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直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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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虫民广场敲响整点的钟声时，通勤的虫民已在拥挤的地铁上刷起了终端。
微娱词条#雄虫善良#已登上实时热搜榜单二十七位，讨论次数十万有余。直播间的虫数不断上升，实时观看虫数达到两百万。
【不知不觉天都亮了，呜呜呜我好困。】
【殿下的睡颜好可爱，这就是黑发的魅力吗？】
【不，是雄虫的魅力。】
【从热搜上来的，听说有雄虫直播做慈善，现在在做什么呢？】
【在路上了，快到了！】
荧幕中，桀克闭着双眸休息，眉间皱起，看起来睡得不是很安稳，背后货车的副驾驶椅后倾，身侧的景象不断变化。
三小时前，桀克与观众聊了一会儿便回车上补眠，直播睡觉混礼物钱，任由他四个雌奴一趟一趟往货车上装货，直到将四辆货车全部塞满。
他睡得不是很舒服，中途断断续续醒了几次，见没到地点又继续睡，任弹幕上雌虫使出浑身解数搭话也不回应。
四辆货车停在路边，道路一侧是座被栅栏围起的四层小楼，大门门牌上的字被风雨侵蚀出斑驳的痕迹，漆黑色栅栏在衔接处染上锈红，白色的小楼墙皮开裂露出水泥的灰色，一切尽显陈旧。
“殿下，到了。”驾驶座上的雌虫低眉顺目道。
桀克不耐烦地睁眼，周身环绕着起床气，抓起摄像杆跳下车，踏进荒凉的福利院。
【到了到了！】
【什么破地方！看着好穷，果然是院长贪污了吧。】
【雄虫殿下亲自来慰问，都不出来迎接一下吗？】
桀克走进院内，身后跟着四只体型健壮的雌虫，鹅卵石铺设的小路经长年累月变得坑坑洼洼，两侧的花坛杂草丛生，散发着雨后泥土的气味。
“开门。”桀克一昂下巴，身后一只雌虫立即上前，去拉向门把手。
门把手拉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并没有拉开。雌虫转为敲门，厚重的拳头咚咚砸在门上发出闷响，震得房子都要抖一抖。
一块酥掉的墙皮坠落在桀克的脚边。
“门铃。”桀克声音压着怒气，对笨手笨脚丢虫现眼的雌虫很是不满。
雌虫收回手，晃着脑袋寻着门铃按钮，还未找到，门从内侧被打开。
一只身材纤瘦的亚雌开了门，身穿白色睡衣，头发翘起，神情茫然，俨然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他抬头仰望了一下四只肌肉爆棚的雌虫，又垂眸去看黑发红眼的雄虫少年……
雄虫！！！
亚雌惊地退后几步，因退得太急，毛绒拖鞋都被留在原地，赤着脚踩在地板上，两腿发抖，抬手指了指来虫，意识到不对又赶紧放下，“您、您……您……想做什么？”
桀克自然地迈步进入，环视一圈室内如同巡视领地，最后停在瑟瑟发抖的亚雌面前，红眸扫了扫对方凌乱的头发，饶有兴味道：“做慈善，没见过？”
【对不起，没见过。】
【没见过雄虫殿下做慈善，真的。】
【他慌了他慌了哈哈哈，不过是我我也害怕，一早醒来被雄虫殿下带四个保镖堵在家中，哈哈哈！】
直播进行中，热度水涨船高。
亚雌先是点点头，又是摇摇头，连话也说不出来。
桀克观察了一下这只亚雌，睡衣袖口开了线，毛绒拖鞋的毛绒都被踩平发灰了，不像是新闻中说的“大鱼大肉”的贪污院长。
桀克直接了当地问：“你贪污了吗？”
听完，亚雌院长疯狂地摇头，怯懦地解释道：“我没有贪污，新闻图片上我吃的肉是市场最便宜的肉，只是我擅长厨艺，被虫误会了……”
【我***，在雄虫面前装可怜，绝对是他贪的！】
【都怪那些要火不要命的小编，拍一张模棱两可的照片，剩下全靠编！】
【现在新闻不是很流行反转嘛，要是贪污的话警方应该有动作。】
【到底是哪个主播抢我晨间的流量，这是干嘛呢？】（雄虫）
桀克满足了好奇心，不关注是真是假，环视一圈周围，继续为难道：“你们院养的雌虫呢？雄虫都起床了，雌虫还在睡懒觉？”
院长怯生生道：“昨天来了很多记者，折腾到很晚，所以我让小雌虫们今天晚点起……”
桀克眼皮一撂，声线冷冷道：“五分钟，让他们都下来，有一个没到的，后果自负。”
闻言，院长转身匆忙地跑走，连拖鞋都忘记穿回去。
桀克轻哧一声，转身坐在大厅内的沙发上，腿一抬，搭在前面的玻璃茶几上。
【五分钟太多了！我觉得三分钟就够了！怎么能让雄虫殿下等着呢？】
【复议，雄虫殿下都来了，也不自觉点出来。】
【说实话，我觉得楼上的雌虫崽子们早醒了，都趴门缝听动静呢。】
第一个顺着楼梯跑下来的雌虫崽，看着和桀克差不多大，见到桀克愣了愣神，后退了一步，随后又单膝跪了下来，垂首不发一言。
看着是学过规矩的。
桀克瞟了一眼：“你多少岁？”
“回殿下，十二岁。”雌虫低声应答，看着沉着冷静，若是一般的小雄虫，估计会对这种懂事的感兴趣。
可是桀克却嗤笑一声：“都十二岁了，还赖在福利院不走？”
那言辞肯定模样好像十二岁的雌虫独立生活是理所当然的事。
“回殿下，因为我身体的原因，学校禁止我入学，而找工作需要学历。”雌虫垂首不卑不亢地回答。
走廊内越来越多雌虫聚集，见第一个到的雌虫单膝跪在茶几前，他们自觉地按照到来的顺序跪好。
“身体原因？具体点。”桀克毫不留情地在摄像头前揭开雌虫的疤痕，仿佛只是随便问了个无足轻重的问题。
雌虫咬了咬下唇，犹豫道：“因为，我天生……翅翼残缺，学校只收身体健全，体能达标的雌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完，雌虫的脸色白了白，失去了刚刚强撑出的沉着冷静。
