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幼虫
第663章幼虫
大海深处，沟壑与山谷之中，有一处开启不知道通往何处的裂缝。
零散的几百个水章鱼人聚在裂缝前，纵然眼睛不受控制地朝着裂缝内瞟去，但理智又会在最快时间内把他们的注意力拉扯回来。
“注视深渊，深渊便会热情地回应你。”
在几个月之前他们还不知道这句话，但是随着最早发现此处的水章鱼人好奇地伸头看向裂缝里面，以及后续所发生的恐怖情景，让水章鱼人们明白了如何学会乖巧。
“就只有这些？”声音从裂缝之中传来。
“突然出现了一群来历不明的强者，有好几十个”被质问的水章鱼人恭敬回答，身体哆嗦着：“它们轻而易举地消灭了一支支队伍和种族。”
“哦？实力有多强？”声音听上去颇为不屑，然后像在讲一个笑话一样，说道：“难道全都是传奇？”
说完那个声音自己先开始笑了。
在无数物质位面、元素位面之中，看似烂大街的传奇，每个位面用几百几千年时间也才能凑出来百十来个。
像朱拉位面，恐怕整个大陆所有的传奇加起来都不足百个。
一群传奇闲着没事，到海底世界来消灭蚂蚁似的水章鱼人族？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那个水章鱼人脑袋上的触须蠕动着：“他们，可能全都是传奇。”
“放屁！”裂缝之中的声音先开始怒骂：“你们见过传奇吗？告诉你们，身为水域之中最强大的恶魔之一，我统帅一支军队，我的实力也才传奇。”
“尊敬的大人，我们并不知道传奇什么样子。”刚才的水章鱼人连忙低下头。
确实，自己只是听说过传奇，却从来没有见过传奇。
而且惹怒了裂缝中的存在，对自己也没好处。
“不用在乎他们，继续去搜集”裂缝中的声音催促着：“数量不够，就用伱们自己的命来填补。”
水章鱼人们连忙低头，感激道：“感谢您的仁慈！”
“嗯？仁慈？你是在骂我？”裂缝之中伸出了一条纤细的女人右臂，指甲被涂成了暗红色，勾着所有水章鱼人的视线。
然后，又一条右臂伸出来。
在水章鱼人们错愕的目光中，那两条手臂轻轻挥舞：“我的话还没说完，这次不够的数量，也需要你们自己来补充，还差……三百五十个！”
随着其话音落下，三百五十个水章鱼人突然不受控制的冲向裂缝，将自己长着吸盘触手的脑袋使劲往里伸。
剩余的少部分水章鱼人们看着冲向裂缝的同族身体开始扭曲。
体表鼓起了一圈圈的肿瘤肉块，皮肤脱落露出暗红的肌肉，然后牙齿崩坏，眼珠炸开。
身体变得浑圆。
变化并未因此停止，正相反，那些肿瘤肉块蠕动着，挤掉了水章鱼人们在海水之中游动所必须得蹼，剃除了更适合在水中穿梭的肌肉。
坚硬厚实，不知道算是皮肤，还是凝固脓包的几大坨完全将水章鱼人们的身体包裹住。
“呃呃呃”是嗓子用尽全力才挤出的那种声音。
当身体变化完全停止后，之前身形灵活的水章鱼人已经完全变成了肥硕、难以行动，身上不停散发着恶臭的怪物。
“带上它们一起。”裂缝之中的声音传出。
声音的语调没有丝毫的变化，落入水章鱼人的耳朵里，却惊的他们浑身肌肉抽搐。
那些被水章鱼人带回来的灵魂却没有变成烂肉怪物，一团团灵魂被献祭。
深海水中，邪恶之焰燃烧。
火光将在场所有生物脸颊照的红通通的。
直到那些灵魂被吞噬、消失，现场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个巴掌大的怪虫子，就像是某种带着来自灵魂最厌恶地方的蠕虫，每一次扭动都会让生物感觉生理不适。
出于对灵魂的最本质渴望，其中一只虫子缓缓游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水章鱼人。
迫于恐惧，水章鱼人下意识的反击。
虫子被击飞，刚好落入一个烂肉怪物眼前，烂肉怪物伸手抓住虫子，将其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咀嚼着。
