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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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无云，有只麻雀停落在窗外的石台，闪电般低头啄起了一只小虫，扑簌着翅膀离开。
窗内的桀克手拄着脑袋，眼皮半撂，嘴唇微张，侧脸百无聊赖地注视着这一幕，眼底没有任何波澜，仿佛一座没有生气的雕像。
过了一会儿，他像机器人般缓缓地换了动作，放下了支撑头的手臂，自然垂在身侧。
右臂的肘关节泛红，因为刚刚一直支撑在桌面承受头部的压力。
桀克抬起左手揉了揉右臂的肘关节，然后维持着抱臂的姿势，视线落在一处不动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
过了会儿，他像是感觉到这个姿势也不舒服，放下手臂，捏着椅子两侧，两脚放在地面，屁股一抬将椅子往前挪了下又坐了下去。
身体与课桌的距离近了许多，桀克的两脚踩在桌子下的横梁，小臂平放在桌上，眼眸一转视线在班级掠过一圈，发现实在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后，视线又落回了桌面。
书桌中央有一支笔与一本崭新的笔记本。
桀克单手拿起了笔，在手中摆弄来摆弄去。他一会儿握着笔，将笔尖朝上，活动手腕比划，好似手里的是开天辟地的宝刀。一会儿他两指夹着笔，笔尖朝外，像是夹了一根燃烧的香烟。
夹笔的两指活动几下，笔也跟着晃，像是风扇的叶片。桀克平静无波的眼睛划过一丝光，仿佛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单手转起了笔。
一根笔在他手中灵活地玩转，左三圈右三圈，最后一圈没用好力，笔飞了出去，啪唧一声掉在了地上。
桀克有些遗憾的收回视线，对地面上的笔连看都没看一眼，仿佛是随手丢出的垃圾。
桌面上还剩一个本子。
桀克拎起本子，哗啦啦地一翻。本子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都是空白。
他摊平本子，捏起一张随手一拽。
“滋啦——”一页纸被拦腰撕断。桀克捏着一片直角梯形的纸片，不满地皱了皱眉，将纸片攥成了纸团。
他的视线在班级环绕一圈，最后停留在别西卜的后脑勺上。
桀克观察了几秒，挑了挑眉，像是决定了目标，大摇大摆地抬起胳膊，将手中的纸团丢了出去。
纸团的飞行轨迹是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终点是别西卜的后脑勺。
桀克给自己吹了声口哨，露出恶劣的笑容，红眸紧盯着别西卜的背影，不肯错过他任何细微的动作。
纸团砸到别西卜后脑勺的瞬间，别西卜的眸色一暗，眼眸低垂下来，棕色细密的羽睫遮挡住了眼中的情绪，当再次抬眸时，他的神情异常坚定，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桀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别西卜背影，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后，杨起的嘴角一点点垂下，笑容消失。
“砰——”
教室内传来一道闷响声。
桀克拳头砸在了课桌上，攥紧的拳微微颤抖。
桀克咬牙切齿，视线紧紧锁住了对方的背影，发出了嘶哑的气声。
“你、等、着。”
“太绝了！”导演看着摄像机回放的画面，神情兴奋，声音高亢：“殿下们的演技真是太绝了！我近百年来都没见过演艺如此精湛的雄虫了！我相信这部片一定能大爆！”
别西卜用期待的目光望向导演：“真的吗？我感觉我没做什么，算不上演技优秀，我需要提升的地方还有很多！”
导演回以肯定的目光：“您非常棒！真的！您绝对对得起片酬，圈里虫都说您拍戏勤奋努力，合作起来非常舒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太舒服了！”
