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祠堂
第二十八章祠堂
翌日清晨，薄雾在晨曦中缓缓散尽，金鸡鸣啼，屋外准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两位客人，三长老已经在祠堂前等你们了。”
报信的小哥就是昨晚给他们安排食宿的那位，面容清秀，声音软绵绵的，透露着一股子天然的魅劲。
“啧，这些狐狸精……”沈浩捧了一把清水洒在脸上，愤愤然道，“一个个都这样，生下来就会勾引人么。”
也难怪他会这么说，狐村里的每个人，男的俊女的美，而且自带一股魅惑人的气息，普通人面对他们根本就没有半点抵抗力。按照沈浩灵魂之力的造诣，在这些狐狸精环绕的地方，他或多或少都要受到些许影响。可是事实上，不管是面对什么样的俊男美女，他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这才最让人苦恼好吗！难道是x冷淡？等处理完了胡以烟的事，要不要去找个医生瞧瞧？
“心静自然凉。”南宫渊淡定地说，“我看你也没受多大的影响吧。”
“呵呵。”沈浩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嘴角抽搐着反击道，“你的定力倒也好得很嘛。”
南宫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起身道：“走吧，我们去见识见识噬心狐族保存灵魂的手段。”
沈浩抹掉脸上的水珠，压低声音道：“其实我一直就觉得很奇怪，像这种涉及到一族存亡的大秘密，胡从双怎么敢直接暴露给我们？”
南宫渊扫了一眼窗户道：“或许是她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不会透露出去吧。”
沈浩摇头道：“我们应该是第一次遇见她吧，有这么值得她信任？”
“信任？”南宫渊嘲笑道，“好歹是圣女宫长老之一，你觉得她会对我们两个陌生人有信任感？要是我猜的没错，她压根就没打算让我们离开吧。”
这个问题其实沈浩也考虑过，只是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加上南宫渊给他莫名的信心，他才敢真的跟到这种地方。他抿了抿嘴唇，心虚地问道：“那……你怎么还要跟我进来……不说这些狐狸精，就算只有胡从双，我们俩也不是她的对手……”
“你也知道她很厉害。”南宫渊笑眯眯地说，“要是你一个人的话，恐怕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我们两个人，还能勉强抵抗一下。而且就目前的情报看来，除了胡从双，我们还要面对另一个难题——百花道。这条路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风平浪静，随意乱走的话，很容易陷入某些未知的阵法当中。别说是我，就算是秦先生，陷入其中的话，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
“那你还说得这么轻松……”沈浩小声嘟囔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对策。”
南宫渊笑道：“啧，你这么信任我，我要是不拿出点真本事，岂不是会让你大失所望。”
沈浩眉毛一抬，知道有戏，正待追问，却见南宫渊将折扇竖在身前左右摇晃，眼神还不时瞟向窗口，顿时知趣地捂住嘴，顺便还了南宫渊一个“我懂”的眼神。
两人收拾妥当，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一栋古旧的房屋前。
不同于村中其它精心维护的建筑，这栋平房完全由木材搭建而成，墙壁在岁月的冲刷中留下了一块块干枯的痕迹；屋顶也是用干草铺出来的，稀稀松松，只能勉强遮阳挡雨；两扇陈旧的木门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甚至连个把手和锁眼都没有。
胡从双站在门前，神色漠然地盯着两扇木门。直到看到沈浩和南宫渊后，她才抬起头来，不咸不淡地说：“两位昨晚休息得还好吧？”
“多谢胡长老的招待。”南宫渊道，“我们……”
“咦，麦朵去哪儿了？”沈浩突然打断两人的谈话，瞪着眼四下搜索。
胡从双难得地挑了挑眉毛，挥手示意侍者退开后道：“她师傅把她带走了，今天不会过来。”
