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_朕的司寝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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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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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敏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见他乍着两只手,过了许久,终于说话了,而且还说的语重心长:“你这个年纪还和父母睡在一起,很容易出问题。

  他们做那种事情,是为了传承子嗣,那是极其肮脏,恶心的事情,除非为了繁衍后代,否则任何人都不该做那种事情。

  若有人堕落那等欲趣之中,此生也就毁了。你还是个孩子,要把心思扭到正道上来,明白否?”

  陆敏气的简直要跳起来。头一回在主屋,他悄悄潜入,她恰宿在父母卧室,而且为了阻止老爹给娘种个孩子进,正在满屋子的乱窜。

  他这意思是,她小小年纪反而心思不洁?

  陆敏上辈子在锦屏山落水,是他从水里将她捞出来的。跟着他到竹溪郭旭家之后,一直都是同食同宿。

  那几个月,赵穆一直都表现的极为君子,偶尔亲亲她的嘴,嗅嗅她的体香,捏一捏揉一揉,却从无更进一步的举动。她一直以为他之所以君子,是因为两人没有三媒六娉拜天地的缘故。

  如今看来,这孩子从小心就生歪了,将男女情趣当成了天下间最恶心肮脏的事情。这也就难怪他在做皇帝之后连孩子都不肯要,要立赵秉为太子了。

  但不知是谁将他从小教育成这个歪样。

  陆敏以笑掩饰自己心中的尴尬,收回自己顶在他胸膛上的手指,下意识甩了甩,正准备开门送他走,忽而听后院门外一阵脚步声,她侧耳聆听的功夫,只觉得自己额头上热热痒痒,似乎有虫子在爬,顺手一把摸过去,却滑溜溜水珠一样滚了。

  再接着,辟哩啪啦如雨点般往下滴着。

  屋子里太暗看不清楚,陆敏凑鼻子一闻,随即跪在炕上细看赵穆,隐隐的月光下,他鼻子上长长两溜鼻血,涌的极快,都要拉成线了。

  陆敏一把掰上赵穆的额头,亲手替他捏紧鼻子,连忙道:“快快,你流鼻血了,仰起头,张开嘴巴,一会儿就会好的!”

  赵穆越发昏沉,顺着她两只绵乎乎的小手拨弄,满身的血涌上天灵盖,恰似在明德殿那最后一夜,混身血液贲流,青筋欲炸。

  他乖乖张开嘴,闭上眼睛,行凭陆敏拿帕子轻轻替自己擦拭。鲜血不从鼻子出,涌进喉咙,热腻咸腥,赵穆刚欲呕,陆敏咬牙道:“吞下去,不准吐在我的炕上!”

  窗外的脚步声终于停了,应当是容子期带的手下巡逻而去。

  赵穆推开陆敏的手,跌跌撞撞出门,拉开门却又止步,道:“小麻姑,我无争帝之心,但也不必你保护。你是个好孩子,但也仅仅是个孩子,成年人的世界,远比你看到的,能想象到的更为复杂,可怕。

  陆轻歌也远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单纯,善良,只要你说一句叫她不要杀我,她就会拉起我的手,与我从此做朋友。”

  他认为她是陆轻歌的说客,所以一再证明自己决无争帝之心。

  陆敏觉得赵穆已经很聪明了,仅凭当天她一句话,就推断到危险所在,自请离宫,保下母亲萧氏一条命,虽说依旧落发为僧,但兴善寺因为有陆高峰居于隔壁,反而是整个京城于他来说最安全的地方。

  陆敏还想多说一句,赵穆已悄然出屋,亦是顺着她往日的路,从狗窝跃上庙墙。大黄那条懒狗,整日吃了睡,睡了吃,也不知道吠一声。

  回到兴善寺,郭旭在蒲团上坐着,拿赵穆那半支烂簪子拨拉香灰,傅图将一桌子的酒菜搬了进来,正在大吃大喝。

  赵穆鼻子上还挂着两串血,冷眼看了半天正在撕咬羊肉的傅图,问道:“你不觉得腻么?”

  傅图抬眉一扫,摇头,撇嘴,端气酒坛闷了一气:“以酒佐之,怎会腻了?”

