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_变成三生虐恋女主转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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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由于王金在汴城吃了大亏,王家不仅没有过上想象中的舒爽生活,还赔了儿子又折钱,气得王大成腰带松了两圈。

  正因为如此,王家人格外期盼着行森的到来。

  不仅是因为行森能够收山货,更是因为他出手阔绰,随便出手就能解他们家燃眉之急。

  只是家里的山货本就不多,再加上葛碧云娘三个倒在了床上,王白以照顾娘亲由没办法上山,况且她蠢笨不认得药材,王简是小孩子更不能出去,只剩下王大成一个人能去采摘,他只去了一次就累得不行,叫得比王金还要惨,这家里的货源就成了问题。

  没办法,只能从隔壁家收一些山货,再把放在柴房的一些已经潮湿发蔫的山珍拿出来混在一起。只是到底不敢把行森当作冤大头。晚上,王大成和葛碧云开始商量到底该怎么办。

  “孩儿他爹,你说咱们拿这些东西,那个张公子能收吗?”

  煤油灯下,王大成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应该能成。我看他上次来出手阔绰,像是第一次行商的富家公子哥。咱们混得不明显,他看不出来。”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葛碧云搓了搓自己满是冻疮的手:“好不容易找来一个生意,要是触怒了对方把人吓走了可怎么办?”

  说着,眼泪又下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之前一直跟你过穷日子,好不容易等到金儿长大懂事,却偏偏遇见这样的倒霉事。只是我受了委屈不打紧,可怜的是我的金儿。我好不容易给他准备娶媳妇的钱,全都赔光了。”

  “以后的日子还长,急什么。”王大成烦她哭啼,“再说你别忘了,咱们不还有三个女儿吗?”

  葛碧云刚想说女人能帮衬什么,看王大成脸色意味深长猛地明白过来,小声道:“银芝我是舍不得的,我得让她多陪我两年。老三的脑袋不灵光,怕是白给人家都不会要。更别说老四了,还是个小孩,等她长大了金儿早就年岁大了,怎么能指望得上呢?”

  “王白脑袋虽然不灵光,但是有手有脚,到底算是一个女人。”他哼了一声:“与其在家里白吃白喝,嫁到别家生儿育女给金儿换一套柜子也算好。至于老四......”又吐了一口茶沫子,语气平淡:“前几天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刘家村的刘老六,把他闺女送给隔壁养着,养到大了直接嫁给那个傻儿子。他也得了不少礼钱——前几天刘老六还像我炫耀他那身棉做的新衣裳。这年头,只要你肯卖,就不怕没人买。”

  “什么买卖不买卖的。”葛碧云绞着手指道:“女子总该是要嫁人的,到时候顺便帮衬帮衬兄弟,那不是应该的?”

  “就是应该的。”说着,王大成突然想到了什么,声调提高:“孩儿他娘!山货那事我想到主意了。明天如果张公子来,就让银芝去。”

  “银芝?她一向不上山,不懂这些。让她去干什么啊。”

  “妇人之见。”王大成又挺起了驼了几天的腰板:“你看那张公子看咱们银芝的眼神都不一样。以咱们银芝的姿色,一旦攀上了高枝。咱们还在这山里卖什么货啊。”

  葛碧云一想,随即大喜。

  第二天一早,行森的马车又来到了王家村。只是这一次,他又多带了一辆空车,准备要收货的模样。

  银芝换了一身只在过年时才穿的新衣裳,羞怯地领着行森去看那些山货:“张公子,前些日子山上下了雨,这些山珍潮湿了些......”

  “无妨。”行森道:“回去晒一下就好了。”

  银芝喜不自胜,没想到行森这么好说话。收到王父王母的暗示,赶紧请求行森留下来吃一顿便饭。行森看了一眼木然地王白,施然一笑:“当然可以。”

  王家自是没有什么好菜,只是饭桌上每个人都心思各异、食不知味。饭后,王白例行刷碗洗衣,行森走到她旁边,看了一眼她在冷水里发红的手:“王姑娘,不,阿白。”

  他和善一笑:“我现在应该可以叫你阿白吧。前几天我送你的镯子呢?”