“咳咳。”感觉被忽略的桀克咳嗽了两声。
导演连忙看向桀克，一只手竖起了大拇指，瞄了一眼对方后，又抬起另一只手竖起大拇指，言辞夸张道：“殿下您就是这个，超强！超棒！全娱乐圈最有天赋的演员！我活了三百多年，没见过第一次拍戏就如此自然的！”
导演指了指员工扛着的摄像机，用手虚虚握了拳，在自己脸面前比划，代表“镜头怼脸”的意思。
“您第一次面对近距离镜头，竟然没有丝毫尴尬不适，从容不迫地做出每一个角色该有的动作，节奏掌握得恰到好处。甚至，连您自己加的动作都特别符合角色设定！”
“就像把这个角色演活了一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角色就是您本虫！”
听了这话，桀克不仅没有感动，反而气急败坏道：“你说谁像反派？”
导演捂住心口，感叹道：“就是这个语气！比亚巴顿还亚巴顿！您、您……”
桀克脚跟一蹬，身体后挪，带动椅子向后拖动，将地面划出刺耳的响声。
“您真是天才演员，演什么像什么，我相信您演主角也一样会发挥出如此优秀的演技，震惊整个虫族虫民，所有虫都会为您的演技点赞！”导演一口气飞快地说完这句话，见桀克没起身，心底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门被突然地打开，让导演还没落地的心又窜了起来。
“哎呦，来早了。”门口的雄虫声线慵懒，眼睛细而狭长，头上戴了个发箍将刘海都揽在脑后，外套上镶嵌着金银双色亮片，裤子肥肥大大垂着好几条装饰性的带子。
打扮极为高调，令导演忍不住将视线往桀克那边瞄了瞄。
两只高调的雄虫，不会打起来吧？
桀克的瞳仁竖了起来，身体绷紧，像是受到惊吓准备攻击的猫，他狠狠地盯着对方的脸，攥紧了拳头。
雄虫是曾经毁掉桀克精神领域的参与者，阿斯莫。
门口的阿斯莫身体歪歪地靠着门框，倏地注意到了桀克的视线，神色变得戏谑，嘴角挑起，讥讽道：“哎呦，在学校混不下去，去当大明星了？”
桀克眸光一暗，突然站起了身，活动了下手腕与肩膀，目光如泛着寒光的箭矢扎向他，扬起嘴角，是同样戏谑的神情：“怎么，你也混不下去了？”
阿斯莫嗤笑一声，抬起右手比了个“一”的手势，食指挑衅地对桀克摆了摆，故作姿态道：“不。你来跑龙套是因为你只能做这个，我来拍戏可是导演三催四请后我才勉强同意的。”
桀克慢悠悠地走到别西卜身边，在他担忧的目光中微微俯身，从自己的大衣兜中掏出了个物件放在手心，身体倏地放松，淡淡回应道：“我演角色全剧戏份第二多，你又是哪个龙套？啊……不用说，反正名字出现的太少我也不记得。”
“全剧第二多？罗德斯……不对。”阿斯莫低着头，抬手揉了揉额头，像是拍打千年前的古董黑白电视机，以为这样做便能回想起遗漏的记忆。
“谁，那个谁，你是那个又菜又话多的小弟！”阿斯莫单指朝向桀克，以一个极其冒犯的动作说着极其冒犯的话。
桀克握了握刚才从别西卜兜中取出的折叠水果刀，单手将刀片拉出握柄，放在手中转了转，如同刚刚转笔一样灵活。
阿斯莫大声道：“这本来是我的角色！你一个没精神力的废物怎么敢抢我的角色！你和我换！”
桀克笑了声，鲜红的眼眸锁定猎物。下一刻，他握着刀冲出，身形像一道光，转眼间就到了雄虫面前。
阿斯莫的瞳孔放大，动作陷入了暂停，表情充满不可思议，似乎是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动手。
桀克手握刀柄，胳膊高高挥起，重重落下。
刹那间，阿斯莫用平生最快的速度，伸手抓住了桀克持刀的手腕。冰冷的刀尖悬在眼睛上方，泛着的寒芒令阿斯莫闭了闭眼。
睁眼，瞳眸乱颤，残留着后怕。
阿斯莫紧紧攥着桀克的手腕，生怕一个放松刀扎在了他的脑袋上，同时大骂道：“你个废物敢对我动手？你不怕我叫上我朋友，让你一辈子躺在……”
桀克松了手，水果刀顺着重力坠落。
阿斯莫呼吸停滞，瞳孔放大，眼睛大睁到眼角快要裂开，眼白泛起了红血丝，攥着桀克的手臂如癫痫发作。
有那么一瞬间，阿斯莫看到了桀克眼中的恨意与癫狂。
啪嗒——
水果刀掉落在地。
刺痛感从脸颊上传来，好似有液体从脸颊划下。
阿斯莫的手臂停止颤抖，同时用左手试探脸颊的伤口。
鲜红色的血液沾到了手背，幸运的是，水果刀造成的伤害并不大。
