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把我的杯给装了，我无杯可装，还怎么接过这话茬
秦怀江能读出，其中既有鄙视、轻蔑，也有不满、不屑，但要属最明显的情绪，还得是极度的不信任。
秦怀江都快疯了，幽怨地看向张易。
不是，你不能表现得难一点嘛？
有外人看着呢！
这样会让人家觉得咱们这行一点都不专业的好不好。
特别是我啊，很尴尬的，你知道不知道！？
小李也是楞然的在一旁干站着，面对顾客们怀疑的眼神，做错事般的讪笑着。
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想解释啊。
可人家不给机会啊，一扎一敲就把事儿给办了。
最后，倒是杨继文洒脱，想着反正脸都丢光了，也就没必要再去捡了，轻咳了一声：“呃，你刚才说三万五是吧？我收了。”
霎时之间，顾客们都轰动了。
一会的功夫，尽赚三万三。
考古系的学生都是这么发财的吗？
不是说这专业即冷门又苦逼，而且钱还少吗？
我看着也不像啊。
不过，他们也只是在心里稍微这样想想而已。
看店老板两人尴尬的表情，就知道刚才张易看似简单的操作，但在行内没几个人办得到。
他们这些外行人就不用想学着发财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由得将视线投向张易。
张易其实心里也紧张，毕竟几万块就在自己一锤之间，好在最后有惊无险的完成了。
不过，见到成品后，他知道原本的价格肯定是卖不到了。
“呃，这个，我开始以为这枚万历通宝只是背逆币，但是有星月纹的话，三万五肯定是买不到的。”
张易实话实话。
永乐通宝也是没想到，万历通宝背面是星月纹，才建议张易开价三万五。
万历通宝就更不知道自己是值钱货了，毕竟它在还没值钱的时候，就被开元通宝按着背刺了。
“好说，里面谈！”
杨继文倒也爽快，拉着张易就往旁室里走。
顾客们知道接下来是没他们的戏看了，又潦潦看了几眼货架上的假币后，就相续离开店铺了。
茶几上，杨继文上下打量着张易，颇为不解：“你是书山考古系的学生？”
“嗯呐...”张易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小担心。
感觉就像儿时在游戏厅中了奖，然后被混混拉到门口抢劫一样。
杨继文听完，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奇怪啊，我好像没在这一带见过你……”
“呃，我主修的是田野挖掘，又经常逃课去徒步，所以……”张易实话实说。
杨继文恍然大悟。
心里立马打起小九九。
有眼力、有魄力，出手利落而不鲁莽，主修了猪都嫌弃的田野遗址挖掘专业，竟然还有闲情雅致逃课去徒步。
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考古圣体啊。
这种人才，要是入行培养个一两年，肯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一时间，杨继文老板看着张易的眼神都发光了。
“不管怎样，你今天算是让我这老头子开眼了，这两枚钱币吧，我六万给你收了。”
“可以。”张易没有再还价。
虽然委托拍卖价格可以再卖高点，但耗时耗力，而且还要给拍卖行20%的手续费，并不划算。
“嗯，来，我先加一下你。”
杨继文掏出手机，主动要和张易交换联系方式。
挖人这种事，不能太主动，得一步步来。上赶着都不是好买卖。
一边存着号码，杨继文就一边假装不经意地打开保险柜，拿出六叠现金。
还别说，一大箱钱刚一露出来，就立马吸引住了张易的目光。
君子嘛，哪个不爱财。
六叠钱的冲击力，可要比手机上那串冷冰冰的数字有冲击力多了。
看着那箱钱，还有一盒金条和几枚古币，张易羡慕得要流口水了。
“好看吧...”
“好看...”
“想要吧...”
“想要...”