肉汁飞溅。
刚才反击的水章鱼人愣住，不等他开口求饶，下一刻他的身体已经炸开。
“把幼虫好好圈养起来，这些小家伙需要灵魂。”
“是！”
仅存的水章鱼人们完全没有反抗的意图，乖巧听从命令，和他们在外面肆意屠戮其他种族时判若两鱼。
与水章鱼人关系很不对付的深海鱼人们也带着收获赶来。
整个水生物王国之中，好像所有的邪恶暴躁水生物，一瞬间都变成了勤劳肯干的小蜜蜂，不停搬运着他们狩猎来的灵魂。
……
“下一个呢？”
金龙望着已经麻木的带路党小人鱼。
最开始的时候小人鱼想要借用外界力量，让他们和那些邪恶的水生物斗个两败俱伤，却没想到不管是长辈故事中绝对不能靠近的风暴巨人，还是比国王都要古老的龙龟，全都在顷刻之间被这群外来者解决。
她终于明白了，这群可怕的强者根本不可能会输，甚至做了这么多，屠灭了如此多的水生物种族，他们甚至没有感到疲惫。
国王遇到他们也必死无疑！
金龙突然停住，因为另一边的李奇已经传来了消息，在获得足够多的尸体之后，整个水生物王国对他们已经没有了秘密。
“水元素？”
听见金龙突然提起水元素，小人鱼猛地抬头，自己从未说过那些强大又可爱小家伙的存在，这群强者为什么会知道。
“等等！”她想要阻拦。
但是一群超凡行动起来，一瞬间便消失在了其视线之中。
小人鱼拼尽全力的游动，她希望自己能追上，她也知道水元素待在什么地方，但一直到筋疲力尽，她才游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一道碧蓝色的身影忽然从远处窜来，并在靠近小人鱼之后停下来。
那是一个马里精灵，她长得十分精致，在容貌上与人鱼平分秋色。
其皮肤呈现蓝色，身体瘦长，关节处长着鱼类的鳍，指缝间有蹼。
据说他们与陆地上的精灵是近亲，只是一方生活在树上，另一方生活在海里，双方一辈子都难有见面的机会。
“国王正在召集我们！”水精灵对小人鱼说道：“刚好我要去你们人鱼族，不过我在附近好像迷路了。”
小人鱼看着迷糊的水精灵，心中暗道：你可不是一般的迷路。
这里距离人鱼村落还要半个月的路程，如果不是那群外来强者带着自己行动，自己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游到这里。
水精灵完全是跑错了方向。
“不用了”小人鱼摇头：“人鱼的村子已经没了……”
水精灵恨恨地道：“那些深渊恶魔！”
“什么恶魔？不是深海鱼人吗？”
“深海鱼人、海蠕虫、水章鱼人……它们都被深渊恶魔影响了，伟大的国王正在召集所有种族，希望大家团结起来共同度过难关，去拯救那些被恶魔蛊惑的水生物们，大家一起抵抗恶魔。”
小人鱼突然觉得荒诞。
自己的村子被屠杀了，国王竟然还想让自己去解救那些混蛋。
就算说那些深海鱼人等是被恶魔蛊惑的，但十几年前，几十年前呢？以猎杀为乐趣，国王却只是轻飘飘地丢下一句物竞天择。
喜爱歌唱，爱好和平的人鱼，此刻突然很想找到那些强者，加入他们，为他们带路。
也许这片深海能换一个更强硬的国王了。
“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小人鱼抛下一句话，丢下了爱迷路的水精灵，朝着水元素的所在地游去。
“哎！”水精灵张开手想阻拦，但想了想：“既然人鱼只剩下一个，那不如去其他地方看看。”
远在陆地的李奇看着水元素。
沟通元素位面的方法他也知道，通过签订契约，可以让水元素为自己所用。
看似好用，但为了维持召唤所消耗的精神力量可不低，如果把这些精神力量用在催动魔法造物和符文盔甲上，就能让一个施法者化身成为魔法钢铁侠，短时间内可以和超凡者对轰。
如果把这些精神力量放在使用魔法卷轴，和魔法炮弹的瞄准射击上，则能让施法者一瞬间化身人形自走炮，能对速度慢，防御差的超凡者进行绝对碾压，甚至是活活炸死。
