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jin江dufa·唯一正版]13_他的小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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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jin江dufa·唯一正版]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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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in江dufa·唯一正版]

  “我没笑什么,”纪雁时低了头,决定告诉自己哥哥实话,“我其实没吃早餐,也没吃面条,我早上是骗王舜的。”

  白子湛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微微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撒谎,而且还是为了她撒谎,只定定地看了她一瞬,看得她的眼神愈发躲闪起来。

  “喂,你不要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吧,搞得我好像做错了事情一样。”纪雁时被他倏尔深沉的目光都要看得喘不过气来了,侧过了头去不再看他。

  “我只是有些意外,完全没想到我的乖妹妹会撒谎,被你妈妈知道了她会怎样想?”白子湛靠近她一瞬,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呼出的热气让她微微失神。

  “咦,阿湛,你今天居然自己带早餐来?”郑南渊从座位后排走上来,看见白子湛的桌面上摆满了食物,又看了纪雁时一眼,禁不住问道。

  “你吃了没?没吃的话给你一份。”白子湛主动说道。

  “还真没有,”郑南渊虽然这样说着,倒是没动手,十分欠揍地道:“你先吃试毒,没死的话我再吃。”

  “……一大早你又皮痒了是吧?”白子湛听到他这样说,瞬间黑脸。

  “哎呦喂,我的白大少,我认识你十几年了从来没见过你下厨,你最近真的反常得很啊,是为了谁甘去点亮自己的新技能啊?哈哈,是不是为了小雁雁啊?”郑南渊一天不和白子湛抬杠一天觉得不自在,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冰山一样的死党,会对一个女孩子这么上心。

  毕竟吧,他妈妈去世之后,就真的没见过他对什么事或者人上心过了。

  “同学友爱你懂吗?如果你受伤了我也会给你煲汤好吧。”白子湛看出纪雁时略有尴尬,漫不经心地回复了一句。

  “哎呀我脑壳儿突然很痛,我想喝你给我煲的爱心靓汤。”他说着就倒到白子湛身上,扯着他的手臂假哭。

  “一大早的别这么作好不好郑南渊,脑子是不是养鱼了?”白子湛笑骂着将他扯开,前后桌早已经笑了开来了。

  纪雁时被他们这样一闹早上发生的不快早就烟消云散了,郑南渊过来倒不是真的要拿白子湛的三明治,“阿湛,你早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和他们打架了?”

  口吻已经是正经起来了。

  纪雁时拿三明治的动作一顿,也忍不住看向白子湛,想要听听事情的后续,毕竟他当时是要大干一场来着……

  “没和他们打架,他们还不值得我动手,”白子湛垂下眼睫,仿佛在纪雁时面前不想多言,“就只是踢坏了他们的自行车而已。”

  “谁让他们做的你没问?”郑南渊觉得纪雁时和他们无冤无仇,却是被他们整,肯定是那两个人收了不知道谁的好处,所以才这么明目张胆地想撞人。

  他本来也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是到了中途,遇到陆麟,他告诉他的。

  “有问。”白子湛答道。

  “是谁?”

  白子湛却是没答了,眼神有意无意拂过纪雁时,似乎有些顾忌。

  “叮铃铃——”

  上早自习课的铃响了,郑南渊见他不回答大概也知道原因,立即笑哈哈地抢了白子湛一块三明治然后返回座位上了。

  纪雁时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老于走到了课室门口,让她出去,纪雁时只能放好吃了一口的三明治,去找老于了。

  “湛哥,究竟是谁啊?”林宥待纪雁时离开了,小声问白子湛。

  “隔壁班的,莫家瑜。”白子湛见纪雁时离开了,也觉得没必要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怎么总有一种殃及池鱼的感觉?”郭悦也插话,“小雁雁也是无妄之灾了。”

  “你们俩还真敢说,”白子湛回头对着他们哂笑道,眉宇间隐有戾气,“不是你们将菜谱传上去,莫家瑜就不会盯上她。以后这些事情你们最好少做,我对她好不需要让别人知道,她知道就行了。”

  他极少对自己的兄弟死党说重话,但是这次是真的有些恼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莫家瑜会这么痴缠着他,得不到的尽早放手不是?然而她不是,偏偏要做这种让人恶心的事情让人彻底厌恶她。

  “那湛哥,你惩罚我们吧,我们当时就是觉得好玩儿,没想到会变成这样。”郭悦首先认怂,毕竟白子湛说得对,不经他的同意就随意将他的东西拍了放上去也是不对的。

  “你们那个计划弄得怎么样了?”白子湛敲了敲桌面,突然问道。

  “今晚就能行动了!”

