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赵胤却笑了笑，“楚淑女言之有理，这等好事，朕怎好独自享福，明日起，宫里全部茹素三日，楚淑女觉得如何？”
老奸巨猾！
楚菱立刻笑眯眯地讨好，“皇上操劳国事，日理万机，若是吃不好，亏损了身子，对黎民百姓江山社稷都不利！皇上吃个鸡腿？”
她立刻就夹了个鸡腿放过去，赵胤看了看她，没动筷子，楚菱不知为何就领悟了他的意思，很上道地把本就已经剔了骨头的鸡腿肉用小刀一块块的切好。
心里是完全把鸡腿当成是昏君来大卸八块的！
想她楚菱这两辈子，无论是乡下的楚二丫，还是被囚禁的齐王妃，或是后来母仪天下的皇后，何曾这样伺候过人！
这昏君！早晚有一天干翻昏君自己当太后！
赵胤总算是勉为其难地给了个赞许的眼神。
吃饱喝足，楚菱又端来茶水痰盂给他漱口。
赵胤忽然开口，“宫里头，最忌讳的就是不分尊卑。楚淑女记住了？”
楚菱不太明白，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不然哪里会先争宠得到权势地位再报仇？只是干嘛特特提醒她，她有做错什么？
赵胤一看她两眼茫然，不得不说的再直白点，“奴才和主子同桌而食，这种不敬主子的奴才就该拖去打板子。”
“……”楚菱垂下眼，模样乖巧地说，“谢皇上提点，嫔妾记住了，以后定不会再犯。”
大不了以后再小心点，万万不能给你偷偷摸摸进来的机会。
金黄的圆月悬在宫墙屋脊翘起来的檐角上，像一只绣花鞋上缀了颗硕大的明珠。
晚风习习，送来淡淡的梨花清香，灯笼晕出朦朦胧胧的光，赵胤身上的纱袍仿佛也沾了点喜气的淡红，在清风里顽皮的翩飞。
赵胤站在廊下，清幽幽地叹了口气。
长夜，漫漫啊。
身后有人走近，他望着那一树已是粉红的梨花，说道，“爱妃不是说要给朕吹首曲子？”
呃。
这会儿又是爱妃了！
吹曲倒是没问题，可昨天摘的柳叶都不新鲜了，还得重摘。
再者，楚菱虽然知道早晚有一天得侍寝，可当然了，能拖一天是一天。
她脑子一转，很快就有了主意。
“那皇上可得等一会儿。”她依旧吩咐了宝庄再去摘柳枝回来，又对赵胤说，“嫔妾还有个好玩的，皇上有没有兴趣？”
赵胤……呵呵。
“爱妃想玩什么？”
楚菱眉眼更弯，“皇上玩过骰子吗，就最简单的，比大小。”
赵胤挑着眉侧头看她，“楚淑女不知道宫里不许赌银子？”
语气里又有了些严厉。
楚菱抿着嘴笑，“瞧皇上说的，嫔妾再没自知之明也不敢跟皇上赌银子啊！嫔妾像是有钱，的人吗？”
呵……这都还能顺便哭穷！
“没有彩头，无甚趣味。”赵胤无情地泼了冷水。
“皇上敢跟嫔妾赌酒吗？”楚菱看着他，“谁输了，谁罚酒一杯。”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赢的人可以问输了的人一个问题，不能不回答，也不能撒谎；或者，也可以要求输的人做一件事。皇上，可敢一试？”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眼如清泉，倒映着那轮明月，却又染上浅浅的红晕，于朦胧之中平添两分暧Ⅰ昧。
说到彩头的时候，她的声音更是刻意带了点神秘兮兮，自以为高明地激着他。
“什么要求都可以提？”赵胤淡淡地问。
“当然不能太过分。”楚菱清了清嗓子，颇是义正言辞，“譬如，不能是有伤风化的，不然有损皇上英明不是？”
嗬。
赵胤唇边逸出一丝冷嗤，不如直接说不能要求侍寝。
“好。”赵胤叫来祁六，“去拿两副骰子来，一坛杜康，再取一坛宸妃去年酿的梨花酒来。”他看了眼楚菱，解释道，“虽是赌酒，朕纵不好欺负你一个小姑娘，梨花酒和果饮也差不多，适合小姑娘喝。”
我适合你个大头鬼！
楚菱脸上笑眯眯，心里……
狗皇帝！我就是个淑女！居然让我去抢宸妃的酒！
我不就是不愿意侍寝吗！用不用这么坑我！
