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jin江dufa·唯一正版]10_他的小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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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jin江dufa·唯一正版]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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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in江dufa·唯一正版]

  “好,那老师先把你们俩的名字填上了,至于要朗诵的内容之类的稍后会再跟你们讨论的。”

  joyce说完本来想让他们都回去的,看见自己的课代表田恬捧着一堆作业进来,另外一个班的老师也带了他的课代表进来,立即叫住了他,“哎老程,你们班的要不要也来参加比赛?刚好缺了2个人!”

  程老师是1班的英语老师,他的课代表是个男生,名叫钟肖,单眼皮,也很高,但是站白子湛旁边还是矮了点,表情比较冷漠,对万事都好像漠不关心,看到纪雁时和白子湛都在,眼底才出现了一丝亮光。

  “钟肖,你要不要凑个热闹去参加?”老程转头问他。

  “老师,她就是纪雁时?英语考了145分的那个?”钟肖并没有立即回答老程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

  不知怎地,纪雁时从中听出了一丝丝的挑衅和不甘心。

  “joyce,你班考第一的是不是她?”老程向joyce确认。

  “就是她啊,纪同学你这次不仅是班里第一,还是级里第一,白子湛也是,和你同分,并列第一。”

  但是白子湛压根不用她介绍,这学生还未升上高中就已经很出名了。

  钟肖确认她是纪雁时之后也只是对她点了点头,并没有别的太大的反应,白子湛在旁边一直没出声,但是看向钟肖的目光尽是敌视。

  任何一个想要认识纪雁时的男的活的物体都是他的敌人。

  到最后还是敲定了纪雁时、白子湛、田恬还有钟肖四个人参加英语口语大赛,还差一个人,joyce打算还是在零班里招募,她让田恬将这件事带回零班里说一说,看看谁有意愿参加。

  白子湛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注定是要忙起来的,不仅要篮球训练,还要准备这个什么英语比赛,颓废的高中生活又要被打断。

  后来四人一起出了办公室,钟肖一直走在纪雁时旁边,和她低声聊了起来,走廊比较窄,还是两边都要走人的,白子湛和田恬只能走在后面。

  这是第二次和学神走在一起,不知怎地,田恬觉得自己的心情更加紧张,觉得走在一起太过安静好像也太尴尬了,偷瞄了他一眼,想要和他搭下话,比如这次比赛可以怎样搞之类的,于是便鼓起勇气和他聊天。

  “白……子湛,这次的比赛好像有些新颖啊,我们应该要怎样弄?”田恬在喊他名字的时候紧张到舌尖都在打颤,心脏也扑通乱跳简直停不下来,好不容易问出来了,她才松了一口气,略带期待地看着他。

  “嗯。”白子湛却是没太在意她说了什么,注意力都集中在纪雁时和钟肖身上,他们聊得好不愉快,虽然都是聊一些学习上的事情,只是看着纪雁时时不时露出的侧颜,唇边浅带一抹笑意,总让他觉得有些烦躁。

  她注意的人不是他。

  她在和另外一个男生说话,表情特别生动。

  白子湛觉得自己都有些沉不住气了。

  好不容易回到班里,又被一大帮女生缠上,和纪雁时一句话都说不上。

  来找他的人不是谁,正是莫家瑜,还带了那个昨天对他表白的女生来。

  还真是尴尬。

  “阿湛,你周末是不是有比赛?好像还要对战一中,我们弄个啦啦队去给你加油好不好?”莫家瑜心情明显很好,看到田恬在旁边还一直听着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田恬抿了抿唇,识趣离开。

  临走的时候她听见白子湛十分冷漠地说道:“不需要。”

  “为什么不需要?一中王舜他们势头好猛,都连续拿了好几届的冠军,他们也有自己的啦啦队,肯定是因为啦啦队他们才打得好啊!”毕竟啦啦队里的都是美女,而且都是要露大腿露手臂的,男生们都喜欢这种的啦。

  莫家瑜爱表现,又是三班的班花,她想多和白子湛接触,自然是搞这些哗众取巧的事情。而且实中不是还没有啦啦队吗?她就要做这第一个!

