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胡乱睡下_红楼情种
笔趣阁 > 红楼情种 > 第145章 胡乱睡下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145章 胡乱睡下

  第145章胡乱睡下

  且说前些日子,王熙凤虽得了片刻安歇。她自个却半分也不老实,因料理宁国时叫大家都知了她的周全。荣国府年末大事,王夫人竟也下放,让王熙凤去主理。

  这两府来来回回的办事,凤姐儿茶饭也没工夫吃得,坐卧不能清净。她自个却觉得无比充实。

  直到每晚夜深时刻,才算想贾琏和林黛玉到哪里了。又叫平儿给她揉揉按按,疏松了酸筋累骨,嘤咛两语惹出怪色颜面。

  这日,正是贾珍出殡吉日前两天的一晚。

  平儿才给凤姐儿敲打了身上的酸筋倦肉。王熙凤却浑身使不出力,便唤平儿依旧留宿内寝暖阁,也好夜里再细细按一回。

  “小蹄子发春了?竟使这么大力气。”王熙凤暗骂一声,心里渐冒了火。

  平儿舒筋推拿的功夫终是没从秦钟那里学个真切,尽管这一个多月平儿三天两晚给她推拿,可还是不能完全掌握力道。

  又许是天冷的缘故,窝在暖阁之中无法施展。

  平儿只好陪王熙凤虚虚假假的胡乱睡下,今晚主仆二人又趁此细算了许多账目,倒叫平儿对王熙凤结结实实的死心塌地。

  待到四更天,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平儿像是一条滑溜溜的泥鳅,偷红着脸儿悄悄溜出被衾,寻到拔步床上挂着的抹胸和小衣,方蹑手蹑脚地小心穿上。再一件件穿上夹袄、长裙等。

  方是如此才悄无声息出了内寝,独自去打了热水回来。

  恰逢王熙凤猛然从稀里糊涂的梦里惊醒,主仆二人在烛光下对视一眼。

  凤姐儿出其意料的红了一边的耳朵,问:“几更天了?”

  平儿细细回说。

  王熙凤听后懒懒呢喃,“时辰还早!明儿一晚都没得睡,趁今儿得闲再睡一会。”

  平儿听了,也不觉难为情,再轻轻褪下衣物。连身上的抹胸儿和小衣也全褪了,如此再给王熙凤暖了香阁。好一会,主仆二人真真切切睡下,待到天明时方才幽幽醒来。

  这一日,便是贾珍出殡前的一天了。

  两府阵仗更不同往日,远亲近亲皆聚,宁荣街上也热闹非凡。

  秦钟也随秦业在这天来了,父子又在宁国府吃了一场大宴,方又一齐散去。父子二人领家仆小厮在宁荣街外寻到位次,只见前后皆是花圈、纸人随棚而立,把几里之地装上白银银的颜色。

  秦家预备了祭奠供品,巨细大小皆算无遗漏,老爷秦业方才放心。

  待到夜中,宁荣两府并宁荣后街往外,一片灯明火彩,客送官迎,好不热闹。等到天明,佛音戏唱时,秦钟已随秦业再进了宁国府内。

  只见一切陈设皆齐,色艳夺目。孝子贾蓉在前,摔丧驾灵,十分哀苦。

  秦钟作为送殡官客,未与荣国府宝玉等人一道。不多时便随秦业退进宁荣街等待。

  跟随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修国公侯晓明之孙世袭一等子侯孝康、缮国公石详之孙一等伯石光珠等之后。

  这六家与宁、荣二家,当日所称“八公”的便是。

  余者更有南安郡王之孙、西宁郡王之孙、忠靖侯史鼎、平原侯之孙世袭二等男蒋子宁、襄阳侯之孙世袭二等男戚建辉、景田侯之孙五城兵马司裘良、定城侯之孙世袭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鲲。

  秦钟还看到了,上次贾敬寿辰时见过的韩奇、冯紫英、卫若兰、陈也俊等诸多王孙公子。

  这等场面下,倒未好过多招呼。

  秦钟却也感觉无数目观望自己身上来。

  怎么回事?这日子一个个不盯着孝子看,他娘的都看我干嘛?

  是我长得帅吗?!

