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楚菱脸又黑了一瞬，然后说，“乡下东西上不得台面，皇上看不上也是正常……”
她话还没说完呢，就见赵胤从她手里拿了那片柳叶，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放到嘴巴前，吹出一模一样的调子，同样的轻快活泼，却比楚菱吹的更流畅，只是听着，眼前仿佛有大片绿油油的稻田，风吹过，犹如浪花翻滚，有垂髫孩童手拿着狗尾巴花欢快地跑在田埂上，唱着乡间小调。
楚菱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以至于都忽略了赵胤居然吹的是她吹过的叶子！还沾着她的口水呢！
听着曲子，她想起了家里的田地，已经好多年没回去过，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哦，对如今的她来说，也不过几个月而已，刘氏和三丫都被接走了。
她又想起自己的童年……
还是别想了！没多少美好记忆。
她任由自己放大了惊讶的情绪，崇拜地托腮看着赵胤，待他吹完，迫不及待地拍掌道，“皇上好厉害！吹的实在太好了！皇上是第一次吹吗？第一次就能吹的这般好，简直就是天赋异禀骨骼清奇，犹如嵇康再世！让嫔妾汗颜无比呢！”
赵胤丝毫没有被拍马屁的满意，还有些嫌弃，“说这些也没用！你吹曲子可不是朕提的要求，还是好好回答朕的问题。”
楚菱“……”
就这么被坑了！混蛋！
而且听说赵胤要问问题，她心里还一阵紧张，十分担心赵胤问些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就要拒绝，赵胤道，“放心，朕知道规矩，绝不问伤风败俗的。”
他语气十分清淡平和，但楚菱却听出几分咬牙切齿。
行吧，君无戏言，你敢耍赖我也可以不回答。
“皇上请问，嫔妾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胤笑了声，淡淡的，似乎有些嘲讽。
然后问，“爱妃对自己哪里最满意？”
楚菱又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昏君偶尔还是有节操的。
但她最满意自己什么呢？
她在思考的时候浑然没注意，她已经曲解了赵胤的问题。
想了会儿，她说，“应该是拼尽全力好好地活吧。”
她从小生活困苦，知道怨天尤人没用，不如自己努力，哪怕不得亲生母亲疼爱，哪怕和丈夫相敬如冰，她也会每一天都认认真真地生活，该赚银子就赚银子，该握紧权利就握紧，喜欢什么就努力去学；哪怕死了一回变成前公公的小老婆，她也认认真真地想方设法地去得宠，不但是为了报仇，也是为了能更好的生活，但绝不会轻易搭上自己。
楚菱自觉这一番话很是励志，但凡是个男人，或多或少也会有欣赏或怜惜吧。
但是，她再一次错估了赵胤。
他听后竟然毫无表示，甚至面无表情地就开始下一轮的摇骰子。
楚菱终于摇出了她想要的三四五，可赵胤居然又那么好运地摇了三五六，又比她大！
怎么就那么好彩呢！
真是真龙护体？
老天可真够瞎的！
楚菱愤愤不甘地一口饮尽一杯酒，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她已经可以做到想要什么点就什么点，下一轮就来个六六六，他就是踩了十次狗屎也没用！
这时就听赵胤语气问，“爱妃对自己身体哪个部位最满意？”
也是幸好楚菱已经喝了酒，不然肯定被呛死！
怪不得她会觉得这昏君还是有节操的，原来不是！根本就是她理解错误！
她忿忿地盯着赵胤，才说知道规矩，就问这种问题！你当我跟你一样脑子里就只有口口吗？
赵胤不是太明白楚菱为何会这么一副表情的样子，“朕的问题有不妥？你的眼睛，鼻子，嘴巴，甚至手，难道都长的伤风败俗？”
楚菱被噎的……混账！他肯定故意的！
“怎么会呢。”她挤了个和煦的笑，磨着牙，“嫔妾最满意的，就是嫔妾这双手了，既可以插秧收割稻子，又能绣花剪窗花，可不就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最佳典范嘛！”
赵胤清淡淡的“哦”了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眼睛却不可避免地看向她还拿着酒杯的手。
酒杯也是白玉的，温润细腻，灯光下的光泽更是莹莹如月，而捏着酒杯的手纤细修长，似乎还更柔润，指甲上淡淡的粉色是唯一的色彩……
他忍不住想，若是这双手来……
楚菱已经开始摇骰子，他还是别想了！
这一局，楚菱五六六，赵胤二四五。
