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_前桌软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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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奶茶店在学校旁边,平时的顾客大部分都是放了学的学生。

  面积不大,装修是暖色调,一杯红豆味奶茶很快就能好。

  季寒枝身上穿的是校服裙子,浅蓝色的裙摆闪进玻璃门。身后面跟着的是慢悠悠的大个子。她转头看着骆正阳,问:“你喝什么?”

  骆正阳盯着她:“和你一样。”

  季寒枝点了点头,朝吧台里面的小姐姐开口道:“两杯红豆薏米奶茶,加冰。”

  骆正阳从来没买过奶茶,都是别人给他送的。他一向不喜欢甜的东西。嫌腻。再说,一个大老爷们喝什么奶茶。想是这么想的,奶茶做好了后,季寒枝接过来,递给他。骆正阳却什么都没说,漆黑的眼睛里荡漾着不一样的情绪,他拿着那个粉色的纸杯低头叼住吸管,猛的一吸。

  咦,还挺好喝。

  季寒枝找了个人少的地方,两个人坐下。落地窗外面种着高大的梧桐树,阳光从细细的树叶间隙撒下来,透过透明的玻璃落在原木桌子上,雕刻了几丝纹路。

  季寒枝犹豫了会儿,巴掌大的脸蛋上漫上一抹犹豫。想了想,她把奶茶放在桌子上,轻轻开口:“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对你有点偏见。现在我道歉。”

  她的眼睛也黑亮亮,满是认真。

  这个傻子。

  骆正阳心里发笑,脸上却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冷冷的嗯了声,咬着吸管的腮帮子却一鼓一鼓的。他好不容易把奶茶咽下去,又大咧咧的靠在椅背上:“不嫌弃我了?”

  季寒枝手指绞在一起,捏住校服下摆:“没有。没有嫌弃你。只要好好学习,大家都是同学。”

  同学?

  骆正阳一时半会儿接不了茬儿,他就想问一问,就只是当同学吗?看着对面小姑娘那股认真的劲头,骆正阳又泄气了。行,你把我当同学,可以啊。你是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还是等着看我出糗?

  季寒枝浑然未觉。她捧着奶茶咬了咬吸管,心里想着的是怎么搞好同学关系。而不是用一些尴尬的关系遮盖。想了想,她的视线又落在他身上,尽量柔声开口:“马上就第一次月考了,你准备的怎么样?高老师很看好你。”

  骆正阳的回答却没好气了:“就那样儿。”

  他自己都放弃了的人生,就不指望谁能救了。

  季寒枝一怔,想起之前何雪怜对她说过的话。别人都说他打架闹事,天生没有学习的脑细胞,也不适合学校。她有点奇怪,却没开口问。想了想,又解释:“没事。第一次月考没那么难,只要认真看看书,肯定会有进步的,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我。”

  闻言,骆正阳邪气的哟了声,支起胳膊靠近季寒枝,眼睛捕捉到她的:“你关心我啊?”

  季寒枝本能的往后缩了缩,语气变低:“关心……都是同学,应该关心的。而且高老师叮嘱我了。”

  门口有人进来,挂着的银铃当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骆正阳盯着她,看着她饱满的额头上有个小小的浅月形状的疤痕,心里想的东西又变了味,只能冷笑几声,真是三两句话都离不开那个高老师。真是不解风情!

  进来的不是别人,是安菁。她扎着高高的丸子头,嘴唇上的颜色变成了艳丽些的红色。

  看见骆正阳,安菁没怎么显露出情绪。她把视线投向季寒枝,故作惊喜:“阿枝!你也在喝奶茶?”

  说着,安菁就疾步走过来,带来阵香风。季寒枝脑袋有点晕,笑着打招呼:“是呀。好巧。”

  安菁站在季寒枝身旁,瞧见对面的骆正阳坐着没动,又轻轻咳嗽了声,小声问:“阿枝,这是你的同学?”

