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坦白
第一百零七章坦白
卫拓？这跟卫拓又有什么关系？
南宫渊或许是得知了苗元龙暗杀杜林玉的消息，并以此推测幕后主使是卫拓。但……
杜林玉曾经的直属上司乃是苗元龙，如今安排人追杀她的也是他。苗元龙表面上忠实地听命于卫拓，实则早已和万法镜狼狈为奸。卫拓本人甚至根本不知道紫晴的真实身份，又怎么会想要杀杜林玉灭口。
南宫渊显然是误会了什么。沈浩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这其中的干系？可是一旦开口，后面要解释的东西，可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了。
沈浩抿紧下唇，犹豫地盯着南宫渊的侧颜。
听完南宫渊的话，杜林玉也是微微吃惊，随后却道：“看来你已经有所调查，不过你猜错了，追杀我的人并不是受了圣上的指示。抱歉，恕我无法再向你透露更多。如果你是想从我这里获知某些情报的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杜老板多心了。”南宫渊和善地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无权干涉，也不喜欢深究。如果一定要说我对你有什么企图的话，其实……”
南宫渊话锋一转，尴尬道：“其实我是想向你讨几坛‘莫忘情’。”
杜林玉脸上掠过一阵错愕，喃喃道：“你怎么知道……”
“我是听林兄弟说的。”南宫渊抢答。
“这臭小子，居然敢出卖老娘，回头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他。”杜林玉低声喝骂两句，眉角轻扬，笑吟吟地回道，“早就听闻秦先生偏好‘莫忘情’，看来传言诚不我欺。也好，既然秦先生喜欢，我便将剩下的几坛一起送你好了，就当作是我有幸能加入秦家的一点小小的拜礼吧。”
言毕，杜林玉抬手在虚空中一抓，手心便多出四个用红绳串在一起的酒坛。
朱雀出品的“莫忘情”，酒坛都是一个型号，大约比成年人的拳头大上小半。坛身通体黝黑，底部刻画着一根微缩版的凤凰羽毛，顶端则用红绳将坛盖固定。淡淡的醇香从酒坛中溢出，飘散在空气中，即便是沈浩这样不喜欢饮酒的人，也不禁身陷陶醉。
说起来，他和孟华之前还偷过一坛秦俊南的储藏，也不知道后来他发现了没有。
“那就多谢了。”南宫渊接过酒坛子，转手便塞进储物戒指中，连沈浩都没能多看上一眼，“日后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就好。”
“若是有需求，我一定会缠着你帮我解决的。”杜林玉挑逗似得眨了眨眼，拾起一旁的菜篮子便往门外走去，一边念叨着，“看来今晚吃饭的人有点多，我买的菜不太够呢。再去买些硬菜好了。”
两人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直至脚步声也几不可闻。
在沈浩提问之前，南宫渊淡然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收留一个曾经效忠于皇族的顶尖杀手？”
沈浩没回话，但他眼中的疑惑已经彻底表明了他的态度。
“你可能是对所谓的‘杀手’有所误解。”南宫渊道，“他们并非自己本身喜欢杀戮，也不是热衷于将刀刃涂满鲜血的疯狂信徒，他们杀人，完全是因为接到了相应的命令。他们经历过最专业也是最惨无人道的训练，从某方面来说，他们的忠诚甚至超越了某些亲卫队。”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卫拓要抛弃她，不过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逆来顺受，即便很可能下一刻就被卫拓的人杀死，她也毫无反叛之心。甚至我只是提到皇族的利益，她就愿意和我闯一次玄武之境。我自己是狠不下心去培养这样的人才，现在能半道上捡个便宜，我又何必拘泥于她的过去。”
沈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道：“可是你就不怕万一哪天你和皇族对立，她会……”
“她会选择两不相帮。”南宫渊道，“放心吧，我既然敢让她留下来，自然是做好了充足的打算。但凡我对她还有一丝疑虑，我也不会让她轻易跨进这座大门。”