楚菱又赢了，不过她已经不知道还能问什么问题会不让这色胚总想到那些没节操的事。
忽然觉得输了也挺好，不必费脑子！
“如果你再不提，这一轮就过了。”赵胤出声提醒。
楚菱暗哼，她可没说有这规则！
反正也不知道问什么，那就豁出去吧。“皇上什么时候能给嫔妾津一晋位分啊？嫔妾听说，柳姐姐跳了那支舞皇上就给封了才人，一个月后就是婕妤，现在更是嫔了！嫔妾不敢和柳姐姐比，但求个才人不过分吧？”
赵胤嘴角抽了抽，“楚淑女凭什么觉得值一个才人？”
又是楚淑女！
这又是不高兴的意思咯！
真小气！
“皇上，现在是嫔妾问您，该您回答呢。”楚菱忍着恶心撒着娇。
“哦，等你侍寝以后再说。”赵胤语气平平，丝毫听不出一丝调Ⅰ情的味道。
楚菱也就没被恶心到，甚至忍不住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侍寝呢？
啊呸！
她才不想！
赵胤已经开始摇骰子了。
这一轮，赵胤赢，他问，“你，还有蕙嫔，和朕的外甥女清宁县主相比，谁最好看？”
畜牲啊畜牲！
都这样了居然还惦记着自己嫡嫡亲的外甥女！
你这是□□啊昏君！
你不怕被程大人（长公主驸马）造反吗！
这样吐槽着，嘴里却答道，“实在抱歉啊皇上，当时嫔妾名义上虽是县主的伴读，但从来都没见过县主呢。”
这辈子的楚菱自然没见过清宁，但上辈子她却见过。
那时候清宁丧夫无子，被已经随夫回京任差的福元长公主接回了娘家，还说清宁还年轻，不舍得让她一辈子孤孤单单的，请她帮忙参详挑个好人家给清宁。又说清宁是皇上的亲表妹，又这般人品样貌，哪怕再嫁也不能低嫁。她费了不少力气选出好几个青年才俊，福元却这样那样的借口拒绝，搞得她很是头痛，后来才知道，原来福元是想把清宁嫁给赵忱！
可惜，那时候的赵忱眼里只有楚莹，哪怕清宁美如天仙也没看进眼里。
但饶是如此，福元也一直没放弃，只觉得这天底下的男儿也只有皇帝才配得上自己的掌上明珠！
仿佛，到她死的时候，福元都还没放弃。
不过清宁的确是美的让人惊叹，颇有倾国倾城之姿，和她一比，柳仙乐的那点子仙气就好像是从别处蹭来的一般，到了真仙子面前，只有自惭形秽的份。
楚菱是考虑过找机会让赵胤看到清宁的真容的，以赵胤的好色，绝对会把她接入后宫！
嗬—
谁让福元逼她入宫，她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但，不是现在。
又一轮比试开始，楚菱又输了，赵胤问她学了哪些才艺。
她观察下来，赵胤的确还算守规矩，并没有太过分的问题，她也渐渐更放松，不故意要赢，玩的很随意，还不爱费脑子去套什么答案，慢慢越输越多，也越喝越多……
她酒量就是再好，这梨花酒就是再不上头，两壶下来，她也有些意识迷离了。
这一轮楚菱又输了，赵胤又问她为何会进宫。
说起这个，楚菱就生气，手往桌子那么用力一拍，“你以为我愿意啊！长公主用我娘和三妹的卖身契威胁我！我要是不老老实实进宫，就把她们卖到青楼去！我能怎么办！不过这都是暂时的！既然她敢威胁我就得做好被报复的准备！等哪天我成了宠妃看我怎么收拾她！”
“娘娘消消气，她不过是失去圣心的公主而已，哪里是娘娘的对手。”赵胤毫不见生气，还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
又摇了次骰子，这次还是他赢，就问，“就算娘娘开始是被迫进宫，可皇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宫里的娘娘都爱他爱的不得了，为何娘娘就不愿侍寝？”
“侍寝？”楚菱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端着酒杯，迟迟没有入口，眼神已经变得朦胧，看着面前的人，虽不十分清晰，却也是神采内蕴，仿若谪仙。
但是，她看着对面这张脸，那双眼，那张嘴却渐渐和另一个人重合。
那个她最初欢喜，最后却让她心生厌恶的人。
她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闻言冷冷地笑，“你也配！”
手中的酒，恶狠狠地泼了过去！
问什么呢，反正她之前想的跟后妃有关的是不能问了，不然这老流氓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嗯？
楚菱愣住，赵胤的意思是他最喜欢柳仙乐的地方有些伤风败俗？
“……不需要。”
楚菱被恶心的够呛，的确够伤风败俗的！好在她这次还算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只在心里鄙视。
