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符山下
天金道君不语，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
等众人都走了，天微真人从石床上站了起来，然后坐在石椅之上。他摆了摆手，示意天金道君也过来坐下。
天金道君坐下以后，天微真人说道：“钱师弟，你还是把迟离剑放在你天金府里。你自己也知道，睹物思人，这我们都明白。再者，在其他师兄弟面前，五大域的事情还是尽量少提。五大域的交界被十方雷狱分割了五百余年，这天罚的威力恐怖到无法想象。符宗上下去过中域的人，也只有你我与陆师弟。若非命好，恐怕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
“师兄教训的是，是我考虑不周，忽略了雷师弟。”天金道君看上去也是带着一丝后怕。
“好在雷师弟自小虽然修为突飞猛进，终成我符宗能征善战的猛将，但脑筋却一直不是很灵透。不然的话…唉…”天微真人说道。
“掌教师兄，那我去看看风师弟和雷师弟审得如何了。”天金道君想了想，站起身来说道。
“好，你去吧。”天微真人点了点头，说道。
天金道君拱了拱手便退去了。石室中只剩下了天微真人一个人。只见他看了看天金道君消失的门口，然后又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紧接着他站起身来，向门口走了出去。
而天微真人一边走着，身体便一边慢慢地变得透明，最后化为一缕紫烟飘然而去。
无极宗宗门的位置距离天符山脉并不远，不过是相对于修道者而言罢了。如果是普通人想从天符山脉走到无极宗，哪怕将路途中的危险全部忽略，也需要约莫一两个月的时间。
天符山脉的山脉边缘，有许多小村庄坐落在此。这里景色怡人，抬头便可看到天符山脉的守护峰——重狱峰和天罚峰。重狱峰厚重幽深，看上去一片静寂。而天罚峰高耸入云的峰顶却是常年被雷群所笼罩。在这儿的村民们夜晚时如果仔细听，还可以听到从天罚峰传来的阵阵雷鸣声。所以他们时常对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吓唬道：若是不听话，那天罚峰上被镇着的妖魔可就来把你抓走了！这种玩笑话传了数百年，不过小孩子在听到的时候却还是会心生怯意。
此时的天妖道君一脸轻松。此时虽然临近黄昏，但本来万余里的距离对天妖道君来说就是半天多的路程，并不算太远，一来一回明日午时之前也就可以回来，所以此时的天妖道君要多惬意有多惬意。他一直钟爱天符山脉边缘小村庄的独有的捣茶，所以借此机会刚好来此喝一杯，再与村民们闲聊一番再赶路。
这个小村庄名曰“聂家村”，村民民风朴实。村口有一茶馆，是专门给出去劳作的村中男人们歇脚用才盖的。后来经营这处茶馆的老板有一手“捣茶”的手艺，这让这个茶馆在周边的名气越来越大。
“捣茶”的手艺其实很简单，就是很单纯的将茶叶成堆的放入捣罐中，加入老板家特有的一种奶香料，捣碎了直接在捣罐中沏成一大罐茶，然后再像漏斗似的将其中间的茶叶渣与奶香料的渣过滤掉，再一点一滴的汇聚到小茶杯中。
这种奶香料据说是老板从两年一遇的雷狱商人那里买来的此种香料的种子，一粒种子就价格百金。价格虽然不菲但只需一粒种子其长成以后数量可观，可够店家用一年有余。
这店家两年只买两粒种子，前面的奶香料刚用完，后面的奶香料就已经长好了。
“啊…还是你们这儿的捣茶是最好喝的。这股淡淡的奶香味真是百尝不厌呐。”天妖道君一杯饮尽，不由得称赞道。
“嘿，你这猎户也懂得品茶？”店家是位两鬓已有些许斑白的中年男人，本村人，叫聂武。他一边用力在捣着罐子里的茶叶和奶香料，一边对天妖道君说道。
天妖道君此时一身麻布紧衣，外面斜挎着一把棕色大弓，桌子上放着盛放羽箭的箭筒。茶馆里歇脚的人不少，一眼看去得有十来个人。而天妖道君在这十来个人里竟是毫不起眼，这扮相可想而知是普通至极了。
“每次来这边，就肯定要喝聂大叔你的茶呀。自从五年前打猎路过这里喝了你的茶，到现在一年来几次，我都已经成了习惯了。”天妖道君笑着对着聂武说道。
“小伙子，现在世道不太平。你要是真喜欢喝这一口，你跟我说。我呢等下次东域行脚商来的时候，多给你带一粒奶香种子，你也就不用总走这么老远的路，过来喝我的茶了。”聂武叹道：“不过就是贵了些，东域那边的行脚商两年来一次。一粒种子大概是一百一十三个金合子，够你打个把月的猎啦！”
“这倒无所谓，金合子我这里有的是。常年打猎，猎物都卖给了山上的那群仙人，倒是不缺钱花。”说着，天妖道君从腰间解下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然后往桌子上一倒，“哗啦啦”的倒出来好多个金合子。