沈浩撇撇嘴道：“那你当初收留我的时候，也不是对我完全信任。”南宫渊挑眉道：“怎么，你想起以前的事了？”
“只有一些细碎的片段而已。”沈浩充满怨念地碎碎念。
“你跟她不一样。”南宫渊嘴角一弯，气定神闲地说，“你当初只是个连灵魂之力都没修炼过的普通人，就算让你闹翻了天，我也能轻易给你压下去。其实我当时想的，不过是在家里多养一只米虫罢了。反正已经养了一只孟华，也不差你这一张嘴。”
“呵呵。”沈浩冷笑。
“怎么，你还想起了其它什么事情吗？比如……你和孟华偷喝我的‘莫忘情’，却给我洒落了整整半坛的事。”南宫渊对沈浩的愤怒不以为意，反而趁机倒打一耙，“喝掉的也就罢了，洒落的这半坛可是让我心疼了好几天。我一直在想，要让你们怎么赔我才好，却一直拿不定主意。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他说得一本正经，好似真的在向沈浩讨教问题。然而实质上每个字都像一只鞭炮在沈浩耳边炸裂，噼里啪啦响成一串，震得他的小心脏一颤一颤的。
这人压根不是他曾经的男神“南雷”秦俊南，这分明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沈浩心头升起一股买了假货但又不能退货的无力感。
“好提议倒是没有，不过你猜错了一件事。”沈浩哪敢跟他继续讨论下去，慌忙说道，“追杀杜林玉的人不是卫拓安排的，自始自终他都不知情。想杀她的人一直都是苗元龙。”
“归元刀？”南宫渊不在意地说，“他和卫拓有什么分别。”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难得能在南宫渊面前卖弄一番，沈浩装模作样地背起手，像个老夫子一样缓缓道，“苗元龙的心思，早就已经不在卫拓身上了。”
“这不可能。”南宫渊坚定道，“能培养出‘银色毒牙’这样忠诚的杀手，他本人对皇族的忠心也是无可挑剔的，怎么可能背叛卫拓。”
沈浩得意洋洋地说：“可是你不也说了，他的忠心是对皇族的，又不是对卫拓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南宫渊诧异道，“卫拓只是摊上了目前皇族的烂摊子，他本人有着雄心壮志，而且也有这份重振皇族的能力。这次玄武的事了结后，很快皇族就会重新崛起。如果苗元龙不打算反叛皇族，他又何必对卫拓起二心？还有，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辛秘的，连我的情报网都没得到这方面的消息。”
沈浩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看着南宫渊。
最终，他还是决定说出一切。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说出这句话，长期悬在他心头的巨石终于落地。
“我知道。”南宫渊平静地说，“我说过了，我不喜欢追究过去，我只希望现在和未来，你都能陪在我身边。”
压下心头的微微颤动，沈浩深吸一口气道：“不，我想说的不仅仅是这个。其实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在我原来的世界里，只是一本小说。”
“小说？那是什么？”南宫渊眉头深锁，语气变得冰凉彻骨，“不，这不重要，你刚刚那句话想否定什么？我的确没有噬心狐那样辨别谎言的能力，但你不会以为，我还会像上次那样被你唬住吧。你还是在打算返回你原来的世界。”
“怎么会呢。”沈浩不自然地挪了挪脚步，强自镇定道，“我要是想回去的话，不应该想办法从万法镜那打听出回去的方法么，又何必跟你回到风雷城。”
“是吗？”南宫渊怀疑地打量着他道，“我总觉得你最近听话得有点过分，以前你和孟华隔三差五就给我找事，我整天给你们擦屁股都来不及。”
“是你多心了。”沈浩额头冷汗直流。
好险，总算是糊弄过去了，差点就暴露。真是个变态，他只是稍微动了下心思，居然就被听了出来。
“好吧，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南宫渊不置可否地说，“那你再来说说，这个世界在你原本的世界是一本小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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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拓？这跟卫拓又有什么关系？
