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惨胜
第六十六章惨胜
决斗场上空，黑云堆积，如山峦压顶，金色的闪电在云层间闪耀，伴随着沉闷的轰雷鸣响。呼延空横刀直立，在闪电的映照下如一尊邪神降世，将他的威风霸道展现得淋漓尽致。
沈浩身处场外的看台，也深感气息压抑，更不要说涂淳正处于呼延空领域的中心，所受的压力更是成倍增加。
这还只是呼延空不成熟的领域，如果他能达到胡从双那种收放自如的地步，所能造成的威压还要翻上好几倍。以涂淳此刻的身体状况，恐怕根本用不着呼延空对他进行补刀，就得彻底交代。
这贱兔子也真是死鸭子嘴硬，一边往后退，一边还在继续嘲讽：“啧啧，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不是没领悟到领域的精髓，你是连皮毛都没领悟到。谁不知道你这只大老虎亲和的属性是风元素，可是你这劳什子‘领域’里，为什么雷元素这么暴躁？我怎么感觉不到一丝风元素的力量？”
“你马上就会感受到了。”呼延空狞笑着，猛地挥刀往前一指。
“嗖嗖嗖——”
空气中传来一连串子弹破空的声响，可是肉眼捕捉不到任何实质的东西。涂淳蹲下身，将空出的手掌按在地面，大地颤动，升起一堵厚实的土墙。
仿佛有无数的子弹在土墙上爆破，炸开一个个小小的缺口，如群蚁吞象，顷刻间就将整堵土墙打得连渣都不剩。
“切！”涂淳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手掌连续在地上猛击三下。
又一道土墙从地面缓缓升起，可是这次的速度却比前一个慢了一半，还没彻底稳固，就在看不见的“子弹”中消磨一空。
沈浩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里。领域中的元素异常暴躁，而且充满攻击性，这让他不敢将自己的灵魂之力探入其中，只能靠肉眼所见推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呼延空是把空气压缩成无数透明的“子弹”，对涂淳进行全方位无差别轰炸。
“虽然还有许多瑕疵，但这领域也确实算得上有个雏形了。”佘大姐在一旁点评道，“呼延空还不能完全压制他领域中的其它元素，对风元素的控制也做不到如臂指使。可惜就算这样，以兔老三现在这个状态，对土元素的掌控力也大打折扣。刚才他明明打算召唤三堵土墙，结果最后只出来这么半堵。”
沈浩疑惑地偷瞄了一眼佘大姐，有些搞不明白她帮助自己的动机。先是替他挡下大部分“虎啸山林”的伤害，这会儿还主动替他解说。
似是觉察到沈浩的注视，佘大姐将饱满的胸脯往上一挺，朝他抛来一个热情的媚眼。
沈浩慌忙将注意力转回决斗场上。
涂淳好歹是在自己被打成筛子前，先一步退出了呼延空的领域。
所谓领域，其实是将灵魂之力张开后形成的结界，按照施法者能力的大小，这个结界的范围也会有变化。根据沈浩的估计，呼延空领域的半径，约有决斗场宽度的四分之一。是以即便他站在场地中央，也会有一大片区域无法笼罩。
涂淳一脱离呼延空的领域，迅速施法造出两个雪分身，将跟着冲出领域的残余“空气弹”尽数挡下，这才获得一点喘息之机。
“这个兔老三，逃命的本事还真是无可挑剔，要不是受这决斗场的禁制限制，我看呼延空还真奈何不了他。难怪当年他能在你们人类皇族一群高手的围捕中逃出生天。”佘大姐幽幽道，“我还真是挺好奇的，前些日子莫非是秦俊南亲自出手？居然能把这家伙给生擒住。小哥，你知道吗？”
“啊？”沈浩心系决斗场中的拼杀，也没注意听她的话，含糊着答道，“我听说是因为他的土遁术被‘铁和尚’克制，难以施展，才失手被擒。”
“铁和尚？哈哈哈——”短暂的沉默后，佘大姐突然笑得花枝招展，连眼泪都笑了出来，“你说铁和尚？别开玩笑了，我虽然很少去你们人类的世界，但也听说过这个名字。一个连领域都施展不开的人类，你说他能克制住兔老三的土遁术？”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虽然心里有一丝疑惑，但此时的情形，容不得沈浩细想。
决斗场上的战况越发激烈，呼延空开启领域步步紧逼，终于将涂淳逼到决斗场的一个角落，加上决斗场本身的禁制限制，涂淳已经无路可逃。他胸前的伤口不断往外淌血，滴落在地上连成一条长长的红线。
“小兔崽子，你倒是继续跑啊。”呼延空嘲笑道，“你引以为傲的土遁术呢，在这里也不灵光了吧。哈哈哈，玄武大人施加的禁制，加上我的领域，你是没有机会再表现你的土遁术了。乖乖地纳命来吧！”
呼延空将长刀抗在肩上，双腿一蹬，在脚底加持着风力，像炮弹一样冲向涂淳。
这一招和他砸碎石桌的那一手十分相似，但此刻在领域的加持下，速度和威力都增长了一倍不止。涂淳避无可避，眼看着就要被他轰成肉渣。
“谁生谁死，不到最后一刻，还没个定论呢！”涂淳双臂插入土层，嘴角勾起一个惨烈的弧度，“大老虎，你得明白，兔子惹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大地剧烈颤抖，不止是决斗场，连整个观众席，包括头顶的岩层，都在涂淳的影响下瑟瑟发抖。灰尘散落，有些不甚牢固的钟乳石直接齐根断裂，从头顶砸下。