看着张易一副孩子要钱买糖的眼神，杨继文心中直乐。
小样儿，还有老夫这箱玩意撬不到的人才？
“大四了吧？也在实习期了，要不来我这里吧，底薪任你开，提成也有，还可以自己收东西摆店里卖……”
听到还能自己收古董来卖，张易直吞口水，哪里经得起这种诱惑。
倒是一旁的小李，听到自己老板挖人，脸色如苦瓜。
平时对自己扣扣搜搜，提成也没一点，可为了挖张易，居然全都给贡献出来了，还底薪任你开？
这待遇，这么好的吗？
对比这么强烈的吗？然而，就在小李以为张易肯定要接受的时候，却没想到张易委婉拒绝了。
“谢谢，等我回去考虑一下。”
张易心里很清楚。
这里待遇确实好，老板也不错。
但一旦确定劳务关系，就意味着他被绑死在这里了。
而他想赚钱，就需要去各大古玩城捡漏，但漏有那么好捡吗？
要知道，就是号称真品率全国最高的西安古玩城，真品率也不过在6%左右，像大学城这种小打小闹的古玩街，真品率无限接近于零。
今晚是运气爆棚，而且刚获得能力，才让他一夜间赚了七万多，说不定这附近就这两个漏。
就算还有，张易也不敢冒险。
总不能把父亲的手术费，寄托在无法把控的运气上吧。
杨继文听完，也没有强迫，就邀请张易明天下午再来店里一趟，说是有个局。
张易当然没有拒绝，收了钱就离开了。
杨继文见到张易离开，又看了看那两枚已经风干的钱币，如获至宝。
连忙叫唤小李包装起来，就连古币的铁锈都要留起来。
这些可都是他日后装杯的完美素材。
做好这一切，他才小心翼翼放入非卖区之中。
两枚硬币是做梦也没想到，好不容易被耗开了，却还是逃脱不了被捆绑在一起的命运。
如果杨继文也能听到他们说话，怕是半夜也要醒过来问一句：“不是，有必要骂这么脏吗？”
做完这一切，杨继文刚要回去继续看书喝茶，却见店门口又有一名客人走了进来。
如果张易在场的话，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是刚从他手里买下壮泉四十的秦怀江。
“老秦，你怎么才来，秦云那小机灵鬼呢？”老板一边熟络的引路，带着秦怀江走进茶室，一边说道。
教授呵呵一笑：“这丫头估计又要作弄人了，招呼也不打就跑回家了。”
杨继文听完也是无奈一笑，但没有多说什么，随即给彼此沏了杯茶。
秦怀江喝了口茶，戏趣地看了眼杨继文，随即故作余悸的说道：“老秦啊，你是不知道我刚才遇见什么事了，说出来你可能不敢信…”
杨继文闻言眉峰一挑，冷冷一笑。
老家伙啊，几年不见，一见面就装我头上了，还我不敢信？
你今天就是说，你看见女娲拿着电焊在补天我也信！
想装我的杯？
没门！
“我敢信！”
不等秦怀江把话说完，杨继文就接话回道。
“......”原本还想装的杨怀江差点憋出内伤。
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啊。
你把我的杯给装了，我无杯可装，还怎么接过这话茬。
不过，秦怀江回想着遇见张易的事儿，觉得这点插曲也不会影响整件事的炸裂程度，便大概说了一遍：“你是不知道，我刚才在地摊遇见高人了……”
听完秦怀江的故事，秦怀江要说不惊讶那是假的，不过见过张易后，又觉得这也没什么。
一眼看穿钱币那算什么本事？
在过去，唐石先生因为晚年眼睛不好使，鉴定古币只是猫下腰，把古钱往水泥地上一扔，就能听出真假了。
至于能看出是栗特文什么的，这就事关知识储备了。
想必那高人有这等见识，大概也和自己一样岁数了，自己要是当年主修文物鉴定，也一样可以办到。
想到这里，杨继文不由得呵呵一笑：“要我说，你口里高人，厉害是厉害，但比不上我刚刚的一位顾客。”
“哦？你不装会死？”秦怀江一脸鄙视。
杨继文呵呵一笑，有恃无恐的领着秦怀江来到货区，指着非卖品的两枚硬币，添油加醋的说着张易刚才在这里所做所为。
秦怀江是听得目瞪口呆，嘴里更是不奢赞赏：“确实厉害，我自叹不如啊！”
不过，他这样说，其实也是给这位陌生人的几分薄面而已。
在秦怀江看来，这顾客有这手法，起码也得是七老八十的修复师了，怎么可能跟自己遇见的年轻人比。
完全就是占了年纪大的便宜，要是给自己遇见的那年轻人点时间积累经验，完全可以来到这高度，甚至还可能过之而不及。
听到秦怀江的赞赏，杨继文这才把人领回茶几边，得意一笑：“我没说谎吧。”
“没没没，不过我还是觉得我遇见的那位，更厉害些。”秦怀江不服输道。
杨继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便你觉得，反正事实胜于雄辩。”
“对，我也这么觉得。”秦怀江回道。
“……”
杨继文无语地看着秦怀江。
两人怎么也没想到，彼此在吹嘘的人，竟然会是同一个人。
