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_白衣束我[猫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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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双眼中很明显的嫌弃,虽然尸体已经慢慢被衙役搬回了开封府中,但空气中残留浓重的血腥味还是让嗅觉灵敏的白五爷十分不喜。

  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一脚踏进了庙中,跟着展昭四处观察。

  公孙先生见此,起身叫人把眼前的这最后一具尸体带走,收拾了东西,洗净手最后道:“虽然是刀剑致死,但有几处疑问。”

  展昭和白玉堂都静下来悉听,只听公孙策说:“其一就是所有死者伤口并不致命,但伤口较多,大多并不是一刀毙命,而是血流而亡,唯一庙里这最后一个人,却是被人看下了头颅,这颗头颅现在并没有找到。”

  “其二是经我观测,这些镖师说不定死前也经历过不少折磨。”

  公孙策如此说道,展昭疑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公孙策指了指还在庙内的尸体说:“你们看尸体,面色发白,嘴唇脱水,眼球凹陷,眼中还存有不少血色,表情狰狞,是在痛苦中死去的。”

  展昭摸着下巴听完,意味深长道:“有点意思,是什么样的人折磨完镖师以后杀了所有人,还带走了这一趟镖。”

  说道这里,就要知道大庆镖局运的是什么镖了,于是展昭好奇地转头问白玉堂:“那白兄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玉堂沉默了一下说:“是我师傅留给我的一个盒子,说是时间到了才能打开,所以我也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既然白玉堂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为何还会有人要带走?难道是因为这趟镖还有别的东西不成?

  还没等展昭想清楚,庙外张龙喊道:“展大人,大庆镖局来人了!”

  展昭等人还未走出去,就见大庆镖局乌拉拉一堆人已经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虎皮裘衣壮硕的大汉,手上一柄三环刀,那架势看上去似乎是来寻仇一般,但是见到庙里面一个身穿蓝色便服,手持长剑,另外两人都是白衣,但是能够轻易看得出来其中一个不会武功,但另一个看上去虽然不好接触,但容貌俊美,让人不禁赞叹。

  为首的那人在开封府混了许久,自然知道展昭样貌,进来虽然气势汹汹,还是规规矩矩抱拳道:“展大人。”

  展昭也回礼:“申大当家。”

  来人的正是大庆镖局的申庆,乃是大庆镖局的大当家,也没想到出了这么一件事,还惊动了大庆镖局的大当家,不过想来也是理所应当,死了二三十个兄弟,若是谁也忍不住。

  申庆看了看公孙策一眼,随后将眼神转向了庙内另一个白衣人,上下打量了许久,才出声道:“不知道这位兄弟是……”

  看见白玉堂挑了个眉,展昭知道他又有些不耐烦了,连忙上前一步,帮着白玉堂做了中间人说:“这是白玉堂白兄。”

  听到白玉堂的名号,申庆点点头似乎不以为意,这人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在申庆眼中并没有将传说中这么弱的人放在眼里,便只对展昭说:“展大人,可有什么线索了?”

  展昭看了看公孙策一眼,只说有了一些线索,但未经过仔细的检查,暂时还不能肯定。

  也就是说不能透露了,申庆听到这里皱了皱眉,他身后一个红衣女子就站了出来,声音虽然娇嫩,但是听起来却有些刺耳:“怎么?展大人这是不愿意告诉我们不成?我们大庆镖局死了这么多人,为何一点真相都不能知道,这该让我们向死去的兄弟家人如何交代?”

  申庆听到这里就忍不住训斥了一声:“小妹,不得无礼!”

  叫的虽然是小妹,但是大庆镖局几个当家都是结拜的兄弟,这个童瑶,也就是大庆镖局的四当家,身后背着一把双短剑,衣着鲜红包裹着窈窕的身材,听到训斥也并不在意,反而冷冷哼了一声。

  这场景展昭看在眼里,并未放在心上,不过是给他一个□□脸一个唱白脸,该怎么样还是得怎么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申庆却并没有想要开封府帮忙的意思,接下来的话让展昭心中不禁吃惊:“既然如此,就不劳烦开封府费心了,这件事情大庆镖局能够自行处理,尸体也由我们带回去吧。”

  这边展昭心中惊讶,脸上面不改色,而公孙策在他身后,笑面相迎,像一只狐狸一样让人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这里面也只有白玉堂还面无表情,在两人身后当着冷面神,双手抱臂眼神冷冰冰的。

  展昭问:“申大当家这是何意?”