“殿下！”
“您们没事吧！”
“要快点治疗才行！”
雌虫员工们焦急地呼喊道，刚刚他们的心跳都要停滞了！
阿斯莫愣愣地望向片场的那些雌虫，从刚刚的害怕回过神来，提起一口气，正要辱骂这些看热闹的家伙……
“唔……你”阿斯莫弓下了腰，手上一时失了力道，让桀克撤回手腕。
桀克刚才抬膝撞了下阿斯莫的肚子，现在俯身到他的耳边，动了动嘴皮，轻轻的耳语落不到地面，却又充满着狠厉的残忍。
“这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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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无云，有只麻雀停落在窗外的石台，闪电般低头啄起了一只小虫，扑簌着翅膀离开。
窗内的桀克手拄着脑袋，眼皮半撂，嘴唇微张，侧脸百无聊赖地注视着这一幕，眼底没有任何波澜，仿佛一座没有生气的雕像。
过了一会儿，他像机器人般缓缓地换了动作，放下了支撑头的手臂，自然垂在身侧。
右臂的肘关节泛红，因为刚刚一直支撑在桌面承受头部的压力。
桀克抬起左手揉了揉右臂的肘关节，然后维持着抱臂的姿势，视线落在一处不动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
过了会儿，他像是感觉到这个姿势也不舒服，放下手臂，捏着椅子两侧，两脚放在地面，屁股一抬将椅子往前挪了下又坐了下去。
身体与课桌的距离近了许多，桀克的两脚踩在桌子下的横梁，小臂平放在桌上，眼眸一转视线在班级掠过一圈，发现实在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后，视线又落回了桌面。
书桌中央有一支笔与一本崭新的笔记本。
桀克单手拿起了笔，在手中摆弄来摆弄去。他一会儿握着笔，将笔尖朝上，活动手腕比划，好似手里的是开天辟地的宝刀。一会儿他两指夹着笔，笔尖朝外，像是夹了一根燃烧的香烟。
夹笔的两指活动几下，笔也跟着晃，像是风扇的叶片。桀克平静无波的眼睛划过一丝光，仿佛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单手转起了笔。
一根笔在他手中灵活地玩转，左三圈右三圈，最后一圈没用好力，笔飞了出去，啪唧一声掉在了地上。
桀克有些遗憾的收回视线，对地面上的笔连看都没看一眼，仿佛是随手丢出的垃圾。
桌面上还剩一个本子。
桀克拎起本子，哗啦啦地一翻。本子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都是空白。
他摊平本子，捏起一张随手一拽。
“滋啦——”一页纸被拦腰撕断。桀克捏着一片直角梯形的纸片，不满地皱了皱眉，将纸片攥成了纸团。
他的视线在班级环绕一圈，最后停留在别西卜的后脑勺上。
桀克观察了几秒，挑了挑眉，像是决定了目标，大摇大摆地抬起胳膊，将手中的纸团丢了出去。
纸团的飞行轨迹是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终点是别西卜的后脑勺。
桀克给自己吹了声口哨，露出恶劣的笑容，红眸紧盯着别西卜的背影，不肯错过他任何细微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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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别西卜背影，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后，杨起的嘴角一点点垂下，笑容消失。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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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克拳头砸在了课桌上，攥紧的拳微微颤抖。
