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_白衣束我[猫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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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谷红青谷夫人经营着一家不怎么出名的小作坊,但因着手艺好,接一次活能半年不开张,所以并不出名。而谷夫人的夫家姓薛,叫薛念,祖上皆是玉匠师傅,谷夫人与薛念乃是青梅竹马,婚后又相敬如宾,过得神仙美眷的日子,听闻她的手艺就是丈夫传授与她的。可是薛念命短,婚后无子就过世了,旁人都劝谷夫人再嫁,否则没人孝终,可谷夫人与薛念感情深厚不愿再嫁,就这么延续着薛家手艺继承了这个小作坊,每做一个玉器就会标上薛字的记号。

  怪不得找不到这人,白玉堂皱了皱眉,那些小混混也不用玉器,自然不了解。

  虽然借用人力寻找,估计也能找到答案,但也太慢了。

  果然,这时候楼下一个小混混跟小二说,是来找一个穿白衣服帅气的男子,小二还惊吓与安乐候这阵势中,脑筋还是有的,二话不说将小混混带了上来,随后接了白玉堂一锭赏银欢天喜地倒茶去了。

  随后而来的混混说的跟展昭无二,白玉堂给了他一包银子让他走了,随后握着扇子站了起来。

  “白兄?”展昭问,他的背后是喊了半天找不到人的安乐候,还有他怀疑是有鬼的小厮,构成一幅好笑的场面。

  白玉堂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不带任何意味的笑容,顿时天地失色,连展昭也不例外:“走吧。”

  展昭缓过神来追着白玉堂迈步走过的白色衣角:“去哪里?”

  “开封府。”

  白玉堂迈步下楼梯的时候,庞煜又是“哎呦”一声,另一张脸也是被一巴掌扇过来,马上与另一边对应,整个脸都肿了,吓得旁边小厮呼天喊地“有鬼啊!”。

  展昭看在眼里,眨了眨眼睛,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的也遛了。

  来到开封府,展昭第一时间为包拯引荐了白玉堂。

  不过一路上可不容易,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知道详情的就不说了,目瞪口呆佩服地看着展昭,心说展大人果然厉害,连玉面修罗白玉堂都能请来,更别说他们是天生的死敌。

  其他没见过白玉堂的衙役不是看呆了一头撞向石柱,就是不小心丢了手中的案卷。

  当然还有府中伺候的婢女,平时看着展昭就聚在一团脸红耳赤地讨论着,这会看到白玉堂和展昭走在一起,脸都不红了,直接双目瞪圆,开始流鼻血了。

  为什么突然觉得两个俊美的青年站在一起,人生都圆满了。

  展昭带着白玉堂来到了书房,就见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正与包拯商讨着什么。

  白玉堂进门,看到的就是这白面书生与包大人站在一起,肤色黑白分明,白的那个年轻儒雅,比不上展昭生来带着一股侠义之气,这位才是书生模样,想来就是包大人手下出了名医术学识见长的师爷公孙策。

  黑的那个一身黑色官袍,头顶月牙弯,一身正气,目光有神,不用说就知道这是包青天包大人了。

  白玉堂伸手作揖,谦逊有礼道:“包大人,公孙先生。”

  听过白玉堂许多传闻,如玉面修罗等称号,桀骜不羁、反复无常、翻脸及翻书等形容词,仍然不如见到真人时认识深刻,至少此事白玉堂温润有礼,包拯抚着胡须点头:“白义士有礼了。”

  公孙策也笑笑:“二位来得正好,周侍郎的尸体已经验完了,在下正在跟包大人商讨此事。”

  还未等白玉堂有任何反应,公孙策已经开始讲述起来。

  “周侍郎看上去好像是被一刀毙命,但我验尸发现周侍郎其实死于中毒。此毒用的计量小,但碍不住每日增加计量,最后毒发身亡。”

  那为何又会有小厮说是一个白衣人杀了周侍郎?

  他们还在思考之际,白玉堂却问了一个牛马不相干的问题:“能看得出毒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公孙策被问住了,思考一下才说道:“不出意外,应该是七日之前。”

  白玉堂皱眉,所有人目光都看了过来,最后还是拿出了百宝囊中那只白玉杯:“这就是周侍郎家丢的东西。”

  随后他将李空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说了出来,顿时整个书房陷入了沉默之中,所有人都看着这个案子最关键的东西,一言不发。

  死者复生,疯的那个却死了?这之中究竟有什么内情。

  包拯拿着白玉杯看了看,却看不出什么蹊跷,将东西递给了见识广的公孙策:“不知道公孙先生能看出什么来。”

  公孙策先是仔细看了看,对着光看了看红宝石,最后再闻了闻。忽然他似乎有了一丝头绪,将茶水倒进了杯中,晃了晃杯中的茶水,最后用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入,再出来时银针已经变为了黑色。

  看到这里,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公孙策做最后陈词:“这杯中有毒,那周侍郎和小妾是不是用白玉杯喝了酒水?”