“皇上，您这样，宸妃娘娘会伤心的。”楚菱撒了个娇，差点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无妨。”赵胤安慰道，“宸妃的梨花酒是酿给她的狗的。”
“……？？？！！！”
我现在就想打爆你的狗头！
楚菱脑子里不断重复两个字：
冷静！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反正她也喝不上！
仿佛是知道楚菱这会儿就跟□□似的一点就爆，赵胤不再跟她说话，吹了会儿风赏了会儿月就进去了。
骰子很快拿来。
骰子和骰蛊都是用上好的白玉雕成的，细腻莹润无瑕，只点数处恰好都有点浅浅的绯色，正好可计数。
楚菱看了眼，好看是好看，怕是今天过后就报废了！
而且……
赵胤已经拿起骰蛊摇起来，玉器碰撞的声音舒扬清远，听着，人的心境也慢慢平静了。
楚菱从来没玩过玉做的骰子，并不敢托大，但无论如何，输人不输阵，赵胤都开始摇了，她总不能太落后！
楚菱的养父是赌鬼，心情好的时候教她玩过摇骰子，教过她如何听音辨数，其实她养父这方面还挺厉害的，要不是玩的收不了手还得罪了赌场，他们家不至于过的那么难！
而她在知道自己逃不了跟大姐一样被卖的命运以后，就偷偷开始攒钱，但光凭绣帕子绣荷包，就是眼睛都绣瞎了也凑不够五十两，所以背地里很下了些功夫学怎么辨骰子的点数，等到十三岁，看起来不像个小孩时，就拿自己攒的碎银子伪装成十八九岁的小个子青年去镇上赌，她听得出数，又不贪，赢一局大的输一局小的，赢个一二两就走，还每次都扮成不同样貌的人，丝毫没引起赌场的注意。
后来她当了皇后，哪怕要打理后宫，大部分的日子依然寂寞无聊，也不能天天看书下棋作画——所以专门寻了手艺高超的人进宫学玩骰子，自然她学的也不止这个。
所以她才敢跟赵胤提玩骰子，偶尔输一两局也不怕，她酒量也好。
就是出了点意外。
不过也还好，她多摇几次就能找到感觉了，而且看赵胤摇骰子的样子就是外行，运气再好，也不可能每次都六六六。
啪啪两声。
赵胤和楚菱先后扣下骰蛊。
赵胤揭开骰蛊，莹白的蛊盘上散落着三枚骰子。
一二六，九点。
赵胤说，“该爱妃了。”
楚菱看到他的九个点就很淡定了，不管自己多少，肯定比他大。
揭开看，三五五，十三点，果然比他大。
赢当然值得高兴，但楚菱又有点小遗憾，她想摇三四五来着。
不过没事，这才第一局嘛。
祁六和宝庄各自捧了一坛酒进来，以及楚菱要的柳枝，青园跟在后面端了两套酒器，两个酒壶都倒了酒就静悄悄地退下。
楚菱殷勤地为赵胤倒了满满一杯酒，“皇上承让了。”
赵胤干脆地一饮而尽，却不放下酒杯，拿在手里把玩，“爱妃想要什么？”
楚菱羞涩地笑笑，“嫔妾想知道，皇上最喜欢柳姐姐什么。”
她看着已经进去的赵胤，表情有那么点一言难尽的冷漠。
楚菱也醒了神，虽然不清楚昨天那样不欢而散之后赵胤居然还主动自个儿穿成这样跑过来是为什么，好在今天还练习了下如何应对赵胤各种突发行为，迅速恢复至后妃争宠状态，一副从神魂痴迷中回神的赧然娇怯，“嫔妾参见皇上。皇上来了怎么也不让通传一声，让嫔妾好生失礼。”
“爱妃礼仪规矩都很好，不必妄自菲薄。”赵胤原本是要她拉她起来的，手都伸出去了又临时改为虚扶，声音更是轻柔呃像花瓣拂过脸颊的感觉。
楚菱面皮子一紧，几乎没有考虑地脱口道，“伺候皇上是嫔妾的荣幸！”
楚菱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盗是不可能呢，那……
“愣着做什么，布菜。”赵胤吩咐道。
他一句话下去，几个下人都静默地退出去，就剩他俩了。
才刚站起来的青园立刻又战战兢兢地跪下去，宝庄更是毫无存在感似的，从赵胤进来就没出过声也没起来。
赵胤吃了会儿才觉出不对来，眼神不善地看着楚菱，“楚淑女这是在报复朕？”