好在对沈浩来说，要躲开这些碎石还不算什么难事。“轰隆隆——”一条粗壮巨大的土制手臂从地面拔地而起，长到足足五层楼的高度，在涂淳的操控下迎面一掌拍向呼延空。
两者撞击在一起，仿若彗星相撞地球，狂暴的能量撕裂大地，狂风怒吼，雷电交加，场面一片混乱，犹如末世降临。
震荡波卷起大量尘土，从撞击点向外扩散，在即将接近观众席时，被一道淡黄色的光幕挡下，这才没有波及到诸多观众。
然而场上的对决还未分出胜负，呼延空和土臂相互的撞击你来我往，却都无法奈何对方。
“奇怪了，这小子到底用了什么邪法，怎么能这么精准地操控这么巨大的手臂。”佘大姐用手拄着下巴，目光落在脸色苍白的涂淳身上，一脸不解。
沈浩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是‘雪铸术’。”
“原来如此。”佘大姐眼中精光一闪，惊奇道，“用雪花连成手臂的经脉，‘雪铸术’本就有以意识操控所造之物的功效，这也的确是个可行的办法。没想到啊，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兔崽子。”
“可是这样也不对啊。”佘大姐又接着说，“以这小子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发动这种威力的法术。除非……他以前一直都在隐藏实力。”
“不是的。”沈浩牙关紧咬，连呼吸都在颤抖，“他不是隐藏实力，他是……”
“在用精血强行增幅法术强度。”
精血乃是血液的精华所在，也是生命的根本。连白虎这样的存在，徒然失去两滴精血，也是伤筋动骨的大事。涂淳用消耗精血的方式来增强法术效果，无异于饮鸩止渴。
他能想到这些，呼延空自然也能想到，只是由于处于战斗中，他反应过来的时间，要比沈浩稍长一些。
但是这个时间对涂淳来说，反而是更大的麻烦，因为他必须消耗更多的精血，来勉强抵挡呼延空。如果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呼延空只要再与土臂纠缠一会，涂淳就会先一步因耗尽精血而亡。
可惜呼延空似乎不打算让他这么痛快地死掉。
“兔崽子，你已经黔驴技穷了吧。”呼延空一边躲闪土臂的攻击，一边往涂淳靠近，“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松地上路的，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把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撕下来，让你在绝望中慢慢死去！”
涂淳已经没有说话的余力，只是用他绯红的双眼，不屈服地瞪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呼延空。
这个家伙，真的就要这么死了么？
沈浩绝望地闭上双眼。
“咯咯，人类的小哥。”佘大姐的声音在耳畔轻响，“你睁开眼睛，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沈浩下意识地抬起眼皮。
呼延空已经冲到涂淳跟前，握拳成爪，抓在涂淳肩头。只要他稍稍用力，就可以将涂淳的整个肩膀从他的身体上撕下。
佘大姐掩面轻笑：“这死兔子不但擅长撒谎，还非常擅于演戏。很少有人知道，他除了‘土遁术’和‘雪铸术’这两门看家本事外，还在归无海的指导下，练了一门偷袭杀人的指法。”
意气风发的呼延空最终没能撕下涂淳身上的任意一块肉，他的额头，喉咙以及心脏三处位置，突然出现三道手指粗细的小孔，鲜血像山间的泉水一般从这三道小孔中潺潺流出。
“那个招式的名字，叫做——”
“狡兔三窟！”
呼延空庞大的躯体仰面倒下，轰隆一声砸在地面，眼球高高鼓起，瞪得像两颗铜铃。他至死都没有想明白，明明他的实力碾压涂淳，为什么最后倒下的那个人，会是他。
在千钧一发之际扭转局势，涂淳的双臂无力垂下，腿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忽然，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他挤出一个胜利的微笑，抬头望向观众席上的某个方向。
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视线模糊，隐隐约约中，涂淳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奔来。耳边，若有若无的，响起那人飘渺的声音。
“小兔子，你想不想变成人？”