  申庆神情中似乎有隐情,但并不打算说:“这次就算是我们大庆镖局吃了个大亏,展大人辛苦你们了,这案子我们不想追究下去了。”

  这话说的,着实不太对劲,展昭看着他身后大庆镖局的人脸色,并没有一个人脸上露出一丝不满,可是按照江湖人的规矩,有仇必报,更何况死了这么多兄弟,说不追究就不追究了,大庆镖局这也太大度了吧?偏偏申庆说完这一番话,他手下的兄弟一点反应也没有,真是奇了怪了。

  展昭和公孙策相互看了一眼,不动声色交流了一番,确实如果大庆镖局不打算追究,开封府也不好强求,确实只能就此作罢。

  但申庆还忘了一个人,那就是站在展昭身后的白玉堂,只见他听到申庆说完,眯着双眼凉飕飕地说:“申大当家说不追究了,那陷空岛的镖该如何处理?”

  申庆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是随后一个书生模样的手下凑上来在他耳边说了两句,申庆点点头才说:“原来这趟镖也有锦毛鼠的东西,白五爷放心,我们大庆镖局自当如实赔偿。”

  听到这话白玉堂就不高兴了,且不说丢的东西贵不贵中,可这语气着实让人不爽极了。说要赔钱,他白玉堂差那么几两银子吗?若比谁更有钱,虽然大庆镖局称得上第一镖局,可不管是陷空岛还是白府,哪一个不是家财万贯,需要申庆在这个充大款吗?

  但显然申庆并不了解陷空岛,只觉得白玉堂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根本不放在眼里:“不知道锦毛鼠丢的是什么东西?我也好叫兄弟们估量估量价格,一定加倍赔偿。”

  白玉堂皱眉,拿东西听说是师傅在他小时候就留给他的,但一直到他出师以后才告诉他这东西的存在,而且还神神秘秘,似乎是比较重要的东西,却在这么关键时刻丢了,这让白玉堂不禁有些怀疑其中内情。

  只是可惜了大嫂一番心意,白玉堂脑海中漫不经心的想着,如果闵秀秀知道自己的一番好意结果做成了坏事,恐怕要自责一辈子。

  事情已经发生了,白玉堂看看申庆的态度,心中难免产生厌恶之情,脚下的地方都不准备继续待下去,转身毫不留情地走了,临走前还留了一句话:“那便如此吧。”

  白玉堂一句客套话也不说就走了,展昭和公孙策作为开封府的人,见现状如此,也只能打了几套官腔,带着一帮衙役也回去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以后,红衣童瑶站在申庆身旁,傲气道:“大当家,这个白玉堂也太傲了吧,一点都不给你面子,他锦毛鼠有什么本事在你面前放肆。”

  申庆眯了眯眼睛不说话,童瑶当然也不是要他的认同,转而又说道:“这展昭帅是帅气,可是现在成了朝廷的走狗,在大当家面前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好了。”等她说完,申庆才慢悠悠地让她住嘴,顺便嘱咐下去:“让兄弟们到处看看,有什么发现回去再说。”

  听他说完,镖局几人四散下去,虽然现场已经被开封府衙役收拾得差不多了,可血迹还未清洗干净,四下还没仔细探查过。

  申庆看着最后跪在庙中心的镖头,轻轻叹了口气说:“兄弟,辛苦了,我一定要让你命有所值。”

  展昭一回开封府,包拯已经在书房等他了。

  等展昭汇报完,包拯摸了摸胡须沉吟道:“若是如大庆镖局所说,这只是江湖斗殴,圣上必定不会深究。”

  但从公孙先生口中得知这次案件的疑点,包拯想了许久才说:“现在的情形开封府并不适合插手,但以防相同事故再次发生,展护卫务必通知殿前军,加强京都附近守卫巡逻。”

  展昭点头答应,只听包拯又忍不住嘱咐了一句,这一句又像是在对自己人说:“这武林大会来势汹汹,怕是要不太平了,若是要再死二十来人,性质就恶劣了。”

  展昭知道包拯已经陷入沉思,他只能默默从书房退了出来,抬头看看天色,先是快马奔向城外,传达了包拯的意见,随后来到梅府。

  此时,就算是在庄外都能够闻到满庄园的梅花,在外面看进去,漫天红色和白色的梅花交映,时不时散落下来,这美景在郊外,就如同人间仙境一般。

  展昭敲门,对应门的小厮说道:“开封府展昭,白兄是否在府内?”

  不等小厮回答,展昭身后就听到了脚步声,随后是熟悉的懒洋洋的声音传来:“难得,展兄也会来我梅府。”

  展昭转头,就看见白玉堂手上一小坛酒,酒坛上还写了一个狂放的酒字,而此时正风起,吹起白玉堂鬓角碎发和他白色衣带,不仅仅是黑色白色的发丝和衣带,飘散的还有漫天的梅花花瓣,这突然而来的风和花瓣差点迷花了展昭的双眼。

  “你……”美景直愣愣击中展昭,他突然词穷般,呆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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