  “杨娇娇、林琳、王婧,你们也出来一趟!”老于去而复返,又出现在班级的门口,让这三个女生也出去。

  王婧等三人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窃窃私语,“婧婧,老于不会是发现是我们做的吧?”

  “呵,发现了又怎么样,她现在不是没摔死吗?”王婧想起这几天推送墙里发生的事情,看到白子湛和她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心里愈发不甘,说出口的话也恶毒了一点儿。

  “王婧,你刚刚说了什么?”

  班级里很静,也因为静,而她们三人又从白子湛身边经过,所以她们之间的对话被白子湛听得一清二楚。

  他怎么样都没想到这个长得还不错的女生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而且还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来,同一个班里的,谁也没招惹过谁,有必要这样子吗?

  “我……我什么都没有说。”王婧听见白子湛忽而出声,特意压低的语音带着一丝丝的隐怒,吓得她立即不敢作声了。

  “你做过一些什么事情你们心知肚明,你最好向老于说明一切,不然……”白子湛斜靠在墙边,大长腿占了一大半的座位,他侧头朝着王婧她们三人的位置看过去,眉宇间的厌恶和狠戾已经是毫不掩饰地展现出来了。

  王婧她们被他这一眼看得腿软,不是帅到腿软,而是害怕到小腿自动打颤。

  周一第一节是班会课。

  班会上,老于在讲台上说话,表情十分严肃,“零班自在实中成立以来,一直都是各个班级的示范和榜样,你们不仅是同龄人中比较拔尖的,也因为你们大部分人品行都是端正和比较懂事的,所以根本不需要师长有太大的担心,但是最近在体育课上发生的事情,却是让老师感到寒心。”

  “杨娇娇,林琳,你们起来,郑重对纪雁时道个歉。”

  老于说着目光已经看向那两个被点名的女生了。

  【柚子】: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王婧没事儿?她没份参与这件事情?

  【yue】:肯定有啊!肯定是她死不承认啊!

  【东东】:那咋整,真正的罪魁祸首得不到惩罚,我零班永不安宁!

  【zny】:东东你很恶心耶,最近看脑残剧看多了吗?

  【陆麟】:哟,你们班老于行动挺快啊,晚上不是有计划吗?拉王婧出来溜溜,吓吓她,还不能解气吗?

  【zny】:也对,敢欺负咱们雁雁,还真是嫌命长了!

  老于在讲台上说话,他们几人就在群里噼里啪啦打字讨论,白子湛由头至尾都没有看手机,虽然手机在裤袋里震动得挺厉害的。

  纪雁时已经回来重新坐到座位上了,认真地听着老师说话,杨娇娇和林琳不情不愿地对她道歉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笑了笑,没什么明确的表示。

  道歉是一回事,这件事能不能翻篇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算她再迟钝,三番四次这样被人整,都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成为别人眼中的眼中钉了。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她以前在一中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虽然徐凝也常常找她麻烦,但是从来都是明目张胆的,不会在背后这样阴人。

  越是“高尚”的地方,龌龊的事情越是不少么?

  “好了,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纪雁时虽然不再是艺术班的学生,但是双手对她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双手……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你们顾己及人,就不能设身处地为其他人想一想?”