“只要你能炼化这滴白虎精血，就可以化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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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场上空，黑云堆积，如山峦压顶，金色的闪电在云层间闪耀，伴随着沉闷的轰雷鸣响。呼延空横刀直立，在闪电的映照下如一尊邪神降世，将他的威风霸道展现得淋漓尽致。
沈浩身处场外的看台，也深感气息压抑，更不要说涂淳正处于呼延空领域的中心，所受的压力更是成倍增加。
这还只是呼延空不成熟的领域，如果他能达到胡从双那种收放自如的地步，所能造成的威压还要翻上好几倍。以涂淳此刻的身体状况，恐怕根本用不着呼延空对他进行补刀，就得彻底交代。
这贱兔子也真是死鸭子嘴硬，一边往后退，一边还在继续嘲讽：“啧啧，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不是没领悟到领域的精髓，你是连皮毛都没领悟到。谁不知道你这只大老虎亲和的属性是风元素，可是你这劳什子‘领域’里，为什么雷元素这么暴躁？我怎么感觉不到一丝风元素的力量？”
“你马上就会感受到了。”呼延空狞笑着，猛地挥刀往前一指。
“嗖嗖嗖——”
空气中传来一连串子弹破空的声响，可是肉眼捕捉不到任何实质的东西。涂淳蹲下身，将空出的手掌按在地面，大地颤动，升起一堵厚实的土墙。
仿佛有无数的子弹在土墙上爆破，炸开一个个小小的缺口，如群蚁吞象，顷刻间就将整堵土墙打得连渣都不剩。
“切！”涂淳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手掌连续在地上猛击三下。
又一道土墙从地面缓缓升起，可是这次的速度却比前一个慢了一半，还没彻底稳固，就在看不见的“子弹”中消磨一空。
沈浩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里。领域中的元素异常暴躁，而且充满攻击性，这让他不敢将自己的灵魂之力探入其中，只能靠肉眼所见推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呼延空是把空气压缩成无数透明的“子弹”，对涂淳进行全方位无差别轰炸。
“虽然还有许多瑕疵，但这领域也确实算得上有个雏形了。”佘大姐在一旁点评道，“呼延空还不能完全压制他领域中的其它元素，对风元素的控制也做不到如臂指使。可惜就算这样，以兔老三现在这个状态，对土元素的掌控力也大打折扣。刚才他明明打算召唤三堵土墙，结果最后只出来这么半堵。”
沈浩疑惑地偷瞄了一眼佘大姐，有些搞不明白她帮助自己的动机。先是替他挡下大部分“虎啸山林”的伤害，这会儿还主动替他解说。
似是觉察到沈浩的注视，佘大姐将饱满的胸脯往上一挺，朝他抛来一个热情的媚眼。
沈浩慌忙将注意力转回决斗场上。
涂淳好歹是在自己被打成筛子前，先一步退出了呼延空的领域。
所谓领域，其实是将灵魂之力张开后形成的结界，按照施法者能力的大小，这个结界的范围也会有变化。根据沈浩的估计，呼延空领域的半径，约有决斗场宽度的四分之一。是以即便他站在场地中央，也会有一大片区域无法笼罩。
涂淳一脱离呼延空的领域，迅速施法造出两个雪分身，将跟着冲出领域的残余“空气弹”尽数挡下，这才获得一点喘息之机。
“这个兔老三，逃命的本事还真是无可挑剔，要不是受这决斗场的禁制限制，我看呼延空还真奈何不了他。难怪当年他能在你们人类皇族一群高手的围捕中逃出生天。”佘大姐幽幽道，“我还真是挺好奇的，前些日子莫非是秦俊南亲自出手？居然能把这家伙给生擒住。小哥，你知道吗？”
“啊？”沈浩心系决斗场中的拼杀，也没注意听她的话，含糊着答道，“我听说是因为他的土遁术被‘铁和尚’克制，难以施展，才失手被擒。”
“铁和尚？哈哈哈——”短暂的沉默后，佘大姐突然笑得花枝招展，连眼泪都笑了出来，“你说铁和尚？别开玩笑了，我虽然很少去你们人类的世界，但也听说过这个名字。一个连领域都施展不开的人类，你说他能克制住兔老三的土遁术？”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虽然心里有一丝疑惑，但此时的情形，容不得沈浩细想。
决斗场上的战况越发激烈，呼延空开启领域步步紧逼，终于将涂淳逼到决斗场的一个角落，加上决斗场本身的禁制限制，涂淳已经无路可逃。他胸前的伤口不断往外淌血，滴落在地上连成一条长长的红线。
“小兔崽子，你倒是继续跑啊。”呼延空嘲笑道，“你引以为傲的土遁术呢，在这里也不灵光了吧。哈哈哈，玄武大人施加的禁制，加上我的领域，你是没有机会再表现你的土遁术了。乖乖地纳命来吧！”
呼延空将长刀抗在肩上，双腿一蹬，在脚底加持着风力，像炮弹一样冲向涂淳。
这一招和他砸碎石桌的那一手十分相似，但此刻在领域的加持下，速度和威力都增长了一倍不止。涂淳避无可避，眼看着就要被他轰成肉渣。
“谁生谁死，不到最后一刻，还没个定论呢！”涂淳双臂插入土层，嘴角勾起一个惨烈的弧度，“大老虎，你得明白，兔子惹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大地剧烈颤抖，不止是决斗场，连整个观众席，包括头顶的岩层，都在涂淳的影响下瑟瑟发抖。灰尘散落，有些不甚牢固的钟乳石直接齐根断裂，从头顶砸下。