楚菱忙道不敢，十分真诚地说，“嫔妾是觉得您现在吃荤的话实在辱没了您现在的仙风道骨！再者，书上也说了，大鱼大肉吃多了对五脏六腑都不好，适当茹素，有益身心健康。”
赵胤进去一眼就看到饭桌上吃的干干净净的碟子，三个碗三双筷子。
他眼风一冷，睨了眼身侧的楚菱，淡淡嘲道，“一人份三人吃，难为楚淑女还能吃饱了。”
答的倒是快，就是没点羞涩，也不知赵胤信了没信，反正脸上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更浓了。
御膳房的人很快送来赵胤的晚膳，照旧摆了满满一桌子，看的楚菱两眼冒绿光，你要过来吃饭你早说啊，我就不添那么多米饭了啊！
楚菱心里又默默给这好色昏君添了一笔黑帐。
楚菱笑着接了句，“这儿就我们三个人，他们不吃饱了，如何伺候嫔妾。”
赵胤却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楚淑女吃饱了，是能伺候好朕了？”
楚菱心里翻了个白眼，老话说的好，狗改不了吃屎！如沐春风一样的温柔那就是海市蜃楼，昙花一现！
不过赵胤还肯再来，还穿成那样想迷倒自己，可见他对自己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仗着这点意思，楚菱胆子就大些了，给赵胤布菜的时候，全都夹的素菜。
你不让我吃！你叶别想吃！想吃自己夹！
有古怪！
还爱妃呢！你爱妃可真多！都不值钱了！
一下子，将赵胤烘托出的美妙氛围给打散。
“小主怎么站这……皇皇皇皇上？奴婢参见皇上！”青园是见楚菱站在门口不动，出来问一句，哪想到就看到泰熙帝悄无声息地站那儿，吓得她腿一软，直接就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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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就夹了个鸡腿放过去，赵胤看了看她，没动筷子，楚菱不知为何就领悟了他的意思，很上道地把本就已经剔了骨头的鸡腿肉用小刀一块块的切好。
心里是完全把鸡腿当成是昏君来大卸八块的！
想她楚菱这两辈子，无论是乡下的楚二丫，还是被囚禁的齐王妃，或是后来母仪天下的皇后，何曾这样伺候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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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楚菱又端来茶水痰盂给他漱口。
赵胤忽然开口，“宫里头，最忌讳的就是不分尊卑。楚淑女记住了？”
楚菱不太明白，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不然哪里会先争宠得到权势地位再报仇？只是干嘛特特提醒她，她有做错什么？
赵胤一看她两眼茫然，不得不说的再直白点，“奴才和主子同桌而食，这种不敬主子的奴才就该拖去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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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楚菱虽然知道早晚有一天得侍寝，可当然了，能拖一天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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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上可得等一会儿。”她依旧吩咐了宝庄再去摘柳枝回来，又对赵胤说，“嫔妾还有个好玩的，皇上有没有兴趣？”
