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校董会
盘古研究所。
李察拿下新生百强榜第51名的好消息，冲淡了绝望，所有人一边兴奋地投入工作，一边讨论李察和机甲。
这个新人才刚加入，就给他们送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现在看来，不光自己的事业，就连自己的饭碗也保住了。
能坚持到现在的人，大都是科技派的坚定拥护者，不到最后，不会轻易放弃。
李察到周杰教授的实验室做了个体检。
契合度与刘恒所说的一样，仍旧为0。
细胞和正常人无异。
这让聂振海和龚颜等人，变得愈发欣喜。
这意味着什么，他们都懂。
普通人，配合科技，未必比进化者差！
科技的魅力依旧存在。
他们的信仰，依旧存在！
聂正办公室。
“李察，快说，你是怎么办到的？”蔡诗诗气呼呼地掐着李察的耳朵。
这个小师弟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自己。
看着几个核心人员殷切的眼神，李察有些犹豫。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不透露点什么，肯定说不过去。
外人只把他的超长发挥归功于机甲。
可这几个人很清楚机甲性能，普通人就算再强，也有个限度。
躯体过载到了一定程度，不是靠锻炼就能提升的，那已经涉及到基因层面了。
而他的过载，已经差不多超过聂正的100%。
聂正出声道：“如果不方便说也没关系，你已经立了大功，是科技学院的救星，我们会统一口径，把原因归到机甲上。”
李察沉吟片刻，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武侠高手？”
众人愣了愣，武侠？
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蔡诗诗连忙举手道：“我知道！我知道！灾变前的影视剧就有很多武侠高手，他们有内力，实力强大，能隔山打牛，能在树顶房顶乱飞，像进化者一样。”
李察点点头道：“不错，我想现实世界应该也有，不过我没遇见过别的。”
众人突然望向绑着绷带的龚颜。
龚颜无奈道：“我家以前只是开了个普通武馆，所教的武术只能强身健体，要论生死相搏，可能比不过李察的百分之一，更没有什么内力可言。”
蔡诗诗急忙抓住李察的胳膊问道：“你没见过别的，那你是不是有内力？”
李察点点头。
这几个人在今天的搏斗中，拼得重伤、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都没有放弃，说明他们的归属感很强。
或者说，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组建团队正好需要他们这样的人。
蔡诗诗双眼大亮，：“你怎么练出来的？是不是咏春拳、太极拳之类的？”
李察道：“拳法只是其中一环，是外家功夫，或者叫武技。有一种功夫，我们老祖宗曾发扬光大，后来销声匿迹，叫内功。”
内功？
众人面面相觑。
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异能。
年龄比较大的聂正，最先反应过来。
“你是说你修炼了内功，是一个武侠高手？但内功不是个传说？……”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来。
异能都出现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这些年轻人懂事的时候，世界就已经是进化者的时代，他可不一样。
他是老时代的人，那时候武林的传说还很盛行。
李察道：“确实是传说，只是不知为什么没落了，我也是侥幸才学会。”
聂正道：“灾变初期，有人也研究过内功，不过很快就放弃，因为解剖学无法发现人体经络的存在。”
内家高手的核心，就是经络。
很多人以为经络就是血管，但实际上不是。
李察笑道：“聂总工，有一篇在灾变前夕发表的医学论文，我国和灯塔国科学家用荧光素，精确锁定了经络，那些经络，与我们老祖宗的经络图一模一样。”
聂正一怔。
他还真没有具体了解过。