【唉他们其实也挺可怜的，谁也不能控制自己的出身……】
【看得令虫难过，没有翅翼的雌虫可咋活啊！】
“在我面前摆什么脸色？学校不让你进你不会翻墙进？不给你工作你不会自己创造工作？跪远点去。”桀克最看不起这种废物，他一个没有精神力的雄虫都能凭“本事”赚钱，雌虫怎么会赚不到。
来之前应该好好调查一下的，真不想给这群废物做慈善。
桀克想法同时也是广大雌虫们的想法，被丢弃到福利院中的雌虫通常都是患有先天疾病的雌虫，不值得投资，所以小雌虫才会饿到面黄肌瘦登上新闻。
桀克扫视着底下几排跪得整齐的雌虫，最大的十几岁，最小的不足两岁，全都保持同一姿势，不敢放肆。他开口道：“哪个自以为有点本事想展示一下的。”
大厅内鸦雀无声，弹幕却热闹非凡。
【对于他们来说，估计是虫生唯一一次在雄虫面前展示的机会了吧。】
【怎么都不上呢？露个面在雄虫面前刷个眼熟也好啊！急死了！我会才艺展示让我来！】
【你们都别做键盘侠了，真到雄虫殿下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你们自己看看自己打出的字，你敢用嘴复读一遍吗？】
桀克收回搭在茶几中的腿，起身准备离开。
时间还早，去下个地方做慈善吧。
“殿下，我是院里打架最厉害的。”底下一只雌虫举起了手，宽松的衣袖随着手臂伸高自然垂落，露出了手臂上一块接一块的淤青。
桀克停下脚步，扫了一眼便道：“你是不是最厉害的我不知道，你是挨揍最多的我看出来了。”
那只雌虫高举着的手不肯放下，倔犟道：“我真的是打架最厉害的，只是愈合能力差。”
桀克没看他，反而视线落在其他虫身上巡视一圈：“有谁能打得过他吗？”
没有雌虫反驳。
“连个愈合能力差的都打不过，我对你们很失望。”桀克如红宝石一样剔透的目光斜睨了那打架厉害的雌虫一眼，“你……”
“殿下，我叫休达！”休达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的元气感。
“你不知道雄虫讲话时不能插嘴？”桀克话锋一转，寒意直逼过去。
“啪、啪”
空气中传来两道清脆的耳光声。
休达左右开弓，狠扇了自己两下，自愈能力差的脸蛋泛着红色。
桀克消了气，指挥道：“你去门外第四辆货车取肉干，你一次能拿回来多少，就有多少是你的。”
肉干！
休达激动地跑出去，而底下跪着的雌虫忍不住抬起头，互相看了几眼确认自己没听错。
“殿下！”一直雌虫举起手，期待着看向桀克：“我很会做饭！”
桀克冷淡道：“哦，可是我不想吃。我平时都在五星餐厅吃饭。”
【哈哈哈哈哈殿下太会拉仇恨了！】
【啊，这熟悉的感觉，是高等雄虫没错。】
【别猜等级别猜等级，雄虫保护协会警告。一时口嗨一时爽，猜错被罚送矿场。】
当大门打开时，休达小小的身体扛起了巨大的麻袋，压得他直不起腰。
一麻袋五十斤肉干。
小雌虫们露出羡慕的眼神。
“你们，去把车里剩下的吃的搬走。”桀克在终端切出分屏，打开希葛莱五星餐厅的订餐网站，挑选菜品：“若是餐做好之前搬不完，那你们就不用搬了。”
“谢谢殿下。”众雌虫齐呼，随即都起身去搬食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真的都送给他们了啊……】
【唉，辛苦殿下了，一大早去批发市场买最新鲜的蔬菜。】
【殿下真的善良！】
小雌虫们进进出出搬货，得了好处后也不太怕桀克了，甚至有胆子大的小雌虫搭话道：“殿下，等我长大后一定会回报你的！”
那还用说，拿了他东西难道还想……桀克看了一眼直播间标题“今日做慈善”。
慈善，慈善、慈善就是不计回报地献爱心，怎么会有这种蠢……桀克瞄了眼直播观看虫数和礼物排行榜。
是昨天十倍有余。
桀克冷静下来，淡淡地瞥向说话的小雌虫：“不用你回报，先活下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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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辆货车停在路边，道路一侧是座被栅栏围起的四层小楼，大门门牌上的字被风雨侵蚀出斑驳的痕迹，漆黑色栅栏在衔接处染上锈红，白色的小楼墙皮开裂露出水泥的灰色，一切尽显陈旧。
“殿下，到了。”驾驶座上的雌虫低眉顺目道。
桀克不耐烦地睁眼，周身环绕着起床气，抓起摄像杆跳下车，踏进荒凉的福利院。
【到了到了！】
【什么破地方！看着好穷，果然是院长贪污了吧。】
【雄虫殿下亲自来慰问，都不出来迎接一下吗？】
桀克走进院内，身后跟着四只体型健壮的雌虫，鹅卵石铺设的小路经长年累月变得坑坑洼洼，两侧的花坛杂草丛生，散发着雨后泥土的气味。
“开门。”桀克一昂下巴，身后一只雌虫立即上前，去拉向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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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身材纤瘦的亚雌开了门，身穿白色睡衣，头发翘起，神情茫然，俨然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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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
