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_白衣束我[猫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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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但白玉堂通常都是将那些人视为无物的。

  当然这么冷酷无情的表现,也就早就了他在松江府冷美人的名头,虽然这个名号所有人都不敢再他的面前称呼他。

  凤栖楼虽然同样是在岸边,但在码头另一个方向,平时白玉堂的画船经过附近,悠闲喝酒的时候并不觉得遥远,但是现在从城内走过去,才发现这一段路程有些偏远了。

  凤栖楼所处的位置虽然偏僻了些,但是附近的景色十分不错,再加上这里一片都是青楼南馆,烟花之音,迷迷缭绕,快要到傍晚时更是已经亮起了灯火,霞光和灯光照耀着海水犹如火光从水中升起,确实是一幅绝美的场景。

  就算是天狗仍然在松江府街头流窜之时,这片烟花之地还是那么热闹,甚至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来往行走的男人们搂着衣着暴露的女人们,经过白玉堂时还忍不住将眼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而那女人住在附近,自然是对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十分了解,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调笑般地将男人牵走。

  也就是这样,总算没有招惹到白玉堂,惹他不快。

  白玉堂慢慢走在花街之上,附近女人们的娇唤和男人们的粗喊声对他没有半点影响,认识他的人都不会不知趣凑上来招打。

  这时候也就只有云亭倚在凤栖楼上,侧眼看到了这个在繁华之地却一身白衣肃静的白玉堂。

  云亭整个人搭在栏杆上,就算是初春,她还一身裹胸勒得紧紧的齐胸,薄薄的披风挂在臂间,露出了细腻的香肩。云亭现在还没有什么客人上门,顿时饶有兴致地喊道:“白五爷今日怎么有空来花街逛一逛了?”

  白玉堂顺着声音抬头望过去,将她的体态身姿一览无遗。

  他面不改色说:“有事。”

  听他说着,云亭拢了拢披风,从二楼漫步走了下来,从凤栖楼走了出来,像她这样的花魁亲自走出门来迎接客人还真是头一回,惹得不少人都回头看了几眼。

  白玉堂皱了皱眉,刚有些不耐烦要走,就听云亭说:“五爷难道是在找卢大爷被袭击的地方吗?”

  白玉堂这才顿了顿问:“你知道?”想来也如此,大哥是在出了凤栖楼之后出的事,凤栖楼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可偏偏在白玉堂刚刚回到松江府时,两人遇上,云亭却一点都没有透露关于大哥的事情,就好像她不过是特意在那里等着白玉堂一样,而且更加肯定白玉堂会来凤栖楼。

  云亭看上去一点都没察觉到白玉堂的怀疑,细嫩的嘴唇涂得红润,笑着说:“五爷可别怪,您今日刚刚回松江府,想来不知道情况,小女子也不敢乱说话生怕乱了您的阵脚。既然您都已经来了,不如让云亭带您去看看现场如何?”

  白玉堂看着她沉默了片刻说:“告诉我在哪里就行。”

  这相当于是直言拒绝了,云亭有些闷闷不开心,撅着嘴给白玉堂指了个地方,然后看着他慢慢远去,就算是这样她都舍不得离开。

  最后云亭才白了附近人一眼,自己缓缓上了楼。

  此时楼上房间谁都没有发现,花魁云亭今晚已经接待了客人,只是那客人穿着神秘,坐在纱布后面,不管是容貌还是身形都隐隐分不清楚。

  只听见那人低沉着声音笑着说:“怎么?花魁如此低声下气都求不来白玉堂另眼相看吗?”

  云亭气呼呼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说:“别说了,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不解风情!”

  另一个人说:“与其实不解风情,不如说是眼光比较高吧。”

  云亭瞪大眼睛,将自己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拢着胸口说说:“我也号称是花街的花魁,这脸蛋这屁股这胸,还有谁?这他都看不上,他能看上什么?”

  确实,整个花街来说都没有云亭如此有才艺,会下棋会书画,还能歌善舞,姿态颜色也都算上佳,可以说是花街的俏佳人了。

  可谁说白玉堂就要喜欢这样的人呢?

  另一个人不说话了,云亭便也沉默了下来。

  ——

  白玉堂来到云亭指的事发地点,却明白了她并不纠缠于带自己来的原因。

  因为现在才刚刚入夜,花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甚多,各种痕迹早就在行走的人群之中慢慢消散了。

  他在现场确实查不到什么东西了。

  白玉堂四处看了看,白色的身影在墙壁和屋檐角踩了几下,就站在了整个花街最高的楼顶上,低头便能将眼底的景色一览无遗。

  既然没有任何踪迹了,那就将天狗找出来!

