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多视角番外：吴忺孟司苑篇
……
“司苑可听说了今日乾安殿之事？”吴忺看着孟司苑问道。
见孟司苑默认，吴忺缓步上前：“那你还敢进宫？乔贵妃反常之举，难免会让陛下派人调查。偏今日司膳司是因着司苑司送来新鲜瓜果这才让宫外头的人与宸华宫勾搭上。只怕这查着查着，便要查到你这儿了！”
“竟还有此事？奴婢实在不知，上午并非奴婢前来，这宫里头传消息给宫外向来慢些，奴婢这什么还都不知道呢便当做无事发生便来了。且整件事情与奴婢无关，即便陛下怪罪也怪不到奴婢身上。”
见孟司苑装糊涂，吴忺不免轻笑道：“司苑倒是会推脱~可不就是你的事儿吗？若非是从你的司苑司放进去了人，又何故人到了宫里头，又见到了贵妃，贵妃又去惹陛下不痛快……”
“哎呀呀，贵嫔这么一说当真是要吓死人呢！只是……”这时孟司苑收起刚才“惊慌”之态而是平静解释道，“只是贵嫔有所不知，此事就算查到了司苑司也查不到奴婢头上！”
吴忺看着孟司苑，孟司苑明白吴忺意思于是娓娓道来：“前些时日农作丰收，奴婢这安排宫人紧赶慢赶想赶在陛下、殿下们出宫秋猎之前忙活完这些事儿。未免出了纰漏，奴婢丝毫不敢怠慢，事事亲力亲为。唉~可惜奴婢这身子不争气，竟在这时病倒了。这之后都是另一位司苑在安排事儿，这再之后的事儿……”
“哈哈哈哈哈……”吴忺不禁出声笑了起来，“司苑病得还真是时候呢！”
见状，孟司苑说道：“倒也不是奴婢自己想得，只是有人希望奴婢这会儿病了。奴婢自知这趟浑水不能蹚，便顺水推舟就当做歇息几日了。”
再之后，吴忺没有说话而是又开始欣赏其周围的美景。
见吴忺不搭理自己，孟司苑主动搭话：“贵嫔可知此番外头人为何大费周章的派人进来？”
听到孟司苑主动提起，吴忺这才转头看向她。
见引起了吴忺的兴致，孟司苑便缓缓走近，凑到吴忺耳边说着什么。
听着听着，吴忺神情有些变化。其实她凭着自己早已经猜测到了几分，但是许是有着自己另一番打算，因此在听到孟司苑说清缘由时还会表现得很是惊讶并且故作震惊问道：“此事当真？”
孟司灯见状于是答道：“自然是真的！奴婢家人的朋友是刑部任职的小吏。前些日子来奴婢家吃酒，酒后不免说漏了几句。听闻此番只要是乔氏犯了错的族人，除了罪名轻的，其余人都被刑部要走关押到了刑部的打牢里。这本也是挑不出错的，可刑部……奴婢记得好像是贤妃殿下母家大多在刑部任职吧。好像……这审问期间，那些犯人被用了不少刑罚呢，哪怕是招了供、认了罪的……这之后也是受尽折磨！”
“他们竟也敢！就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吴忺反问道，“这般沉不住气，也不怕陛下知道了怪罪？！”
“或许在朝堂没那么明显，可贵嫔不知这在民间……两家也算是结怨已久呢。发生了好些个事儿，若是贵嫔喜欢听，那今后只要是奴婢进宫就讲给贵嫔解闷儿！”
吴忺又被孟司苑逗笑，孟司苑继续说道：“若是用刑，刑部自有一套说辞，若是不用刑，说实在的，那缺衣少食的放在其他犯人那儿再正常不过了，即便陛下知道也挑不出理儿。”
“不过，非要挑出什么错儿来那便是刑部的人不让乔氏族人探监，毕竟陛下并未明旨说不让探监的。不过虽然不能探视，但到底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在牢中苛待乔氏族人这事儿还是被乔氏其他族人知道了。听说为了证实此事还使了好多的银钱和人脉这才混进去瞧了瞧，这一见到亲人更是添油加醋的说了好多，这两家也算是又结了一次仇。”
“倒还知道要证实一番~果然经此一事也变得谨慎许多了。”吴忺问道，“受了这样的委屈，乔氏还能忍耐？”
“自是不能呀，原先还扬言要上奏陛下状告的。只是许是要避嫌吧，此番中书侍郎和宸王殿下都没人出这个头，那剩下的族人那官职品级又不够。外头人急疯了却又进不去宫，这才想着动用其他手段进宫求乔贵妃殿下帮忙向陛下那儿说个情儿。”
“倒是和我想得差不多。”吴忺冷笑道，“看来贵妃即便病着这心眼儿还在动呢！为了给自己六条后路竟然还有心思想要嫁祸给我尚食局，想要把这放外人进宫的罪名推到司膳司！”
“虽然奴婢能够独善其身，只是害怕贵嫔被人拖累，所以这才借着机会向贵嫔禀告来龙去脉，想着也好让贵嫔提前有个准备。”孟司苑道，“虽说还是没来得及。”