但如果真像李察说的这样，那就很诡异了。
老祖宗能找到上千年之后科学界都很难发现的经络？
这岂不是说老祖宗科技更发达？
李察学会了内功，有内力，说明内家高手确实存在。
而灾变前内家高手的传说那么盛行，为什么看不到真正的内家高手？
聂正迟疑道：“老祖宗能精确锁定经络和窍穴？怎么锁定的？以他们的医学技术，根本没法深入研究躯体。”
李察道：“为什么研究躯体非要通过医学？”
“那该如何研究？”
“内视……”
众人一愣。
内视是什么鬼？
透视自己的身体？
李察缓缓道：“内视也叫内观，跟表面的释义一样，就是自我感知体内脏腑、呼吸循环和意念，在这方面，我们的老祖宗远远走在我们的前面。”
蔡诗诗一脸茫然道：“可我们该怎么内视？”
李察道：“知道冥想吗？”
蔡诗诗眼睛一亮，“知道知道，我也经常冥想，可为什么没有修炼出内力？”
李察笑道：“内功的冥想有特殊的频率，让大脑意念和体内气息产生共振，进而控制气息，如果频率不对，顶多只是放空大脑休息罢了。”
蔡诗诗道：“那我们能学吗？”
李察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比较难，没有天赋的人，就算想学也学不会，年龄越大，越难学。”
蔡诗诗兴奋道：“太好了！我要学！李察教教我好不好？”
聂正沉声道：“李察，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内功？进化者会不会？”
李察摇摇头道：“目前我没有看到过其他一样的武者。”
聂正慎重道：“今天在这说的话，谁都不要透露出去。我们还不知道进化者能不能学内功，他们本来实力就强，如果学会了，我们麻烦就更大了。”
李察点头道：“不错，进化者身体素质得天独厚，如果让他们也掌握了内功，我们普通人就真的一无是处了。”
众人闻言，神色开始凝重起来。
进化者本就高高在上，骨子里看不起普通人。
甚至劣等人的绰号，就是他们给普通人安上的。
如果让他们变得更强，那还得了？
李察环视了一圈，沉声道：“之所以说出这个秘密，是因为我完全相信诸位，其实我可以不管不顾，闷声发大财。
“但我知道，即便我赚再多的钱，吃得再好，也很难改变我的处境。”
聂正道：“李察说的不错，现在的世界，是进化者的世界，倾巢之下，岂有完卵？”
李察道：“大家可还记得何老师说过的话？远古智人，并非地球上最强壮最聪明的人类。但他们却依靠沟通，依靠秩序，击败了尼人，占据了食物链顶端。”
聂正点头道：“我们是智人的后裔，想要重塑秩序，想要重新夺回主导权，就必须团结沟通，一致对外……”
……
时钟指向晚上八点。
研究所已经漆黑一片。
但地下试验场，却灯火通明，几个人穿着武功服，正在扎着马步，额头满是汗珠。
聂正已经离开。
剩下的都是年轻人。
李察、蔡诗诗、刘恒、聂振海、龚颜、潘兴、程宁。
聂振海和龚颜因为受伤，坐在凳子上认真地看着。
李察一边来回走动，一边说道：“肉身锻炼是内功修炼的基础，只有强大的肉身，体内才能产生富余的能量，能量转化为真气，在体内运转，从而反哺肉身。”
他说道：“每个人都有潜力，关键看你受不受得住——
“觉得受不住的，可以放弃，没有人会责怪你。因为这是你的选择，做一个普通人，也挺好……”
蔡诗诗刚想张嘴，李察立刻道：“憋住，别说话，别乱动，坚持到最后。”
十多分钟后，众人接二连三地倒在地上喘气。
李察见状眉头紧皱，看来他有些乐观了。
这些人的身体素质太差。
不过他没有责备，当初他第一次扎马步时，若不是面临死亡威胁，恐怕也坚持不了半个小时。
他说道：“内功的修炼很枯燥，有时候甚至比搞科研还枯燥。搞科研你还能看到目标，看到项目计划，你还有事可做。
“但修炼内功，你看不到目标，很多时候一整天都在发呆，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没有一个人放弃。
经历了大灾变，经历了亲人的死去，经历了进化者的轻蔑和打压。
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不找到不愿变强的人类。
李察见状点点头。
很好，接下来有你们哭的时候。
他看了看手表，大喊道：“起来起来，围绕跑道慢跑十圈，然后继续扎马步，跑得最慢的，任务加倍！”
众人神色一变。
