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_偏偏难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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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

  阮顷早就忘了曾经答应过章瑰丽要让她来挑酒的事情,直到章瑰丽打来电话,她才想起这茬。

  阮顷给她发了酒庄地址,然后派豆豆在门口等她。

  没多大会儿,章瑰丽穿着白色系的衬衣套裙,顶着一头棕黄色爆炸头从车上下来,豆豆直接带着她去了样品间。

  阮顷刚看到章瑰丽,就好奇地伸手去摸她的头发:“怎么又换风格了,假的吧?”

  章瑰丽甩甩头,躲掉她的手,还把墨镜戴上,一脸臭屁:“你不懂,这是年轻人的时尚。”

  阮顷被无语到,引着她往样品间里面走。

  章瑰丽也就比自己小一两岁,还真让她装上了。

  样品间的最里面放的都是没有在市面上流出的特殊酒品,其中就包括她心心念念的“甜度”。

  “这些酒自己挑吧,市面上没有,比较稀罕。”阮顷早就把她看透,就差把“能满足你虚荣心”说出来。

  果不其然,章瑰丽看到这些酒,两眼放光,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还得寸进尺地问她能不能在这里吧这些酒挨个尝尝,再选择拿哪个。

  阮顷直接拒绝。

  然后她看着章瑰丽推着样品间的小推车,把能装进去的酒都装了进去,最后还弱弱地问:“可以吗,我的好阮顷。”

  阮顷忍着想要锤她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问她:“你觉得呢。”

  然后把她装进去的酒又拿了出来,最后小推车里只剩下三瓶酒。

  “这个就行了,酒喝多了伤肝。”她颇为有理得安慰她,一脸为她着想的表情。

  章瑰丽虽然不情愿,但也不能把阮顷怎么样,毕竟想占便宜的是自己。

  阮顷看这个祖宗把东西装上车,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谁知道她不着急坐上去,靠着车门盯着自己。

  “你最近在盯房史明?”

  阮顷错愕:“你怎么知道?”

  章瑰丽在阮顷的印象里,就是个没头脑的人来疯,平日里不是和其他名媛攀比名牌,就是到处旅游瞎混。

  他们家也没有涉足过红酒生意,上次生日会邀请她,只是知道他们家曾用过几个建筑事务所,想从她这里牵线搭桥。

  但没想到根本用不着这样做,甘渡回来直接让这些问题迎刃而解。

  章瑰丽如今说出这句话,她觉得自己之前还真是小瞧了她。

  她甚至开始怀疑,章瑰丽平时的蠢都是装的,实际上是个深藏功与名的绝世大聪明。

  章瑰丽摸了摸自己的爆炸脑袋,开始卖关子:“就是……”

  “什么?”阮顷开始紧张了。

  “就是我最近看上一个小糊豆,谢瓷宇。”说这句话时,她脸上浮起两坨红晕,语气里颇难为情。

  哦……

  真是大聪明。

  “我最近找人在跟踪他,然后跟踪的人跟我说,他在cyan里看到你和房史明在一起。”

  阮顷眼睛眯了眯:“你编的吧,跟踪的人怎么认识我和房史明?”

  “咳咳……我怕错过什么重要画面,就让他一直拿着手机直播,然后看到了你和房史明。”

  阮顷一下就抓到重点,把这四个字咬重又重复了遍,反问她:“重—要—画—面?”

  章瑰丽妥协:“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人,我馋他身子,我下贱!”

  章瑰丽抱着她的胳膊,胸都快蹭到身上,开始撒娇:“你不会告诉别人的吧好阮顷,大不了这些酒我全都不要了,你别说出去啊。”

  她才没那么无聊,不过,她只好奇一点:“那你看到包厢里的画面了吗?”

  “包厢里面吗,没有,只看到了走廊。”

  没有看到就好,阮顷就怕章瑰丽看到房史明打谢瓷宇的场景,然后把这件事闹大,房董事就会有所察觉,把自己暴露。

  她现在更加心疼谢瓷宇了,不止遇到房史明这个混蛋,还有章瑰丽这个老流氓盯着。

  章瑰丽见阮顷没有答应,又晃了晃她的胳膊。

  阮顷被她烦得不行,翻着白眼,无奈地点了点头。

  不点头不要紧,刚应下,章瑰丽就热情地邀请她吃饭,阮顷推辞不下,求助般地看了眼豆豆,但豆豆表示无可奈何地耸了下肩膀,然后任由自己被章瑰丽拖走。

  阮顷口味偏酸甜,选了家新加坡的餐馆,落座后,章瑰丽就急不可耐地给她讲谢瓷宇的事情。

  她本来对谢瓷宇不感兴趣,但他牵扯到房史明。

  “你也知道我平时爱跑着玩,然后就在剧组看到了谢瓷宇,当时他在角落里哭,这谁能遭得住,一个唇红齿白的清纯男生,在你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根本把持不住的好吗!”