  “……”白子湛实在是懒得和她扯,径直想进教室,然而莫家瑜还是拦住了他。

  白子湛看她一眼,破天荒看到她略带局促的表情,她看了看自己的脚尖,说道:“她我也带过来了,我已经向她道歉了,你就不要生气了。”

  “她?”白子湛疑惑道,后知后觉瞄了瞄另外一个站着不动的女生。

  “嗯,她昨天不是向你表白了吗……”

  “……”白子湛这次是连话都不想和她说了,直接说道:“你想怎样做是你的事情,请不要打着我的旗号来。”

  说完之后,也不再看她一眼,直接返回教室里。

  纪雁时早已经坐在座位上了,和后桌的郭悦、林宥有说有笑的,桌子上还摆着一些瓶瓶罐罐,看到他回来了,立即打招呼,“湛哥。”

  他一直盯着纪雁时,害纪雁时也不太好意思,只能跟着他们一起叫道:“湛哥。”

  白子湛:“……”

  几乎要踉跄一下撞桌子上。

  很好,继“哥哥”、“湛哥哥”之后的第三个称呼,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眸心莫名沉了下去,就连语气都变得肃然。

  “湛……湛哥啊。”害得纪雁时也忍不住缩了缩,她刚刚叫他全名的话就显得格格不入了,但是叫“湛哥哥”的话,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又叫不出来。

  “你几号出生的?”白子湛突然问道,虽然周末在饭桌时得知某些信息,但是具体日期他还没有确认过。

  “12月22号,冬至。”

  “咦,湛哥,岂不是和你同一日出生?新历的是吧。”郭悦突然道。

  “嗯,新历的。”纪雁时确认道。

  “这也太有缘了吧!我从小到大都没有遇到过多少个和同月同日生的。”郭悦是真的感慨。

  “搞不好还是同一年的。”林宥在旁边插嘴道。

  “对啊,”郭悦在旁边附和道,又八卦地问道:“刚刚莫家瑜来找你干嘛了,还带了这么多人过来。”

  白子湛瞥了纪雁时一眼,见她也好像一脸感兴趣的模样儿,便说道:“她想组建啦啦队,但是缺了几个男的,让我推荐,我就推荐了你们了。”

  “啊?不是吧?啦啦队需要男的?我怎么不知道?”

  “傻子,咱们湛哥是逗你玩而已。”林宥拍了郭悦的头一下。

  “妈的我哪想到咱们湛哥这么社会啊!”

  “纯情少男涉世未深小心点很容易被骗啊……”

  ……

  纪雁时也被他们逗笑了,抿着唇笑了笑,然后便将自己桌子上放着的川贝枇杷推到他面前,“川贝枇杷,差点忘了给你,记得要喝。”

  “好,但是你这个手工制的,我还没有喝过,具体要怎样冲服?”白子湛好像真的不知道怎样操作,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问道。

  纪雁时看了白子湛一会儿,辨别不清他这话是真是假,他这么聪明哪会不知道怎样冲服?

  而且她看着他的模样儿,总是让她想起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每次想起他们有过这么亲密的行为,心跳禁不住微微加速。

  心里这般想着,忽而靠近他身侧微微翕动鼻翼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白子湛看着她突然靠近的面容,眉眼瞄到她柔软的黑色发顶,眼神又温柔了下来。

  “没烟味,嗯,挺好的。”少女说着还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白子湛颇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最近心情好,已经将它打入冷宫了。”

  “吸烟有害身体,少点吸吧。”纪雁时点了点头,状似无意地劝慰道。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白子湛微微笑地看着她,那眼底的温柔和侵略性已经是毫不掩饰了。

  “对啊,关心生病了的同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纪雁时自动忽略了他眼底的情绪,避重就轻地说道,反正他们在学校就是同桌,而且按照他的意思也只能是同桌关系,继兄妹的关系他不想暴露,那她现在这样的说法也是没有错的。

  “如果别人是你的同桌,你也会像关心我一样关心他吗?”