南宫渊或许是得知了苗元龙暗杀杜林玉的消息，并以此推测幕后主使是卫拓。但……
杜林玉曾经的直属上司乃是苗元龙，如今安排人追杀她的也是他。苗元龙表面上忠实地听命于卫拓，实则早已和万法镜狼狈为奸。卫拓本人甚至根本不知道紫晴的真实身份，又怎么会想要杀杜林玉灭口。
南宫渊显然是误会了什么。沈浩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这其中的干系？可是一旦开口，后面要解释的东西，可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了。
沈浩抿紧下唇，犹豫地盯着南宫渊的侧颜。
听完南宫渊的话，杜林玉也是微微吃惊，随后却道：“看来你已经有所调查，不过你猜错了，追杀我的人并不是受了圣上的指示。抱歉，恕我无法再向你透露更多。如果你是想从我这里获知某些情报的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杜老板多心了。”南宫渊和善地笑道，“我只是随口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无权干涉，也不喜欢深究。如果一定要说我对你有什么企图的话，其实……”
南宫渊话锋一转，尴尬道：“其实我是想向你讨几坛‘莫忘情’。”
杜林玉脸上掠过一阵错愕，喃喃道：“你怎么知道……”
“我是听林兄弟说的。”南宫渊抢答。
“这臭小子，居然敢出卖老娘，回头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他。”杜林玉低声喝骂两句，眉角轻扬，笑吟吟地回道，“早就听闻秦先生偏好‘莫忘情’，看来传言诚不我欺。也好，既然秦先生喜欢，我便将剩下的几坛一起送你好了，就当作是我有幸能加入秦家的一点小小的拜礼吧。”
言毕，杜林玉抬手在虚空中一抓，手心便多出四个用红绳串在一起的酒坛。
朱雀出品的“莫忘情”，酒坛都是一个型号，大约比成年人的拳头大上小半。坛身通体黝黑，底部刻画着一根微缩版的凤凰羽毛，顶端则用红绳将坛盖固定。淡淡的醇香从酒坛中溢出，飘散在空气中，即便是沈浩这样不喜欢饮酒的人，也不禁身陷陶醉。
说起来，他和孟华之前还偷过一坛秦俊南的储藏，也不知道后来他发现了没有。
“那就多谢了。”南宫渊接过酒坛子，转手便塞进储物戒指中，连沈浩都没能多看上一眼，“日后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就好。”
“若是有需求，我一定会缠着你帮我解决的。”杜林玉挑逗似得眨了眨眼，拾起一旁的菜篮子便往门外走去，一边念叨着，“看来今晚吃饭的人有点多，我买的菜不太够呢。再去买些硬菜好了。”
两人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直至脚步声也几不可闻。
在沈浩提问之前，南宫渊淡然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收留一个曾经效忠于皇族的顶尖杀手？”
沈浩没回话，但他眼中的疑惑已经彻底表明了他的态度。
“你可能是对所谓的‘杀手’有所误解。”南宫渊道，“他们并非自己本身喜欢杀戮，也不是热衷于将刀刃涂满鲜血的疯狂信徒，他们杀人，完全是因为接到了相应的命令。他们经历过最专业也是最惨无人道的训练，从某方面来说，他们的忠诚甚至超越了某些亲卫队。”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卫拓要抛弃她，不过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逆来顺受，即便很可能下一刻就被卫拓的人杀死，她也毫无反叛之心。甚至我只是提到皇族的利益，她就愿意和我闯一次玄武之境。我自己是狠不下心去培养这样的人才，现在能半道上捡个便宜，我又何必拘泥于她的过去。”
沈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道：“可是你就不怕万一哪天你和皇族对立，她会……”
“她会选择两不相帮。”南宫渊道，“放心吧，我既然敢让她留下来，自然是做好了充足的打算。但凡我对她还有一丝疑虑，我也不会让她轻易跨进这座大门。”