该死！既然是慢跑，为什么还捉最慢的来惩罚？
他们艰难地爬了起来，用吃奶力向前跑去。
直到他们跑了一圈，李察才笑道：“刚开始跑得最快，并不意味着在最后跑得最快，合理分配体力，把握好节奏，你才有机会胜利——傻子不宜修炼……”
就这样，几个发誓要成为武林高手的研究人员，在李察的折磨下，欲生欲死。
李察坐在一旁，沉入心神。
系统空间有两个青铜宝箱，一个白银宝箱。
“打开所有青铜宝箱。”
【系统提示：获得一瓶初级细胞修复液、5积分。】
【系统提示：获得一瓶初级细胞修复液、5积分。】
“打开白银宝箱。”
【系统提示：获得一瓶中级细胞修复液、10积分。】
收获不错，一瓶中级细胞修复液商城卖100积分。
这次在新生百强榜爆发是做对了。
他回忆起狩猎任务的发布，似乎是每次极度愤怒的时候。
想了想，他回忆父母死亡的瞬间，内心升起强大的愤怒。
可没有收到新任务。
“系统，狩猎任务如何触发？”
系统道：“除了异兽外，狩猎人类为随机触发。”
……
1月16日，何伟峰出殡。
来送行的人群中，有不少进化者。
都是何伟峰生前的好友。
科技派之人，神色沉重，失去了何伟峰，科技学院就如同失去了脊梁，未来的路有一片朦胧。
但人群中，却仍有几个人，目光明亮、坚定。
1月17日，周五。
南城大学校董会。
聂正身穿正装，一脸严肃地走进会场。
因为何伟峰去世，聂正接替了院长的位置，本来以周杰教授的资历，院长还轮不到聂正来做。
不过周杰表示自己年老体衰，力不从心，愿意把机会让给年轻人。
他自己更希望专注于技术。
最终科技学院的老师们把票都投给了聂正。
校董们都是南城的大佬，同时无一例外，也都是进化者。
如果何伟峰没死，校董有他的一个席位。
从这方面来看，取不取消科技学院已不重要了，整个学校的高层都是进化者的，是生是死，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一个穿着唐服的老者，坐在圆桌主位。
他说道：“背景和原因我不再累述，关于科技学院是取消还是保留，今天拿出个定论。”
一白眉老者出声道：“自然是取消，科技学院变得越来越鸡肋，其他三所顶级高校已经做出表率，我们也应果断一些。”
聂正道：“陈老此言差矣，其他高校是其他高校，如果他们做什么决定，我们都必须跟上，那还需要管理层、需要校董会来做什么？”
他环视了一圈，说道：“我们需要更细致、更严谨的分析，而不是人云亦云。”
陈老淡淡一笑：“你要分析？那好，我给你分析。”
他扔出一叠资料，说道：“先从产出比来看，近十年，科技学院的年均产出比不到进化学院的百分之一，而且逐年下降。再从招生人数看，同样如此。”
他顿了顿道：“前些天我们发出的意见征集，目前收到10万份以上有效回复——小谭，你跟大家说一下结果。”
一年轻男子拿出一张资料，说道：“10万份回复70%来自南城，30%来自其他基地市，其中99%的人认为应当取消科技学院。”
陈老笑道：“取消科技学院，是大势所趋，但我们并不是一棒子打死，科技学院纳入进化学院，接受进化学院的领导，这样才能合理调配资源，发挥优势。”
聂正道：“科学的目的是探索、发现，如果被限定在某个区域，那谈何发展？”
陈老道：“你们还有发展吗？”
聂正道：“自然有，我们的新一代机甲，在新生百强榜上，由第100名提升到了第51名，这就是发展，这就是进步——
“如果给我们足够的时间和资源，我们所研发出来的技术，必然会更加先进。”
陈老道：“你也说的是如果，我们不能把资源浪费在看不见的概率上。那新生百强榜不过是小家伙们的玩闹，让他们去前线，恐怕撑不过一分钟。”
聂正眉头一皱。
这校董看上去是贬低新生百强榜，实际上却变相削弱机甲的作用。
意思是榜单都是小家伙的玩闹，在里边扑腾得再欢，又有何用？不过是菜鸡互啄罢了。
这时，一个中山装老者笑道：“老陈，弱小到强大总有个过程，那新生百强榜虽然实力低微，但过个几年，人榜、地榜上，会出现他们的身影。”
另一老者点头道：“年轻代表着潜力，那机甲能压过他们一头，说明还是有些作用的。”
陈老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之色，没想到校长不在，还真有其他人替科技派说话。