这金合子通体黄金，极小，大约只有黑豆大小。外面椭圆，中间镂空，就像极了行脚僧每日敲打的木鱼。
而世间也均是用这种类似于精小木鱼的“合子”来进行物品买卖的。一个金合子可抵得上一百个银合子；而一百个银合子又可以换一百个铜合子。
“聂大叔，这是三百五十个金合子，您拿好了。”天妖道君笑了笑，对着聂武说道。
茶馆里的人们在金合子倒在桌子上的时候，便有几人把目光投了过来，眼神中的贪婪之色一闪而过。
“你这小伙子，怎么这么莽撞呢！这一个金合子够寻常人家吃一个月的粮了！这丢一颗也心疼呀！况且这儿这么多人，你收起来！”聂武急忙放下手中的捣棍，快步走过来，将桌子上的金合子一颗一颗收起来，然后略显不悦地对着天妖道君说道。
“啂，你拿好了。三百五十个，掉地上了我可就翻脸不认人了啊！”聂武将桌子上的金合子收好了，装在袋子里，然后放在了天妖道君的面前，然后又走回去捣茶去了。
“哎？聂大叔，你把钱给我做什么？我这是让你帮我买奶香料的种子呀！”天妖道君见他把钱又收好放在自己面前，不解地问道。
“小伙子，钱我先帮你垫上，你到时候再来拿就可以了。算算时间，大概有一年左右，东域的行脚商也就过来了。倒不用怕我没有钱，这每天进出天符山脉打猎和历练的人们都不少，我每天都能收个五十个银合子，好的时候更多！”聂武一边捣茶，一边对着他嘿嘿笑着说道。然后他似是又有些什么感慨，说道：“对了，说到这些人。前些天，有一伙人路过这里进了山。昨天这伙人从山里出来啦。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妖怪吧，他们脸都是脏的。不过恶人有恶报，他们这样子也是活该。”
“噗！”天妖道君想到天罗道君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差点就把嘴里的茶喷出来了。然后他忙着用袖子抹了抹，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喝呛到了。聂大叔你说啥？有一伙人前些天到过你这里？”
“对啊！哎呀你别提了野蛮啊！太野蛮了！”聂武似是想起了前些天的事情，脸上本来笑着的脸色都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
“怎么，他们骚扰村民了？”天妖道君脸色一凝，说道。
“倒是没有扰到村民。不过那些家伙简直就是目中无人，提到他们我就来气。”聂武放下捣茶的捣棍，然后一边走到门口一边说道：“你看看，你看看。我这牌子写的很清楚啊！本村人进屋歇脚喝茶不收钱；过路客官三个铜合子一碗茶。”
然后聂武又走回捣罐那里，拿起来捣棍但没有开始捣茶，就又对天妖道君说道：“他们粗略一看得二三百人呐，把我们村口都给堵住了。那一早晨我都没有开张啊！客人全被他们挤跑了！这是多少钱，粗略算就得十来个银合子。”
“哦？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天妖道君装作不经意间问道。
“这群人可惹不起，这是跟天符山上的仙人们一样的人。但是我们不叫他们仙人就是了。”聂武说完，把捣棍放下，去提炉子上烧好的开水去了。
“聂大叔可是损失了一二十个银合子？”天妖道君问道。
“可不是嘛！几乎就是我将近一上午的流水。唉！不过也没办法，我们这些凡人，可不敢和他们去拼。估摸着人家一个屁都能崩死我！”聂武撇撇嘴，又笑着说道。
“噗哈哈哈哈！聂大叔你说的话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天妖道君这次真的把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然后笑的合不拢嘴道。
只见天妖道君笑罢，不自然地一挥胳膊。聂武刚好过来给他倒茶，见他这举动，问道：“怎么了，肩膀受凉了？”
“哦！没有没有！就是感觉有点乏，活动一下！”天妖道君没成想被聂武看了个正着，不由得急忙说到。
“小伙子年纪轻轻就乏，这可不行！未来讨个媳妇儿你再降不住她！”聂武说完，还冲着天妖道君挤了挤眼。
天妖道君：“……”
离村口不远处的草垛旁。
“呼！”的一声响，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草垛的旁边。因为不是很显眼，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