  她是明知故问,季寒枝却不知道他们两个之前见过。安菁心里清楚,骆正阳肯定早就把她给忘了。要想认识他,还得通过别人。果不其然,季寒枝点了点头,介绍道:“这个是我同学,骆正阳。”

  安菁急切的想要得到回应,骆正阳却没起身,连视线也是扫了一眼就又离开。她自以为自己打扮得体,怎么着都比一般女生强。只一眼就泄了气,安菁不自觉的攥了攥拳头,季寒枝看了她一眼:“安菁,你喝什么?”

  骆正阳把桌子上的奶茶拿起来,单手抄着兜乜了季寒枝一眼:“走了。”

  季寒枝愣了愣,跟上:“去哪里?”

  骆正阳没有直接回答:“我可不想有外人在。”

  安菁愣在原地,羞耻与怨恨一齐涌上心头。外人?什么意思?她就是这个外人?季寒枝连忙转头冲她笑了笑,柔声道:“那你先喝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出了奶茶店的门,骆正阳朝右走。季寒枝跟在他后面,低着头揣摩这位爷的心理活动。看这样子很平静,应该是没事了?她手里的奶茶已经空了,把被子扔在了垃圾桶里,骆正阳停下脚步。

  他转身看着她。

  季寒枝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就尴尬笑着开口,探究问道:“你……没事了吧?”

  骆正阳依旧看着她:“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打篮球的时候被人爽约,还被人瞧不起,机车坏掉,还好死不死的心软把校徽借给别人自己挨罚。”

  季寒枝心里嘀咕,又不是我逼你这么做的。她哪敢这么说,挤出来一个讨好的笑容:“你生气了?”

  骆正阳手里仍然捏着奶茶,冷冷开口:“我哪敢。”

  季寒枝完全是抱着不要惹事的心态,走到骆正阳身边:“呐,奶茶都请你喝了,就不要生气了。以后还是同学嘛,什么事都没有。”

  骆正阳噢了声,又不说话了,梗着个脖子不知道在干什么。学生们快要走完了,暮色温柔,月牙旁边有几颗星星。晚间的风吹过来,干净舒爽。

  高二高三的学长放学没多久,季寒枝朝身后边校门口看了看,琢磨着姜航哥快要放学了。她微微一笑:“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骆正阳依旧没说话,敷衍的点了下头。他摸了摸鼻梁,心里不是滋味。说难受也谈不上,他这是怎么了?真他妈奇了怪了。他可不是这么一根筋的人。女生就是麻烦,哪有打篮球爽快烦死了,磨磨唧唧。

  还有,她这是什么意思?给个甜枣再挨一巴掌?还同学?友谊,去她的同学友谊。连朋友都没得做!

  骆正阳套上帽子,愤愤不平的磨着牙。他想了想,要把已经空了的奶茶瓶扔进垃圾桶,眼神却又不听话的落在季寒枝身上。

  她在过马路,规规矩矩的站在角落等绿灯。脚尖还踢着个小石子玩儿。等绿灯一亮,就又垂着头走到对面。低着头走的认真,没有一点浮躁气。骆正阳的眼睛又往下瞟,隔着老远看见她脚踝上的红绳子,衬得脚腕真白,又细。骆正阳须臾收回视线,手掌压在胸前,他的心脏居然越跳越快。

  跳这么快,又不是没见过女生。骆正阳心里骂了一句,扭头就看见季寒枝朝人群里挥了挥手,原来是那个男生出来了。那个男生叫什么来着?姜航。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他果断收回视线,似乎是不耐烦的扒拉了下头发。以前的青茬长长了一点,成了刺头。他觉得头发长了没意思,太女气。看那个姜航,头发那么长干什么,小姑娘一样。还是刺头大老爷们。心里比较来比较去,骆正阳觉得自己胜券在握,骑上机车,一脚踩下油门。

  骆钟明从德国飞回来,手里的文件不停。骆家也不是富贵大户,骆正阳的爷爷是军人。只是骆钟明年轻时发现商机,资产才越做越大。各个层面都有所涉及,跟着网络的发展发了笔横财。这也养成了骆大少爷骄奢跋扈的性格,家庭条件优渥,但是却没有什么耐心。

  刚一进门,骆钟明就叫住他:“站住。”

  骆正阳脚步一顿,面色阴冷:“爸。”

  蒋妤忙里忙外的,指挥着家政阿姨把厨房里煲好的汤端出来,看见骆正阳,连忙走过来拉住他,脸上笑眯眯的:“我们的阳阳回来了。有没有想妈妈我叫阿姨煲了乌鸡汤,饿了吗?”