赵胤……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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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敢跟嫔妾赌酒吗？”楚菱看着他，“谁输了，谁罚酒一杯。”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赢的人可以问输了的人一个问题，不能不回答，也不能撒谎；或者，也可以要求输的人做一件事。皇上，可敢一试？”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眼如清泉，倒映着那轮明月，却又染上浅浅的红晕，于朦胧之中平添两分暧Ⅰ昧。
说到彩头的时候，她的声音更是刻意带了点神秘兮兮，自以为高明地激着他。
“什么要求都可以提？”赵胤淡淡地问。
“当然不能太过分。”楚菱清了清嗓子，颇是义正言辞，“譬如，不能是有伤风化的，不然有损皇上英明不是？”
嗬。
赵胤唇边逸出一丝冷嗤，不如直接说不能要求侍寝。
“好。”赵胤叫来祁六，“去拿两副骰子来，一坛杜康，再取一坛宸妃去年酿的梨花酒来。”他看了眼楚菱，解释道，“虽是赌酒，朕纵不好欺负你一个小姑娘，梨花酒和果饮也差不多，适合小姑娘喝。”
我适合你个大头鬼！
楚菱脸上笑眯眯，心里……
狗皇帝！我就是个淑女！居然让我去抢宸妃的酒！
我不就是不愿意侍寝吗！用不用这么坑我！
“皇上，您这样，宸妃娘娘会伤心的。”楚菱撒了个娇，差点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无妨。”赵胤安慰道，“宸妃的梨花酒是酿给她的狗的。”
“……？？？！！！”
我现在就想打爆你的狗头！
楚菱脑子里不断重复两个字：
冷静！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反正她也喝不上！
仿佛是知道楚菱这会儿就跟□□似的一点就爆，赵胤不再跟她说话，吹了会儿风赏了会儿月就进去了。
骰子很快拿来。
骰子和骰蛊都是用上好的白玉雕成的，细腻莹润无瑕，只点数处恰好都有点浅浅的绯色，正好可计数。
楚菱看了眼，好看是好看，怕是今天过后就报废了！
而且……
赵胤已经拿起骰蛊摇起来，玉器碰撞的声音舒扬清远，听着，人的心境也慢慢平静了。
楚菱从来没玩过玉做的骰子，并不敢托大，但无论如何，输人不输阵，赵胤都开始摇了，她总不能太落后！
楚菱的养父是赌鬼，心情好的时候教她玩过摇骰子，教过她如何听音辨数，其实她养父这方面还挺厉害的，要不是玩的收不了手还得罪了赌场，他们家不至于过的那么难！
而她在知道自己逃不了跟大姐一样被卖的命运以后，就偷偷开始攒钱，但光凭绣帕子绣荷包，就是眼睛都绣瞎了也凑不够五十两，所以背地里很下了些功夫学怎么辨骰子的点数，等到十三岁，看起来不像个小孩时，就拿自己攒的碎银子伪装成十八九岁的小个子青年去镇上赌，她听得出数，又不贪，赢一局大的输一局小的，赢个一二两就走，还每次都扮成不同样貌的人，丝毫没引起赌场的注意。
后来她当了皇后，哪怕要打理后宫，大部分的日子依然寂寞无聊，也不能天天看书下棋作画——所以专门寻了手艺高超的人进宫学玩骰子，自然她学的也不止这个。
所以她才敢跟赵胤提玩骰子，偶尔输一两局也不怕，她酒量也好。
就是出了点意外。