  王白:“藏起来了。”

  行森一皱眉:“怎么藏起来了?”又一想王白从小在这山野乡间长大,不识金贵之物,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镯子肯定视若珍宝,轻易不敢拿出来。他心里熨帖了些,又拎了拎袖口,状似不经意地问:“上次送你们家的礼物,不知可合心意?你们姐妹二人,我不知道哪一个喜欢钗哪一个喜欢镯,于是就擅自送了。你姐姐.....可有微词?”

  王白道:“没有。银芝很开心。”

  行森的手一顿,他微微笑起来:“那就好。”

  日光下,王白额头上的汗混着短短的胎发粘在脸颊上,虽然面颊并不白皙,但如同秋天的枯黄,素淡之下又有蓬勃生命力的静谧。

  她低着头刷碗,碗筷碰撞的叮叮当当声中,视线始终低垂着。似乎眼前这个人人向往的富家公子还没有盆里的碗筷来得惹眼。

  行森内心一动,低声再道:“只是阿白,上次只送你一只镯子,我略感亏欠。你从小在这山村里长大,我看你对汴城很是向往。不如这一次随我回去,我带你再游一次汴城,明日就把你送回来可好?”

  王白的手一顿。随他回去?

  上辈子他只是送了几个礼物,充当她的“知心兄长”就把她耍得团团转。这辈子怎么换了套路,难道又想耍什么花招?

  她见招拆招,却也不想主动跳进陷阱。

  “我还有很多活没有做。”她将碗筷上的水沥干,拒绝得很是干脆。

  行森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拒绝,脸上的表情来不及手链。只是还不死心,轻下声音:“阿白,你不用拘谨。你是我在汴城遇到的第一个姑娘,在我心里你与他们始终是不同的。如果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尽管告知我。只要张某做得到,必将竭尽全力。”

  他的声音和风细雨,像是春水一般含着无限的情谊。

  上辈子的王白哪里接触过外人,第一次遇到行森这个处处为人着想的富家公子哥。只觉得这春水暖入人心,自以为自己对他是不同的,对方能救她于冰火,便掏心掏肺付出十分的信任。然而这辈子的王白却能看到春水下的暗潮汹涌,她知道天底下没有白来的饭菜,得到什么就会被人加倍讨回去。

  “没有。”她回头,缓缓微笑:“我在家里,爹娘兄姐待我很好。我很满足,没有要求。”

  行森的笑容却一点点地落了下来。

  收了山货,行森与胡力打道回府。上车之前,银芝把一个包袱送到行森手上,脸颊微红:“张公子,此次回去山高路远。这点干粮若不嫌弃就留在路上吃。”

  行森垂下头和银芝对视,眸光脉脉:“多谢银芝姑娘好意。”

  银芝绞着手帕,声如蚊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希望张公子常来走动。”

  待行森的马车渐行渐远,王银芝脸上的红晕一褪,转过身就立了眉毛:“王白!”

  鲜红的指甲就拧向了王白的手臂:“刚才张公子跟你说什么了?”

  王白正好甩了一下手上的水,王银芝尖叫着躲避,王白道:“他问我你对他送的礼物满不满意。”

  “真的?”王银芝有些狐疑。如果对方想知道为什么不当面问?

  王白把脏水泼了:“许是不好意思。”

  如果是以前,王白这样解释王银芝定然不信,但今□□森轻易地收下了那样瑕疵的山货,不仅留下来吃饭,还在临走之前对她一笑留情,王银芝不得不倾向于王白的话有道理。

  “刚才忘了问张公子有没有家室。不过有又如何,看他一身做派,即使是去张家做了妾室也是值得......”

  她喃喃自语,竟是不管一身水点飘然走了。

  王白看向行森消失的方向。刚才她故意在对方面前说自己在王家过得很好,行森的反应很大。看来没有在王家受罪,就代表没有遭受“亲劫”之苦。这让一直等待重缘回来的行森怎么能忍得了?以对方的脾气,不可能会坐以待毙。

  所以,那个差点将她烧死,又害死王简的道士,什么时候来呢?