貌似这两位校董，以前都是科学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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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坚持到现在的人，大都是科技派的坚定拥护者，不到最后，不会轻易放弃。
李察到周杰教授的实验室做了个体检。
契合度与刘恒所说的一样，仍旧为0。
细胞和正常人无异。
这让聂振海和龚颜等人，变得愈发欣喜。
这意味着什么，他们都懂。
普通人，配合科技，未必比进化者差！
科技的魅力依旧存在。
他们的信仰，依旧存在！
聂正办公室。
“李察，快说，你是怎么办到的？”蔡诗诗气呼呼地掐着李察的耳朵。
这个小师弟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自己。
看着几个核心人员殷切的眼神，李察有些犹豫。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不透露点什么，肯定说不过去。
外人只把他的超长发挥归功于机甲。
可这几个人很清楚机甲性能，普通人就算再强，也有个限度。
躯体过载到了一定程度，不是靠锻炼就能提升的，那已经涉及到基因层面了。
而他的过载，已经差不多超过聂正的100%。
聂正出声道：“如果不方便说也没关系，你已经立了大功，是科技学院的救星，我们会统一口径，把原因归到机甲上。”
李察沉吟片刻，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武侠高手？”
众人愣了愣，武侠？
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蔡诗诗连忙举手道：“我知道！我知道！灾变前的影视剧就有很多武侠高手，他们有内力，实力强大，能隔山打牛，能在树顶房顶乱飞，像进化者一样。”
李察点点头道：“不错，我想现实世界应该也有，不过我没遇见过别的。”
众人突然望向绑着绷带的龚颜。
龚颜无奈道：“我家以前只是开了个普通武馆，所教的武术只能强身健体，要论生死相搏，可能比不过李察的百分之一，更没有什么内力可言。”
蔡诗诗急忙抓住李察的胳膊问道：“你没见过别的，那你是不是有内力？”
李察点点头。
这几个人在今天的搏斗中，拼得重伤、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都没有放弃，说明他们的归属感很强。
或者说，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组建团队正好需要他们这样的人。
蔡诗诗双眼大亮，：“你怎么练出来的？是不是咏春拳、太极拳之类的？”
李察道：“拳法只是其中一环，是外家功夫，或者叫武技。有一种功夫，我们老祖宗曾发扬光大，后来销声匿迹，叫内功。”
内功？
众人面面相觑。
在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异能。
年龄比较大的聂正，最先反应过来。
“你是说你修炼了内功，是一个武侠高手？但内功不是个传说？……”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来。
异能都出现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这些年轻人懂事的时候，世界就已经是进化者的时代，他可不一样。
他是老时代的人，那时候武林的传说还很盛行。
李察道：“确实是传说，只是不知为什么没落了，我也是侥幸才学会。”
聂正道：“灾变初期，有人也研究过内功，不过很快就放弃，因为解剖学无法发现人体经络的存在。”
内家高手的核心，就是经络。
很多人以为经络就是血管，但实际上不是。
李察笑道：“聂总工，有一篇在灾变前夕发表的医学论文，我国和灯塔国科学家用荧光素，精确锁定了经络，那些经络，与我们老祖宗的经络图一模一样。”
聂正一怔。
他还真没有具体了解过。
但如果真像李察说的这样，那就很诡异了。
老祖宗能找到上千年之后科学界都很难发现的经络？
这岂不是说老祖宗科技更发达？