这人虽然看上去苍老无比，但这人的双臂确实犹如新生儿一般白嫩平滑，原来正是无极宗的副宗主，柳天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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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都走了，天微真人从石床上站了起来，然后坐在石椅之上。他摆了摆手，示意天金道君也过来坐下。
天金道君坐下以后，天微真人说道：“钱师弟，你还是把迟离剑放在你天金府里。你自己也知道，睹物思人，这我们都明白。再者，在其他师兄弟面前，五大域的事情还是尽量少提。五大域的交界被十方雷狱分割了五百余年，这天罚的威力恐怖到无法想象。符宗上下去过中域的人，也只有你我与陆师弟。若非命好，恐怕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
“师兄教训的是，是我考虑不周，忽略了雷师弟。”天金道君看上去也是带着一丝后怕。
“好在雷师弟自小虽然修为突飞猛进，终成我符宗能征善战的猛将，但脑筋却一直不是很灵透。不然的话…唉…”天微真人说道。
“掌教师兄，那我去看看风师弟和雷师弟审得如何了。”天金道君想了想，站起身来说道。
“好，你去吧。”天微真人点了点头，说道。
天金道君拱了拱手便退去了。石室中只剩下了天微真人一个人。只见他看了看天金道君消失的门口，然后又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紧接着他站起身来，向门口走了出去。
而天微真人一边走着，身体便一边慢慢地变得透明，最后化为一缕紫烟飘然而去。
无极宗宗门的位置距离天符山脉并不远，不过是相对于修道者而言罢了。如果是普通人想从天符山脉走到无极宗，哪怕将路途中的危险全部忽略，也需要约莫一两个月的时间。
天符山脉的山脉边缘，有许多小村庄坐落在此。这里景色怡人，抬头便可看到天符山脉的守护峰——重狱峰和天罚峰。重狱峰厚重幽深，看上去一片静寂。而天罚峰高耸入云的峰顶却是常年被雷群所笼罩。在这儿的村民们夜晚时如果仔细听，还可以听到从天罚峰传来的阵阵雷鸣声。所以他们时常对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吓唬道：若是不听话，那天罚峰上被镇着的妖魔可就来把你抓走了！这种玩笑话传了数百年，不过小孩子在听到的时候却还是会心生怯意。
此时的天妖道君一脸轻松。此时虽然临近黄昏，但本来万余里的距离对天妖道君来说就是半天多的路程，并不算太远，一来一回明日午时之前也就可以回来，所以此时的天妖道君要多惬意有多惬意。他一直钟爱天符山脉边缘小村庄的独有的捣茶，所以借此机会刚好来此喝一杯，再与村民们闲聊一番再赶路。
这个小村庄名曰“聂家村”，村民民风朴实。村口有一茶馆，是专门给出去劳作的村中男人们歇脚用才盖的。后来经营这处茶馆的老板有一手“捣茶”的手艺，这让这个茶馆在周边的名气越来越大。
“捣茶”的手艺其实很简单，就是很单纯的将茶叶成堆的放入捣罐中，加入老板家特有的一种奶香料，捣碎了直接在捣罐中沏成一大罐茶，然后再像漏斗似的将其中间的茶叶渣与奶香料的渣过滤掉，再一点一滴的汇聚到小茶杯中。
这种奶香料据说是老板从两年一遇的雷狱商人那里买来的此种香料的种子，一粒种子就价格百金。价格虽然不菲但只需一粒种子其长成以后数量可观，可够店家用一年有余。
这店家两年只买两粒种子，前面的奶香料刚用完，后面的奶香料就已经长好了。
“啊…还是你们这儿的捣茶是最好喝的。这股淡淡的奶香味真是百尝不厌呐。”天妖道君一杯饮尽，不由得称赞道。
“嘿，你这猎户也懂得品茶？”店家是位两鬓已有些许斑白的中年男人，本村人，叫聂武。他一边用力在捣着罐子里的茶叶和奶香料，一边对天妖道君说道。
天妖道君此时一身麻布紧衣，外面斜挎着一把棕色大弓，桌子上放着盛放羽箭的箭筒。茶馆里歇脚的人不少，一眼看去得有十来个人。而天妖道君在这十来个人里竟是毫不起眼，这扮相可想而知是普通至极了。
“每次来这边，就肯定要喝聂大叔你的茶呀。自从五年前打猎路过这里喝了你的茶，到现在一年来几次，我都已经成了习惯了。”天妖道君笑着对着聂武说道。
“小伙子，现在世道不太平。你要是真喜欢喝这一口，你跟我说。我呢等下次东域行脚商来的时候，多给你带一粒奶香种子，你也就不用总走这么老远的路，过来喝我的茶了。”聂武叹道：“不过就是贵了些，东域那边的行脚商两年来一次。一粒种子大概是一百一十三个金合子，够你打个把月的猎啦！”
“这倒无所谓，金合子我这里有的是。常年打猎，猎物都卖给了山上的那群仙人，倒是不缺钱花。”说着，天妖道君从腰间解下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然后往桌子上一倒，“哗啦啦”的倒出来好多个金合子。