  ……坑。

  纪雁时唇边的笑容逐渐消失了,白子湛依然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似乎要等她一个答案。

  “如果同桌真不舒服了,肯定要助人为乐啊。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纪雁时避重就轻地说道。

  “哦~”白子湛没有再问她了,而是好心情地转过了头去。

  其实他怎样问她都无法拒绝他,除了同桌关系他们还是兄妹关系,她怎么样都要关心他的。

  这种感觉,莫名有些好啊。

  纪雁时看着他线条利落的侧面,心跳才缓了缓,真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心悸,面对他的笑容她好像愈发……没有抵抗力。

  沮丧。

  还能坚持多久啊。

  今天早餐吃的是三明治和昨晚熬好的白粥,纪雁时似乎已经习惯了带好几个人的早餐了,不过白粥的话其实没多少人喜欢喝,她也没带多少过来,只带了一小个保温瓶来,两个人的份量。

  “白粥你要喝点吗?”纪雁时问白子湛,直觉他不会喜欢喝的,但是早上他起这么早,肯定没吃早餐啊。

  “要。”白子湛点点头,“中午你要去哪里吃饭?我和你一起去。”

  “中午你应该也要去练球吧,不好打扰你的时间。”纪雁时想起郑南渊今天早上起哄的事情就有些尴尬,中午再和他一起去吃饭的话,又逃不过被嘲笑的下场。

  “我突然觉得我用错了方式问你,我不应该给你选择题,而是给你一个答案。”白子湛颇为怨念地看着她,真的不像平时高冷的模样儿,也没有在家里的那股子酷酷的感觉。

  “我觉得中午可以约英语大赛小组的同学一起商讨下应该要做什么topic。”纪雁时觉得时间其实不是很多了,尽快进行会好一点儿。

  “最后一个同学还没定,而且第一场比赛是两人赛制的,也不需要这么多人来讨论。”白子湛哪儿会放过任何一个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就算是在家里两人独处也多少有些不自在,所以他直接敲定结果,“我知道一家简餐吧很不错的,人少东西又好吃,而且空间也够大,够清静,我们可以好好讨论一下。”

  “那好吧,”纪雁时觉得自己是说不过他的了,“那就中午一起去吃饭吧。”

  “好。”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过头去继续吃白粥。

  早上第三节课是体育课,和15班一起上,陆麟理所当然是找白子湛练球了,少年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聊天打球,大太阳底下女生们也偷懒站在树荫下看着男生在球场上挥汗如雨。

  纪雁时也偷了个懒,可能是生理期快要到了,她浑身没什么力气,拿了速写本来画速写,将球场上男生们的动作都画了下来。

  她一个人静静地画着,手底下线条密匝匝地出现,神情认真,眉眼在阴影底下也有些冷凝,和平时温和似秋日枫叶跌落的模样很不一样。

  阳光顽皮,跳跃在她手边,随着她手臂的挥动而变幻角度,从侧面看去,好像阳光在和她的手臂玩游戏。

  岁月静好。

  远处的喧嚣好像消失了声响。

  “湛爷你要的面包和水!”操场上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

  白子湛恰是运球一个漂亮弹跳将手中的篮球远射,进了个三分,全场哗然!

  纪雁时捕捉到了这个动作,闭眼记忆到脑海中,然后快速地在纸上画下来,她全神贯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人。

  她的纸上虽然画的是速写,但是人物辨识度极高,而且她画工了得,将人物形体表现得特别好,白子湛在她笔下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拥有无限惊人的爆发力。

  让人看一眼,就能想象当时球场中的情景。

  “呵,还真是臭不要脸。”

  她耳边似乎响起了一声嘲讽声,也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狠狠撞了一下,素描本跌落,而她们都是坐在看台上的,看台上有台阶,台阶与台阶之间的距离还不少。