似乎知道两人不会轻易相信这番说辞，她又补充了一句：“不管你们信不信，迄今为止，我并未骗过你们。胡以烟的灵魂，就保存在这间屋里，你们只要推开门，就能见到她了。”
说完这句话，她便退到一旁，淡漠地望着贴合在一起的房门，仿佛要用目光将其洞穿。
“呃……”沈浩挠了挠头，一时没了主意。按照胡从双的说法，只要推开这扇门，谜底就可以揭晓。可是事到临头，他的心脏噗通通地跳，却缺了一份推门的勇气。
胡从双到底设置了什么阴谋在等他？还是说她真的只是想完成胡以烟的遗愿。总不至于当面说他不敢上去推门吧。
“去吧，我就在这里。”最后给他这份勇气的，还是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南宫渊。他总是这么可靠，也总是在沈浩最纠结的时候提供一份心灵的依靠。
沈浩吞了口唾沫，一步一步朝木门走去。树叶的影子在晨光中压下来，随着晨风微微晃荡，卷起一丝薄薄的凉意。
这短短的距离，沈浩至少走了两分钟，当他伸手的一刹那，才发现额头早已浸满汗水。
谜底，即将揭晓……“慢着！”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霹雳般的女声突然喝道，“胡从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浩浑身一颤，急忙缩回手，解脱般地转头望向声音飘来的方向。
来者并非一人，而是浩浩荡荡的一个大队。领头的是个拄着拐杖的老妪，由另一名年轻的女狐狸搀扶着。她的脸上爬满皱眉，双眼微眯，看起来像个邻家老奶奶。她的身旁跟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银色的胡须垂在胸前，颇有些仙人风采。后边跟着的虽然也都是些俊男美女，却个个低眉顺目，地位明显比这两位老者差远了。
这是什么阵仗？沈浩退回南宫渊身边，两人皆是不明所以。
胡从双蹙眉道：“大长老，二长老，你们来做什么？”
“哼！你还有脸问！”老妪拄着拐杖，在侍女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走出人群，“你带那个小丫头进村就算了，你带这两个外人是什么意思？还想让他们进祠堂，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童颜老者也附和道：“三长老，你私自带外人进村，还准备打开祠堂大门，放他们进去。莫非是以为自己做了圣女宫长老，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两位长老带来的其他狐族人也纷纷小声议论起来。虽然没有明确提出异议，但只从沈浩听得的只言片语就能看出，他们都是反对胡从双的。
沈浩和南宫渊对视一眼，明智地选择看戏。经过这么一闹，沈浩内心的紧张也缓缓消退。
“这是我姐姐的遗愿。”面对众多质疑，胡从双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笃笃笃——”
老妪提起拐杖猛点地面，气哼哼地说：“那个蠢丫头，丢尽了我们狐族的脸面，她还有什么更丢脸的遗愿，要这两个外人踏足我们的村子！你不会忘了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了吧！”
“规矩？什么规矩？”沈浩狐疑地扫了胡从双一眼，她可从没说过还有什么规矩。
胡从双避开他的目光，冷冷地说：“我当然没有忘，我只是带他们来见她一眼，免得她死了都不瞑目。至于村子的规矩，我自然会用我自己的办法维护。”
“胡说八道！”老妪气得直喘粗气。
“抱歉，打扰一下……你们所谓的规矩，指的是什么？”沈浩弱弱地问道。
童颜老者正色道：“我们的村落并不欢迎外人。虽然有时也会有人类或魔兽无意间闯入，但我们都会在尽量不动手的前提下，抹除他们的记忆，再把他们送出去。”
“尽量？”南宫渊咀嚼着这两个字，“就是说如果有必要，你们也会动手？这里应该还在圣山的范围内吧。”
童颜老者不客气地说道：“若非这里还算圣山之下，我又何必和你们多费口舌。你们若是不想受伤的话，希望一会儿也能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这……”沈浩犹豫了，如果要抹除记忆的话，他千辛万苦跑来见胡以烟的意义何在？
南宫渊道：“这么说，你们已经把麦朵送出去了？”
“麦朵？”老者扫了胡从双一眼，“她人呢？”
胡从双面色阴冷地回答：“她师傅将她带走了。”