  马车上,行森随手将王银芝送到包袱抛入崖下,他让胡力收了马车,站在山巅之上看着下面连绵的山村拧眉不语。

  今天他又去了王家,王家父母如他所料对他依赖更深,日后对他言听计从更是指日可待。只是在他观察之下,总觉王大成和葛碧云只是对王金更加偏爱,对王白略微颐指气使罢了。王白心智未全,情感迟钝,让她感受到亲劫之苦十分困难。

  那么要等到他的重缘岂不是遥遥无期?

  他回头:“胡力,你可知下仙渡亲劫需要多长时间?”

  胡力眼珠转了转:“回王上,距那些小妖描述,仙人渡劫不分长短,短有一天,即是女仙,刚被生下来就被父母溺死。长有几十年,死前重病缠身被儿女所弃。由于没有寿元谱,所以重缘仙子的亲劫长短......小人也不可知。”

  行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远处长风猎猎,一只乌鸦在天际盘旋,落于他的手臂之上。嘶哑地叫了几声,行森的脸色当即一变:

  “魔尊隐峰找上门来了。看来是他察觉到我不在妖界,所以想要逼我出来。如果被他发现我的行踪,岂不是重缘也会被他发现?”

  隐峰和行森虽然都视天界为死敌,但在人界的归属上,两人各不相让。

  如果此时让隐峰察觉到了他在这里,不仅重缘的亲劫无法渡过,恐怕重缘的归属也成了问题。即使王白痴傻呆愣,但她身为重缘的转世,他就不允许她进别的男人怀里!

  但如果他现在就将王白带走,重缘的亲劫无法渡过,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他将妖鸦随手一挥:“胡力,你可知如何加快亲劫?”

  “加快亲劫?”胡力有些为难,他当妖这么多年,在人世间摸爬滚打、兴风作浪,积累了一身的经验,但从未听过亲劫可以加快的。

  但何谓亲劫?即是让转世仙人遭受亲人带来之痛苦,断其亲缘。

  想到这里,他有了主意:“王上,小的还真有。若是想快渡亲劫,这还好办。就看您......想选哪一个了。”

  “莫要啰嗦,快说!”

  “一是诛心之举。只要咱们小小地用点手段,想方设法让王白被他的父母察觉到她的愚钝无用。无用之人当然会被抛弃,再发卖给人贩走卒。您也看到了,王白虽然愚钝,但到底从小在父母的身边长大,对父母的感情不可谓不深。被家人抛弃,犹如受到万剑穿心之苦,这亲劫可就好渡了。届时您再出马,将王白买回来,不仅能绝了王白道亲缘,还能让王白对您感激不尽,可谓是一举两得。”

  胡力说得头头是道,看行森不耐烦忙收敛表情:“二是伤身之祸。一虽然能渡劫,但也只有丝毫益处。仙人只有在渡劫时承受更多的痛苦,才能得到更多的法力。俗话说得好,伤心不如伤身。只要咱们能迷惑王家父母和王家村民,让他们以为王白是不详甚至妖邪之人,到时候自然不用咱们出手,以世人的愚钝,自然会凶残地对付她。到时候您英雄救美,保她不死。渡劫之后再褪去这肮脏皮囊,即是身残又如何?”

  远处阴云突然密布,闪电无声地撕裂天空,惊雷这才迟迟而至。

  一瞬间耀眼的白昼中,行森的眸子黑得可怕。他想起重缘下仙的身份,那么一个钟灵毓秀的仙子,岂可屈居人下?

  即是受些罪又如何,待重回天界之时凡尘皆忘,到时候凡间发生的事情还有谁会记得?

  王白只是一介凡人而已,他等的永远是那个仙子重缘。

  想到这里,他仰起头冷声道:“既然是渡劫,就不分苦痛。为了重缘能够成为上仙,我愿为之付出心力,只是不知道具体的安排要怎么做?”

