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不然亏大了！
“小主醒了？”青园端着盆水进来，见楚菱已经醒了笑了笑说，“奴婢还想着小主再不醒就要叫您起来了，您可有哪儿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瞧瞧，开点解酒汤？”
楚菱说不必，这点事就叫太医，她现在真没这么大面子。
青园看她精神也挺好，不再说什么，把铜盆放架子上，帕子沾了水绞干递过去，“那您先洗把脸，早上的粥还温着，一会儿您喝点。喝酒本就伤身，再这么长时间不吃东西，就更难受了。”
“唔。”楚菱点点头，擦了脸漱了口，才问，“皇上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不叫我？怠慢了皇上可怎么好。”
她其实是想问问昨晚上什么情况，但又不能让青园察觉她并不想侍寝，不然怎么指望下头的人好好伺候她。所以只能这么委婉的问。
但是她刚问起赵胤，青园那张现在还有些圆圆的脸就笑意僵凝，满脸都是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既不省心还心大如海的主子的幽怨。
楚菱，“……呃，有什么不对？”
青园幽幽叹口气，“小主，皇上昨晚上就走了，您喝醉了也不知胡言乱语了什么，反正皇上走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接着又是一副欣慰到崇拜的语气感叹，“也亏的皇上大度，没跟小主计较。小主，您以后可真不能喝酒了！”
楚菱吸了口冷气，她就算酒量比不过赵胤，可酒品不差啊，不至于……她忽然一顿，如果是喝多了没能好好控制情绪一不小心又厌恶了一把泰熙帝确实极有可能的！
她也不敢大意，衣服都顾不得穿，忙仔细回想昨晚的事，无论如何要知道自己哪儿没做好，以后才好避免！不然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昨晚上，摇骰子比大小赌酒，回答问题，因为赵胤总是太下Ⅰ流，她都懒得想能有什么能问的正经问题，所以输多赢少，没从赵胤那儿套到有用的消息，反而差点把自己老底儿都揭了个干净。
不过也还好，那些事她本也不忌讳有旁人知道，真正重要的她心再大也不敢随意说出口。
然后赵胤问她为何进宫，她怎么答的来着？
大概那会儿真的喝高了，记忆都破破碎碎的，她好像说，她也不愿意，福元威胁她，还说，将来会收拾福元，还拍了桌子！
想到自己居然当着皇帝的面叫嚣着要收拾他唯一的亲妹妹，楚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像是要确认一下它是否还完好无损。
不过赵胤好像没生气，他竟然不要脸的喊她娘娘诱哄她，还厚颜无耻地夸他自己，问她为何不愿侍寝。
记忆停在这儿，楚菱浑身一僵，她当时是怎么回答来着？
楚菱忽然想起来，当时醉醺醺的她把赵胤看成他儿子了，说了句“你也配”！还泼了他一脸的酒！
天呐！
她怎么就那么大胆！
怪不得赵胤会臭着脸离开！
没当场活刮了她可真是……
还不是因为色心不死！
不过楚菱也知道这次真是惹祸了！最近还是低调点别出去瞎晃悠，免得火上浇油！
正好她还需要时间多练习适应！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泰熙帝不但没有宠幸任何妃子，更是不再踏足后宫！
这可急坏了一干娘娘！
之前还眼神交汇大家都懂的隐晦猜测皇上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这下好，几乎都挑明了说！
哪怕是已经申饬了一干恨不得兴风作浪的嫔妃，皇后也不得不摆正贤后的身份亲自去一趟乾清宫关心一下泰熙帝的身体，替泰熙帝的小老婆们争一争福利！
喝着皇后亲自盛出来的一碗花旗参枸杞炖鱼胶羹，赵胤和颜悦色地问，“这个时候皇后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最近前朝事多，皇上日夜劳心，是百姓之福，不过臣妾心忧皇上龙体，替诸位姐妹们来看看皇上，皇上可一定要保重龙体啊。”皇后看着还年轻的脸上满是关切，面对皇上，自不会显露出她的威严之态。
“皇后有心了，朕心里有数，皇后大可放心。”赵胤说了句。
皇后便有些轻松的笑了笑，“皇上若是得空，也去花园里走走，松快松快。对了，”她话锋一转，“景仁宫的蕙嫔这两日染了风寒，一直高热不退，皇上若是得空，去看看蕙嫔吧。她年纪轻，又离家那么远，皇上多宽慰宽慰她，兴许病就好的快了。”