成本高，收益低，还看重天赋和亲合度，类似于花万人的收入培养一个超凡者。
但现如今的李奇有着从普通人到超凡，再到殿堂的规划途径，没必要舍本逐末。
所以李奇从来都没打算推动相关课程，也不打算培养类似的人才。
这些水元素时而凝聚成一条条的鱼，时而又散开。
再过一段时间后，水元素凝聚成了一头水元素巨龙，对着李奇发出怒吼，只不过还未等其展现自己的实力，就被一旁守着的绿龙小姐一转身，用从其裙子底下伸出来的龙尾巴抽爆。
比起主物质位面，元素位面作为附属，实在是不值得李奇关注。
“你喜欢？”他看向绿龙。
对方正用尾巴不停抽打着水元素，那条灵活的尾巴直接变成了画笔，在其掌控下排列组合着水元素。
绿龙小姐点头，嘴角流下了晶莹的口水。
她看着那巨大的龙龟尸体，已经在猜想其味道如何了。
立即根本没接茬：“送你了。”
海底远征军已经把路探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自然该重拳出击。
所有水陆两栖的魔物，还有懂得水系魔法，以及拥有相关天赋的全都被挑选出来。
从沼泽到暗夜精灵，再到地精，一共凑出来5万人。
“全都下潜，进入海底！为我征服海洋世界！”
只靠一群传奇确实能压着打，但战争可不是顶尖力量的责任，把顶尖力量当成喽啰用，难道让喽啰杂兵在家里养老吗。
有强者引路，只用了10天时间，远征深海的军团便来到了海怪国王的领地。
老远望过去，庞然大物蛰伏于深邃之地。
其体型与龙龟相比也不逊色。
但太过庞大的体型，导致对方的章鱼触手如山脉一般沉重，根本无法挪动。
上面长满了珊瑚海草，已经成了许多种族寄生的家园。
只一个吸盘，便养活了一个小型群落。
“地面上的客人？”闷重的精神力量涌入了金龙为首传奇的脑海中，它们数千单位的精神力量被碾压。
弱小的传奇已经开始头晕目眩。
但是，很快一个声音从它们脑海中传来：“什么臭鱼烂虾？”
“你……你是谁！”海怪国王被反攻回来的强大精神力量所震惊。
这种力量它从未见过，就算是“神”，也不可能直接碾压自己，否则水生物王国也不会一直平静存在到现在了。
“是主人！”金龙惊喜，他感受到了李奇的浩瀚精神力量那一瞬间，身上的所有压力也消散一空。
海底开始颤抖，此时所有生物才发现，高耸的山脉不过是海怪国王身体上的一个褶皱，不时喷发着高温气流的火山，实际上是海怪国王的腮。
“你来自深渊？”海怪国王颤抖着与那个它根本想象不到，也无法形容的强大精神力量对话。
仿佛自己又变成了曾经最底层的小章鱼，除了躲在珊瑚丛中，就是喷墨汁制造烟雾逃跑。
“深渊？”
水生物王国出现了一道裂缝，不过因为海怪国王的全力阻拦，加上裂缝太过狭窄，对方无法过来，只能不停往这边输送力量。
这让李奇想到了曾经因为魔君王冠出现在潘伯大陆上的那支魔君军团力量。
同样是开一道裂缝入侵，不同点大概是对方选的地方不太好，被海怪国王无形之中拦住了。
“现在他们正在搜集生命，献祭灵魂，以此换取幼虫来到这个物质位面，然后通过培养幼虫，让恶魔快速成长进化，组成恶魔军团。”
李奇对很多知识都不了解，因为他根本没有接触过超级文明，一直在自己一亩三分地，或者比自己地盘还贫穷落后的地方打转。
还好金龙了解的不少，主动为李奇解释：“幼虫被称为原始之魔，它们是所有恶魔的食物，同样也是所有恶魔进化的起始点。”
“那些恶魔幼虫，在哪里？”
海怪国王：“您的意思是？”
很多人面对恶魔都避之不及，难不成这位想要主动挑衅？
“我对它们很感兴趣！”
高端力量过不来，只有低级力量，简直是上好的研究对象啊。
就算最后真的有大量实力强大的恶魔涌过来也没关系，李奇可以直接拍拍屁股丢下这个物质位面跑路。