她“呵呵”的干笑，“既然皇上不方便回答，那嫔妾就换个问题吧。”
赵胤亲自为她斟了酒，楚菱也痛快地喝了，这梨花酿不愧是酿给狗喝……
啊呸！
楚菱眨了下眼，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楚菱吹的不是什么名曲，随意起了个调，无非是图个新鲜，很快就吹完，还问，“皇上觉得怎么样？”
赵胤睁开眼，“不怎么样。”
目光扫过小案几上的白玉骰子，楚菱随意地问，“皇上最喜欢什么玉？”
赵胤不甚在意地微勾了下嘴角，“雕刻美人的玉。”
幸好经过昨天的事后她无限地下放此人的下Ⅰ流程度！不然真可能再翻脸！
“再来。”楚菱吸了口气，努力把这一段遗忘。
开蛊的时候，楚菱仍然没有做到想要几点就几点，摇了个三四六，而赵胤不知道走了哪门子狗屎运居然是四四六。
她忽然一下明白，脸黑的跟墨似的，她为什么那么想不开要跟这昏君玩这个！直接要求他给自己晋个位分不好吗！
赵胤微微一笑，温柔地问，“需要朕解释解释？”
楚菱不愿对这酒有任何评价，随手拿了条帕子擦干净一片柳叶，“嫔妾还欠皇上一首曲子呢。”
柳叶放在唇边，鲜嫩的绿色附在嫣红的唇瓣上，在灯下碰撞出异样的美感来。
赵胤却只看了眼就闭上眼，仿佛沉醉在那欢快的小调中。
她脑子里闪过柳仙乐的身影，忽然想，也不大啊，比梁嫔差远了啊。
还是说，他刚刚好就喜欢？
他说，“爱妃刚才说提的要求不能伤风败俗，那朕的答案就伤风败俗呢？”
赵胤淡淡一笑，但微微翘起的嘴角仿佛钩子似的，让人觉得他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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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还没说完呢，就见赵胤从她手里拿了那片柳叶，学着她刚才的样子放到嘴巴前，吹出一模一样的调子，同样的轻快活泼，却比楚菱吹的更流畅，只是听着，眼前仿佛有大片绿油油的稻田，风吹过，犹如浪花翻滚，有垂髫孩童手拿着狗尾巴花欢快地跑在田埂上，唱着乡间小调。
楚菱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以至于都忽略了赵胤居然吹的是她吹过的叶子！还沾着她的口水呢！
听着曲子，她想起了家里的田地，已经好多年没回去过，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哦，对如今的她来说，也不过几个月而已，刘氏和三丫都被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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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别想了！没多少美好记忆。
她任由自己放大了惊讶的情绪，崇拜地托腮看着赵胤，待他吹完，迫不及待地拍掌道，“皇上好厉害！吹的实在太好了！皇上是第一次吹吗？第一次就能吹的这般好，简直就是天赋异禀骨骼清奇，犹如嵇康再世！让嫔妾汗颜无比呢！”
赵胤丝毫没有被拍马屁的满意，还有些嫌弃，“说这些也没用！你吹曲子可不是朕提的要求，还是好好回答朕的问题。”
楚菱“……”
就这么被坑了！混蛋！
而且听说赵胤要问问题，她心里还一阵紧张，十分担心赵胤问些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就要拒绝，赵胤道，“放心，朕知道规矩，绝不问伤风败俗的。”
他语气十分清淡平和，但楚菱却听出几分咬牙切齿。
行吧，君无戏言，你敢耍赖我也可以不回答。
“皇上请问，嫔妾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胤笑了声，淡淡的，似乎有些嘲讽。
然后问，“爱妃对自己哪里最满意？”
楚菱又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昏君偶尔还是有节操的。
但她最满意自己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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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会儿，她说，“应该是拼尽全力好好地活吧。”