  老于是真的很生气,纪雁时这个学生她极其看重,零班她也花了不少心血在里面,却是没想到发生了这样恶劣的推人事件,学校监控里看得一清二楚,给这两人的惩罚是逃不掉的。

  她还没有告诉她们的是,如果下次她们测验进不了班里前十的话,下次分班,无论成绩如何,她们都不能再进零班了。

  这样的一个消息对她们来说,可谓说是非常残酷了。

  老于捏了捏太阳穴,总感觉烦心,又接着下去说别的事情了。

  课间,白子湛见她总是心不在焉的,伸手弹了弹她的额角,“不高兴吗?”

  “没有。”纪雁时摇头,情绪看起来是有些低落。

  “有什么疑惑不妨说出来,或许我可以解答你。”白子湛又说道。

  纪雁时一时半刻并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嗅了一下空气中的味道,然后淡淡说道:“有烟味。”

  白子湛微愣,摸了摸鼻子,“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你的心情可能也不太好。”纪雁时转头看着他,唇边有一点笑意,偏偏狡黠。

  “是不太好啊,所以晚上晚自习之后可以和我去一个地方吗?”白子湛邀请她。

  “去哪里?”

  “现在暂时保密,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就到了晚上放学的时候。

  王婧是住校生,住的是女生宿舍1栋,在五楼,回宿舍的话是要爬很长的楼梯,她的对面是男生宿舍,今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面男生宿舍没多少人回来。

  她和杨娇娇、林琳她们心不在焉地走着,却是突然看见对面男生宿舍的灯亮了,其中一扇窄窗突然出现了一个狗头,十分突然地出现,还朝着她们非常嚣张地犬吠。

  王婧是第一个发现那个狗头的,被吓得尖叫一声,本来想扯杨娇娇她们也看看,却是没想到一眨眼那狗头便消失不见了,对面宿舍也熄灭了灯。

  “婧婧你怎么了?怎么面色这么糟糕?”杨娇娇担心地问道。

  “狗头……狗……刚刚你们没看见吗?对面男生宿舍突然从窗户里出现了一个狗头!还对着我吠了!”王婧被吓得不轻,大晚上的,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个人都承受不了吧。

  “没有啊……哪里来的狗头?林琳,你看见了吗?”

  “没有,男生宿舍不是都很安静吗?哪里有什么狗头?”

  “……”王婧听着她们疑惑又笃定的话语,禁不住噎了噎口水,额头拼命冒汗,还真是见鬼了,只有她一个人看到和听到吗?

  重施故技。

  莫家瑜也像是王婧那般被吓了一通,都是只有她一个人看到狗头和犬吠,虽然那个狗头一点儿都不狰狞,右眼还带了一个黑色的眼罩,可是在这样特定的情况下忽而出现,真的是会被吓着的。

  这样的恐吓还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吓到王婧和莫家瑜几乎精神失常,却硬是找不到具体原因,只依稀记得实中推送墙提过一下宿舍闹鬼的事情。

  不过这样的恐吓报复倒是很有效,起码王婧很是安静了一段很长的时间。

  凉风习习,树枝的阴影落在地上交织在一起发出沙沙声,实中的男生三三两两骑着自行车结伴回家,其中郑南渊手里还拿着一个二哈的毛绒玩具,狗狗的右眼还被戴了一个黑色的眼罩,十分滑稽。

  “哈哈哈哈哈,持续恐吓一个晚上,真是要笑死我了!小雁雁,你解气了没有?”

  郑南渊大大咧咧的,骑着山地车笑得左摇右晃,差点从车上摔下来。

  纪雁时没骑自行车,她的手还没好,还钻心地痛着,只能走在他们身边,看着这帮笑得无心无肺的男生,有些无语,拉了拉旁边白子湛的衣袖,凑近他问道:“喂,你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少女身上独特的味道混合着空气中的桂花香蔼蔼传入鼻端,让人心神微醉,他微微弯了腰侧了头看着她,眉梢上扬,笑得也是狡黠,“不好也玩了一个星期了,也差不多了。”

  “其实你们真不用这样,真把她们吓傻了怎么办?”纪雁时倒是有些担心。

  “她们能被吓傻?她们不是觉得欺负人顶好玩的吗?那就让她们试一试被欺负的滋味,礼尚往来,我觉得挺好。”

  白子湛在某些原则方面的事情上是十分固执的,他见不得纪雁时被这般欺负,高中生活本来就应该和谐疯玩的,就算被学习困扰,也不应该陷入这样的纷争之中。

  他希望她的高中是彩色的,而不是灰色的。

  纪雁时抿了抿唇不说话了,心中有些感动,又有些酸胀,这股情绪来得快且激烈,逼得她眼眶都要红了,不知道该要怎样排解。

  她的哥哥真是对她很好啊。

  “阿湛,我们和你们不同路,先走了,你们也别弄太晚了哟!”