稳赚的局面，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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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深处，沟壑与山谷之中，有一处开启不知道通往何处的裂缝。
零散的几百个水章鱼人聚在裂缝前，纵然眼睛不受控制地朝着裂缝内瞟去，但理智又会在最快时间内把他们的注意力拉扯回来。
“注视深渊，深渊便会热情地回应你。”
在几个月之前他们还不知道这句话，但是随着最早发现此处的水章鱼人好奇地伸头看向裂缝里面，以及后续所发生的恐怖情景，让水章鱼人们明白了如何学会乖巧。
“就只有这些？”声音从裂缝之中传来。
“突然出现了一群来历不明的强者，有好几十个”被质问的水章鱼人恭敬回答，身体哆嗦着：“它们轻而易举地消灭了一支支队伍和种族。”
“哦？实力有多强？”声音听上去颇为不屑，然后像在讲一个笑话一样，说道：“难道全都是传奇？”
说完那个声音自己先开始笑了。
在无数物质位面、元素位面之中，看似烂大街的传奇，每个位面用几百几千年时间也才能凑出来百十来个。
像朱拉位面，恐怕整个大陆所有的传奇加起来都不足百个。
一群传奇闲着没事，到海底世界来消灭蚂蚁似的水章鱼人族？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那个水章鱼人脑袋上的触须蠕动着：“他们，可能全都是传奇。”
“放屁！”裂缝之中的声音先开始怒骂：“你们见过传奇吗？告诉你们，身为水域之中最强大的恶魔之一，我统帅一支军队，我的实力也才传奇。”
“尊敬的大人，我们并不知道传奇什么样子。”刚才的水章鱼人连忙低下头。
确实，自己只是听说过传奇，却从来没有见过传奇。
而且惹怒了裂缝中的存在，对自己也没好处。
“不用在乎他们，继续去搜集”裂缝中的声音催促着：“数量不够，就用伱们自己的命来填补。”
水章鱼人们连忙低头，感激道：“感谢您的仁慈！”
“嗯？仁慈？你是在骂我？”裂缝之中伸出了一条纤细的女人右臂，指甲被涂成了暗红色，勾着所有水章鱼人的视线。
然后，又一条右臂伸出来。
在水章鱼人们错愕的目光中，那两条手臂轻轻挥舞：“我的话还没说完，这次不够的数量，也需要你们自己来补充，还差……三百五十个！”
随着其话音落下，三百五十个水章鱼人突然不受控制的冲向裂缝，将自己长着吸盘触手的脑袋使劲往里伸。
剩余的少部分水章鱼人们看着冲向裂缝的同族身体开始扭曲。
体表鼓起了一圈圈的肿瘤肉块，皮肤脱落露出暗红的肌肉，然后牙齿崩坏，眼珠炸开。
身体变得浑圆。
变化并未因此停止，正相反，那些肿瘤肉块蠕动着，挤掉了水章鱼人们在海水之中游动所必须得蹼，剃除了更适合在水中穿梭的肌肉。
坚硬厚实，不知道算是皮肤，还是凝固脓包的几大坨完全将水章鱼人们的身体包裹住。
“呃呃呃”是嗓子用尽全力才挤出的那种声音。
当身体变化完全停止后，之前身形灵活的水章鱼人已经完全变成了肥硕、难以行动，身上不停散发着恶臭的怪物。
“带上它们一起。”裂缝之中的声音传出。
声音的语调没有丝毫的变化，落入水章鱼人的耳朵里，却惊的他们浑身肌肉抽搐。
那些被水章鱼人带回来的灵魂却没有变成烂肉怪物，一团团灵魂被献祭。
深海水中，邪恶之焰燃烧。
火光将在场所有生物脸颊照的红通通的。
直到那些灵魂被吞噬、消失，现场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个巴掌大的怪虫子，就像是某种带着来自灵魂最厌恶地方的蠕虫，每一次扭动都会让生物感觉生理不适。
出于对灵魂的最本质渴望，其中一只虫子缓缓游向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水章鱼人。
迫于恐惧，水章鱼人下意识的反击。