不过也还好，她多摇几次就能找到感觉了，而且看赵胤摇骰子的样子就是外行，运气再好，也不可能每次都六六六。
啪啪两声。
赵胤和楚菱先后扣下骰蛊。
赵胤揭开骰蛊，莹白的蛊盘上散落着三枚骰子。
一二六，九点。
赵胤说，“该爱妃了。”
楚菱看到他的九个点就很淡定了，不管自己多少，肯定比他大。
揭开看，三五五，十三点，果然比他大。
赢当然值得高兴，但楚菱又有点小遗憾，她想摇三四五来着。
不过没事，这才第一局嘛。
祁六和宝庄各自捧了一坛酒进来，以及楚菱要的柳枝，青园跟在后面端了两套酒器，两个酒壶都倒了酒就静悄悄地退下。
楚菱殷勤地为赵胤倒了满满一杯酒，“皇上承让了。”
赵胤干脆地一饮而尽，却不放下酒杯，拿在手里把玩，“爱妃想要什么？”
楚菱羞涩地笑笑，“嫔妾想知道，皇上最喜欢柳姐姐什么。”
她看着已经进去的赵胤，表情有那么点一言难尽的冷漠。
楚菱也醒了神，虽然不清楚昨天那样不欢而散之后赵胤居然还主动自个儿穿成这样跑过来是为什么，好在今天还练习了下如何应对赵胤各种突发行为，迅速恢复至后妃争宠状态，一副从神魂痴迷中回神的赧然娇怯，“嫔妾参见皇上。皇上来了怎么也不让通传一声，让嫔妾好生失礼。”
“爱妃礼仪规矩都很好，不必妄自菲薄。”赵胤原本是要她拉她起来的，手都伸出去了又临时改为虚扶，声音更是轻柔呃像花瓣拂过脸颊的感觉。
楚菱面皮子一紧，几乎没有考虑地脱口道，“伺候皇上是嫔妾的荣幸！”
楚菱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盗是不可能呢，那……
“愣着做什么，布菜。”赵胤吩咐道。
他一句话下去，几个下人都静默地退出去，就剩他俩了。
才刚站起来的青园立刻又战战兢兢地跪下去，宝庄更是毫无存在感似的，从赵胤进来就没出过声也没起来。
赵胤吃了会儿才觉出不对来，眼神不善地看着楚菱，“楚淑女这是在报复朕？”
楚菱忙道不敢，十分真诚地说，“嫔妾是觉得您现在吃荤的话实在辱没了您现在的仙风道骨！再者，书上也说了，大鱼大肉吃多了对五脏六腑都不好，适当茹素，有益身心健康。”
赵胤进去一眼就看到饭桌上吃的干干净净的碟子，三个碗三双筷子。
他眼风一冷，睨了眼身侧的楚菱，淡淡嘲道，“一人份三人吃，难为楚淑女还能吃饱了。”
答的倒是快，就是没点羞涩，也不知赵胤信了没信，反正脸上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更浓了。
御膳房的人很快送来赵胤的晚膳，照旧摆了满满一桌子，看的楚菱两眼冒绿光，你要过来吃饭你早说啊，我就不添那么多米饭了啊！
楚菱心里又默默给这好色昏君添了一笔黑帐。
楚菱笑着接了句，“这儿就我们三个人，他们不吃饱了，如何伺候嫔妾。”
赵胤却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楚淑女吃饱了，是能伺候好朕了？”
楚菱心里翻了个白眼，老话说的好，狗改不了吃屎！如沐春风一样的温柔那就是海市蜃楼，昙花一现！
不过赵胤还肯再来，还穿成那样想迷倒自己，可见他对自己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仗着这点意思，楚菱胆子就大些了，给赵胤布菜的时候，全都夹的素菜。
你不让我吃！你叶别想吃！想吃自己夹！
有古怪！
还爱妃呢！你爱妃可真多！都不值钱了！
一下子，将赵胤烘托出的美妙氛围给打散。
“小主怎么站这……皇皇皇皇上？奴婢参见皇上！”青园是见楚菱站在门口不动，出来问一句，哪想到就看到泰熙帝悄无声息地站那儿，吓得她腿一软，直接就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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