当年皇后刚嫁给赵胤的时候，也是有过愿得一心人，白头不分离的憧憬的，奈何她们这位皇上实在太多情，纵使对每一个美人都有情有义，却绝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太久。时间一长，皇后那颗少女心就淡了。再加上她的儿子已经被册立为太子，皇上另一个儿子又因为谋反被囚禁，实在没本事再掀什么风浪，眼瞅着皇上也难再有子嗣，她的后位，甚至将来的太后之位都稳如泰山，也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当一个大度的贤妻，他爱宠谁宠谁！甚至她还可以创造机会给他宠！
“哦？”赵胤有些惊讶的样子，看了下眼前堆成山的奏折，道，“那朕去看看蕙嫔，小女孩一样的，也是该疼一疼。”
这几天以来，泰熙帝头一次踏足后宫，还是去看的专宠数月的景仁宫蕙嫔，这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迅速传开了，虽说有人欢喜有人愁，但这么快就连楚菱这拢共就一个太监一个宫女伺候的小主都知道了，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青园告诉了楚菱这事后，看她还一副懵懵懂懂不上心的表情就有些着急，“小主，您到底听见奴婢说什么了没有？蕙嫔娘娘病了好几日，皇上去看她了，奴婢听说好多娘娘都去了，就是为了见一见皇上，您也去看看吧！您和蕙嫔娘娘那么要好，先前您病了全靠她才好的呢，现在她病了，您也该去表表心意，再说，还能看见皇上呢。那天的事，虽说皇上没有多生气，可您也该有所表示才是。”
楚菱却是有些惊讶，赵胤去看生病的柳仙乐，那些妃子们却赶着去争宠？
这是不是意味着，如今的柳仙乐，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那她要不要去凑这个热闹？
不然如何解释？
一个四十来岁的嬷嬷进来，走到皇后身边轻声道，“娘娘，皇上昨晚上去了储秀宫，快子时才走。据说，皇上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太好，而且昨晚上，皇上没有宠幸楚淑女。”
皇后有些讶异地睁开眼，镜中的女人还不到三十，但多年养尊处优，保养得宜，不但肌肤如玉，眼角一丝细纹也没有，说是双十年华也不为过。
毕竟她们这位皇上，可是宁可三日茹素，不可一日不御女啊！
嬷嬷没有立刻接话，叫伺候的两个宫女先退下，又靠近了些，附在皇后耳边说，“娘娘，算上在蕙嫔那儿的几日，皇上已经连着七八天没宠幸嫔妃了，宫里已经有传言说皇上纵欲过度，可能是不行了。”
才会对着楚淑女那么个鲜花似的姑娘待了那么久，最后却黑着脸离开！
她嘴角垂了垂，“这事别透出去，再看看。”
“两个蠢货！进宫这么久还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怪不得长了那么张脸都拢不住皇上！”皇后想了想又说，“她们两个蠢，才敢在外边也提这个，不代表其他人就没这么想。本宫得好好敲打敲打她们了，免得闹出什么笑话来，倒成了本宫的罪过了。”
想想她又叹气，原本是想灌醉赵胤躲过侍寝的，居然反倒是把自己给喝醉了。
还好她不是会酒后乱性的人。
皇后皱起了眉，眼里厉色毕现，“谁给她们的胆子敢编排这种事！都活腻了吗！”
“娘娘息怒！”嬷嬷忙道，“话并未传开，只是钱妃和孙妃两位娘娘刚刚在殿外等候的时候隐晦地提了提，奴婢已经提醒过了，想来她们也不敢再胡说！”
那几日和他最近最宠爱的蕙嫔也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了，能不让人多想吗？
而且能叫一个一贯温文有礼的男人变了脸色的，除了那档子事还能有别的？
显然，皇后虽然骂了别人，自己却也有这样的疑虑。
嬷嬷犹豫了下，“娘娘，皇上很少这么长时间不临幸后妃，会不会……”
她话没说完，意思却很明显，她是赞同钱妃和孙妃的话的。
楚菱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杆，头还有点痛，更是饥肠辘辘，其他宿醉后的症状倒不明显。毕竟她酒量尚可，喝的也是梨花酒这等低度酒。
不过坐起来清醒了几分后，想起昨晚上的事，脸色变了变，立刻拉开衣领撸袖子看小腹卷裤腿的检查，看到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她微微松了口气，又拭着扭扭腰抻抻腿，并没有酸痛的感觉，基本上就彻底放松了。
赵胤虽然是急色昏君，好在还有点节操没有趁人之危！
