  他觉得有些新奇。

  “我要带去的东西并不多,其实也不需要你帮忙,我自己提下去就可以了。”纪雁时闷着一口气说道,进来房间之后就没有看过他一眼了。

  白子湛走到她的书桌上停下,看到她的书桌下压了一张画,她的书桌上有一块玻璃,画就压在玻璃下,像是给画镀上了一层光,清晰如昨。

  “独角兽?”白子湛用指尖触碰了一下玻璃,转头对她说道。

  “嗯,我觉得画得不错,所以就留下来了。”纪雁时有些心虚,没想到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幅画,只得强作镇定地说道。

  “谢谢喜欢。”白子湛笑了笑,看到玻璃下只压了他的这幅画,似乎是想明白了一些什么,不知怎地,唇角微掀,笑了笑。

  “……”纪雁时觉得自己的心思像是被他突然偷窥到了,心跳微微加快,不想让他发现她更多的秘密,催促他赶紧下楼,“要不你帮我提箱子下去,我看看还有没有东西是漏掉没拿的。”

  白子湛瞥了她一眼,察觉出她的神色不太自然,微微动了动唇,然而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越过她身边,指了指那个箱子向她确认,“是这个吗?”

  “嗯,是的。”

  “还有没有别的?”

  “没有了。”

  “好。”

  少年话音落下,却是久久没有动作,眼角余光瞥见他白色的球鞋,一尘不染。她好奇他怎么还不动作,下意识抬头看去,头顶却是投下了一片阴影,紧接着头顶一沉,他摸了摸她的发顶,好像是在量她的身高,“16,70m。”

  纪雁时:“……”

  而后他没有再多说话,提起她的箱子率先下楼。

  纪雁时摸了摸被他摸过的发顶,看着桌子上被压着的那幅独角兽,浅叹了一口气,还是将画小心翼翼地从玻璃下取出来,夹到自己的日记本里。

  楼下,白宏信和叶青蕴已经将该要搬的东西都搬到车上了,两母女都不是那些麻烦讲究排场的人,而白宏信家里什么都有,她们不需要拿太多东西离开。

  四人一同上了车,前面坐着两个大人,两个似是熟悉又完全陌生的小孩坐在后面。

  车内空调气温适宜,与窗外炎炎盛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道路两旁树木的树影打在窗上,筛落至脸上,耀出光斑,影影绰绰,带了十二分的醉人。

  白宏信开着车,叶青蕴坐在副驾驶座上,两人偶尔会低声交谈,有说有笑的,男人看向女人的目光尽是温柔,不显山不露水的,暧暧甜了后面两人的眼。

  白子湛和纪雁时坐在后座,看到与往日不言苟笑的父亲完全不一样的模样儿,似有些新奇,但是看久了就会觉得腻,有些接受不了,他不愿意再看下去,转过了头看向窗外。

  窗前映照着纪雁时的侧面,少女神情平静,甚至说是面无表情,手里攥着个白色的帆布包,布包上只有一片刺绣叶子,依然是简单的款式。

  她也一直看向窗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从来舒展的眉此刻微微蹙着,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怪,只能怪世界太小了,造化弄人。

  可是,其实根本就没有表示过一些什么不是吗?为什么她会有遗憾?或者说是有些不甘心?

  前面两人其乐融融,后面两人却是各怀年少心思,一辆车,分隔开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按照叶青蕴的计划,在搬家之后是直接在白宏信家里煮一顿饭给他们吃吃,顺便两家人坐在一起聊一聊的,现在看两个孩子这样,看起来好像很正常,但是怎么着都有些尴尬啊。

  车行到了街市,塞车,叶青蕴便让白宏信找个位置停下,她去买菜就好了。

  白宏信哪里舍得女人自己一个去提重物,而且今天的消息来得有些过于突然,很应该留点空间给俩孩子相处一下,捊一捊关系吧。

  是以两个大人下车出去了,剩下后座里的两个小孩。

  气氛……不知怎地,变成难言到极点的尴尬和窒息。

  “白……白子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妈妈要和你爸爸二婚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成为你的妹妹?”纪雁时总觉得今天一定要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好让她死了心。不要再去肖想任何事情。

  “你妈妈不在了,你就不叫我‘哥哥’了?”白子湛戏谑一笑,口吻带有痞气,也有一丝丝的玩世不恭,和以往的他十分不一样。

  纪雁时怔住,一腔勇气涌至口边戛然而止,他这般说是早就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吗?所以才没什么所谓地叫她“妹妹”,也没什么所谓地出现在她面前,再次闯入她的生活。

  只是这次是以“哥哥”的身份,而不是同桌或是同学的身份。

  “湛……哥哥。”纪雁时低低唤道,慌慌张张地别开了眼睛,心里酸胀得想哭。

  白子湛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暗叹,够了,这样的试探足够了。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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