  我又不是宁国府的人,更和贾珍没半毛钱关系。

  他娘的,被一大群送殡的人看着,真……真真的诡异。

  秦钟被看得有些毛发。主要是有好几个人的眼神毫无掩饰,叫他浑身都不自在。甚至有种是不是自己哪里衣着不对,又或是礼仪不规范的错觉。

  他正想着躲去,突地听得宁国府内一阵锣声大喧,又有佛道联唱、和音奏乐。

  那些人方才渐渐地一个个收回了目光。

  秦钟也悄悄松了一口气。暗想着:以后再有这种场合,一定要想办法躲在角落才好。

  “上马罢!”旁边秦业突的说一声。

  秦钟反应过来,瞧着冷天里秦府小厮牵着的这矮脚马儿。他深深的吸一口气,大冷天里骑马,感觉像是在找死啊。这要摔一下,再被后面的马儿踩上一脚,没几天就是别人吃我的席了。

  他极为惜命的问秦业:“家里还准备了多的轿子么?我也乘轿子去罢!”

  秦业苍老的脸上眉头紧着,不善道:“你瞧哪家的公子哥儿是乘轿子的?”

  旁边那些家伙确实一个个都上了马,都他娘是不怕死的人。

  秦钟转了转眼睛,又瞧见别人家轿子旁边还随有马车。又问:“我们家可准备了马车?”

  秦业眉头更紧,没好气道:“你姐姐没来,准备马车作甚?”

  也真是不凑巧,秦可卿也不晓得怎么回事,这两天又不舒服。今儿也未过来,所以秦家没有女眷,导致马车也没准备了。

  卧槽啊!

  谁规定的爷们就得骑马,爷们就不能坐马车吗?这他娘的大冷天气,不知道坐马背上很冷吗?

  秦钟叹一声,望着宁荣街上大轿十余顶,小轿三四十顶,连家下大小轿车辆,不下百十余乘。其中竟没有一处是自己的避风港!

  他不死心的踮起脚尖望了望,想看看有没有哪家熟悉的太太,比如薛姨妈、薛宝钗之类的。片刻后又自嘲一声:这里都是爷们,女眷应该早在爷们从宁国府出来前就上了轿子,这会哪里能看到。

  要是能蹭一蹭进去薛姨妈的……马车里,也挺好!

  可惜啊可惜!

  他这会也寻不到理由,看着秦业进了小轿子里,也只能瘪瘪嘴儿由小厮搀扶着上了马。

  寒风萧萧,直扑其面。

  秦钟骑着马儿,随人流而行,浩浩荡荡一路向南。在寒风中才走不远,他就感觉脸皮都要冻掉了。

  又见前面路旁彩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俱是各家路祭:第一座是东平王府祭棚,第二座是南安郡王祭棚,第三座是西宁郡王祭棚,第四座是北静郡王祭棚。

  原来这四王,当日惟北静王功高,及今子孙犹袭王爵。

  突地,北静郡王祭棚之前有人叫唤。

  “秦大爷,二老爷唤你过去了!”

  秦钟目光寻声而去,只见说话的竟是荣国府一个脸熟的小厮。他忙下马,问道:“是有什么事情?”

  小厮慢慢献媚的回道:“大老爷、二老爷正在前面驻扎,和北静王叙话。王爷一时说起秦大爷来,二老爷因而叫小的来召秦大爷过去。”

  北静王水溶?!

  凡是看过红楼梦的,谁都无能忽略了水溶这人罢!

  秦钟慢慢抿起下唇,目光微凝。自从上次贾敬寿辰那天听到北静王水溶想见自己,他就去打听了一番北静王的底细。具体的东西自然是问不到,不过大致的信息却是神京城人尽皆知。

  原来现今北静王水溶年未弱冠,生得形容秀美,情性谦和。其父老郡王于大漠建功而逝,当前北静王府在朝威望颇高,便是昔日义忠亲王,以及如今的忠顺亲王都多次拉拢。

  尽管水溶不及二十年岁,朝野内外却称贤王。又生得才貌双全,风流潇洒,每不以官俗国体所缚,民间更有风流传说。

  偏现任北静王水溶念及昔日‘四王八公’情谊,与宁荣两府同难同荣。

  “这样的人,见我做甚?”