  “对!小心肾亏!”

  “哈哈哈,小雁雁还在,陆麟你能不能悠着点……”

  ……

  又是一个交叉路口,纪雁时的家在左边,而郑南渊他们都是往右边走,近段时间都是白子湛来送她回家,偶尔会遇到王舜,三个人就会沉默地走一路。

  今天照例是白子湛送她回家,白子湛虽然骑了山地车来,但还是一路推着陪她走,怕她的肩膀负重,影响到伤势,硬是把她的背包给扯了过来一同背上,不让她有任何负担。

  “手有没有好一点儿了?什么时候去复诊?今天的题目有不会的地方吗?明天想吃什么早餐,喝什么汤?”

  少年在她旁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和在班里寡言的性格很不一样,他像是一件体贴的小棉袄,在夏天里仍旧熨帖着你的心。

  他们父母之间的事情谈了这么久差不多有眉目了,都过去一个星期了,他有些想念她了。

  只是他说了那么多走在旁边的蓝裙少女好像都没什么反应,禁不住停下了车来,看向她,“雁雁。”

  纪雁时像是听不见那般,继续往前走,白子湛无奈,盯着她削瘦的背影,追前几步,“纪雁时。”

  “嗯?”纪雁时这才回神,侧头看向他,眼眶微红,双眸蕴满了水,一愣一愣地。

  “发什么呆呢。好好走路。”白子湛的语气有些严厉。

  “哦。知道了。”转过头去又继续走。

  白子湛站在原地微微挑了挑眉,似在思索,在她后面看着她走了好几步之后才再次追上前去,“是不高兴了吗?”

  “没有。”纪雁时摇头。

  “眼眶都红了,还哭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告诉哥哥。”白子湛说着便伸手拨了拨她的额发,微凉指尖划过她的脸颊。

  “我没哭……”纪雁时微微侧开了头,噘着嘴反驳道。

  “好,你没哭。”白子湛不知道她具体出了什么事,说她不高兴又好像不完全是,他惹怒了她吗?好像也不是啊。

  少女心,也是一根海底针啊。

  “今天天气好像不错,又下了雨,大概可以看到。”他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没什么云层积压,还能看到不少星星,便随口说了句。

  “能看到什么?”纪雁时被他的话扯回了注意力。

  “真想知道?不后悔?”白子湛卖了个关子,逗她。

  “呃,不会是又像今天晚上的那些灵异事件吧?”纪雁时虽然不怕黑也不怕鬼,但是大晚上的被一只二哈狗头吓,还连续吓足一个星期,也是够呛的。

  而他们每天晚上都是站在同一个位置去观赏他们是怎么样被吓倒的,那种感觉有点儿损,又觉得好爽。哈哈哈。

  但是自己被吓的话,那真的不是一件特别好玩儿的事情了。

  “不是,你又不是恶毒女配,而且你是我的妹妹,我哪会这样子对你。”白子湛立即说道。

  “……什么恶毒女配?我没听懂。”

  “欺负你的人都是恶毒女配。”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恶毒女配这个词?这是女频小说里的常用词汇,你怎么会知道的?难道你也看女频小说吗?”

  “小乖妹妹,你重点好像不太对啊,”白子湛看着她这般较真的模样儿忍不住笑,又忍不住拂了拂她的长马尾,“你的手受伤了,是阿姨帮你扎马尾的?”