这金合子通体黄金，极小，大约只有黑豆大小。外面椭圆，中间镂空，就像极了行脚僧每日敲打的木鱼。
而世间也均是用这种类似于精小木鱼的“合子”来进行物品买卖的。一个金合子可抵得上一百个银合子；而一百个银合子又可以换一百个铜合子。
“聂大叔，这是三百五十个金合子，您拿好了。”天妖道君笑了笑，对着聂武说道。
茶馆里的人们在金合子倒在桌子上的时候，便有几人把目光投了过来，眼神中的贪婪之色一闪而过。
“你这小伙子，怎么这么莽撞呢！这一个金合子够寻常人家吃一个月的粮了！这丢一颗也心疼呀！况且这儿这么多人，你收起来！”聂武急忙放下手中的捣棍，快步走过来，将桌子上的金合子一颗一颗收起来，然后略显不悦地对着天妖道君说道。
“啂，你拿好了。三百五十个，掉地上了我可就翻脸不认人了啊！”聂武将桌子上的金合子收好了，装在袋子里，然后放在了天妖道君的面前，然后又走回去捣茶去了。
“哎？聂大叔，你把钱给我做什么？我这是让你帮我买奶香料的种子呀！”天妖道君见他把钱又收好放在自己面前，不解地问道。
“小伙子，钱我先帮你垫上，你到时候再来拿就可以了。算算时间，大概有一年左右，东域的行脚商也就过来了。倒不用怕我没有钱，这每天进出天符山脉打猎和历练的人们都不少，我每天都能收个五十个银合子，好的时候更多！”聂武一边捣茶，一边对着他嘿嘿笑着说道。然后他似是又有些什么感慨，说道：“对了，说到这些人。前些天，有一伙人路过这里进了山。昨天这伙人从山里出来啦。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妖怪吧，他们脸都是脏的。不过恶人有恶报，他们这样子也是活该。”
“噗！”天妖道君想到天罗道君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差点就把嘴里的茶喷出来了。然后他忙着用袖子抹了抹，说道：“没事儿没事儿，喝呛到了。聂大叔你说啥？有一伙人前些天到过你这里？”
“对啊！哎呀你别提了野蛮啊！太野蛮了！”聂武似是想起了前些天的事情，脸上本来笑着的脸色都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
“怎么，他们骚扰村民了？”天妖道君脸色一凝，说道。
“倒是没有扰到村民。不过那些家伙简直就是目中无人，提到他们我就来气。”聂武放下捣茶的捣棍，然后一边走到门口一边说道：“你看看，你看看。我这牌子写的很清楚啊！本村人进屋歇脚喝茶不收钱；过路客官三个铜合子一碗茶。”
然后聂武又走回捣罐那里，拿起来捣棍但没有开始捣茶，就又对天妖道君说道：“他们粗略一看得二三百人呐，把我们村口都给堵住了。那一早晨我都没有开张啊！客人全被他们挤跑了！这是多少钱，粗略算就得十来个银合子。”
“哦？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天妖道君装作不经意间问道。
“这群人可惹不起，这是跟天符山上的仙人们一样的人。但是我们不叫他们仙人就是了。”聂武说完，把捣棍放下，去提炉子上烧好的开水去了。
“聂大叔可是损失了一二十个银合子？”天妖道君问道。
“可不是嘛！几乎就是我将近一上午的流水。唉！不过也没办法，我们这些凡人，可不敢和他们去拼。估摸着人家一个屁都能崩死我！”聂武撇撇嘴，又笑着说道。
“噗哈哈哈哈！聂大叔你说的话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天妖道君这次真的把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然后笑的合不拢嘴道。
只见天妖道君笑罢，不自然地一挥胳膊。聂武刚好过来给他倒茶，见他这举动，问道：“怎么了，肩膀受凉了？”
“哦！没有没有！就是感觉有点乏，活动一下！”天妖道君没成想被聂武看了个正着，不由得急忙说到。
“小伙子年纪轻轻就乏，这可不行！未来讨个媳妇儿你再降不住她！”聂武说完，还冲着天妖道君挤了挤眼。
天妖道君：“……”
离村口不远处的草垛旁。
“呼！”的一声响，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草垛的旁边。因为不是很显眼，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
这人虽然看上去苍老无比，但这人的双臂确实犹如新生儿一般白嫩平滑，原来正是无极宗的副宗主，柳天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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