她从小生活困苦，知道怨天尤人没用，不如自己努力，哪怕不得亲生母亲疼爱，哪怕和丈夫相敬如冰，她也会每一天都认认真真地生活，该赚银子就赚银子，该握紧权利就握紧，喜欢什么就努力去学；哪怕死了一回变成前公公的小老婆，她也认认真真地想方设法地去得宠，不但是为了报仇，也是为了能更好的生活，但绝不会轻易搭上自己。
楚菱自觉这一番话很是励志，但凡是个男人，或多或少也会有欣赏或怜惜吧。
但是，她再一次错估了赵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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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菱终于摇出了她想要的三四五，可赵胤居然又那么好运地摇了三五六，又比她大！
怎么就那么好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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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可真够瞎的！
楚菱愤愤不甘地一口饮尽一杯酒，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她已经可以做到想要什么点就什么点，下一轮就来个六六六，他就是踩了十次狗屎也没用！
这时就听赵胤语气问，“爱妃对自己身体哪个部位最满意？”
也是幸好楚菱已经喝了酒，不然肯定被呛死！
怪不得她会觉得这昏君还是有节操的，原来不是！根本就是她理解错误！
她忿忿地盯着赵胤，才说知道规矩，就问这种问题！你当我跟你一样脑子里就只有口口吗？
赵胤不是太明白楚菱为何会这么一副表情的样子，“朕的问题有不妥？你的眼睛，鼻子，嘴巴，甚至手，难道都长的伤风败俗？”
楚菱被噎的……混账！他肯定故意的！
“怎么会呢。”她挤了个和煦的笑，磨着牙，“嫔妾最满意的，就是嫔妾这双手了，既可以插秧收割稻子，又能绣花剪窗花，可不就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最佳典范嘛！”
赵胤清淡淡的“哦”了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眼睛却不可避免地看向她还拿着酒杯的手。
酒杯也是白玉的，温润细腻，灯光下的光泽更是莹莹如月，而捏着酒杯的手纤细修长，似乎还更柔润，指甲上淡淡的粉色是唯一的色彩……
他忍不住想，若是这双手来……
楚菱已经开始摇骰子，他还是别想了！
这一局，楚菱五六六，赵胤二四五。
楚菱又赢了，不过她已经不知道还能问什么问题会不让这色胚总想到那些没节操的事。
忽然觉得输了也挺好，不必费脑子！
“如果你再不提，这一轮就过了。”赵胤出声提醒。
楚菱暗哼，她可没说有这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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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胤嘴角抽了抽，“楚淑女凭什么觉得值一个才人？”
又是楚淑女！
这又是不高兴的意思咯！
真小气！
“皇上，现在是嫔妾问您，该您回答呢。”楚菱忍着恶心撒着娇。
“哦，等你侍寝以后再说。”赵胤语气平平，丝毫听不出一丝调Ⅰ情的味道。
楚菱也就没被恶心到，甚至忍不住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侍寝呢？
啊呸！
她才不想！
赵胤已经开始摇骰子了。
这一轮，赵胤赢，他问，“你，还有蕙嫔，和朕的外甥女清宁县主相比，谁最好看？”
畜牲啊畜牲！
都这样了居然还惦记着自己嫡嫡亲的外甥女！
你这是□□啊昏君！
你不怕被程大人（长公主驸马）造反吗！
这样吐槽着，嘴里却答道，“实在抱歉啊皇上，当时嫔妾名义上虽是县主的伴读，但从来都没见过县主呢。”
这辈子的楚菱自然没见过清宁，但上辈子她却见过。
那时候清宁丧夫无子，被已经随夫回京任差的福元长公主接回了娘家，还说清宁还年轻，不舍得让她一辈子孤孤单单的，请她帮忙参详挑个好人家给清宁。又说清宁是皇上的亲表妹，又这般人品样貌，哪怕再嫁也不能低嫁。她费了不少力气选出好几个青年才俊，福元却这样那样的借口拒绝，搞得她很是头痛，后来才知道，原来福元是想把清宁嫁给赵忱！
