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_被狠戾太子当替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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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朱裴策只觉得心底有翻江倒海的痛蔓延,他将昏迷中的人儿抱得更紧,又瞬间放松力道,生怕弄疼了她。

  他掌心控制住不住地抖,抚上林晞白瓷般的面颊,慌乱地喊“溪溪,你是溪溪这究竟怎么回事”

  可是怀里的女子毫无回应,像一个破布娃娃,柔软的身子整个窝在他怀里。如果不是她苍白着的小脸,浑身浴血的衣衫暗示着生命的逝去,林晞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就如往常那样乖顺又安静。

  血还是从她后肩背不断地流出,朱裴策如梦初醒,回头朝后头的一排排垂首站立的暗卫嘶喊“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暗卫营听令,立刻将京都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叫来,快去”

  很快,陆陆续续地有太医赶到,他们其中有未上值的,在睡梦中被暗卫挖起,二话不说就被拽到了城门楼,甚至连太医服都来不及穿。

  一个又一个的太医上前号脉问诊,皆是摇头叹息、毫无办法,他们跪在地上,齐齐回禀“殿下节哀。”

  “节哀孤节什么哀”朱裴策气得青筋暴起,他通红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跪地低首的太医,怒斥“快给太子妃医治,治不好孤让你们统统陪葬”

  太医们何曾见过太子如此暴怒,吓得惨白着脸,不停地告罪,可他们亦是束手无策,那旭国的公主从那么高的城楼摔下,又一箭穿胸,如此重伤,怕是华佗再世也难救了。

  一双月白龙纹靴迈了过来,朱裴策看都不看,只当是军中哪个没眼力的将领,训斥道“滚下去”

  对方不开口,亦不动,等到朱裴策搂着人,终于暴怒地抬头,一把银白色镶金纹破空而来,直直刺入了他的胸膛。

  朱裴策闷哼一声,连带着身子往后一晃,只觉得心底的剧痛夹杂着铁器刺入的钝痛,让他再承受不住,“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霎时刀光剑影,两人身后的护卫齐刷刷拔剑,皆怒目盯着对方,形成僵持。

  朱裴策缓缓抬头,那双凤眸里的痛苦毫无遮掩,在极深的红中泡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流下血泪。他张了张嘴,竟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林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中的银纹剑受力又往里送进一寸,依旧是清风朗月的面容,只是平素云淡风轻的眉眼今日骇人的紧,拌着极力的隐忍,字字如刀“朱裴策,晞晞已死,你还要装什么深情”

  他将银纹剑迅速拔,出,复又将剑尖抵在他的喉间,冷笑“当初她雪地舍命救你落下失忆症,脑中淤血至今未除,可你呢强迫她背井离乡嫁入厉朝,任由她受一个蛇蝎之女欺凌。”

  “朱裴策,这就是你的报恩之道吗”林琅看着地上的男人脸色由震惊转为灰败痛悔,剑尖往前一划,将对方的喉间划出一道血痕,犹不解恨,又愤愤质问,“你不配抱着她,滚开”

  说罢,林琅收起剑,长靴往朱裴策肩头猛地一踹,直踹得他往后仰跌在地上,遂自己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抱起浑身是血的幼妹。

  他的妹妹素来乖巧娇怯,千娇万宠地长大,到头来却凄惨殒命,死在异乡,让他如何不愤恨

  暗卫们见旭国抢人,飞快地拔剑上前阻拦,城外的西南军并东郊军亦齐齐上前围阻,将林琅的前路全部堵死。

  林琅回头,他怀里的林晞安安静静,墨色和血的长发在空中轻晃,晃得朱裴策伏在地上剧烈咳喘。

  他听见林琅坚定的声音,一如他在城楼上,听到小姑娘说的那般“旭国的公主,要葬也是葬回旭国”

  朱裴策终于掉下了泪,手掌捂住剧痛的胸口,艰难下令“让开,让旭王离开”

  他看着林琅抱着那个月白色的衣裙的姑娘,慢慢地远去,直到消失不见,跟他再也没有任何牵扯。下一刻,他极痛苦的蜷缩着身躯,咬着牙让自己起身。

  胸前的伤口流血不止,顺着他的衣袖缓缓流下,流到他手中紧握着的沉金剑上。

  他一步一步极缓慢又极暴戾地走着,站到了定国公的面前。

  定国公狂笑起来,是报复的快意“朱裴策,如何失去心爱人的滋味如何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情”

  “种”字未说出口,朱裴策手起剑出,一剑刺瞎了定国公的双眼,对方鲜血喷洒在他嗜血凶狠的脸庞,他咬着后槽牙,露出刻骨的恨意“定国公意图谋反,杀旭国公主挑衅两国盟约,判凌迟处死,其九族上下一个不留,杀无赦”