  “嗯,我妈妈,她早上起来顺便帮我弄的。”

  “下次见到阿姨,一定要向她讨教讨教。”白子湛若有所思地点头。

  “你要向她讨教什么?”纪雁时倒是来了点兴趣,侧头问他。

  “你先回答我跟不跟我去,逾期不候哦。”白子湛引诱她。

  “去啊,怎么不去,你说得那么神秘,已经引起我的注意力了。”纪雁时说道。

  “那我们边去边聊。”白子湛依然推着那辆拉风的山地越野车和她走一路,从前他很不喜欢推着自行车走路,觉得有单车不骑陪人走路的都是傻子。

  ……然而今天他深刻认识到自己被打脸了。

  虽然打得痛,但乐在其中。

  “你还没回答我明天想喝什么汤,我好准备准备。”白子湛又兜回这个问题。

  “这个,其实你每天都多早起床?”纪雁时并非是那种可以理所当然承受别人好处的人,毕竟无功不受禄,而且又不是他把她的手给弄伤的,他真没必要牺牲睡眠时间为她做一些什么。

  即使他是她的哥哥,他可以关心她,但是到这种地步的话,总感觉有些不太好。

  “6点左右。”

  “起来太早了吧?”纪雁时微微蹙眉,“太过牺牲睡眠时间了。”

  “你呢?你又是几点起床?”白子湛回问她,她在他家的时候也是起得特别早。

  “我也是6点多……但是我不一样的,我是要做别的事情……”纪雁时解释道。

  “是要画画和练琴吗?”白子湛饶有兴致地问她。

  “嗯,是啊,都做自己的事情啊,画画练琴背谱子各种各样,我都要去做啊,这些事情都是要花时间的。”纪雁时扳着手指头数道。

  “所以你就不抽一点儿时间去把你的理科成绩再提高一点儿吗?靠文科成绩来碾压众人可不厚道哦,小乖妹妹。”白子湛看过纪雁时的理科卷子,发现她做题特别有目的性和技巧性,基础题全都做完了,而且大部分题目都是正确的,该得分的地方都拿了。

  但是大题,无论大题难还是不难,她基本上都是选择游击政策……

  看她的得分情况,真不知道是夸她还是损她。

  有点儿生气哦。

  对待理科就不能走点心吗?

  它们也是很可爱的好不好?

  “我有花时间啊……不是,我本来没想着进来零班的,我的成绩在艺术班里是够用的,没想到阴差阳错进来了。哎。”看她的样子还很苦恼是吧。

  “那你自己不想进来,为什么后来又进了?”白子湛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并不多,他想好好了解一下她是怎样想的。

  “想感受一下学霸班的气氛,让自己也做一下伪学霸哈哈哈。”纪雁时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那你感受到了吗?在零班过得开心吗?”白子湛觉得她是不会太开心的,无缘无故被人针对,还要伤了手,原有计划全都不得不放弃,换作是他,都已经炸毛了。

  “开心啊,很开心,认识到了很多新同学,我觉得零班的氛围和艺术班真的完全不一样的,艺术班虽然氛围轻松,但是总体来说……都是各做各的事情,而且大多数时候都很中二啊。零班我是要继续读下去的,如果可以的话。”纪雁时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你提的都是别人,好像没有专门提一下我啊,我都有些伤心了。”白子湛惆怅道。

  “因为你不能跟他们混为一谈,要单独拎出来说。”纪雁时一本正经地说道。

  “嘴巴太甜了。”白子湛回望她,恣意的眉眼变得温柔,“但是,我喜欢。”

  纪雁时呼吸凝滞了一下,“我喜欢”三个字明明说得轻飘飘的,但是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三个字偏偏落到了她的心里,让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悸又涌了上来。

  他是你的哥哥啊,不能去想别的事情啊!她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而且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根本就不是他口中的意思啊。

  纪雁时有些懊恼。

  白子湛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不知道何时停下了脚步,带着她来到了一个高坡上,高坡下面有一条难得清澈的河流,在月光的洒照下缓缓流淌,像银河,像银炼,熠熠闪着璀璨的光。

