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_朕的司寝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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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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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的唇继续靠近,身子却离她极远。

  陆敏细伶伶的身子也绷成了一张弓,凭着声音,她已猜出来人是谁。

  “伯父伯母正在办天大的事儿,这会儿打搅他们的兴致,怕不合适吧!”是赵穆。

  他一根中指叫陆敏两排银牙叨咬,恰是皮骨相连的部分,疼。和着她软软一点香舌间渐渐泌出的口水,又痒。

  口水继续往外泌着,陆敏忽而收唇一吮,欲把满嘴的口水全吸回去,赵穆周身如被雷电击过,随即一把将她推开。

  忽而哭声又起,这一回包氏是真哭了。整间主屋并不置门,以帷幕而隔,她带颤的哭声极具穿透力:“高峰,我真的不行了,你快些儿……快些儿!”

  让一个少年听到父母干这种事情,比脱光了身子给人看还羞耻。陆敏上前推了赵穆一把道:“你走!快走!”

  卧室中又传来陆高峰的声音,他道:“那才多久你就不行了?来,我伺候你!”

  陆敏脑子一懵,再推一把。赵穆纤瘦平直的背肌肉紧绷,似火烙过一样,他反手抓住了陆敏的手,印象中那略凉的手,也如烙铁一般滚烫,反握上她的手,似乎努力要将她推开。

  浅浅细细的呻/吟,又是包氏的声音:“脏!脏,你快起来,快起来!”

  陆敏简直要疯了,两颊火辣辣的疼,连打带踢想要逼走赵穆。

  忽而,她叫赵穆整个儿扯入胸膛。她的高度只及他的胸膛,贴耳的片刻,听得他胸腔中如首摧的战鼓擂动。

  陆敏顿时省悟过来,这未经过人事的孩子只怕也是头一回听到男女欢好,惑乱了心筋。

  终是她先翻出窗子,借着月光一直走到后院罩房置杂物处,才回头问跟上来的赵穆:“太子殿下,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月光下赵穆一袭黑僧衣,新剔过的头皮叫月光照出微微光泽来,他伸了伸双手,僧衣的阔袖在月光展开,让他像只暗夜中殿翅的蝙蝠一样。他道:“小僧初入寺门,不过是来拜访拜访邻居罢了!”

  陆敏怒道:“放屁,三更半夜访邻居,只有黄鼠狼才干这种事儿!”

  “明日一早,抽空往兴善寺来一趟,我有话与你说!”赵穆说完,转身欲走。

  陆敏打定主意再不跟此生赵穆有瓜葛,随即道:“兴善寺中一群酒肉和尚,我打那门前过都要绕着走,休想!”

  本欲走的赵穆忽而转身,人还离的极远,光亮亮一颗头却在渐渐靠近:“若你敢不来,那我只好夜夜来此偷听。

  明威将军是员儒将,能战能谋,在战场上骁勇无双,在床上勇猛不减,情趣更甚,你若不来,我只好夜夜来此偷听了!”

  “好了,我去就是,你快滚!”陆敏又羞又愤,咬牙斥道。

  赵穆欲要跃墙而出,忽而回头,月光下的小姑娘发披两肩,伶仃细瘦,看不清眉眼,但显然不是他梦中惊鸿一瞥的姑娘,她实在太小了,小到多看一眼,都叫他觉得格外罪恶。

  怎么折腾都沉闷无声抵死承受的大炕,实在是个好东西。陆高峰平常嫌有土腥味而不肯睡它,今天在上面折腾了一回,才知它的妙处。

  成亲十五年,按理来说就算再贪,也有够的时候。可他就是没个够,包氏性子并不柔顺,不过一个平凡的小妇人而已。

  但她在床上的妙趣,却是天下难寻,所以陆高峰愿意娶她,为她而脱离父母,甚至到如今她三十多岁了,仍还尽可能的纵着她。

  她是朵柔软娇嫩的菟丝花儿,而他是株挺立天地间的松柏,替她遮风挡雨,也尽可能的贪图,索取她能给的一切。

  终于重又逗得包氏兴起,陆高峰故意问道:“还敢说不想要?”

  明明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包氏还是捂着自己的眼睛,虽说十几年中夫妻无所不至,但每每着他伺候一回,她还是觉得羞耻无比。

  忽而外面哭声骤起,两夫妻俱是一惊,包氏也随即抽回了搭架在丈夫肩膀上的双腿。

  “娘!娘,你在那里啊,娘!”

  两夫妻一个忙着点灯一个忙着穿衣,包氏套了件衫子疾步冲出来,便见女儿满头大汗,两眼半眯着还在四处摸索。她连忙将女儿搂入怀中,哄道:“乖,娘在了,娘那儿都不去,陪着你睡觉,好不好?”

  陆敏心道爹呀,委屈你了,可要不想娘怀孕,女儿如今只有这一个办法。

  她发了狠,紧攥上包氏的衣袖,一条腿横搭在她肚皮上,彻底将娘霸占在自己床上,这才沉沉闭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伴随着冷兵器清亮的撞击声醒来,陆敏揉着眼睛掀开窗子,便见父亲与哥哥二人持剑,正在院中对打。

  陆高峰仍是一袭黑布衫,一手执剑,单负一手,对着攻势强劲的儿子,随时拆招,同时不忘告诉儿子,自己为何要如此应对。

  从容耐心,有武将的凌厉,也有书生的温和,正是三十男儿相貌正好时,一袭黑袍随风,面貌俊朗,也就难怪满朝之中,唯他堪称儒将了!