  他吃罢抹过嘴,踢了郭旭一脚道:“兄弟,收拾一下,哥哥我得出去找点事儿做了!”

  郭旭也笑的暖昧:“殿下,你可知傅哥要去做什么?”

  赵穆闭了闭眼,直挺挺躺回那半旧的褐帐之中。

  郭旭望着赵穆那顶翘翘的裤子,又道:“奴婢瞧着寺里那方丈是个好说话的,二皇子那样骂他,他还笑笑呵呵。要是您真觉着难受,奴婢从对面胡同里给您找个姑娘来?否则,咱们再烧,您可就没裤子穿了!”

  赵穆忽而翻过身趴在床上,埋头闷了许久,勾指叫郭旭近前,伸手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疼的郭旭仰天一声长嚎。

  白天在兴善寺念经,夜里,一个又一个的噩梦不断涌现,赵穆梦到的更多了,他梦见自己逃出护国天王寺,躲在郭旭的老家,梦见从水里救出陆敏,只一眼,他便发现那是曾经在窦太后的千秋宴上扮麻姑的那个小女孩。

  他梦见他和她之间命运纠葛的一切,以及自己最终死在德麟殿,却眼睁睁没有盼到她来的遗憾,从噩梦中睁开眼睛,伸出纤细的手腕来瞧,才发现自己只有十四岁,而那个姑娘,还远远没有长到能叫他爱慕的年纪。

  陆敏这夜果真睡的好,次日一早还在梦中,便听容嬷嬷语气间喜不自尽:“哟,夫人,咱们小麻姑如今也成大姑娘了!”

  脚步声声,包氏也上了楼梯,推门而入,笑问:“嬷嬷这话怎么说,难道我们麻姑不是早就长大了?”

  容嬷嬷指着炕沿上点点血迹道:“咱们小麻姑来了葵水,可不成大姑娘了?”

  陆敏本还想托懒多睡会儿,听了这话吓的登时清醒过来,暗道赵穆走后自己细细检视过,怎的竟还漏了血迹。

  她翻身坐起来,还揉着眼睛,包氏已来撩被子。撩开被子那碎花棉布的床单上猩猩点点,可不是来了月信的样子。

  包氏笑捏了把陆敏的脸道:“十一月过完生日,你满打满也有十一了,这个年纪来月信,是正常的,可觉得肚子疼否,腰酸否?”

  陆敏连连摇头:“腰不酸肚子也不痛,我好好儿的。”

  包氏道:“既这样,娘叫容嬷嬷给你煮碗红汤鸡蛋,今日就在这绣楼上好好休息一天,我把那秀姑叫来,叫她教你做绣活儿,好不好?”

  既来了月信,陆敏果真就算是个大姑娘了。而且托着腹痛的借口,再那贾嬷嬷连连来请两回,她也不肯入宫。父亲偶尔回来,哥哥早出晚归,有母亲陪着,如此舒舒服服过了一个月。

  转眼已进了十月。这日,陆敏习字的笔墨用完,正好她也想出去逛逛,容嬷嬷入过宫的人,瞧这些市面上的东西,自然不如宫里的精宫。

  遂也念叨起来:“要说皇宫里的东西就是好了,那宣纸比这强到那儿去了。麻姑,咱们是不是该入宫了,毕竟跟着公主们的教习嬷嬷,你才能学成个真正的大家闺秀,整日这样四处的跑,可不是大家姑娘该有的样子。”

  她总还是觉得陆高峰夫妻太放纵陆敏,没有真正像调/教大家闺秀一样调/教她。。

  皇宫里的笔墨宣纸自然与宫外的东西是云泥之隔。陆敏在皇宫里,所用的一切物什,远比敬帝膝下的公主们所用的还要精美,但只要回到家,简院朴屋,就只是个平凡人家的姑娘。

  陆高峰是员武将,手上并不缺银子,包氏也舍得在女儿身上花钱,但毕竟不能和宫廷相比。

  陆轻歌虽爱侄女,却轻易不往外赏东西。那意思自然明白不过,只有入宫,才有好东西用,她要她习惯于享受宫廷里有仆妇伺候,有精衣美饰穿戴,有各类珍奇御玩可用的生活,从而主动留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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