  仿佛星子落入了河中,化为了琉璃灯,迷蒙了人的眼。

  河道旁很静,几乎没有人,只听得见流水潺潺声,还有蟋蟀的鸣叫声,其他的似乎都隐藏在黑暗中,隐匿了行踪。

  除了那条河有些特别之外,其他的,好像没什么异样啊。

  “哥哥,你带我来是……”

  “嘘——别说话,它们喜欢安静。”白子湛伸出食指指腹按压在她的唇上,眼底有细碎的星光,也有毫不掩饰的笑意,少年要么不笑,一笑像是将整颗心都捧到了你面前。

  纪雁时微微怔住,心跳快到无以复加,脸上的温度不知道为何热了起来,更衬得压在她唇上的指腹冰凉,带着少有的夏日的凉意。

  她闭了闭眼,觉得自己有些头晕,想要平复一下这种突如其来的晕眩感,白子湛却是微微扳过她的肩膀让她看向草地的不远处:“雁雁,看!”

  语气带着少有的兴奋与雀跃。

  纪雁时睁开眼睛看过去,看到原本黑暗的草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荧绿色的亮点,那一个亮点似是发起了一个什么信号,在半空中翩然出现之后,又有更多的同样的亮点出现在草地上,成群结队地停在草地上,叶尖上,有些大胆的小颗粒还飞到白子湛和纪雁时的身边,围绕着他们好奇打转,仿佛遇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

  “萤火虫?”纪雁时惊呼,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眼里尽是惊喜。

  “嗯,这里是萤火虫的秘密基地,不过很少人知道,它们好像很喜欢你,你伸出指尖看一下它们会不会过来和你玩?”白子湛看着她微笑的侧颜,心中也跟着柔软起来。

  “是要怎样?”纪雁时兴奋到有些不知所以,主要是极少看到这么多的萤火虫,真的是成群结队,哪里都有它们的身影,而且它们好像真的不怕人,围在他们身边绕了一圈又一圈,像在翩然起舞。

  “来,把手给我。”白子湛心中一动,主动牵起她的手,握住她的手背,伸出她的食指指尖,让她在半空中停着别动,果然等了一会儿就有萤火虫停在她的指尖上。

  纪雁时看着指尖上停着的萤火虫微微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透一声,生怕它走了,白子湛站在她身后,几乎是将她整个人都圈入了怀中,两人手臂相贴,呼吸纠缠,像是不停飞舞的萤火虫那般,“嗤”一声爆出无数火花。

  ——那是心动的滋味。

  “雁雁。”白子湛突然唤她,菲薄的唇就在她耳侧,震得她耳膜作聋。

  少年的体温太高,熨帖在她身后,让她立即警觉,兴奋都消失了大半,唯剩心跳特别清晰。

  “嗯?”她轻声发出一个单音节,身体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一点儿。

  然而还是烫,烫得有些不知所措,耳垂都染上了胭脂色。

  “上次我说表白,说了很多次了都没回应,今天我可以继续吗?”白子湛语音轻缓,有条不紊,仿佛是一个捕猎的猎人,缓缓将兔子给赶进早已经设下的圈套里。

  纪雁时咬了咬唇,觉得这次真是无处可逃,但还是殊死挣扎,“你早有预谋。”

  “没有,我这是在情理之中。迟早要发生的。”白子湛拨了拨她头顶微微飞起的绒发,唇角压不住笑意。

  怎么表白好像变成了谈判,让他感觉那么紧张啊。

  “我上次已经说了,我高中不可能早恋的,我没时间。”纪雁时推开他,在他面前站定,拉开彼此的距离,再次重申了一遍。

  “而且,你是我的哥哥啊。”纪雁时说至最后已经重新看向他的眼睛,眼神坚定。

  “那又怎么样。”少年的语气漫不经心地,十分不在意,听得纪雁时心中微怔。

  “我们是兄妹,就算是继兄妹,也不可能作出这样的事情。”纪雁时觉得他可能没听清楚自己的意思,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白子湛也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语气极其认真,似乎经过了无数次深思熟虑,“他们可以在一起,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就是因为这操蛋的家庭关系吗?很抱歉,我并不认同,也不会去接受。”

  “你……怎么能这样?”纪雁时完全呆了,他的想法和她的完全不一样,她一时半刻无法接受。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那我是要怎样?”少年平静地回望她,然而那双深褐色的眸子里暗涌波光。

  纪雁时侧了头,整个人好像泄了气那般,她现在不想见到他,不想和他呆一起。

  “他们的事情我不管,我现在只想管我们的事情,‘你能不能听一下我的表白’。”

  白子湛咬住那一句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纪雁时持续咬住下唇不说话,似乎都要被他逼急了,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

  为什么喜欢的人总是套路神奇,不按寻常来?