虫子被击飞，刚好落入一个烂肉怪物眼前，烂肉怪物伸手抓住虫子，将其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咀嚼着。
肉汁飞溅。
刚才反击的水章鱼人愣住，不等他开口求饶，下一刻他的身体已经炸开。
“把幼虫好好圈养起来，这些小家伙需要灵魂。”
“是！”
仅存的水章鱼人们完全没有反抗的意图，乖巧听从命令，和他们在外面肆意屠戮其他种族时判若两鱼。
与水章鱼人关系很不对付的深海鱼人们也带着收获赶来。
整个水生物王国之中，好像所有的邪恶暴躁水生物，一瞬间都变成了勤劳肯干的小蜜蜂，不停搬运着他们狩猎来的灵魂。
……
“下一个呢？”
金龙望着已经麻木的带路党小人鱼。
最开始的时候小人鱼想要借用外界力量，让他们和那些邪恶的水生物斗个两败俱伤，却没想到不管是长辈故事中绝对不能靠近的风暴巨人，还是比国王都要古老的龙龟，全都在顷刻之间被这群外来者解决。
她终于明白了，这群可怕的强者根本不可能会输，甚至做了这么多，屠灭了如此多的水生物种族，他们甚至没有感到疲惫。
国王遇到他们也必死无疑！
金龙突然停住，因为另一边的李奇已经传来了消息，在获得足够多的尸体之后，整个水生物王国对他们已经没有了秘密。
“水元素？”
听见金龙突然提起水元素，小人鱼猛地抬头，自己从未说过那些强大又可爱小家伙的存在，这群强者为什么会知道。
“等等！”她想要阻拦。
但是一群超凡行动起来，一瞬间便消失在了其视线之中。
小人鱼拼尽全力的游动，她希望自己能追上，她也知道水元素待在什么地方，但一直到筋疲力尽，她才游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一道碧蓝色的身影忽然从远处窜来，并在靠近小人鱼之后停下来。
那是一个马里精灵，她长得十分精致，在容貌上与人鱼平分秋色。
其皮肤呈现蓝色，身体瘦长，关节处长着鱼类的鳍，指缝间有蹼。
据说他们与陆地上的精灵是近亲，只是一方生活在树上，另一方生活在海里，双方一辈子都难有见面的机会。
“国王正在召集我们！”水精灵对小人鱼说道：“刚好我要去你们人鱼族，不过我在附近好像迷路了。”
小人鱼看着迷糊的水精灵，心中暗道：你可不是一般的迷路。
这里距离人鱼村落还要半个月的路程，如果不是那群外来强者带着自己行动，自己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游到这里。
水精灵完全是跑错了方向。
“不用了”小人鱼摇头：“人鱼的村子已经没了……”
水精灵恨恨地道：“那些深渊恶魔！”
“什么恶魔？不是深海鱼人吗？”
“深海鱼人、海蠕虫、水章鱼人……它们都被深渊恶魔影响了，伟大的国王正在召集所有种族，希望大家团结起来共同度过难关，去拯救那些被恶魔蛊惑的水生物们，大家一起抵抗恶魔。”
小人鱼突然觉得荒诞。
自己的村子被屠杀了，国王竟然还想让自己去解救那些混蛋。
就算说那些深海鱼人等是被恶魔蛊惑的，但十几年前，几十年前呢？以猎杀为乐趣，国王却只是轻飘飘地丢下一句物竞天择。
喜爱歌唱，爱好和平的人鱼，此刻突然很想找到那些强者，加入他们，为他们带路。
也许这片深海能换一个更强硬的国王了。
“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小人鱼抛下一句话，丢下了爱迷路的水精灵，朝着水元素的所在地游去。
“哎！”水精灵张开手想阻拦，但想了想：“既然人鱼只剩下一个，那不如去其他地方看看。”
远在陆地的李奇看着水元素。
沟通元素位面的方法他也知道，通过签订契约，可以让水元素为自己所用。
看似好用，但为了维持召唤所消耗的精神力量可不低，如果把这些精神力量用在催动魔法造物和符文盔甲上，就能让一个施法者化身成为魔法钢铁侠，短时间内可以和超凡者对轰。
如果把这些精神力量放在使用魔法卷轴，和魔法炮弹的瞄准射击上，则能让施法者一瞬间化身人形自走炮，能对速度慢，防御差的超凡者进行绝对碾压，甚至是活活炸死。