“胡闹！”老妪敲着土地怒道，“简直就是胡闹！你把人带进村子就算了，居然还打算让他们进祠堂。我若是没猜错，你应该也把里面的秘密告诉这些外人了吧。你简直是，简直是……跟你那没头脑的姐姐一样，愚不可及！”
胡从双长叹一声，一向平淡的语调中带上毫不掩饰的怒气：“我说过了，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维护村子的规矩！”
这一刻，胡从双终于撕下那道冰冷的面具，美目圆瞪，一字一句地说：“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
“果然是这个打算吗。等我们见过你姐姐的灵魂，了却她的残念，你就会杀掉我们。不管我们死后的灵魂是烟消云散，还是被你们掌控，终究是没法出去透露这里的秘密。”南宫渊拍着扇柄总结道。
“没错。”被拆穿后，胡从双也不再掩饰。
“不行，不能让他们进祠堂！”老妪和老者同时拦到房门前喝道。
这祠堂里除了保存着灵魂，难道还有别的秘密？即便可以在事后扣除记忆，这两名长老也不打算放两人进去。还是说，如果进了祠堂，他们就没办法抹除记忆了？
沈浩眼珠子一转，问道：“三长老，我还有个问题。记得昨天你可是直呼胡以烟的名字，还说她根本不配做你的姐姐，怎么今天又突然改口了？”
“她丢尽了噬心狐一族的颜面，确实不配做我的姐姐。”胡从双的视线越过两位长老，穿过紧闭的门扉，遥望着远方，带着浓浓的思念，“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时我唯一的姐姐，我们一起修行了近百年才化形成人。她是我最后的亲人啊！”
“她被秦守义欺骗了感情，最后连性命也交待在秦俊南手里。这两个人我动不了，至少，我也要秦家人，体会一下失去至亲至爱的感觉。”胡从双恶狠狠地瞪着沈浩，秀美的面容顿时变得狰狞，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冰冷，“今天，谁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你们，必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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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薄雾在晨曦中缓缓散尽，金鸡鸣啼，屋外准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两位客人，三长老已经在祠堂前等你们了。”
报信的小哥就是昨晚给他们安排食宿的那位，面容清秀，声音软绵绵的，透露着一股子天然的魅劲。
“啧，这些狐狸精……”沈浩捧了一把清水洒在脸上，愤愤然道，“一个个都这样，生下来就会勾引人么。”
也难怪他会这么说，狐村里的每个人，男的俊女的美，而且自带一股魅惑人的气息，普通人面对他们根本就没有半点抵抗力。按照沈浩灵魂之力的造诣，在这些狐狸精环绕的地方，他或多或少都要受到些许影响。可是事实上，不管是面对什么样的俊男美女，他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这才最让人苦恼好吗！难道是x冷淡？等处理完了胡以烟的事，要不要去找个医生瞧瞧？
“心静自然凉。”南宫渊淡定地说，“我看你也没受多大的影响吧。”
“呵呵。”沈浩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嘴角抽搐着反击道，“你的定力倒也好得很嘛。”
南宫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起身道：“走吧，我们去见识见识噬心狐族保存灵魂的手段。”
沈浩抹掉脸上的水珠，压低声音道：“其实我一直就觉得很奇怪，像这种涉及到一族存亡的大秘密，胡从双怎么敢直接暴露给我们？”
南宫渊扫了一眼窗户道：“或许是她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不会透露出去吧。”
沈浩摇头道：“我们应该是第一次遇见她吧，有这么值得她信任？”
“信任？”南宫渊嘲笑道，“好歹是圣女宫长老之一，你觉得她会对我们两个陌生人有信任感？要是我猜的没错，她压根就没打算让我们离开吧。”
这个问题其实沈浩也考虑过，只是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加上南宫渊给他莫名的信心，他才敢真的跟到这种地方。他抿了抿嘴唇，心虚地问道：“那……你怎么还要跟我进来……不说这些狐狸精，就算只有胡从双，我们俩也不是她的对手……”