“你倒是一番好心，只是换做谁也未成料到人家反应会如此迅速把。只是我觉得奇怪，按说宫里的老人也换了一大批了，若是从前留下的退路，怎的如今外人进宫还是如此顺利呀？”吴忺疑惑且担忧道，“更意外的是，我竟然也是事后才知晓。”
“自然是有人相助。”见吴忺看向自己孟司苑恭敬道，“在这宫里想看贵妃失势的可不止咱们。贵嫔仔细想一想，在这宫里谁最希望乔贵妃失势？”
吴忺虽然已经胸有成竹，但是在孟司苑面前还是装着想了想：“贤妃？”
见孟司苑默认，吴忺有些不解：“可从前贤妃在尚食局培植的人我都已经……！”
“殿下是换了一批人，可殿下忘了司膳司还有一些人从未被换过。”
经孟司苑这么一提醒，吴忺恍然大悟道：“司膳司那些掌勺的老师傅！他们无实权，所以从不会被人留意，但……只要是进了司膳司的就都得被那些老师傅管几天。”
“殿下说得正是。”这时孟司苑又道，“估计是贤妃殿下希望凭此激怒贵妃，好让贵妃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惹怒陛下被陛下降罪。如此一来，那整个乔氏的实力也算被大大削弱了！”
“贤妃她们并不怕贵妃将刑部的事儿抖露出来，相反，她们甚至还希望贵妃说出来。一是即便陛下调查刑部的人也能自圆其说，这二……若是贵妃当着陛下的面说起外头的事儿，陛下最是反感宫里宫外勾结，若是让陛下察觉出来那更是能让陛下对贵妃厌恶，甚至是‘恨屋及乌’？”这时吴忺说着说着反倒笑了，“只是贤妃她们没想到，贵妃直到这个时候还清醒得很，所以宁愿被陛下险些废了位，也不肯……”
“废位？”孟司苑疑惑道。
“陛下曾有意想要废了乔氏的贵妃之位，只是……碍于皇子公主的颜面便作罢了。”
说罢，吴忺便有些担忧起来。
吴忺想着若是今日贵妃殿前失仪真是贤妃她们所为，那……虽说也是魏子煜反悔，但要是被人将淑妃劝诫魏子煜的事儿传了出去，那自己在贤妃那儿岂不是处境尴尬？
还得好好想个说法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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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苑可听说了今日乾安殿之事？”吴忺看着孟司苑问道。
见孟司苑默认，吴忺缓步上前：“那你还敢进宫？乔贵妃反常之举，难免会让陛下派人调查。偏今日司膳司是因着司苑司送来新鲜瓜果这才让宫外头的人与宸华宫勾搭上。只怕这查着查着，便要查到你这儿了！”
“竟还有此事？奴婢实在不知，上午并非奴婢前来，这宫里头传消息给宫外向来慢些，奴婢这什么还都不知道呢便当做无事发生便来了。且整件事情与奴婢无关，即便陛下怪罪也怪不到奴婢身上。”
见孟司苑装糊涂，吴忺不免轻笑道：“司苑倒是会推脱~可不就是你的事儿吗？若非是从你的司苑司放进去了人，又何故人到了宫里头，又见到了贵妃，贵妃又去惹陛下不痛快……”
“哎呀呀，贵嫔这么一说当真是要吓死人呢！只是……”这时孟司苑收起刚才“惊慌”之态而是平静解释道，“只是贵嫔有所不知，此事就算查到了司苑司也查不到奴婢头上！”
吴忺看着孟司苑，孟司苑明白吴忺意思于是娓娓道来：“前些时日农作丰收，奴婢这安排宫人紧赶慢赶想赶在陛下、殿下们出宫秋猎之前忙活完这些事儿。未免出了纰漏，奴婢丝毫不敢怠慢，事事亲力亲为。唉~可惜奴婢这身子不争气，竟在这时病倒了。这之后都是另一位司苑在安排事儿，这再之后的事儿……”
“哈哈哈哈哈……”吴忺不禁出声笑了起来，“司苑病得还真是时候呢！”
见状，孟司苑说道：“倒也不是奴婢自己想得，只是有人希望奴婢这会儿病了。奴婢自知这趟浑水不能蹚，便顺水推舟就当做歇息几日了。”
再之后，吴忺没有说话而是又开始欣赏其周围的美景。
见吴忺不搭理自己，孟司苑主动搭话：“贵嫔可知此番外头人为何大费周章的派人进来？”
听到孟司苑主动提起，吴忺这才转头看向她。
见引起了吴忺的兴致，孟司苑便缓缓走近，凑到吴忺耳边说着什么。
听着听着，吴忺神情有些变化。其实她凭着自己早已经猜测到了几分，但是许是有着自己另一番打算，因此在听到孟司苑说清缘由时还会表现得很是惊讶并且故作震惊问道：“此事当真？”