可惜，那时候的赵忱眼里只有楚莹，哪怕清宁美如天仙也没看进眼里。
但饶是如此，福元也一直没放弃，只觉得这天底下的男儿也只有皇帝才配得上自己的掌上明珠！
仿佛，到她死的时候，福元都还没放弃。
不过清宁的确是美的让人惊叹，颇有倾国倾城之姿，和她一比，柳仙乐的那点子仙气就好像是从别处蹭来的一般，到了真仙子面前，只有自惭形秽的份。
楚菱是考虑过找机会让赵胤看到清宁的真容的，以赵胤的好色，绝对会把她接入后宫！
嗬—
谁让福元逼她入宫，她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但，不是现在。
又一轮比试开始，楚菱又输了，赵胤问她学了哪些才艺。
她观察下来，赵胤的确还算守规矩，并没有太过分的问题，她也渐渐更放松，不故意要赢，玩的很随意，还不爱费脑子去套什么答案，慢慢越输越多，也越喝越多……
她酒量就是再好，这梨花酒就是再不上头，两壶下来，她也有些意识迷离了。
这一轮楚菱又输了，赵胤又问她为何会进宫。
说起这个，楚菱就生气，手往桌子那么用力一拍，“你以为我愿意啊！长公主用我娘和三妹的卖身契威胁我！我要是不老老实实进宫，就把她们卖到青楼去！我能怎么办！不过这都是暂时的！既然她敢威胁我就得做好被报复的准备！等哪天我成了宠妃看我怎么收拾她！”
“娘娘消消气，她不过是失去圣心的公主而已，哪里是娘娘的对手。”赵胤毫不见生气，还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
又摇了次骰子，这次还是他赢，就问，“就算娘娘开始是被迫进宫，可皇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宫里的娘娘都爱他爱的不得了，为何娘娘就不愿侍寝？”
“侍寝？”楚菱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端着酒杯，迟迟没有入口，眼神已经变得朦胧，看着面前的人，虽不十分清晰，却也是神采内蕴，仿若谪仙。
但是，她看着对面这张脸，那双眼，那张嘴却渐渐和另一个人重合。
那个她最初欢喜，最后却让她心生厌恶的人。
她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闻言冷冷地笑，“你也配！”
手中的酒，恶狠狠地泼了过去！
问什么呢，反正她之前想的跟后妃有关的是不能问了，不然这老流氓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嗯？
楚菱愣住，赵胤的意思是他最喜欢柳仙乐的地方有些伤风败俗？
“……不需要。”
楚菱被恶心的够呛，的确够伤风败俗的！好在她这次还算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只在心里鄙视。
她“呵呵”的干笑，“既然皇上不方便回答，那嫔妾就换个问题吧。”
赵胤亲自为她斟了酒，楚菱也痛快地喝了，这梨花酿不愧是酿给狗喝……
啊呸！
楚菱眨了下眼，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楚菱吹的不是什么名曲，随意起了个调，无非是图个新鲜，很快就吹完，还问，“皇上觉得怎么样？”
赵胤睁开眼，“不怎么样。”
目光扫过小案几上的白玉骰子，楚菱随意地问，“皇上最喜欢什么玉？”
赵胤不甚在意地微勾了下嘴角，“雕刻美人的玉。”
幸好经过昨天的事后她无限地下放此人的下Ⅰ流程度！不然真可能再翻脸！
“再来。”楚菱吸了口气，努力把这一段遗忘。
开蛊的时候，楚菱仍然没有做到想要几点就几点，摇了个三四六，而赵胤不知道走了哪门子狗屎运居然是四四六。
她忽然一下明白，脸黑的跟墨似的，她为什么那么想不开要跟这昏君玩这个！直接要求他给自己晋个位分不好吗！
赵胤微微一笑，温柔地问，“需要朕解释解释？”
楚菱不愿对这酒有任何评价，随手拿了条帕子擦干净一片柳叶，“嫔妾还欠皇上一首曲子呢。”
柳叶放在唇边，鲜嫩的绿色附在嫣红的唇瓣上，在灯下碰撞出异样的美感来。
赵胤却只看了眼就闭上眼，仿佛沉醉在那欢快的小调中。
她脑子里闪过柳仙乐的身影，忽然想，也不大啊，比梁嫔差远了啊。
还是说，他刚刚好就喜欢？
他说，“爱妃刚才说提的要求不能伤风败俗，那朕的答案就伤风败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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