  骆正阳点了点头,却不动,目光冷冷的看向骆钟明。

  骆钟明也是冷冷哼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文件夹。他走了几步到餐桌,拉开红楠木椅子,坐在主位上:“别忘了你的身份。学生就要学习,其余的一概别想。再发现你泡网吧打架,把你的腿都打断!”

  蒋妤扯了扯骆钟明的袖子:“说这些扫兴话做什么?阳阳好不容易在家里吃顿饭。”

  说完,她拿了个碗盛了碗汤,放在骆正阳座位的前面:“阳阳小心烫,吹一吹再喝。”

  骆正阳摇了摇头:“妈,我不饿。”

  骆钟明斜他:“叫你喝你就喝,哪儿那么多废话你妈妈早上去市场亲自买的菜,有没有规矩了?”

  骆正阳站着没动,高高的个子,肩膀却塌下来,有些慵懒颓废的意思。过了一会儿补充道:“要喝您自己喝吧。”

  骆钟明被他这副大少爷的高傲样子激怒:“你给我站住!”

  骆正阳径直上了楼。这种气氛,他一分一秒也不想多呆。

  骆钟明生了气,蒋妤安慰他几句。的确,儿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怎么还能用小时候的态度来对待他呢?骆钟明把盛满了茶水的杯子拍在餐桌上,茶水撒出来了几滴。

  骆正阳回了房间,打开电脑玩了几局游戏。微信里有联系人发消息,他划开屏幕,纪泽约打球。

  骆正阳没多看,拒绝了。打了几盘游戏之后挺腻歪,百无聊赖的关了电脑。骆钟明和蒋妤吃了饭后又走了,他也不想在这个家里多呆。去哪里都是个问题,他站起身,脱了外套进浴室冲凉。水珠落到湿碎的发间,又从肌肉线条上滑落,他这个年龄浑身都是力气,又经常泡健身房,身材高大结实,介于少年和成熟男人的躯体之间,紧扎的肌肉充满力量。

  洗着洗着,脑海里又浮现出一张恬静的面容。

  还有那个带着红绳子的白净脚踝。骆正阳心烦意乱,把头擦干,披着大浴袍走出来。

  他的房间很大,装修是黑色系。黑色的窗帘,灰色的桌椅,中间的床上每天都有阿姨收拾,干净整洁。骆正阳拉开床边的一个柜子,骨节分明的手指翻了翻,找到了一条红绳子。

  想了想,骆正阳把红绳子套在了左手手腕上。

  第一次月考很快来了。

  毕竟刚刚进入新的班级,有适应的,也有不适应的。季寒枝的成绩还算是不错,在前班级前十名,但是在年级里面依旧没有考到预想的那个结果。

  考试的那一天,骆正阳根本没来。所以人家没有成绩。高老师特意给骆正阳家长打过电话,但是当时骆钟明在开会,不方便接听。秘书把这件事情告诉骆钟明之后,骆钟明给骆正阳发消息警告他:考试怎么没去?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骆正阳收到了信息,脸上带着冷笑,把信息删除。

  罗昊看了会儿成绩单,感叹道:“你还别说,咱们政治课代表成绩真不赖。不是我说,阳哥,你怎么没成绩?”

  骆正阳翻开了本书,懒懒的回答他:“我没考。”

  罗昊盯着他:“真的?阳哥,你可以啊。小弟得向你学习。”

  骆正阳斜了他一眼,扔开手里空白的书,轻轻踹了踹前边女生的椅子。季寒枝转过头问他:“怎么了?”

  她的声音一向很轻,像是带着山涧里的泉水,潺潺悦耳。骆正阳心里暗暗想,她这个人,肯定不会说脏话。也不会骂人,要是打架怎么办那不只有挨打的命。

  骆正阳摇了摇头,咳嗽一声回她:“没事。你考得不错啊。”

  季寒枝看着他:“谢谢。那天你怎么没去考试?”