但她睁眼的时候，虽微微诧异，仍如月光扫过利刃时一闪而过的寒光，浅浅的冰凉，叫人不敢逼视。
“这么说来，皇上果然是不满意那位楚淑女了。”皇后开口，慢条斯理的，带着点高高在上的温和。
皇后已经坐在梳妆镜前，一个宫女为她梳头，另一个帮她擦面脂按摩。
天还没亮，坤宁宫里的宫人已经井然有序地进进出出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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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菱说不必，这点事就叫太医，她现在真没这么大面子。
青园看她精神也挺好，不再说什么，把铜盆放架子上，帕子沾了水绞干递过去，“那您先洗把脸，早上的粥还温着，一会儿您喝点。喝酒本就伤身，再这么长时间不吃东西，就更难受了。”
“唔。”楚菱点点头，擦了脸漱了口，才问，“皇上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不叫我？怠慢了皇上可怎么好。”
她其实是想问问昨晚上什么情况，但又不能让青园察觉她并不想侍寝，不然怎么指望下头的人好好伺候她。所以只能这么委婉的问。
但是她刚问起赵胤，青园那张现在还有些圆圆的脸就笑意僵凝，满脸都是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既不省心还心大如海的主子的幽怨。
楚菱，“……呃，有什么不对？”
青园幽幽叹口气，“小主，皇上昨晚上就走了，您喝醉了也不知胡言乱语了什么，反正皇上走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接着又是一副欣慰到崇拜的语气感叹，“也亏的皇上大度，没跟小主计较。小主，您以后可真不能喝酒了！”
楚菱吸了口冷气，她就算酒量比不过赵胤，可酒品不差啊，不至于……她忽然一顿，如果是喝多了没能好好控制情绪一不小心又厌恶了一把泰熙帝确实极有可能的！
她也不敢大意，衣服都顾不得穿，忙仔细回想昨晚的事，无论如何要知道自己哪儿没做好，以后才好避免！不然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昨晚上，摇骰子比大小赌酒，回答问题，因为赵胤总是太下Ⅰ流，她都懒得想能有什么能问的正经问题，所以输多赢少，没从赵胤那儿套到有用的消息，反而差点把自己老底儿都揭了个干净。
不过也还好，那些事她本也不忌讳有旁人知道，真正重要的她心再大也不敢随意说出口。
然后赵胤问她为何进宫，她怎么答的来着？
大概那会儿真的喝高了，记忆都破破碎碎的，她好像说，她也不愿意，福元威胁她，还说，将来会收拾福元，还拍了桌子！
想到自己居然当着皇帝的面叫嚣着要收拾他唯一的亲妹妹，楚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像是要确认一下它是否还完好无损。
不过赵胤好像没生气，他竟然不要脸的喊她娘娘诱哄她，还厚颜无耻地夸他自己，问她为何不愿侍寝。
记忆停在这儿，楚菱浑身一僵，她当时是怎么回答来着？
楚菱忽然想起来，当时醉醺醺的她把赵胤看成他儿子了，说了句“你也配”！还泼了他一脸的酒！
天呐！
她怎么就那么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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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有心了，朕心里有数，皇后大可放心。”赵胤说了句。
皇后便有些轻松的笑了笑，“皇上若是得空，也去花园里走走，松快松快。对了，”她话锋一转，“景仁宫的蕙嫔这两日染了风寒，一直高热不退，皇上若是得空，去看看蕙嫔吧。她年纪轻，又离家那么远，皇上多宽慰宽慰她，兴许病就好的快了。”
当年皇后刚嫁给赵胤的时候，也是有过愿得一心人，白头不分离的憧憬的，奈何她们这位皇上实在太多情，纵使对每一个美人都有情有义，却绝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太久。时间一长，皇后那颗少女心就淡了。再加上她的儿子已经被册立为太子，皇上另一个儿子又因为谋反被囚禁，实在没本事再掀什么风浪，眼瞅着皇上也难再有子嗣，她的后位，甚至将来的太后之位都稳如泰山，也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当一个大度的贤妻，他爱宠谁宠谁！甚至她还可以创造机会给他宠！