亚雌惊地退后几步，因退得太急，毛绒拖鞋都被留在原地，赤着脚踩在地板上，两腿发抖，抬手指了指来虫，意识到不对又赶紧放下，“您、您……您……想做什么？”
桀克自然地迈步进入，环视一圈室内如同巡视领地，最后停在瑟瑟发抖的亚雌面前，红眸扫了扫对方凌乱的头发，饶有兴味道：“做慈善，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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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雄虫殿下做慈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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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克直接了当地问：“你贪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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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议，雄虫殿下都来了，也不自觉点出来。】
【说实话，我觉得楼上的雌虫崽子们早醒了，都趴门缝听动静呢。】
第一个顺着楼梯跑下来的雌虫崽，看着和桀克差不多大，见到桀克愣了愣神，后退了一步，随后又单膝跪了下来，垂首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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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克瞟了一眼：“你多少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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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克没看他，反而视线落在其他虫身上巡视一圈：“有谁能打得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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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叫休达！”休达的声音还带着少年的元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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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传来两道清脆的耳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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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克消了气，指挥道：“你去门外第四辆货车取肉干，你一次能拿回来多少，就有多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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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一直雌虫举起手，期待着看向桀克：“我很会做饭！”
桀克冷淡道：“哦，可是我不想吃。我平时都在五星餐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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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熟悉的感觉，是高等雄虫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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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门打开时，休达小小的身体扛起了巨大的麻袋，压得他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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