  骆正阳答的轻飘飘:“这还需要原因?就是不想答卷子。”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姿态肆意,眼眸里全然都是不屑。季寒枝一时语塞,听高老师说,他似乎很有故事,而且极其不服管教。她点了点头:“如果……你有什么不会的东西可以问我。”

  骆正阳眼睛看着她的发梢,忽的想起那发梢攥在手里的凉意。他僵硬的点了点头,压低声音玩笑道:“包教包会?”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

  何雪怜从外边上厕所回来,插了句话:“什么包教包会哎呀!成绩下来了千万别告诉我我考了多少分!我得自己去看!”

  季寒枝面色未变:“如果我会的题目,一定会教给你的。”

  这话听着挺像是承诺。骆正阳笑了,眼角眉梢都是愉快。他盯着她点头:“那我可相信。晚上放学晚回去会儿吧,有道数学题不会。请教请教你。”

  窗户被推开了一道缝,有风吹进来,凉凉的。季寒枝眨了眨眼睛,有点犹豫。晚上,那姜航哥还得等她。仿佛是看出来了她在犹豫什么,骆正阳又劝她:“是不是你那学长让他先走啊。我脑子笨,一时半会儿听不懂。耽误人家时间多不好。”

  可是……骆正阳又凑近她,气息都放慢了几分:“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晚上送你回家。都是同学,帮帮我,嗯你不会是嫌弃我脑子笨吧。”

  “没有。”季寒枝低头看见骆正阳左边手腕上挂着个红色细绳子,心里奇怪,咦,他怎么也带着这么个绳子,她也有一个,还是同样的位置上。“不是嫌弃你,那行,我和姜航哥说一声。”

  骆正阳见她听话,又看见她的脸上红扑扑,白皙的肌肤上蔓着层浅粉。他想到了小时候吃的水蜜桃,刚从书上摘下来,个子大,粉色的,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想着,不禁有点心猿意马。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东西,季寒枝转身朝前面翻开单词书,得给姜航哥说一声,让他别等。

  罗昊支愣着耳朵听见了两个人说话的内容,嘿嘿笑着:“阳哥,你前桌要给你补数学?我数学也不行,也给我补补呗。”

  骆正阳沉浸在喜悦里,听见这句贱兮兮的话,恨不得踹他一脚,冷声警告:“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罗昊摇头:“非也非也。看一副抢了您的东西一样。得嘞,我还是赶紧走吧。”

  高老师在第三节课,课上说了一些关于考试的相关事宜,点名表扬批评了一些人。临了又强调:“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好学生也不要吝啬,三人行必有我师,都知道吧还有明天周末,记得写作业,别总是在外边疯玩。”

  底下坐着的学生纷纷老僧念经:“知道了!老师。”

  下了课,季寒枝去高二区找人。姜航在理科班,班里男生多。看见季寒枝一个个眼里放光一样,小学妹,漂亮的小学妹,还是活的!

  季寒枝礼貌的笑了笑:“学长,能帮我找一下姜航学长吗?谢谢。”

  门口的学长连忙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你是来找姜航的”

  “姜航,有人找你。”那学长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小声朝姜航开口:“你小子,艳福可不浅。”

  姜航给了那人一拳:“只是邻居家的妹妹。”

  他走出来,问季寒枝:“阿枝,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季寒枝笑着回答:“姜航哥,今天晚上我有点事,你就先回去吧,不用等我。”

  姜航闻言一顿,有些担心,想要细细询问,季寒枝接着解释:“没事的,你就放心吧。”

  下课铃匍一响起,骆正阳破天荒的没动。懒散的翘起长腿,伸手支着下巴,眨了眨眼睛,睫毛投下一层薄薄的阴影。

  季寒枝把书本放好,和何雪怜道别,拿着数学课本转身问他:“你哪里不会?”

  骆正阳支愣着耳朵摇了摇头:“哪里都不会。”

  季寒枝被憋住,翻开数学课本的第一页,指了一道简单的题:“这个呢?”