  秦钟真真是想不通。却也不好怠慢,叫秦府小厮牵马原地等待,自己则随了荣国府小厮往北静郡王祭棚而去。

  不消片刻功夫,就远远见着祭棚前停着一顶宝轿。贾赦、贾政、贾宝玉等人皆在轿前说话。

  他还看到宝玉这家伙和轿子里的人儿携着手,不知搞什么东西。

  待到走近,才看清轿子内水溶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著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鞓带。

  “北静王长得勉强还行,比我差了一点点!”秦钟在心底喃喃一语。

  才知方才原来是北静王水溶给贾宝玉递念珠串。宝玉得了串子,又奉往贾政手中。

  秦钟这时过去,装作不知北静王身份,先与贾赦、贾政二人行礼。

  轿子里的北静王水溶却仔细打量着秦钟,见他面目清秀白皙,身材高大。水溶顿时笑问道:“这位就是秦家的公子罢?果然名不虚传,生得好颜色。更没想还有大才……”

  贾政忙与介绍。

  秦钟不紧不慢,款款行礼参见。

  哪料水溶竟连忙从轿内伸出手来挽住。“听说你认了政公家里作亲,咱们也不需那套官俗,快起来说话。”

  “……”

  两人之间哪有什么话题。不过是说些年岁、读书的事情,说的没看的多。

  水溶的眼睛就没停下过打量,稀疏几语后,便道:“小王虽不才,却多蒙海上众名士凡至都者,未有不另垂青目。是以寒第高人颇聚。鲸卿、宝玉二位,以后可常往寒第谈会谈会,各项学问也可日进。”

  秦钟听了仔细琢磨着。

  贾政却急忙躬身答应下来。贾政、水溶两人稍一番唠叨,北静王水溶方才回舆去了。

  总感觉不对劲啊!

  秦钟看着北静王的轿子远去,心情说不出的复杂。贾政却是欢喜的很,连看秦钟眼神都不同了。

  【贾政好感度+13,阳寿增加13天(当前好感度:53)】

  贾政欣喜笑道:“你们虽得了王爷赏识,却万不可骄躁。以后寻着机会,可多去王府亲近亲近。”

  不仅贾政欣喜,就连旁边贾赦也跟着点头附和。

  【贾赦好感度+5,阳寿增加5天(当前好感度:6)】

  贾赦又道:“钟儿时常来府,也不见往我那里去说话,以后可不能如此了。”

  贾赦是吃错药了?一定是吃错药了!

  秦钟实在想不出,贾赦那边有什么好去的。虽说贾琏、王熙凤是贾赦一房的,可王熙凤住在大院。

  贾赦院里还有什么吸引人的?

  秦钟却也没回绝,反是面露乖色,点着脑袋回:“以往是我不知礼数,又恐搅了大老爷清静,所以才少往那边去。往后定常过去。”

  “甚好,甚好。”贾赦嘿嘿着点头。

  我肾当然好!

  秦钟嘴角暗暗抽动着回了秦家车马处,轻轻把刚才的事情回了秦业。

  秦业老眼大亮:“祖上积德,祖上积德啊!你往后去了北静王府,定要小心应顺,勿惹了王爷生恼。”

  【秦业好感度+1,阳寿增加1天(当前好感度:84)】

  “……”

  秦钟嗯嗯应下,心里再次幽幽叹气。

  北静王水溶很不对劲啊!

  他实在不想去北静王府和水溶亲近,哪怕所有的猜疑都是不对的,哪怕水溶没任何的派系争权的问题。

  他也实在不想和水溶亲近啊。

  怕,真的怕!

  水溶和宝玉可是差不多的货色。宝玉这样的人,他还能对付。要是水溶……万一用强了?

  秦钟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后面隐隐作紧。

  可怕,太他娘的可怕了!男人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定……

  无奈的人儿随着车马出了城,前面贾家的老爷哥儿们也都上马登轿,一路向北往铁槛寺而去。又行了几里,宝玉差小厮过来请他去打尖。

  因此进了路边一庄门内稍作了歇息。

  庄内,早有家人将众庄汉撵尽。那庄农人家无多房舍,婆娘们无处回避,只得由她们去了。那些村姑、庄妇见了凤姐、宝玉、秦钟的人品、衣服、礼数、款段,一个个亮着八卦的眼睛打量。

  又有年轻小姑娘三五成群挤在一处,对着宝玉、秦钟二人暗暗指点又惊又叹。

  秦钟扫看一眼庄上的姑娘妇人们,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却见宝玉神色如常,毫不在意。

  一时,凤姐儿进了茅堂。

  钟、宝二人则在一房里见了纺车,两人皆奇。正研究着,只见一个约有十七八岁的村庄丫头跑了来乱嚷:“别动坏了!”

  咳咳咳…………

  请收藏本站:https://www.4bqg.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4bqg.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