  陆严打红了眼,满头大汗,一柄长剑舞的眼花缭乱,叫父亲挡开,喘口气又迎上去。

  忽而,陆高峰余光扫到窗子里肘着两手正在笑的陆敏,扔了剑道:“来,小麻姑,叫爹瞧瞧你入宫这段时间,可惰懒了不曾。”

  自幼,陆高峰虽疼爱两个孩子,但从不曾溺爱他们。

  即便陆敏是个软娇娇的小女儿,陆高峰也从不曾像别的人家一般,将她束在深闺,教她裹脚束胸装大家闺秀,反而自幼传授她提气运息的技巧。

  因她天赋禀弱,练不得武,遂教她些逃生技巧,这也恰是她为何身轻如燕,能爬梁窜瓦片草不惊的原因。

  陆敏叫父亲丢起来,借力而上,双脚腾上院中一棵小槐树,借力再跃上旁边一株梧桐树,从梧桐树跃上屋脊,绕院子一周,隔墙扫了眼隔壁兴善寺的后院,还看到赵穆的随身小内侍郭旭捧着只铜盆正在往株柏树下洒水。

  看来赵穆昨天果真入兴善寺了。

  她一个筋斗凌空,再点上小槐树,落地时气息不稳,连连退了三步。要陆严伸手去扶,才不致摔倒。

  陆高峰当时并不说会什么,一家人围在厨房吃罢早饭,临及外出时,才对妻子包氏说道:“往后还是叫麻姑少入宫,轻歌太纵惯她,只怕她在宫里惰了懒,我瞧她的腿脚远不及半年前。”

  包氏递过要给夫子的束侑,笑道:“我何尝想?只怕轻歌不会同意,这一回还是我往宫里递了三四次牌子,说你要回来,轻歌才肯放她回来的,说好九九重阳节,麻姑还要入宫了!”

  陆高峰一双眸子忽而变厉,盯着妻子问道:“昨夜为何不来,害我空等半夜?”

  包氏顿时脸红,半年不见,她也贪图点好事,但总是招架不住丈夫的蛮力,昨夜半是女儿不让,一半也是她自己实在吃不住,吓怕了故意要躲。

  她觑见儿子女儿也凑头在厨房窗下斗嘴儿,低声道:“麻姑如今贼着了,扯着我的衣服不放,……”

  “好了,昨晚欠下的,今夜必得补上才行!”陆高峰忽而捏一把妻子的纤腰,高声道:“严儿,不许再闹你妹妹,咱们该走了!”

  陆严正在跟妹妹吹牛。

  他近来拜在御史中丞窦师良门下做学生,自认窦师良一手好字行笔如流水,文章锦绣动鬼神,虽年不过二十,才入谏院做中丞,却是当今天下第一的绝才。

  当然,如此高师竟看得上将他收入门下,陆严转个弯儿,吹捧的是自己。

  陆敏知道窦师良,也记得他曾收陆严为学生。

  但以她来看,陆严在文科上的天赋与造诣并不高,他后来也未参加春闱科考,而是在父亲去世后,弃笔从戎赴边关,十七岁的年纪就上战场了。

  后来,陆轻歌火烧陆府时,与嫂嫂,还有小侄子,全家都死在了火灾之中。

  如今的陆严不过与赵穆一般十四岁的少年,有点小虚荣,爱吹小牛,但整体是个善良承实的好孩子。

  而窦师良那个人,面厉性刚,杀伐果断,性子冷酷而严,在将来的朝堂上是个能呼风唤雨的人物。他是窦太后的侄子,却在两年前匿名参加春闱,直到上金殿做完御试文章,献帝才认出他是自己的小老表,大笔一挥便点了他的甲榜第一,状元及第。

  十八岁状元及第,又是京中人人都知的国舅爷,窦师良一直不曾娶妻,却在六年后忽而入宫向她求婚。

  陆敏那时候刚从汉中回来,身受重伤未愈,精神恍惚,因有哥哥陆严做保,遂口头上答应了他的亲事。

  谁知陆轻歌私下许诺将她嫁予彼时的太子赵稷,一女许两家,还是俩表舅甥,最后闹起来,窦师良带人入宫抢亲,陆轻歌却捉弄着她与赵稷入了洞房,从那之后,陆敏就没再见过窦师良了。

  到她死的时候,听闻他已做到宰相,但是否再有娶亲,陆敏却不知道。

  窦师良家亦在靖善坊,却是在西头。同坊而居的状元郎要收儿子做学生,陆高峰自然欢喜不尽,与陆严两个提着束侑去拜师了。

  包氏与容嬷嬷两个里里外外的忙碌,许久不见女儿来闹自己,闹时嫌她烦,乖了又觉得空落落,洗罢手进了后院,便见女儿正在墙角逗狗。

  陆严养的是只胖乎乎的土狗,平日除了吃就是睡,见人连吠都难得吠一声。

  陆敏手里是块帕子,上面沾了许多寺里常有的草灰味儿,另一手正在揪那狗的耳朵:“大黄,你可闻准味儿了?这是坏人身上才有的味道,今儿晚上你得警醒些,闻见这味儿就使劲的叫,明儿姐姐给你煮肝子吃!”

  大黄懒洋洋的看着她,与寺庙香邻,家里什么时候都是一股草灰味儿,久居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它实在没闻出这块帕子有什么怪味儿来。

  陆敏使劲在大黄头上敲了一记,忽而脑子一转,忆及赵穆身上总是股子伽蓝香,进屋翻了块伽蓝香出来,在狗鼻子上晃着:“这个味儿你可记下了?”

  她悄声说道:“但凡身上带着这样一股子香味儿的人,就是坏人,今夜若他敢来,扯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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