  不知什么时候,天色变黯了。盛夏的乌云层层笼罩,空气里湿气骤增,不一会儿,细密的梧桐树叶被吹起,雨丝竟然落下来。滴答滴答落到树叶上,不大,但是却密集。

  “哎呀,”季寒枝簇起眉头,“下雨了。”

  就单单今天她没有带雨伞。

  骆正阳看了眼窗外,过了没多久地面就被打湿了,雨滴淅淅沥沥,风变大了。他敲了敲桌子,沉声说:“课代表,我这题还不会呢。”

  季寒枝收回视线,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她开始讲题。从最简单的二次函数开始。谁知道骆正阳有没有认真听,教室里面亮着灯,几个小虫子想要从窗户上飞进来,却被明亮的玻璃阻隔了翅膀。骆正阳端正的坐在桌角,看着认真讲题的小姑娘。

  她时不时抬起头来,看一眼他的表情,看看他有没有听懂。落在书上那抹青葱似的指甲一顿一顿的,很灵活。想着想着,骆正阳就走神了,想起来了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那一天,他在打架。谁知道人家根本没害怕,就那么横冲直撞的走进了打架的圈子,也横冲直撞进了他的生活里。

  纪泽曾经问过他,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喜欢这对骆正阳来说是个挺陌生的字眼。但是这几天只要一空闲下来,她的眼睛就会闯进他的脑海里。那双明亮的沉默的,却会说话的眼睛,没有流露出什么情绪,却又有太多的情绪了。

  她多数时间是沉默的,不吭声。埋头写作业,看书。骆正阳心里嗤笑,作业有什么好写的?书有什么好看的,哪里有他有意思。但是想让她转过头来,她也不会转。只是安静的看她的书。

  季寒枝讲了一大通,都有些口干舌燥了。她整理了下思路,抬眸看他,却发现骆正阳的视线直直的落在她脸上。季寒枝摸了摸脸,问道:“刚刚这道题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骆正阳回过神来,依旧盯着她,木讷的摇了摇头。

  这就奇怪了。讲的这样详细,老师在课堂上也讲过,还有什么不懂的这道题多简单。为了让他听明白,季寒枝轻轻咳嗽了声:“关于哪方面你不明白?我给你再讲一讲。”

  晚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进来,清爽照人。那风很温柔,撩过季寒枝耳畔的发丝。黑色的几缕发丝黏在她的脸颊上,又被手指抚开。居然还有几丝不听话,沾到了她的唇上。她的唇畔透着淡淡的粉色,因为经常抹润唇膏,在灯下微润。季寒枝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骆正阳却像是着了魔,沉声答:“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明白。”

  季寒枝愣了愣:“你说什么?”

  两个人是面对面的,她之前还没有反应过来,骆正阳居然离她这么近。之前的一些不太愉快的经历涌进脑海,季寒枝稍稍向后退了退,放下手里拿着的碳素笔,眨了眨眼睛,又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抱歉我没有听明白。”

  平白无故眨什么眼,不知道你眼睫毛长吗?眨眼跟放电一样。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骆正阳也不躲躲藏藏了,抽出兜里的手抹了抹头发,一副潇洒不羁的样子。他直截了当道:“我说,我对你有意思。你说怎么办吧。”

  这是哪儿跟哪儿?

  季寒枝起了警惕心,扔下笔,站起来。

  骆正阳一双黑眸锁定她。他的眼睛不太大,却是双眼皮。看起来像是桃花眼,眼尾长长的,后面长着一颗小小的黑痣。认真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是有东西的。炙热,压抑的炙热,比方说现在。

  看她像是木头一样定住了,骆正阳也站起来,朝她那边走了两步,低声问:“嗯?”

  窗外的雨大了,响了声雷。声音不大,季寒枝却被惊醒,近乎惊慌失措的看着他,声音都变调子了:“有意思?你……你这是早恋!你还是个学生,学生怎么能谈恋爱呢?”

  她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其荒诞无稽的传闻一样,脸色都变得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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