沈浩撇撇嘴道：“那你当初收留我的时候，也不是对我完全信任。”南宫渊挑眉道：“怎么，你想起以前的事了？”
“只有一些细碎的片段而已。”沈浩充满怨念地碎碎念。
“你跟她不一样。”南宫渊嘴角一弯，气定神闲地说，“你当初只是个连灵魂之力都没修炼过的普通人，就算让你闹翻了天，我也能轻易给你压下去。其实我当时想的，不过是在家里多养一只米虫罢了。反正已经养了一只孟华，也不差你这一张嘴。”
“呵呵。”沈浩冷笑。
“怎么，你还想起了其它什么事情吗？比如……你和孟华偷喝我的‘莫忘情’，却给我洒落了整整半坛的事。”南宫渊对沈浩的愤怒不以为意，反而趁机倒打一耙，“喝掉的也就罢了，洒落的这半坛可是让我心疼了好几天。我一直在想，要让你们怎么赔我才好，却一直拿不定主意。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他说得一本正经，好似真的在向沈浩讨教问题。然而实质上每个字都像一只鞭炮在沈浩耳边炸裂，噼里啪啦响成一串，震得他的小心脏一颤一颤的。
这人压根不是他曾经的男神“南雷”秦俊南，这分明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沈浩心头升起一股买了假货但又不能退货的无力感。
“好提议倒是没有，不过你猜错了一件事。”沈浩哪敢跟他继续讨论下去，慌忙说道，“追杀杜林玉的人不是卫拓安排的，自始自终他都不知情。想杀她的人一直都是苗元龙。”
“归元刀？”南宫渊不在意地说，“他和卫拓有什么分别。”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难得能在南宫渊面前卖弄一番，沈浩装模作样地背起手，像个老夫子一样缓缓道，“苗元龙的心思，早就已经不在卫拓身上了。”
“这不可能。”南宫渊坚定道，“能培养出‘银色毒牙’这样忠诚的杀手，他本人对皇族的忠心也是无可挑剔的，怎么可能背叛卫拓。”
沈浩得意洋洋地说：“可是你不也说了，他的忠心是对皇族的，又不是对卫拓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南宫渊诧异道，“卫拓只是摊上了目前皇族的烂摊子，他本人有着雄心壮志，而且也有这份重振皇族的能力。这次玄武的事了结后，很快皇族就会重新崛起。如果苗元龙不打算反叛皇族，他又何必对卫拓起二心？还有，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辛秘的，连我的情报网都没得到这方面的消息。”
沈浩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看着南宫渊。
最终，他还是决定说出一切。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说出这句话，长期悬在他心头的巨石终于落地。
“我知道。”南宫渊平静地说，“我说过了，我不喜欢追究过去，我只希望现在和未来，你都能陪在我身边。”
压下心头的微微颤动，沈浩深吸一口气道：“不，我想说的不仅仅是这个。其实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在我原来的世界里，只是一本小说。”
“小说？那是什么？”南宫渊眉头深锁，语气变得冰凉彻骨，“不，这不重要，你刚刚那句话想否定什么？我的确没有噬心狐那样辨别谎言的能力，但你不会以为，我还会像上次那样被你唬住吧。你还是在打算返回你原来的世界。”
“怎么会呢。”沈浩不自然地挪了挪脚步，强自镇定道，“我要是想回去的话，不应该想办法从万法镜那打听出回去的方法么，又何必跟你回到风雷城。”
“是吗？”南宫渊怀疑地打量着他道，“我总觉得你最近听话得有点过分，以前你和孟华隔三差五就给我找事，我整天给你们擦屁股都来不及。”
“是你多心了。”沈浩额头冷汗直流。
好险，总算是糊弄过去了，差点就暴露。真是个变态，他只是稍微动了下心思，居然就被听了出来。
“好吧，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南宫渊不置可否地说，“那你再来说说，这个世界在你原本的世界是一本小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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