  白子湛微微一愣,随即追上前去拉住她的手。

  脚下却是有一块石头将她绊住,一前一后两种作用力让她站立不稳,只能倒到白子湛的怀里,两人一同跌倒在地,白子湛立即护住她的手,止住他们下坠的速度,堪堪停了下来。

  后怕的呼吸声响起在耳边,少女惊疑不定蕴满了水光的双眸全然映入他眼前。

  月色柔和地洒照下来,落在纪雁时的脸上,化为这世界上的第三种绝色,那双蕴满了星光的眼睛……白子湛想,他永远都忘记不了。

  “雁雁,没伤到哪里吧?”白子湛回过神来,先是扶她起来,检查她的身体,害怕她又造成二次伤害,检查了一通之后发现她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纪雁时仍然在闹着别扭,只是是在心里闹着,她是真的完完全全被他刚刚的那番谬论给吓倒了,根本不知道该要怎样回应。

  她只希望她的妈妈幸福,其他的她从来没想过,也不敢去想。

  可是现在他逼得她不得不去想,还差点连累他们都掉进了河里去。

  “是我应该问你伤着了哪里没有。”纪雁时顾不得想太多,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生,都有些急了,手忙脚乱地想要检查白子湛的身体。

  白子湛的右手手肘不自觉往后缩了缩,伸出左手拂了拂她的刘海,淡淡笑道:“怎么?刚刚逃得不是挺高兴吗,现在又来关心我了?”

  “我都说了我不要听表白,是你自己硬是要说,我们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你这样,让叔叔和我妈妈知道了之后那会怎么样?”纪雁时蹙着眉再次严重申明。

  “不让他们知道就行了,这很简单啊。”白子湛觉得她所担心的问题完全不是问题,他都替她考虑好,现在她只需要选择“接受”还是“不接受”他。

  “我猜想吧,你一开始不想早恋,不是因为不喜欢我,而是害怕早恋浪费时间和精力,但是,那是别人,我们可是学霸。”

  白子湛风淡云轻地说出这番话,然而听到纪雁时耳中虽然在理,但还是觉得他太狂傲了。

  而且她不想早恋的主要原因……因为她喜欢的人是他啊,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想一想都觉得太大胆了。

  “你是学霸学神,但我不是,我理科成绩有多么糟糕你是看得见的,我可不想因为早恋而浪费精力。”纪雁时盯着他的眼睛,将这句话说得格外认真。

  “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我妈妈……为此伤心了十几年,他们认识很久了,青梅竹马,感情特别深,在一起的时间也特别长,可是吧,这样深的感情又怎么样……到最后还是敌不过灾难的无情啊……好不容易找到白叔叔,我实在是不想破坏现在这样的状态……”

  纪雁时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脚尖低低说着,她很少对别人说起自己父亲的事情,就算她总是笑着面对生活,也已经接受了没有爸爸在的日子,然而爸妈之间的感情……一直影响着她。

  白叔叔对她妈妈好,她想她妈妈幸福,所以根本就不能接受白子湛刚刚那样子的想法。

  有些事情,不是说隐瞒就隐瞒的,时间有时候是最好的证人,总有蛛丝马迹可循。

  而且,他说得虽然轻巧,学习情况看似和她差不多,但是始终是不一样的,他不听课可以拿班里第一,但是她还是要花大量时间去学习,再加上有些事情她无法放弃,所以她每天其实都很忙,过得很充实。

  充实到……无法再挤出时间来去想别的事情。

  更何况,恋爱有什么好谈的,还不如画一幅素描来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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