  撞她的人力气大,而且好像铁了心想让她受伤,纪雁时什么都顾不得,只能在关键时刻护住自己的双手不要受伤。

  然而她还是摔下了台阶,摔了好几级,在停下来的时候她听见自己的右臂发出轻微的一声“咔擦”响,钻心地痛。

  纪雁时自认自己是能忍受疼痛的人,可刚刚那一下骨头快要脆裂的声音真的痛得她要滚地,好半天站不起来。

  “阿湛,那个跌倒的不是你同桌吗?是怎么回事?”男生们中场休息,正靠在球场旁喝水,他们是背对着看台的,所以一时半刻没留意到。

  倒是陆麟,转头想要去找蓝岚在不在,恰好看到了纪雁时跌倒的一幕。

  白子湛正吃着面包充饥,早上的白粥虽然好喝,也吃了点别的东西做早餐,但是活动了一轮之后终归是肚子饿的,他一听见陆麟这样说,也顾不得将面包吃完,直接转头去找纪雁时。

  纪雁时跌倒的地方已经站了很多人了,但是没有人敢轻易动她,那几个肇事者早已经离开了,蓝岚和几个女生来到她身边想要将她扶起去医务室。

  “我的手……我的骨头可能有些骨裂了,”纪雁时已经疼出眼泪来,“你们让我缓缓我再起来。”

  白子湛此时已经拨开人群来到她身边了,听到她声音打颤地说出这些话来,心里揪着痛了一下,在她身边蹲下来检查她的伤势,发现她摔得真是很惨,水手型设计的运动服上都沾满了灰,额上也满是汗水,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疼的。

  她浑身伤得最严重的地方还是她右手手肘的位置,肿青了一大片,让人根本不敢再去看。

  “我先带你去医务室看看。”白子湛沉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不知怎地,明明是这么冷的一句话却是让纪雁时眼底起了泪意,她忽而想起她的爸爸。

  明明……他是她的哥哥啊。

  “我缓一缓再……”

  “我在你左边抱你,会不会痛?”白子湛打断她的话,已经绕到她左边了。

  纪雁时微愣,禁不住抬起头来看他,眼底晕满了泪,又茫然又可怜兮兮地,就这样直直地撞进了白子湛的心中。

  时间似乎静止了几秒。

  白子湛心里不自觉在想,他这一辈子才过了十几年,但是都要提前败在她这样的眼神里了。

  这一刻,他不会再去管他们之间操蛋的关系,他要她,就要她。

  “还好。”纪雁时明白了他的意图,感受了一下左边身体,但是疼得麻了,也没察觉痛不痛了。

  “好,忍一忍,真太严重的话我带你去医院。”他说着已经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了,动作利落但是只有纪雁时知道他对自己有多么的小心翼翼。

  医务室幸亏不远。

  校医也在,看到纪雁时这副模样儿被抱进来,惊讶地“哎哟”一声,“怎么弄成这样?”

  “老师,她摔倒了,右手好像有骨裂,您先看看。”白子湛简明扼要,十分有礼地说道。

  “有骨裂?”校医也紧张起来了,在纪雁时面前坐下,清理她的伤口,青一块紫一块的,看得她也直皱眉头。

  “怎么摔得这么严重?”医生问道。

  “不小心被人推了一下。”

  “被谁知道吗?”白子湛觉得这件事情不能私了,不查清楚他还真不姓白了。

  “没看清楚她们的样子,只知道是女生。”纪雁时老实摇头,突然被老师碰了一下手,痛得她眉头又皱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还是去医院拍一下片子会比较好,”医生的眉头也凝起来了,“你是几班的?我先帮你登记一下。”

  “零班的,纪雁时。”

  “纪雁时?不就是那个唱歌和拉二胡的吗?”校医突然转头认真看她。

  “嗯,是我。”

  “那你的手更应该好好看看。”

  后来纪雁时还是被白子湛带到了附近的医院里。

  白子湛不敢掉以轻心,也不管纪雁时反对,抱了她一路,上了计程车之后也坐在她身边一路护住她的手。

  司机看着他们亲密的模样儿,又看着纪雁时恹恹的模样儿,便问道:“小女朋友受伤了?”