“哦？”赵胤有些惊讶的样子，看了下眼前堆成山的奏折，道，“那朕去看看蕙嫔，小女孩一样的，也是该疼一疼。”
这几天以来，泰熙帝头一次踏足后宫，还是去看的专宠数月的景仁宫蕙嫔，这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迅速传开了，虽说有人欢喜有人愁，但这么快就连楚菱这拢共就一个太监一个宫女伺候的小主都知道了，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青园告诉了楚菱这事后，看她还一副懵懵懂懂不上心的表情就有些着急，“小主，您到底听见奴婢说什么了没有？蕙嫔娘娘病了好几日，皇上去看她了，奴婢听说好多娘娘都去了，就是为了见一见皇上，您也去看看吧！您和蕙嫔娘娘那么要好，先前您病了全靠她才好的呢，现在她病了，您也该去表表心意，再说，还能看见皇上呢。那天的事，虽说皇上没有多生气，可您也该有所表示才是。”
楚菱却是有些惊讶，赵胤去看生病的柳仙乐，那些妃子们却赶着去争宠？
这是不是意味着，如今的柳仙乐，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那她要不要去凑这个热闹？
不然如何解释？
一个四十来岁的嬷嬷进来，走到皇后身边轻声道，“娘娘，皇上昨晚上去了储秀宫，快子时才走。据说，皇上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太好，而且昨晚上，皇上没有宠幸楚淑女。”
皇后有些讶异地睁开眼，镜中的女人还不到三十，但多年养尊处优，保养得宜，不但肌肤如玉，眼角一丝细纹也没有，说是双十年华也不为过。
毕竟她们这位皇上，可是宁可三日茹素，不可一日不御女啊！
嬷嬷没有立刻接话，叫伺候的两个宫女先退下，又靠近了些，附在皇后耳边说，“娘娘，算上在蕙嫔那儿的几日，皇上已经连着七八天没宠幸嫔妃了，宫里已经有传言说皇上纵欲过度，可能是不行了。”
才会对着楚淑女那么个鲜花似的姑娘待了那么久，最后却黑着脸离开！
她嘴角垂了垂，“这事别透出去，再看看。”
“两个蠢货！进宫这么久还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怪不得长了那么张脸都拢不住皇上！”皇后想了想又说，“她们两个蠢，才敢在外边也提这个，不代表其他人就没这么想。本宫得好好敲打敲打她们了，免得闹出什么笑话来，倒成了本宫的罪过了。”
想想她又叹气，原本是想灌醉赵胤躲过侍寝的，居然反倒是把自己给喝醉了。
还好她不是会酒后乱性的人。
皇后皱起了眉，眼里厉色毕现，“谁给她们的胆子敢编排这种事！都活腻了吗！”
“娘娘息怒！”嬷嬷忙道，“话并未传开，只是钱妃和孙妃两位娘娘刚刚在殿外等候的时候隐晦地提了提，奴婢已经提醒过了，想来她们也不敢再胡说！”
那几日和他最近最宠爱的蕙嫔也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了，能不让人多想吗？
而且能叫一个一贯温文有礼的男人变了脸色的，除了那档子事还能有别的？
显然，皇后虽然骂了别人，自己却也有这样的疑虑。
嬷嬷犹豫了下，“娘娘，皇上很少这么长时间不临幸后妃，会不会……”
她话没说完，意思却很明显，她是赞同钱妃和孙妃的话的。
楚菱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杆，头还有点痛，更是饥肠辘辘，其他宿醉后的症状倒不明显。毕竟她酒量尚可，喝的也是梨花酒这等低度酒。
不过坐起来清醒了几分后，想起昨晚上的事，脸色变了变，立刻拉开衣领撸袖子看小腹卷裤腿的检查，看到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痕迹，她微微松了口气，又拭着扭扭腰抻抻腿，并没有酸痛的感觉，基本上就彻底放松了。
赵胤虽然是急色昏君，好在还有点节操没有趁人之危！
但她睁眼的时候，虽微微诧异，仍如月光扫过利刃时一闪而过的寒光，浅浅的冰凉，叫人不敢逼视。
“这么说来，皇上果然是不满意那位楚淑女了。”皇后开口，慢条斯理的，带着点高高在上的温和。
皇后已经坐在梳妆镜前，一个宫女为她梳头，另一个帮她擦面脂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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