李察学会了内功，有内力，说明内家高手确实存在。
而灾变前内家高手的传说那么盛行，为什么看不到真正的内家高手？
聂正迟疑道：“老祖宗能精确锁定经络和窍穴？怎么锁定的？以他们的医学技术，根本没法深入研究躯体。”
李察道：“为什么研究躯体非要通过医学？”
“那该如何研究？”
“内视……”
众人一愣。
内视是什么鬼？
透视自己的身体？
李察缓缓道：“内视也叫内观，跟表面的释义一样，就是自我感知体内脏腑、呼吸循环和意念，在这方面，我们的老祖宗远远走在我们的前面。”
蔡诗诗一脸茫然道：“可我们该怎么内视？”
李察道：“知道冥想吗？”
蔡诗诗眼睛一亮，“知道知道，我也经常冥想，可为什么没有修炼出内力？”
李察笑道：“内功的冥想有特殊的频率，让大脑意念和体内气息产生共振，进而控制气息，如果频率不对，顶多只是放空大脑休息罢了。”
蔡诗诗道：“那我们能学吗？”
李察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比较难，没有天赋的人，就算想学也学不会，年龄越大，越难学。”
蔡诗诗兴奋道：“太好了！我要学！李察教教我好不好？”
聂正沉声道：“李察，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内功？进化者会不会？”
李察摇摇头道：“目前我没有看到过其他一样的武者。”
聂正慎重道：“今天在这说的话，谁都不要透露出去。我们还不知道进化者能不能学内功，他们本来实力就强，如果学会了，我们麻烦就更大了。”
李察点头道：“不错，进化者身体素质得天独厚，如果让他们也掌握了内功，我们普通人就真的一无是处了。”
众人闻言，神色开始凝重起来。
进化者本就高高在上，骨子里看不起普通人。
甚至劣等人的绰号，就是他们给普通人安上的。
如果让他们变得更强，那还得了？
李察环视了一圈，沉声道：“之所以说出这个秘密，是因为我完全相信诸位，其实我可以不管不顾，闷声发大财。
“但我知道，即便我赚再多的钱，吃得再好，也很难改变我的处境。”
聂正道：“李察说的不错，现在的世界，是进化者的世界，倾巢之下，岂有完卵？”
李察道：“大家可还记得何老师说过的话？远古智人，并非地球上最强壮最聪明的人类。但他们却依靠沟通，依靠秩序，击败了尼人，占据了食物链顶端。”
聂正点头道：“我们是智人的后裔，想要重塑秩序，想要重新夺回主导权，就必须团结沟通，一致对外……”
……
时钟指向晚上八点。
研究所已经漆黑一片。
但地下试验场，却灯火通明，几个人穿着武功服，正在扎着马步，额头满是汗珠。
聂正已经离开。
剩下的都是年轻人。
李察、蔡诗诗、刘恒、聂振海、龚颜、潘兴、程宁。
聂振海和龚颜因为受伤，坐在凳子上认真地看着。
李察一边来回走动，一边说道：“肉身锻炼是内功修炼的基础，只有强大的肉身，体内才能产生富余的能量，能量转化为真气，在体内运转，从而反哺肉身。”
他说道：“每个人都有潜力，关键看你受不受得住——
“觉得受不住的，可以放弃，没有人会责怪你。因为这是你的选择，做一个普通人，也挺好……”
蔡诗诗刚想张嘴，李察立刻道：“憋住，别说话，别乱动，坚持到最后。”
十多分钟后，众人接二连三地倒在地上喘气。
李察见状眉头紧皱，看来他有些乐观了。
这些人的身体素质太差。
不过他没有责备，当初他第一次扎马步时，若不是面临死亡威胁，恐怕也坚持不了半个小时。
他说道：“内功的修炼很枯燥，有时候甚至比搞科研还枯燥。搞科研你还能看到目标，看到项目计划，你还有事可做。
“但修炼内功，你看不到目标，很多时候一整天都在发呆，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没有一个人放弃。
经历了大灾变，经历了亲人的死去，经历了进化者的轻蔑和打压。
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不找到不愿变强的人类。
李察见状点点头。
很好，接下来有你们哭的时候。
他看了看手表，大喊道：“起来起来，围绕跑道慢跑十圈，然后继续扎马步，跑得最慢的，任务加倍！”
众人神色一变。
该死！既然是慢跑，为什么还捉最慢的来惩罚？
他们艰难地爬了起来，用吃奶力向前跑去。