  纪雁时本来昏昏欲睡的,但是听见“小女朋友”这几个字立即清醒起来,想要反驳,“我们不是……”

  “嗯,她的右手受伤了,司机你开车能不能慢一点儿?时间久一点儿也没所谓的。”白子湛敛了自己一身的傲气,依然有礼客气地请求道。

  白子湛这般轻声细语地对一个陌生人请求,让纪雁时瞬间觉得很微妙。

  心头好像被撞了撞,她谈不出那是怎样的感觉,总感觉就是被人关心、放在手上呵护的感觉非常难得。

  她生活在单亲家庭,对周遭的善意和恶意感受得更加分明,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白子湛对她这么好……除却同学之间的关系,更往深入去想,她……突然有些不敢去想。

  她是可以理解为这是“兄妹”之间应有的关心吗?

  只是,和她感受到的,终究是有不同的。

  司机笑着打趣他们,从前视镜中看着纪雁时,“小同学真是很幸福啊,小男朋友对你很体贴啊。”

  “司机,不是的……我和他……”纪雁时本来想矢口否认,立即澄清她和白子湛之间的关系,但是接触到司机关切的目光,还有手上传来的熨帖温度,她不知道怎地,又默默住了口。

  “小同学是害羞了?脸颊很红啊哈哈。”司机见她不说话,又主动活跃气氛,搞得纪雁时禁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烫手的。

  白子湛也没有出声澄清,他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白子湛直接带她去了五楼骨科,一路都护住她的手,薄唇抿得很紧,面无表情地,但是眼神又分外重视和认真。

  纪雁时看着他洒满了阳光的侧颜都有些移不开目光了,她回去之后一定要将这一幕给画下来。

  原以为要等很久才能到她拍ct,但没想到一去到就到她了,下意识看了白子湛一眼,白子湛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推了推她的肩膀,笑着道:“怎么了?一个人进去害怕吗?”

  “……才没有呢。”纪雁时噘了噘嘴道,觉得他将自己当小孩了。

  “那快点进去,我在外面等你。不用担心,没事的。”白子湛的目光逐渐柔和了下来,带着恋恋。

  “好。”

  纪雁时浅呼出一口气,转身就进去照ct了,白子湛在外面等待,也没有闲着,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给郑南渊,电话很快就拨通了。

  “喂,阿湛,你在哪里了?老师刚刚问你们去哪里了,我帮你们请假了哦。”郑南渊一接到他电话,马上对他说道。

  “嗯,好,我和她在医院,她正在照ct,情况还不好说。”白子湛的口吻很深沉,如果仔细去听,带着一丝丝隐怒的情绪。

  “阿湛,这件事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恰好操场是有监控的,防止学生翻墙逃课什么的,我待会儿去保安室调出来看一看,肯定不会让你的雁雁受委屈的。”郑南渊和白子湛认识很久了,就算是隔着电话也听得出他现在的心情真是很差。

  像一头濒临暴怒的狮子。

  “好,这件事调查出来结果之后立即告诉我,我要亲自动手去处理。”白子湛平时可能不怎么管班里的小团体,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去管,但是现在是不管不行了。

  他带纪雁时来医院的时候还带了她的白色小背包来,在外面等得有些无聊了,便将她的背包搭在自己的腿上等着,不小心倒了一本速写本到地上,风一吹露出里面画的画来。

  目光赫然定格在一个投篮球的少年身上。

  少年不是谁,正是他自己。

  稍微去想一下便知道她当时在画着什么情景。

  只是原本干净的画面却是蹭了点点泥土,就连他的脸都花了,最后收笔的那一处一顿,被拉出长长的一根线,把他的脚都画折了。

  白子湛小心翼翼地将本子给捡起来,心痛地抚了抚,既是心痛这幅画被毁了,更心痛……他能感受到她从台阶摔下来的钻心之痛。

  这件事他不会了了的,不查出来是谁他一个月都骑着粉蓝色的公主自行车载她上学。

  “吱呀——”

  门开了,纪雁时从里面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医生。

  白子湛立即站起来,问纪雁时情况,“雁雁,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你小子,见到堂哥都不叫一声是吧?”后面的医生忽而抬手想要敲白子湛的额角,被白子湛一下子躲开。