好在对沈浩来说，要躲开这些碎石还不算什么难事。“轰隆隆——”一条粗壮巨大的土制手臂从地面拔地而起，长到足足五层楼的高度，在涂淳的操控下迎面一掌拍向呼延空。
两者撞击在一起，仿若彗星相撞地球，狂暴的能量撕裂大地，狂风怒吼，雷电交加，场面一片混乱，犹如末世降临。
震荡波卷起大量尘土，从撞击点向外扩散，在即将接近观众席时，被一道淡黄色的光幕挡下，这才没有波及到诸多观众。
然而场上的对决还未分出胜负，呼延空和土臂相互的撞击你来我往，却都无法奈何对方。
“奇怪了，这小子到底用了什么邪法，怎么能这么精准地操控这么巨大的手臂。”佘大姐用手拄着下巴，目光落在脸色苍白的涂淳身上，一脸不解。
沈浩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是‘雪铸术’。”
“原来如此。”佘大姐眼中精光一闪，惊奇道，“用雪花连成手臂的经脉，‘雪铸术’本就有以意识操控所造之物的功效，这也的确是个可行的办法。没想到啊，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兔崽子。”
“可是这样也不对啊。”佘大姐又接着说，“以这小子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发动这种威力的法术。除非……他以前一直都在隐藏实力。”
“不是的。”沈浩牙关紧咬，连呼吸都在颤抖，“他不是隐藏实力，他是……”
“在用精血强行增幅法术强度。”
精血乃是血液的精华所在，也是生命的根本。连白虎这样的存在，徒然失去两滴精血，也是伤筋动骨的大事。涂淳用消耗精血的方式来增强法术效果，无异于饮鸩止渴。
他能想到这些，呼延空自然也能想到，只是由于处于战斗中，他反应过来的时间，要比沈浩稍长一些。
但是这个时间对涂淳来说，反而是更大的麻烦，因为他必须消耗更多的精血，来勉强抵挡呼延空。如果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呼延空只要再与土臂纠缠一会，涂淳就会先一步因耗尽精血而亡。
可惜呼延空似乎不打算让他这么痛快地死掉。
“兔崽子，你已经黔驴技穷了吧。”呼延空一边躲闪土臂的攻击，一边往涂淳靠近，“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松地上路的，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把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撕下来，让你在绝望中慢慢死去！”
涂淳已经没有说话的余力，只是用他绯红的双眼，不屈服地瞪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呼延空。
这个家伙，真的就要这么死了么？
沈浩绝望地闭上双眼。
“咯咯，人类的小哥。”佘大姐的声音在耳畔轻响，“你睁开眼睛，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沈浩下意识地抬起眼皮。
呼延空已经冲到涂淳跟前，握拳成爪，抓在涂淳肩头。只要他稍稍用力，就可以将涂淳的整个肩膀从他的身体上撕下。
佘大姐掩面轻笑：“这死兔子不但擅长撒谎，还非常擅于演戏。很少有人知道，他除了‘土遁术’和‘雪铸术’这两门看家本事外，还在归无海的指导下，练了一门偷袭杀人的指法。”
意气风发的呼延空最终没能撕下涂淳身上的任意一块肉，他的额头，喉咙以及心脏三处位置，突然出现三道手指粗细的小孔，鲜血像山间的泉水一般从这三道小孔中潺潺流出。
“那个招式的名字，叫做——”
“狡兔三窟！”
呼延空庞大的躯体仰面倒下，轰隆一声砸在地面，眼球高高鼓起，瞪得像两颗铜铃。他至死都没有想明白，明明他的实力碾压涂淳，为什么最后倒下的那个人，会是他。
在千钧一发之际扭转局势，涂淳的双臂无力垂下，腿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忽然，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他挤出一个胜利的微笑，抬头望向观众席上的某个方向。
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视线模糊，隐隐约约中，涂淳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奔来。耳边，若有若无的，响起那人飘渺的声音。
“小兔子，你想不想变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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