  胡力一拜:“王上为重缘仙子处处着想之心,恐怕是隐峰和慰生都要甘拜下风。为了成全王上之心,属下义不容辞。王上,请您放心,人选我早就想好了,他这几天就在这村里......”

  自从送走了行森之后,王银芝每天都魂不守舍,数着日子盼他到来。

  王大成和葛碧云看了之后调侃,自家的女儿留不住要出阁了。

  若银芝真能嫁给那个张公子,别说是正房了,就算是个侍妾,那也够他们王家享用不尽,金儿的未来也就不用愁了。

  许是这几天把婚事念叨得多了,家里还真来了一桩。

  一早,葛碧云的妹妹葛碧玉掐着腰走来。葛碧玉与葛碧云为亲生姐妹,长的也是十分相似。只是一母同胞,命运却是不相同。

  葛碧云早年单纯,一门心思地想要跟会说情话皮相也不错的王大成在一起,哪想到成亲后被王大成家的窘迫惊到,王大成也现了原形,好吃懒做、恶语伤人,葛碧云就算是想跑也晚了。况且她听从母亲的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于是忍耐了下来。这一忍,就是二十来年。

  葛碧玉心眼多,早早地嫁给了一个富商做小妾,哪像到富商早死,她和女儿被大房赶了出来,走投无路之际,女儿却被隔壁村一地主看上当做儿媳。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葛碧玉也搬了过去。如今姐妹俩相隔不过五里地,却不甚走动。

  相见之时也是深色微妙,阴阳怪气。

  姨母葛碧玉一进院,帕子就甩了起来:“哎呦呦,几天不见大姐家变化可真大,我竟是不认得以为是哪家的高门大户走错了门。”

  葛碧云从后院边擦手边出来:“这是哪儿的话,也就是卖点山货把院子修整修整。”

  说着,转头看王白在喂鸡,嘴角就垮了下来:“老三,别喂那鸡了,你姨母过来怎么不打招呼?赶紧进屋做饭,先把后院那条鱼杀了。”回过头又讪笑:“这孩子就是反应迟钝了点.....”

  “嗨,老三的脑袋不好使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大姐你别跟我见外。”

  葛碧云嘴角的笑顿时挂不住。王白的痴傻呆愣她不是不嫌弃,但这话自家说说还行,被外人提起就是戳她痛处了。

  她叫王大成赶紧起来,然后引葛碧玉进屋:“老三不中用,幸好我那儿子懂事,我心里还能安慰些。”

  只生下一女的葛碧玉绞紧了帕子。两姐妹刚见面就是明枪暗箭。

  王简从里屋出来,小声地跟姨母见好,然后冲出来揪住王白的衣角:“三姐,姨母来了。你怎么还在喂鸡啊?”

  王白不说话,她把米糠洒在食槽里,以往看见吃食一拥而上的鸡鸭们,此时却视食槽有如猛兽,战战兢兢不敢妄动。鸡窝里唯一的那只大公鸡,连脊背的羽毛都站立起来。

  仔细观察,发现它们怕的不是食槽,而是王白。

  王白把手伸下去,鸡鸭恍若惊弓,顿时四散开来。

  王简看得稀奇:“三姐,你用了什么办法,今天这鸡鸭怎么这么怕你啊?”

  王白收回米糠,摇头:“不是我弄的。”

  王简疑惑,王白向来平静的眸子开始变得晦暗,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过几天不仅动物会怕我,连人也会怕我。”

  王简不明所以,王白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只有你不怕。”

  只有这个不到她腰高、比她小十岁的妹妹,会在满村的恶意与冲天的大火中义无反顾地挡在她面前。

  看样子,行森已经开始布局了。只是上辈子她的无能让自己和小妹被人鱼肉,这辈子被架上火架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进了屋,葛碧玉一抬眼就看到早就站在桌前的王大成,两人对视一眼,王大成笑着弯腰给她倒茶。