  “白崇恩,请你自重。不要以大欺小。”白子湛面色有些臭,目光丝毫不避,就这样直视他。

  “啧啧啧,这么久没有见,怎么高了这么多,我都不够你来了。”白崇恩和白子湛的关系分明很熟,两人打闹了两句便笑了起来了。

  “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怎么不好好保护她?都有些骨裂了。”白崇恩回归正题,眉头微皱。

  “被人撞了摔的,现在要怎样治疗?”他也没有澄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即使他们之间是堂兄弟。

  三人已经坐到白崇恩的办公室里看纪雁时拍的ct片了。

  右手手肘伤得最严重的地方的确有轻微骨裂,短期内都不能再做太大的动作,否则会有后遗症。

  他已经让护士进来帮她打石膏了,并叮嘱两人一些注意事项。

  纪雁时全程心不在焉地听着,始终是被“你是他女朋友”这样的认知所困扰着,除却普通同学这层关系之外,他们就是继兄妹啊,而且……这个医生是白子湛的堂哥,他这样说真的好吗……

  而且,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倒是白子湛,将这些要求都听了个一清二楚,他记性好,听一遍就记住了。

  石膏打好了之后,白子湛还是不放心,让纪雁时到医院的病床里歇一歇,打算稍后让她做一个全身检查。

  已经中午了,他们其实都饿了,去买了粥品回来给她吃。

  外面天气热,他早已经满身大汗了,不好靠近她,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擦干净汗水才出来。

  窗台前的窗帘被风吹得飘散,白色的墙壁看起来很干净,冷色调,病床上的少女已经侧着身子睡着了,几缕头发沾在她的唇角,衬得她的唇色更加嫣红。

  她安静地沉在梦乡中,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莹白的脸颊被阳光照得接近透明,催人靠近。

  白子湛放慢了脚步,生怕惊醒了她。

  多亏了他堂哥的特权,不仅不用预约就能照ct,还能给纪雁时安排一个临时vip病房,让她可以好好睡一觉。

  他不想立即叫醒她,难得可以这么安静地陪在她身边,他求之不得。

  手有些痒。

  拿出她背包里的速写本和铅笔,开始动笔将她的睡颜给画下来,他的动作很轻,但是线条在纸上“唰唰唰”的声音还是意外清晰,白子湛离她远一点儿,可是画着画着看到她臂弯微动,似乎要转到右边去,这样会压住伤口——

  他心中一紧,已经站了起来托住她半边身子将她缓慢地转了回来。

  呼吸都是屏息着的,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上,吹得刘海微拂,他就着这个角度觑着她,右手搭在她的腰上,几乎能看到她洁白肌肤底下的毛细血管,还有那颗勾着人目光的深蓝色泪痣。

  白子湛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一种想法,或许他根本没有别的多余的想法。

  这里只有他们二人,没有别人,也没有那些让人头疼的关系,他是他,而她也只是她。

  他们只是普通同学。

  他可以对她肆无忌惮。

  鼻尖浮动着的暗香胜过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女孩就这般无辜地被他握在掌中,腰细得让人沉沦,整张俏脸微微仰着,浅粉色的唇像盛开的樱花等待着人去采撷。

  他自认自己定力真是不是很够,思考几秒,还是低头凑近她泪痣的位置,落下浅浅的一吻。

  但是其实没尝出一些什么。

  泪痣太小了,而且贴合肌肤。

  像是上次那个晚上,他也没尝出什么,就只是感到得偿所愿。

  可是这次却是不一样,不一样……

  这般想着,于是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味蕾活跃,好像……是甜的。

  然后他看到她的睫毛不知怎地颤抖了一下,非常激烈,像亚马逊丛林里挣扎着要破茧而出的黑色凤尾蝶,可是又是碍于什么威胁,她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睑动也不动。

  仿佛刚刚的一幕只是假象,他看花眼了。

  “呵。”