  卢方最近是在这附近收到了袭击,而花街又是唯一一处晚上还热闹非凡的地方,天狗很有可能会在此处二次作案,也就是说他只要等就好了。

  于是整整四个时辰,白玉堂就站在屋檐上,吹着海边温润的风,随意飘起他的衣角和发呆,闭目养神从霞光到夜幕,足足等了四个时辰。

  随后他慢慢睁开了眼睛,将内力附在耳朵附近的穴道,将方圆两里内的动静收纳耳内。

  虽然有些不可描述的声音,但白玉堂很快从这些声音中听到了一丝野兽痛苦喘息的声音。

  白玉堂抬眼将双眼放在了西北角的一个仓库位置。

  在那里吗?

  他整个人俯身从高楼跃下,就像一张白纸轻轻飘动着,随后灵动地踩着屋檐瓦片赶了过去。

  但白玉堂似乎还是来晚了一步,他听见一声尖叫时,连忙加快了步伐。即便如此他赶到时也只能看到仓库之外,明亮的月亮将影子照射地老远,一个像狼人一样的影子出现在墙壁上,更奇怪的是那狼人头上似乎长着三角一样的猫耳朵,挥着的手臂更像是一直长了毛,指尖像是三只大爪子,似乎锐利无比。

  收到的袭击的人已经被吓坏了,只叫出了一声就躲在巷口瑟瑟发抖不敢露头。

  白玉堂翻手拿出飞蝗石,灌上内力狠狠地朝天狗的爪子砸了过去。

  只听见天狗嗷呜了一声,再几声狗叫一般的声音,天狗躲在了黑暗之中,几个扑动没了踪影。

  白玉堂皱着眉刚想要冲上去,把这个流窜在松江府许久的天狗抓来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模样。

  可奇怪的是,白玉堂走到天狗消失的地方,发现那里只是一条死路,堆积了很多杂物,根本无法从那里离开。如果是这样,天狗是怎么逃走的?

  慢了一步,白玉堂叹气,他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找到出口,估计也找不到天狗的踪影了。

  于是白玉堂转身回去,准备去看被袭击人的情况,只见那人还躲在墙角抱头瑟瑟发抖,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起来是吓坏了。

  嘴里还念叨着:“别杀我!别杀我!我没做错事!”

  白玉堂耐心蹲下来说:“没事了,天狗已经跑了。”

  那人才缓缓抬起头来,灰扑扑的一张脸疑惑地问:“真的吗?”

  然后他发现,眼前的人一身白衣,在月光之下更显得他仙气十足,飘然脱俗。

  于是少年喃喃道:“我难道已经死了吗?仙女这是来接我了?”

  白玉堂抽了抽嘴角,一个栗子爆了过去:“给我醒醒,你还没死呢!”

  少年被锤了一个大包,果然清醒了过来:“我真的没死吗?天狗?”

  白玉堂转身走到了刚刚天狗站立的位置,他的飞蝗石打在了天狗手臂上,按理来说内劲之足,足够将一个普通人打伤,可现场只留下了几根灰黑色的毛发,看起来像是天狗身上掉落的毛发。

  少年抖了身子抱着双臂走上来,战战巍巍道:“多谢大侠把刀相助,那个,我现在还有点怕,你能送我回家吗?”

  白玉堂瞥了瞥他,这少年也就看起来身材高大些,整个人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脸上还布满了黑手印,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大晚上的,一个小屁孩来花街不常用的仓库做什么?

  白玉堂问:“大晚上你在这里做什么?”

  少年眼神四处瞥,看起来就不老实:“我在这里做工啊。”

  白玉堂问:“大晚上在这里做工?”

  少年就是嘴硬点点头。

  白玉堂又问:“天狗为什么要对你动手?”

  少年瘪瘪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大概是运气不好碰上了呗,大家都说天狗会在晚上出现,突然伤人。”

  白玉堂将他全身上下看了一遍,不再说话。

  以他的判断,刚刚天狗并不是想伤人,而是真的要杀了这个少年,难道说这个少年身上藏了什么秘密吗?

  不过照目前的样子,是问不出来什么了,白玉堂再一次想念被开封府百姓信任的展昭,只要他问话,开封府百姓们没有一个不配合的。既然赶跑了天狗,白玉堂转身说:“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少年笑开了脸,刚刚还哆嗦着呢,这会就蹦蹦跳跳起来说:“真的吗?太好了!多谢大侠!我家住在麻安巷子里,我带你去!”

  少年转而走在了白玉堂身前,白玉堂抱着双臂,手中拿着寒月刀慢慢走在他的身后,确实给了少年无限的勇气。

  而远在开封府的展昭曲腿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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