  葛碧云看见一笑:“妹子,你姐夫可是对你很是看重,他那点茶我可是一口都碰不得。”

  葛碧玉整理了一下袖口,向王大成缓缓抬眼:“我知道,姐夫向来待我极好。”

  寒暄过后,葛碧玉开始说明来意。原来她现在随女儿,也就是王白的表姐住在隔壁李家村,表姐家的隔壁是书香门第。当年祖上也曾金榜题名过,只是因为朝中变故过于迂腐被贬汴州,几辈下来家道中落,又因为当初得罪的人太多,孙辈考取的最好功名仅是秀才。

  隔壁家李老秀才和妻子年过三十无所出,本以为这辈亲缘无望,没想到妻子路过山上残破道观之时顺便一拜,回去不到半月就呕吐不止,被诊出了喜脉。

  老秀才大喜过望,自此常年拜祭破道观,风雨无阻。但邪门的是旁人有求子者,即使是拜祭百次、千次也无用,李家村人暗道这便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被他家赶上了罢了。

  老秀才得一子,取名李尘眠。小儿子天生聪颖、三岁过目不忘,六岁就能作诗吟赋,十岁时就已博览群书。本以为这李尘眠可以光耀门楣,却没想到他出生起就先天不足,体弱多病。

  如今年近十八,每日与汤药为伴,李家大门都不曾出过。

  虽然体弱,但到底到了快到弱冠之年,就想先把他的婚事定了,也好冲冲喜。

  葛碧玉虽与隔壁不甚来往,但想到一个人,这就来到王家村。

  听完,葛碧云脸色有些不好,隐隐压着怒火:“我知道妹子的意思了,不知妹子相中的是我们家哪一个?”

  葛碧玉笑道:“这十里八村都知道,你们王家三个闺女。老大貌美如花,老三心智不足,老四还小。我要选哪一个姐姐还不知道吗?”

  葛碧云还未发怒,王银芝就掀帘子进来:“我不同意!谁要嫁给那个病秧子。姨母你故意让我去,难道是要把我推入火坑?”

  葛碧玉正色道:“银芝,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李公子虽然病着,但人家饱读诗书,承祖上福佑,家境也不错。你过去了就是享福啊。”

  “一个酸秀才的家而已,算什么福佑。”王银芝冷笑:“他们老李家就算是求着我去我也不嫁。”

  葛碧玉不由得看向葛碧云,葛碧云舒了一口气:“妹妹,你可能是不知道。我们银芝的婚事已经有了意向了,这李尘眠确实入不得她眼。”

  “哦?”葛碧玉脸色微微一变:“大姐,可否透露是哪家的公子?”

  王银芝微微抬起眉梢:“姨母,难道您没看见几次出入我家的那辆马车吗?”

  葛碧玉脸色微微一变,知道王家是攀上个高枝,自己这点小心思人家根本不接,不由得讪讪:“看来你跟那王公子无缘,那我也就不多打扰了。”

  葛碧云正要送她走,王大成早就站起来了。王银芝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拦住了她:“且慢,姨母,不知道我说的这个人可不可以?”

  偏房,葛碧云皱眉问:“乖女,你让老三去干什么啊,且不说她痴傻呆愣,就说李家那个病秧子,她待两年岂不是要守寡?”

  王银芝道:“娘,这不是正好。李尘眠不知道还能活多久,除了傻子谁能嫁给他?况且他要是死了李家的钱财岂不是一半都是咱们的?蚊子肉再小也是肉啊。”

  葛碧云眼前一亮:“对啊!”

  她正愁王白没人要,这不是瞌睡时候来了枕头?

  “只是.....你妹妹那么木愣,她可知什么是相亲?”

  “让她知道干什么?直接让人家相看不就行了?能成就成,不成咱们也不吃亏不是?”

  “就这么办。”葛碧云长出了一口气。

  厨房,王白在烧火。眼底被旺盛的炉火染得通红。

  王银芝推了她一把,面上带笑:“三妹,姨母要走了。要不要去送送她,顺便去李家村看看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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