  自此,整个定国公府一朝覆灭,定国公赵武在京都午门,被用撒了盐的锐刀,一刀又一刀割下肉,刀刀痛不欲生,却又避开要害。

  百姓们每每提起那一日凌迟,都露出恐惧惊骇的神色,当初高高在上的国舅爷,就这么被生生割了三千多刀,嘶吼喊叫响彻整个午门大街,最终彻底没了声息。

  还有那本该入东宫的赵家女赵靓溪,似乎犯了挑拨之罪,意图取太子妃之位而代之,使得旭国公主悲愤跳城楼。太子却独独留下她的性命,送入那最见不得光的地方沦为军妓,每日受尽搓磨羞辱,生不如死。

  赵氏全族几万人全部被砍头,血流成河,流得满街都是,直到三月后血迹才慢慢转淡消失。

  只是,就算是过了很久的岁月,百姓们还是忍不住摇头唏嘘哀叹,不管如何,那位太子放在心尖上的旭国公主,终究是再也回不来了。

  七日后,旭国公布了林晞的死讯。

  旭王疼惜幼妹,晞公主的棺椁在王宫内停了七天七夜,特请来汇容寺住持做足法事超度,才择了吉日下葬。

  朱裴策得知这一消息时,正在东宫批阅奏章。

  整整七日,他不眠不休地理政,眼睛熬得猩红也从不停止。他不敢去触碰有关林晞的一切,哪怕单单是闭眼,都会看到她倒在血泊里,那件被鲜血染透的月白衣裙孤孤单单,破败地散在地上。

  秦忠在屋外踌躇了很久很久,才将暗卫送来的密报呈上“殿下,旭国那边来的消息,晞公主明日要下葬了。”

  桌案上握着狼毫的手一顿,宣纸上就落下了几滴墨,沉默良久,男人开口,声音沉哑得不像话“葬在哪里”

  “在旭国风雪山后的皇陵,”秦忠抬眼观察主子的神色,及时地劝,“殿下,您已经整整七天没有闭眼了,再不休息好,哪有力气赶到旭国。您歇歇吧。”

  朱裴策凤眸通红地看过去,似乎在斟酌秦忠的提议,半晌后,他又麻木怔忡地将视线转回奏章上,抿着唇静静地坐着。

  倏然,他想到了什么,忽然起身,走到贴身的箱笼前迅速翻找。片刻后,他手中一顿,珍宝似的拿出了个丑丑的荷包,上头的针线歪歪扭扭,笨拙又好笑正是在边郊大营,林晞送出的那一只。

  朱裴策眼眶发涩,只觉得喉头又是一阵腥甜,他将荷包紧紧贴在胸口,转头就往外走“赶去旭王宫。”

  只是没走多远,他高大的身形一晃,头晕眼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秦忠惊慌失措的声音响彻书房“快,快来人,殿下晕倒了”

  旭王宫内一片肃穆,时不时充斥着低低的哭泣声。

  退位避居的老旭王悲痛过度,已被侍女扶着回寝殿休息,独留林琅一身缟素,站在寝殿一角,遥遥望着殿中央的棺椁,若有所思。

  突然,一阵兵甲声响起,紧接着纷繁的脚步声踏踏,林琅慢慢回头,看到了亦是一身素白的朱裴策。

  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翻手之间即可将朝局逆变的男人,此刻正通红着一双眼,整个人迅速地消瘦憔悴。他应当是连夜赶来,发冠上还残留着一路沾染的积雪,看着狼狈得很。

  林琅面目表情,捏着素白的袖口,走到对方面前,一伸手“请。”

  朱裴策点头“多谢。”

  早有婢女拿着燃着的香,恭恭敬敬地递过去。朱裴策接过香,郑重朝棺椁拜了三拜,将香插,入香炉。

  做完了这一切,他慢慢地回身,双手抚上殿中的棺椁,眼里的痛苦与懊悔决堤而下,他不自觉地蜷缩身子,不得不借力伏在棺门上。

  “晞晞”

  朱裴策试探着开口,话语里带着颤抖,一遍又一遍叫着这个七日来,连触碰都不敢的名字。

  此刻,他只想要记忆中娇娇柔柔的小姑娘,能够如从前一样轻轻地回一声“殿下”,或者,直呼他名讳也好,再或者,只回一个“嗯”,他就可以满足了。

  可是,那么久过去了,大殿里除了诵经声,任何其他回应都没有。

  朱裴策凤眸里幽深翻涌,那癫狂之色在瞳孔中一闪而过,他忽而用力握住棺门,用力往外一挪。

  棺门受到推力,缓缓移动,发出沉闷的声响,就在那金丝楠木的棺门即将推离,露出棺内的缝隙时,却忽然再也推不动。

  朱裴策顺着阻挡之力的方向看去,林琅一张脸阴沉如冰,不知何时已来到棺椁的另一侧,正合掌力推,将原本早该移位的棺门,又缓缓推回了原位。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小可爱,可怜的作者又去医院了,身体出了点小问题,目前不能熬夜。

  以后身体舒服的时候,还是保持日六,不舒服就日三。

  追过上一本的小可爱都知道,自从开文,我没有断更过。

  这一本也是如此,不是天大的事,依旧保持日更。

  莫养肥啊谢谢小可爱们体谅,鞠躬jg

  s女主没死哈感谢在2021071600:08:182021071622:09: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明华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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