直到他们跑了一圈，李察才笑道：“刚开始跑得最快，并不意味着在最后跑得最快，合理分配体力，把握好节奏，你才有机会胜利——傻子不宜修炼……”
就这样，几个发誓要成为武林高手的研究人员，在李察的折磨下，欲生欲死。
李察坐在一旁，沉入心神。
系统空间有两个青铜宝箱，一个白银宝箱。
“打开所有青铜宝箱。”
【系统提示：获得一瓶初级细胞修复液、5积分。】
【系统提示：获得一瓶初级细胞修复液、5积分。】
“打开白银宝箱。”
【系统提示：获得一瓶中级细胞修复液、10积分。】
收获不错，一瓶中级细胞修复液商城卖100积分。
这次在新生百强榜爆发是做对了。
他回忆起狩猎任务的发布，似乎是每次极度愤怒的时候。
想了想，他回忆父母死亡的瞬间，内心升起强大的愤怒。
可没有收到新任务。
“系统，狩猎任务如何触发？”
系统道：“除了异兽外，狩猎人类为随机触发。”
……
1月16日，何伟峰出殡。
来送行的人群中，有不少进化者。
都是何伟峰生前的好友。
科技派之人，神色沉重，失去了何伟峰，科技学院就如同失去了脊梁，未来的路有一片朦胧。
但人群中，却仍有几个人，目光明亮、坚定。
1月17日，周五。
南城大学校董会。
聂正身穿正装，一脸严肃地走进会场。
因为何伟峰去世，聂正接替了院长的位置，本来以周杰教授的资历，院长还轮不到聂正来做。
不过周杰表示自己年老体衰，力不从心，愿意把机会让给年轻人。
他自己更希望专注于技术。
最终科技学院的老师们把票都投给了聂正。
校董们都是南城的大佬，同时无一例外，也都是进化者。
如果何伟峰没死，校董有他的一个席位。
从这方面来看，取不取消科技学院已不重要了，整个学校的高层都是进化者的，是生是死，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一个穿着唐服的老者，坐在圆桌主位。
他说道：“背景和原因我不再累述，关于科技学院是取消还是保留，今天拿出个定论。”
一白眉老者出声道：“自然是取消，科技学院变得越来越鸡肋，其他三所顶级高校已经做出表率，我们也应果断一些。”
聂正道：“陈老此言差矣，其他高校是其他高校，如果他们做什么决定，我们都必须跟上，那还需要管理层、需要校董会来做什么？”
他环视了一圈，说道：“我们需要更细致、更严谨的分析，而不是人云亦云。”
陈老淡淡一笑：“你要分析？那好，我给你分析。”
他扔出一叠资料，说道：“先从产出比来看，近十年，科技学院的年均产出比不到进化学院的百分之一，而且逐年下降。再从招生人数看，同样如此。”
他顿了顿道：“前些天我们发出的意见征集，目前收到10万份以上有效回复——小谭，你跟大家说一下结果。”
一年轻男子拿出一张资料，说道：“10万份回复70%来自南城，30%来自其他基地市，其中99%的人认为应当取消科技学院。”
陈老笑道：“取消科技学院，是大势所趋，但我们并不是一棒子打死，科技学院纳入进化学院，接受进化学院的领导，这样才能合理调配资源，发挥优势。”
聂正道：“科学的目的是探索、发现，如果被限定在某个区域，那谈何发展？”
陈老道：“你们还有发展吗？”
聂正道：“自然有，我们的新一代机甲，在新生百强榜上，由第100名提升到了第51名，这就是发展，这就是进步——
“如果给我们足够的时间和资源，我们所研发出来的技术，必然会更加先进。”
陈老道：“你也说的是如果，我们不能把资源浪费在看不见的概率上。那新生百强榜不过是小家伙们的玩闹，让他们去前线，恐怕撑不过一分钟。”
聂正眉头一皱。
这校董看上去是贬低新生百强榜，实际上却变相削弱机甲的作用。
意思是榜单都是小家伙的玩闹，在里边扑腾得再欢，又有何用？不过是菜鸡互啄罢了。
这时，一个中山装老者笑道：“老陈，弱小到强大总有个过程，那新生百强榜虽然实力低微，但过个几年，人榜、地榜上，会出现他们的身影。”
另一老者点头道：“年轻代表着潜力，那机甲能压过他们一头，说明还是有些作用的。”
陈老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之色，没想到校长不在，还真有其他人替科技派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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