  阮顷抿了口水,心里庆幸,还好没说眼睛红红的。

  她对章瑰丽描述的谢瓷宇丝毫提不起兴趣,也感受不到她的“保持不住”。

  “然后我就上去要微信了,但他事业心还挺重的,死活不给我,我跟他说我要我爸下一步投你的新戏,他都不给。”章瑰丽面露不满,秀眉蹙在一起,嘴巴撅着。

  “这么重事业?”

  要是这么重事业的话,为什么会和房史明搅和在一起,还被他打成那样。

  章瑰丽点头。

  “你知道他社交关系吗?跟踪这么久不会连他朋友是谁都不知道吧。”她想试探一下看能不能套出来关于房史明的信息。

  “他社交挺简单,好像就是助理和经纪人,不过就是常去cyan玩,年轻弟弟嘛,爱玩正常。”她说完又想起来什么,补充,“他经纪人和助理每次也跟着去的,不过分开玩,具体有谁我也不关心,我只关心有没有女的。”

  章瑰丽说到这儿,阮顷已经得出结论,她不知道房史明的存在。

  不过想来也是,她眼里现在已经容不下其他男人,只要谢瓷宇不和女人勾勾搭搭,她就彻底放心。

  阮顷觉得她好笑,平日里也没见过她这么怂,现在只敢背地里偷窥别人。

  拿她打趣:“干嘛不直接追他,对你来说这种男生根本难不到你。”

  “难倒了。”她凑近阮顷,可怜巴巴又认真地道:“因为我喜欢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如何很轻易得到,我会很快把他抛弃的。”

  就像抛弃小狗一样,她喜新厌旧的程度取决于搞到手的难度有多大。

  “因为喜欢,我就想着不靠近为好,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

  阮顷从章瑰丽的眼睛里捕捉到落寞,但只是一刹那,那一瞬间的情愫一闪而过后,眼神恢复平静。

  阮顷很难和她共情,她向来很难喜欢上谁,但一旦喜欢上如果不能即使得到情感反馈,她就会收起喜欢,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

  她一辈子做不到章瑰丽这么卑微。

  她从章瑰丽的话里感受到对谢瓷宇深深的喜欢,然后鬼使神差地跟她说自己有个朋友认识他,可以给她分享一些谢瓷宇的日常。

  她说的朋友就是阿喻。

  这场饭俩人吃了一个多小时,阮顷离开后去了

  现在不是她做头发的时间,阿喻觉得有些意外,但知道阮顷来意,表示只要是不出格的日常,他都会帮忙。

  然后阮顷替章瑰丽道谢,回了酒庄。

  甘渡的手因为起泡上个厕所都费劲,只能翘着大拇指去拉裤子拉链。

  站在他旁边的祁测宜盯着他的动作良久,好半天见他拉不下来,没忍住伸了手。

  手刚搭在裤边,甘渡抬腿就是一脚。

  “程似锦都教你些什么,小孩儿不会脱裤子你是不是还要帮他把尿?”他眼皮耷拉着,眼神微沉凌厉,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跟含辣椒面儿了似的,呛得人脑壳疼。

  祁测宜委屈上了:“这不是怕你着急上厕所拉不下来,把自己身子憋坏嘛。”

  “你先试试能不能憋坏。”他斜眼看了祁测宜一眼,“看你那不成才的样子,站一边去。”

  不成才这三个字让祁测宜愣了一下,神情凝滞,之后“哦”了声,往后退了一步。

  甘渡看着他远离自己,然后低头开始收拾拉链,偏偏拉链跟他作对一般,就是卡在那里不会动。

  他缓缓闭了下眼,深吸一口气,已经逐渐失去耐心。

  他烦躁地抬手捋了下头发,然后扭过头盯着祁测宜,沉着嗓音叫他:“过来。”

  祁测宜不动,认真地回复他:“你让我站过去的。”

  “现在过来。”甘渡皱眉。

  “不去。”祁测宜别过脑袋,像高中班里那些调皮捣蛋的男生,被老师数落后心里不爽。

  他不过是仗着在事务所里年龄小,甘渡又对他颇为偏心,才敢总是跟他犯犟。

  视线落在祁测宜胸口“c”的胸针上,银色金属映着窗外的烈日,镀上余晖。

  他伸手,把祁测宜的胸针拽了下来,然后扬手抛进马桶,“扑通——”一声,祁测宜的心随着声音颤了一下。

  动作干净利索一气呵成,视线没有再往祁测宜身上落。

  祁测宜难以置信地盯着甘渡,嘴巴微微张着,满脸错愕。

  只见甘渡薄唇轻启,字从他冷漠的口吻里滚落出来:“酒庄的项目你不用参与了。”

  “为什么?”

  甘渡不答,转身朝门口走。

  直到甘渡离开,祁测宜都神情呆滞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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