“你也知道她很厉害。”南宫渊笑眯眯地说，“要是你一个人的话，恐怕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我们两个人，还能勉强抵抗一下。而且就目前的情报看来，除了胡从双，我们还要面对另一个难题——百花道。这条路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风平浪静，随意乱走的话，很容易陷入某些未知的阵法当中。别说是我，就算是秦先生，陷入其中的话，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
“那你还说得这么轻松……”沈浩小声嘟囔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对策。”
南宫渊笑道：“啧，你这么信任我，我要是不拿出点真本事，岂不是会让你大失所望。”
沈浩眉毛一抬，知道有戏，正待追问，却见南宫渊将折扇竖在身前左右摇晃，眼神还不时瞟向窗口，顿时知趣地捂住嘴，顺便还了南宫渊一个“我懂”的眼神。
两人收拾妥当，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一栋古旧的房屋前。
不同于村中其它精心维护的建筑，这栋平房完全由木材搭建而成，墙壁在岁月的冲刷中留下了一块块干枯的痕迹；屋顶也是用干草铺出来的，稀稀松松，只能勉强遮阳挡雨；两扇陈旧的木门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甚至连个把手和锁眼都没有。
胡从双站在门前，神色漠然地盯着两扇木门。直到看到沈浩和南宫渊后，她才抬起头来，不咸不淡地说：“两位昨晚休息得还好吧？”
“多谢胡长老的招待。”南宫渊道，“我们……”
“咦，麦朵去哪儿了？”沈浩突然打断两人的谈话，瞪着眼四下搜索。
胡从双难得地挑了挑眉毛，挥手示意侍者退开后道：“她师傅把她带走了，今天不会过来。”
似乎知道两人不会轻易相信这番说辞，她又补充了一句：“不管你们信不信，迄今为止，我并未骗过你们。胡以烟的灵魂，就保存在这间屋里，你们只要推开门，就能见到她了。”
说完这句话，她便退到一旁，淡漠地望着贴合在一起的房门，仿佛要用目光将其洞穿。
“呃……”沈浩挠了挠头，一时没了主意。按照胡从双的说法，只要推开这扇门，谜底就可以揭晓。可是事到临头，他的心脏噗通通地跳，却缺了一份推门的勇气。
胡从双到底设置了什么阴谋在等他？还是说她真的只是想完成胡以烟的遗愿。总不至于当面说他不敢上去推门吧。
“去吧，我就在这里。”最后给他这份勇气的，还是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南宫渊。他总是这么可靠，也总是在沈浩最纠结的时候提供一份心灵的依靠。
沈浩吞了口唾沫，一步一步朝木门走去。树叶的影子在晨光中压下来，随着晨风微微晃荡，卷起一丝薄薄的凉意。
这短短的距离，沈浩至少走了两分钟，当他伸手的一刹那，才发现额头早已浸满汗水。
谜底，即将揭晓……“慢着！”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霹雳般的女声突然喝道，“胡从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浩浑身一颤，急忙缩回手，解脱般地转头望向声音飘来的方向。
来者并非一人，而是浩浩荡荡的一个大队。领头的是个拄着拐杖的老妪，由另一名年轻的女狐狸搀扶着。她的脸上爬满皱眉，双眼微眯，看起来像个邻家老奶奶。她的身旁跟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银色的胡须垂在胸前，颇有些仙人风采。后边跟着的虽然也都是些俊男美女，却个个低眉顺目，地位明显比这两位老者差远了。
这是什么阵仗？沈浩退回南宫渊身边，两人皆是不明所以。
胡从双蹙眉道：“大长老，二长老，你们来做什么？”