见这话题争论不下，杨继文作为东道主，就也没再纠缠，转而问道：“对了，这些年国内的大学都让你跑光了，收徒的事有没有眉目了？”
“那些学校都没有合适的人选。”秦怀江有些失望。
杨继文微微颔首，意味深长道：“没关系，我觉得你这次可能不会再失望了。”
“咋啦，你这是看不起其他大学吗？”秦怀江开玩笑道。
杨继文哈哈一笑：“这帽子可不能乱扣啊。”
“你风评向来不好，还怕啥？不过啊，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次不会无功而返了。”
秦怀江说完，跟着杨继文相视而笑。
彼此都以为彼此是在说客套话，却没想到，彼此都是说真话，而且想的竟然还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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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江都快疯了，幽怨地看向张易。
不是，你不能表现得难一点嘛？
有外人看着呢！
这样会让人家觉得咱们这行一点都不专业的好不好。
特别是我啊，很尴尬的，你知道不知道！？
小李也是楞然的在一旁干站着，面对顾客们怀疑的眼神，做错事般的讪笑着。
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想解释啊。
可人家不给机会啊，一扎一敲就把事儿给办了。
最后，倒是杨继文洒脱，想着反正脸都丢光了，也就没必要再去捡了，轻咳了一声：“呃，你刚才说三万五是吧？我收了。”
霎时之间，顾客们都轰动了。
一会的功夫，尽赚三万三。
考古系的学生都是这么发财的吗？
不是说这专业即冷门又苦逼，而且钱还少吗？
我看着也不像啊。
不过，他们也只是在心里稍微这样想想而已。
看店老板两人尴尬的表情，就知道刚才张易看似简单的操作，但在行内没几个人办得到。
他们这些外行人就不用想学着发财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由得将视线投向张易。
张易其实心里也紧张，毕竟几万块就在自己一锤之间，好在最后有惊无险的完成了。
不过，见到成品后，他知道原本的价格肯定是卖不到了。
“呃，这个，我开始以为这枚万历通宝只是背逆币，但是有星月纹的话，三万五肯定是买不到的。”
张易实话实话。
永乐通宝也是没想到，万历通宝背面是星月纹，才建议张易开价三万五。
万历通宝就更不知道自己是值钱货了，毕竟它在还没值钱的时候，就被开元通宝按着背刺了。
“好说，里面谈！”
杨继文倒也爽快，拉着张易就往旁室里走。
顾客们知道接下来是没他们的戏看了，又潦潦看了几眼货架上的假币后，就相续离开店铺了。
茶几上，杨继文上下打量着张易，颇为不解：“你是书山考古系的学生？”
“嗯呐...”张易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小担心。
感觉就像儿时在游戏厅中了奖，然后被混混拉到门口抢劫一样。
杨继文听完，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奇怪啊，我好像没在这一带见过你……”
“呃，我主修的是田野挖掘，又经常逃课去徒步，所以……”张易实话实说。
杨继文恍然大悟。
心里立马打起小九九。
有眼力、有魄力，出手利落而不鲁莽，主修了猪都嫌弃的田野遗址挖掘专业，竟然还有闲情雅致逃课去徒步。
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考古圣体啊。
这种人才，要是入行培养个一两年，肯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一时间，杨继文老板看着张易的眼神都发光了。
“不管怎样，你今天算是让我这老头子开眼了，这两枚钱币吧，我六万给你收了。”
“可以。”张易没有再还价。
虽然委托拍卖价格可以再卖高点，但耗时耗力，而且还要给拍卖行20%的手续费，并不划算。
“嗯，来，我先加一下你。”
杨继文掏出手机，主动要和张易交换联系方式。
挖人这种事，不能太主动，得一步步来。上赶着都不是好买卖。
一边存着号码，杨继文就一边假装不经意地打开保险柜，拿出六叠现金。
还别说，一大箱钱刚一露出来，就立马吸引住了张易的目光。
君子嘛，哪个不爱财。
六叠钱的冲击力，可要比手机上那串冷冰冰的数字有冲击力多了。
看着那箱钱，还有一盒金条和几枚古币，张易羡慕得要流口水了。
“好看吧...”
“好看...”
“想要吧...”
“想要...”