成本高，收益低，还看重天赋和亲合度，类似于花万人的收入培养一个超凡者。
但现如今的李奇有着从普通人到超凡，再到殿堂的规划途径，没必要舍本逐末。
所以李奇从来都没打算推动相关课程，也不打算培养类似的人才。
这些水元素时而凝聚成一条条的鱼，时而又散开。
再过一段时间后，水元素凝聚成了一头水元素巨龙，对着李奇发出怒吼，只不过还未等其展现自己的实力，就被一旁守着的绿龙小姐一转身，用从其裙子底下伸出来的龙尾巴抽爆。
比起主物质位面，元素位面作为附属，实在是不值得李奇关注。
“你喜欢？”他看向绿龙。
对方正用尾巴不停抽打着水元素，那条灵活的尾巴直接变成了画笔，在其掌控下排列组合着水元素。
绿龙小姐点头，嘴角流下了晶莹的口水。
她看着那巨大的龙龟尸体，已经在猜想其味道如何了。
立即根本没接茬：“送你了。”
海底远征军已经把路探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自然该重拳出击。
所有水陆两栖的魔物，还有懂得水系魔法，以及拥有相关天赋的全都被挑选出来。
从沼泽到暗夜精灵，再到地精，一共凑出来5万人。
“全都下潜，进入海底！为我征服海洋世界！”
只靠一群传奇确实能压着打，但战争可不是顶尖力量的责任，把顶尖力量当成喽啰用，难道让喽啰杂兵在家里养老吗。
有强者引路，只用了10天时间，远征深海的军团便来到了海怪国王的领地。
老远望过去，庞然大物蛰伏于深邃之地。
其体型与龙龟相比也不逊色。
但太过庞大的体型，导致对方的章鱼触手如山脉一般沉重，根本无法挪动。
上面长满了珊瑚海草，已经成了许多种族寄生的家园。
只一个吸盘，便养活了一个小型群落。
“地面上的客人？”闷重的精神力量涌入了金龙为首传奇的脑海中，它们数千单位的精神力量被碾压。
弱小的传奇已经开始头晕目眩。
但是，很快一个声音从它们脑海中传来：“什么臭鱼烂虾？”
“你……你是谁！”海怪国王被反攻回来的强大精神力量所震惊。
这种力量它从未见过，就算是“神”，也不可能直接碾压自己，否则水生物王国也不会一直平静存在到现在了。
“是主人！”金龙惊喜，他感受到了李奇的浩瀚精神力量那一瞬间，身上的所有压力也消散一空。
海底开始颤抖，此时所有生物才发现，高耸的山脉不过是海怪国王身体上的一个褶皱，不时喷发着高温气流的火山，实际上是海怪国王的腮。
“你来自深渊？”海怪国王颤抖着与那个它根本想象不到，也无法形容的强大精神力量对话。
仿佛自己又变成了曾经最底层的小章鱼，除了躲在珊瑚丛中，就是喷墨汁制造烟雾逃跑。
“深渊？”
水生物王国出现了一道裂缝，不过因为海怪国王的全力阻拦，加上裂缝太过狭窄，对方无法过来，只能不停往这边输送力量。
这让李奇想到了曾经因为魔君王冠出现在潘伯大陆上的那支魔君军团力量。
同样是开一道裂缝入侵，不同点大概是对方选的地方不太好，被海怪国王无形之中拦住了。
“现在他们正在搜集生命，献祭灵魂，以此换取幼虫来到这个物质位面，然后通过培养幼虫，让恶魔快速成长进化，组成恶魔军团。”
李奇对很多知识都不了解，因为他根本没有接触过超级文明，一直在自己一亩三分地，或者比自己地盘还贫穷落后的地方打转。
还好金龙了解的不少，主动为李奇解释：“幼虫被称为原始之魔，它们是所有恶魔的食物，同样也是所有恶魔进化的起始点。”
“那些恶魔幼虫，在哪里？”
海怪国王：“您的意思是？”
很多人面对恶魔都避之不及，难不成这位想要主动挑衅？
“我对它们很感兴趣！”
高端力量过不来，只有低级力量，简直是上好的研究对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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