  听李空说似乎是有这么回事,白玉堂后知后觉看了看自己手掌心,昨日他还将这东西放在手中玩把,忽然有种想要洗手的冲动。

  公孙策看他举动笑道:“放心,杯外并没有毒,毒藏在杯底,如果不是用来盛酒喝,也不会中毒。”

  白玉堂眉头动了动,还是有点不自在。

  但这个案件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是谁下的毒,小妾为什么明明死了却活的好好的,反而是周侍郎七日后中毒而亡,还有为什么要假扮白玉堂杀了周侍郎,白玉堂不过是初到汴京,究竟与他有什么仇什么怨?

  案子的线索如同找不到源头的红线,怎么理也理不清,好似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等待着几人去挖掘。

  既然将自己知道的都说清楚了,白玉堂也就想要告辞了。

  但一旁展昭却说:“这证物,不知白兄可否给开封府保管?”

  白玉堂无所谓,这东西本来就是李空为了保命将东西交给了他,既然开封府想要,他送出去又有何妨?更何况这白玉杯本就是脏物,交给官府并没有什么不妥。

  收了东西的公孙策向展昭眨了眨眼睛,展昭立刻反应过来说:“那便多谢了,白兄我送你一程。”

  刚走出包大人的书院,两人沉默走着,白玉堂忽然问:“有水吗?”

  展昭刚想发问,突然想到白玉堂之前的反应,隐隐明白了什么,展昭虽然觉得有些好笑,却并没有笑出声,一板正经道:“这里离厨房有些远,如果白兄不嫌弃,就到展某院里歇息一会吧。”

  他也聪明地并没有提起白玉堂在意的地方,还悄无声息地为白玉堂放上了擦手的帕子。

  等洗净以后,白玉堂整个人才轻松了下来,冷酷的面庞也温柔了许多:“多谢。”

  “说起来,不知道白兄师从何门,昨日看白兄轻功颇有章法。”见气氛缓和了许久,展昭好奇问。

  当然不仅仅是这诡异飘逸的轻功有点像传说中的鬼影迷踪步,还有那强劲的内力,运用熟练却悄无声息,那打庞煜的几巴掌,江湖上可没几人能够办得到,半点也不像是江湖传言那般——锦毛鼠白玉堂武功一般,远远不及展昭。

  白玉堂轻笑一声:“师傅尹云鹤,不入江湖,恐怕展大人没听说过。”

  展昭思索片刻,终于从脑海里翻到了那么一点对尹云鹤的印象,他记得尹云鹤这个名字似乎听师傅说起过,但具体是什么人,早已经不记得了。但能被师傅提起的人,都是平辈人物,以师傅的武功来说,这个尹云鹤肯定不一般。

  两人闲聊了两句,不得不说,两人都对对方刮目相看。

  在白玉堂看来,展昭看上去正气凌然,但在庞煜这件事情来看,他的骨子里透露着对皇室这些无用之人的冷漠,这是天生养成的,强者看待弱者的目光,一个南侠客居然会有这样的眼神,真是有趣极了。

  而在展昭眼里,白玉堂看似羁旅桀骜,风流潇洒,可一举一动都充斥着诗书礼乐,明显是书香门第出生,却成了江湖中人。而且与玉面修罗这个称号更加相反,包大人很是喜欢白玉堂这样礼貌的江湖人。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正当白玉堂准备辞行的时候,门外赵虎忽然急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好了展大人,周侍郎家人找上门了,说我们开封府窝藏凶手,叫开封府交出凶手白玉堂。”

  被认定为凶手的白玉堂挑眉轻笑了一声,起身便要走出去。

  展昭伸手轻轻挡在他身前:“白兄且慢。”

  白玉堂张开扇面,遮住沉下来的面色,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道:“展大人难道要拦住我?”

  展昭认真说:“白兄是展某邀请来的,这件事自然由展某来处理,开封府定然会给白兄一个清白!”

  说罢,他提着剑跟着赵虎走了出去。

  几人走了出去,只见门面几个白色麻衣妇人携着牌位跪在开封府门前,幼儿哭泣,妇人大声申诉,中气十足的小厮叫嚣着说开封府包庇凶手,叫他们交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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