孟司灯见状于是答道：“自然是真的！奴婢家人的朋友是刑部任职的小吏。前些日子来奴婢家吃酒，酒后不免说漏了几句。听闻此番只要是乔氏犯了错的族人，除了罪名轻的，其余人都被刑部要走关押到了刑部的打牢里。这本也是挑不出错的，可刑部……奴婢记得好像是贤妃殿下母家大多在刑部任职吧。好像……这审问期间，那些犯人被用了不少刑罚呢，哪怕是招了供、认了罪的……这之后也是受尽折磨！”
“他们竟也敢！就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吴忺反问道，“这般沉不住气，也不怕陛下知道了怪罪？！”
“或许在朝堂没那么明显，可贵嫔不知这在民间……两家也算是结怨已久呢。发生了好些个事儿，若是贵嫔喜欢听，那今后只要是奴婢进宫就讲给贵嫔解闷儿！”
吴忺又被孟司苑逗笑，孟司苑继续说道：“若是用刑，刑部自有一套说辞，若是不用刑，说实在的，那缺衣少食的放在其他犯人那儿再正常不过了，即便陛下知道也挑不出理儿。”
“不过，非要挑出什么错儿来那便是刑部的人不让乔氏族人探监，毕竟陛下并未明旨说不让探监的。不过虽然不能探视，但到底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在牢中苛待乔氏族人这事儿还是被乔氏其他族人知道了。听说为了证实此事还使了好多的银钱和人脉这才混进去瞧了瞧，这一见到亲人更是添油加醋的说了好多，这两家也算是又结了一次仇。”
“倒还知道要证实一番~果然经此一事也变得谨慎许多了。”吴忺问道，“受了这样的委屈，乔氏还能忍耐？”
“自是不能呀，原先还扬言要上奏陛下状告的。只是许是要避嫌吧，此番中书侍郎和宸王殿下都没人出这个头，那剩下的族人那官职品级又不够。外头人急疯了却又进不去宫，这才想着动用其他手段进宫求乔贵妃殿下帮忙向陛下那儿说个情儿。”
“倒是和我想得差不多。”吴忺冷笑道，“看来贵妃即便病着这心眼儿还在动呢！为了给自己六条后路竟然还有心思想要嫁祸给我尚食局，想要把这放外人进宫的罪名推到司膳司！”
“虽然奴婢能够独善其身，只是害怕贵嫔被人拖累，所以这才借着机会向贵嫔禀告来龙去脉，想着也好让贵嫔提前有个准备。”孟司苑道，“虽说还是没来得及。”
“你倒是一番好心，只是换做谁也未成料到人家反应会如此迅速把。只是我觉得奇怪，按说宫里的老人也换了一大批了，若是从前留下的退路，怎的如今外人进宫还是如此顺利呀？”吴忺疑惑且担忧道，“更意外的是，我竟然也是事后才知晓。”
“自然是有人相助。”见吴忺看向自己孟司苑恭敬道，“在这宫里想看贵妃失势的可不止咱们。贵嫔仔细想一想，在这宫里谁最希望乔贵妃失势？”
吴忺虽然已经胸有成竹，但是在孟司苑面前还是装着想了想：“贤妃？”
见孟司苑默认，吴忺有些不解：“可从前贤妃在尚食局培植的人我都已经……！”
“殿下是换了一批人，可殿下忘了司膳司还有一些人从未被换过。”
经孟司苑这么一提醒，吴忺恍然大悟道：“司膳司那些掌勺的老师傅！他们无实权，所以从不会被人留意，但……只要是进了司膳司的就都得被那些老师傅管几天。”
“殿下说得正是。”这时孟司苑又道，“估计是贤妃殿下希望凭此激怒贵妃，好让贵妃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惹怒陛下被陛下降罪。如此一来，那整个乔氏的实力也算被大大削弱了！”
“贤妃她们并不怕贵妃将刑部的事儿抖露出来，相反，她们甚至还希望贵妃说出来。一是即便陛下调查刑部的人也能自圆其说，这二……若是贵妃当着陛下的面说起外头的事儿，陛下最是反感宫里宫外勾结，若是让陛下察觉出来那更是能让陛下对贵妃厌恶，甚至是‘恨屋及乌’？”这时吴忺说着说着反倒笑了，“只是贤妃她们没想到，贵妃直到这个时候还清醒得很，所以宁愿被陛下险些废了位，也不肯……”
“废位？”孟司苑疑惑道。
“陛下曾有意想要废了乔氏的贵妃之位，只是……碍于皇子公主的颜面便作罢了。”
说罢，吴忺便有些担忧起来。
吴忺想着若是今日贵妃殿前失仪真是贤妃她们所为，那……虽说也是魏子煜反悔，但要是被人将淑妃劝诫魏子煜的事儿传了出去，那自己在贤妃那儿岂不是处境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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