看着张易一副孩子要钱买糖的眼神，杨继文心中直乐。
小样儿，还有老夫这箱玩意撬不到的人才？
“大四了吧？也在实习期了，要不来我这里吧，底薪任你开，提成也有，还可以自己收东西摆店里卖……”
听到还能自己收古董来卖，张易直吞口水，哪里经得起这种诱惑。
倒是一旁的小李，听到自己老板挖人，脸色如苦瓜。
平时对自己扣扣搜搜，提成也没一点，可为了挖张易，居然全都给贡献出来了，还底薪任你开？
这待遇，这么好的吗？
对比这么强烈的吗？然而，就在小李以为张易肯定要接受的时候，却没想到张易委婉拒绝了。
“谢谢，等我回去考虑一下。”
张易心里很清楚。
这里待遇确实好，老板也不错。
但一旦确定劳务关系，就意味着他被绑死在这里了。
而他想赚钱，就需要去各大古玩城捡漏，但漏有那么好捡吗？
要知道，就是号称真品率全国最高的西安古玩城，真品率也不过在6%左右，像大学城这种小打小闹的古玩街，真品率无限接近于零。
今晚是运气爆棚，而且刚获得能力，才让他一夜间赚了七万多，说不定这附近就这两个漏。
就算还有，张易也不敢冒险。
总不能把父亲的手术费，寄托在无法把控的运气上吧。
杨继文听完，也没有强迫，就邀请张易明天下午再来店里一趟，说是有个局。
张易当然没有拒绝，收了钱就离开了。
杨继文见到张易离开，又看了看那两枚已经风干的钱币，如获至宝。
连忙叫唤小李包装起来，就连古币的铁锈都要留起来。
这些可都是他日后装杯的完美素材。
做好这一切，他才小心翼翼放入非卖区之中。
两枚硬币是做梦也没想到，好不容易被耗开了，却还是逃脱不了被捆绑在一起的命运。
如果杨继文也能听到他们说话，怕是半夜也要醒过来问一句：“不是，有必要骂这么脏吗？”
做完这一切，杨继文刚要回去继续看书喝茶，却见店门口又有一名客人走了进来。
如果张易在场的话，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是刚从他手里买下壮泉四十的秦怀江。
“老秦，你怎么才来，秦云那小机灵鬼呢？”老板一边熟络的引路，带着秦怀江走进茶室，一边说道。
教授呵呵一笑：“这丫头估计又要作弄人了，招呼也不打就跑回家了。”
杨继文听完也是无奈一笑，但没有多说什么，随即给彼此沏了杯茶。
秦怀江喝了口茶，戏趣地看了眼杨继文，随即故作余悸的说道：“老秦啊，你是不知道我刚才遇见什么事了，说出来你可能不敢信…”
杨继文闻言眉峰一挑，冷冷一笑。
老家伙啊，几年不见，一见面就装我头上了，还我不敢信？
你今天就是说，你看见女娲拿着电焊在补天我也信！
想装我的杯？
没门！
“我敢信！”
不等秦怀江把话说完，杨继文就接话回道。
“......”原本还想装的杨怀江差点憋出内伤。
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啊。
你把我的杯给装了，我无杯可装，还怎么接过这话茬。
不过，秦怀江回想着遇见张易的事儿，觉得这点插曲也不会影响整件事的炸裂程度，便大概说了一遍：“你是不知道，我刚才在地摊遇见高人了……”
听完秦怀江的故事，秦怀江要说不惊讶那是假的，不过见过张易后，又觉得这也没什么。
一眼看穿钱币那算什么本事？
在过去，唐石先生因为晚年眼睛不好使，鉴定古币只是猫下腰，把古钱往水泥地上一扔，就能听出真假了。
至于能看出是栗特文什么的，这就事关知识储备了。
想必那高人有这等见识，大概也和自己一样岁数了，自己要是当年主修文物鉴定，也一样可以办到。
想到这里，杨继文不由得呵呵一笑：“要我说，你口里高人，厉害是厉害，但比不上我刚刚的一位顾客。”
“哦？你不装会死？”秦怀江一脸鄙视。
杨继文呵呵一笑，有恃无恐的领着秦怀江来到货区，指着非卖品的两枚硬币，添油加醋的说着张易刚才在这里所做所为。
秦怀江是听得目瞪口呆，嘴里更是不奢赞赏：“确实厉害，我自叹不如啊！”
不过，他这样说，其实也是给这位陌生人的几分薄面而已。
在秦怀江看来，这顾客有这手法，起码也得是七老八十的修复师了，怎么可能跟自己遇见的年轻人比。
完全就是占了年纪大的便宜，要是给自己遇见的那年轻人点时间积累经验，完全可以来到这高度，甚至还可能过之而不及。
听到秦怀江的赞赏，杨继文这才把人领回茶几边，得意一笑：“我没说谎吧。”
“没没没，不过我还是觉得我遇见的那位，更厉害些。”秦怀江不服输道。
杨继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便你觉得，反正事实胜于雄辩。”
“对，我也这么觉得。”秦怀江回道。
“……”
杨继文无语地看着秦怀江。
两人怎么也没想到，彼此在吹嘘的人，竟然会是同一个人。
见这话题争论不下，杨继文作为东道主，就也没再纠缠，转而问道：“对了，这些年国内的大学都让你跑光了，收徒的事有没有眉目了？”
“那些学校都没有合适的人选。”秦怀江有些失望。
杨继文微微颔首，意味深长道：“没关系，我觉得你这次可能不会再失望了。”
“咋啦，你这是看不起其他大学吗？”秦怀江开玩笑道。
杨继文哈哈一笑：“这帽子可不能乱扣啊。”
“你风评向来不好，还怕啥？不过啊，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次不会无功而返了。”
秦怀江说完，跟着杨继文相视而笑。
彼此都以为彼此是在说客套话，却没想到，彼此都是说真话，而且想的竟然还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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