  白子湛忽而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回荡在空白的病房里,分外清楚。

  纪雁时不安地皱了皱眉,仍然没有睁开眼,只是玉白耳垂已经爬上了一抹薄红了。

  “雁雁。”白子湛轻唤了她一声,手中紧了紧她的腰。

  纪雁时仍旧紧闭着眼睛不应,脸颊已经爬上了红晕了,像粉色的水彩晕在清澈的水中,晕出大片大片的渐变色。

  “你再装睡的话,我可不止亲你的脸了。”白子湛暗暗威胁道,呼吸渐趋她的唇瓣。

  纪雁时自然是感受到的,只能睁开眼睛,眼底里恼怒,想要挣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放开我。”

  “好,你别乱动,躺好。我会放手的。”白子湛担心她的伤势,本来只是想偷偷亲她的,没想到被她发现了,不好再耍流氓。

  他将她放好到床上,搭在她腰上的手也规矩地收回,见她转过了头不怎么搭理自己,便捧了桌子上的粥,问道:“饿了吗?”

  纪雁时仍旧不搭理他,直接用后脑勺对着他。

  白子湛自知理亏,诚恳道歉,“对不起。”

  顿了顿,补充:“情不自禁。”

  “……”纪雁时听到前一句本来还消了气的,但是听到后一句……彻底不想理会他了。

  他们不是兄妹吗?为什么这件事会出现了偏差?她有些无法接受,明明很艰难才劝服自己他们是兄妹关系,可是现在骤然这样,又让她不懂了。

  “就算生我气,也不能饿到自己,你的手受伤了,我喂你?”白子湛问道,唇角翘起。

  “白……子湛,你就……”纪雁时不是能藏话的人,刚刚发生的事情她全都感受到了,他就打算道歉什么都不说吗?

  虽然不说也好,但是以后只会更尴尬。

  她不想这样,高中生活不应该这样。

  不仅是今天的事情让她很难受,不用想都知道有人刻意报复她,不管是什么原因。

  现在又被他这样对待……而他好像不当这是一回事,她哪能不生气?

  能不能告诉她,她应该怎样做?进退两难了。

  病房里很静。

  洁白的窗帘仍被风吹得飘拂,发出轻微猎猎声。

  纪雁时已经是转过头去不理会他了,两腮也鼓鼓的,像只生气的兔子。

  她根本不知道他们现在这样像什么,她好不容易让自己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可是他一个动作一句话就将她打回原形,她实在是泄气。

  这已经是涉及到她的原则问题了,轻易不能退让。

  而且,她真的想妈妈幸福。

  白子湛还是第一次见她生气,想起自己刚刚那样子做的确不对,就这样道歉好像也没什么说服力。

  而且,有些话也是时候要对她说了。

  他认真思索了一番之后先是承诺道:“为表诚意,在你的手肘拆石膏之前,我包了你的汤水吧。唔,我学得快,让你妈妈再教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纪雁时:“……”现在她生气的原因是这个吗?

  “你不回答是默认我的做法了是吧,妹妹?”白子湛笑着将脸凑到她旁边问,全然没有做“哥哥”的自觉。

  纪雁时决心不理会他,又扭了脸噘起了粉唇。

  白子湛不依不挠,她的脸扭去哪里,他自己的俊脸也杵到哪里去,总之就是杵在她面前不让她逃避。

  “喂!你好了,我真的要生气了!不要以为是我的哥哥就……就……”纪雁时到了最后不得不直面他,脸颊涨得通红。

  “就怎么样?”白子湛毫不忌讳地直视她,病床其实不大,他坐在凳子上,半边身都倾身过去,少年卓绝的眉眼都搁在她面前,像是一道盛宴,等待着她去品尝。

  纪雁时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离他太近了,往后退了退,却是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落入一只温热又有些粗糙的大手里。

  她低头去看,看到白子湛的手正将她的手给收入掌中,掌心被他轻轻用力捏着,指尖的热度全都传到她的身上来。

  和早上一模一样的感觉,但是好像又不一样。

  仿佛是被火烫到了一般,又仿佛是触碰到了什么不应该触碰的禁忌,纪雁时立即想要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却是被白子湛轻轻提醒,“你的右手伤了,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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