“哼！你还有脸问！”老妪拄着拐杖，在侍女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走出人群，“你带那个小丫头进村就算了，你带这两个外人是什么意思？还想让他们进祠堂，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童颜老者也附和道：“三长老，你私自带外人进村，还准备打开祠堂大门，放他们进去。莫非是以为自己做了圣女宫长老，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两位长老带来的其他狐族人也纷纷小声议论起来。虽然没有明确提出异议，但只从沈浩听得的只言片语就能看出，他们都是反对胡从双的。
沈浩和南宫渊对视一眼，明智地选择看戏。经过这么一闹，沈浩内心的紧张也缓缓消退。
“这是我姐姐的遗愿。”面对众多质疑，胡从双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笃笃笃——”
老妪提起拐杖猛点地面，气哼哼地说：“那个蠢丫头，丢尽了我们狐族的脸面，她还有什么更丢脸的遗愿，要这两个外人踏足我们的村子！你不会忘了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了吧！”
“规矩？什么规矩？”沈浩狐疑地扫了胡从双一眼，她可从没说过还有什么规矩。
胡从双避开他的目光，冷冷地说：“我当然没有忘，我只是带他们来见她一眼，免得她死了都不瞑目。至于村子的规矩，我自然会用我自己的办法维护。”
“胡说八道！”老妪气得直喘粗气。
“抱歉，打扰一下……你们所谓的规矩，指的是什么？”沈浩弱弱地问道。
童颜老者正色道：“我们的村落并不欢迎外人。虽然有时也会有人类或魔兽无意间闯入，但我们都会在尽量不动手的前提下，抹除他们的记忆，再把他们送出去。”
“尽量？”南宫渊咀嚼着这两个字，“就是说如果有必要，你们也会动手？这里应该还在圣山的范围内吧。”
童颜老者不客气地说道：“若非这里还算圣山之下，我又何必和你们多费口舌。你们若是不想受伤的话，希望一会儿也能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这……”沈浩犹豫了，如果要抹除记忆的话，他千辛万苦跑来见胡以烟的意义何在？
南宫渊道：“这么说，你们已经把麦朵送出去了？”
“麦朵？”老者扫了胡从双一眼，“她人呢？”
胡从双面色阴冷地回答：“她师傅将她带走了。”
“胡闹！”老妪敲着土地怒道，“简直就是胡闹！你把人带进村子就算了，居然还打算让他们进祠堂。我若是没猜错，你应该也把里面的秘密告诉这些外人了吧。你简直是，简直是……跟你那没头脑的姐姐一样，愚不可及！”
胡从双长叹一声，一向平淡的语调中带上毫不掩饰的怒气：“我说过了，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维护村子的规矩！”
这一刻，胡从双终于撕下那道冰冷的面具，美目圆瞪，一字一句地说：“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
“果然是这个打算吗。等我们见过你姐姐的灵魂，了却她的残念，你就会杀掉我们。不管我们死后的灵魂是烟消云散，还是被你们掌控，终究是没法出去透露这里的秘密。”南宫渊拍着扇柄总结道。
“没错。”被拆穿后，胡从双也不再掩饰。
“不行，不能让他们进祠堂！”老妪和老者同时拦到房门前喝道。
这祠堂里除了保存着灵魂，难道还有别的秘密？即便可以在事后扣除记忆，这两名长老也不打算放两人进去。还是说，如果进了祠堂，他们就没办法抹除记忆了？
沈浩眼珠子一转，问道：“三长老，我还有个问题。记得昨天你可是直呼胡以烟的名字，还说她根本不配做你的姐姐，怎么今天又突然改口了？”
“她丢尽了噬心狐一族的颜面，确实不配做我的姐姐。”胡从双的视线越过两位长老，穿过紧闭的门扉，遥望着远方，带着浓浓的思念，“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时我唯一的姐姐，我们一起修行了近百年才化形成人。她是我最后的亲人啊！”
“她被秦守义欺骗了感情，最后连性命也交待在秦俊南手里。这两个人我动不了，至少，我也要秦家人，体会一下失去至亲至爱的感觉。”胡从双恶狠狠地瞪着沈浩，秀美的面容顿时变得狰狞，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冰冷，“今天，谁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你们，必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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