桀克咬牙切齿，视线紧紧锁住了对方的背影，发出了嘶哑的气声。
“你、等、着。”
“太绝了！”导演看着摄像机回放的画面，神情兴奋，声音高亢：“殿下们的演技真是太绝了！我近百年来都没见过演艺如此精湛的雄虫了！我相信这部片一定能大爆！”
别西卜用期待的目光望向导演：“真的吗？我感觉我没做什么，算不上演技优秀，我需要提升的地方还有很多！”
导演回以肯定的目光：“您非常棒！真的！您绝对对得起片酬，圈里虫都说您拍戏勤奋努力，合作起来非常舒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太舒服了！”
“咳咳。”感觉被忽略的桀克咳嗽了两声。
导演连忙看向桀克，一只手竖起了大拇指，瞄了一眼对方后，又抬起另一只手竖起大拇指，言辞夸张道：“殿下您就是这个，超强！超棒！全娱乐圈最有天赋的演员！我活了三百多年，没见过第一次拍戏就如此自然的！”
导演指了指员工扛着的摄像机，用手虚虚握了拳，在自己脸面前比划，代表“镜头怼脸”的意思。
“您第一次面对近距离镜头，竟然没有丝毫尴尬不适，从容不迫地做出每一个角色该有的动作，节奏掌握得恰到好处。甚至，连您自己加的动作都特别符合角色设定！”
“就像把这个角色演活了一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角色就是您本虫！”
听了这话，桀克不仅没有感动，反而气急败坏道：“你说谁像反派？”
导演捂住心口，感叹道：“就是这个语气！比亚巴顿还亚巴顿！您、您……”
桀克脚跟一蹬，身体后挪，带动椅子向后拖动，将地面划出刺耳的响声。
“您真是天才演员，演什么像什么，我相信您演主角也一样会发挥出如此优秀的演技，震惊整个虫族虫民，所有虫都会为您的演技点赞！”导演一口气飞快地说完这句话，见桀克没起身，心底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门被突然地打开，让导演还没落地的心又窜了起来。
“哎呦，来早了。”门口的雄虫声线慵懒，眼睛细而狭长，头上戴了个发箍将刘海都揽在脑后，外套上镶嵌着金银双色亮片，裤子肥肥大大垂着好几条装饰性的带子。
打扮极为高调，令导演忍不住将视线往桀克那边瞄了瞄。
两只高调的雄虫，不会打起来吧？
桀克的瞳仁竖了起来，身体绷紧，像是受到惊吓准备攻击的猫，他狠狠地盯着对方的脸，攥紧了拳头。
雄虫是曾经毁掉桀克精神领域的参与者，阿斯莫。
门口的阿斯莫身体歪歪地靠着门框，倏地注意到了桀克的视线，神色变得戏谑，嘴角挑起，讥讽道：“哎呦，在学校混不下去，去当大明星了？”
桀克眸光一暗，突然站起了身，活动了下手腕与肩膀，目光如泛着寒光的箭矢扎向他，扬起嘴角，是同样戏谑的神情：“怎么，你也混不下去了？”
阿斯莫嗤笑一声，抬起右手比了个“一”的手势，食指挑衅地对桀克摆了摆，故作姿态道：“不。你来跑龙套是因为你只能做这个，我来拍戏可是导演三催四请后我才勉强同意的。”
桀克慢悠悠地走到别西卜身边，在他担忧的目光中微微俯身，从自己的大衣兜中掏出了个物件放在手心，身体倏地放松，淡淡回应道：“我演角色全剧戏份第二多，你又是哪个龙套？啊……不用说，反正名字出现的太少我也不记得。”
“全剧第二多？罗德斯……不对。”阿斯莫低着头，抬手揉了揉额头，像是拍打千年前的古董黑白电视机，以为这样做便能回想起遗漏的记忆。
“谁，那个谁，你是那个又菜又话多的小弟！”阿斯莫单指朝向桀克，以一个极其冒犯的动作说着极其冒犯的话。
桀克握了握刚才从别西卜兜中取出的折叠水果刀，单手将刀片拉出握柄，放在手中转了转，如同刚刚转笔一样灵活。
阿斯莫大声道：“这本来是我的角色！你一个没精神力的废物怎么敢抢我的角色！你和我换！”
桀克笑了声，鲜红的眼眸锁定猎物。下一刻，他握着刀冲出，身形像一道光，转眼间就到了雄虫面前。
阿斯莫的瞳孔放大，动作陷入了暂停，表情充满不可思议，似乎是没料到对方会突然动手。
桀克手握刀柄，胳膊高高挥起，重重落下。
刹那间，阿斯莫用平生最快的速度，伸手抓住了桀克持刀的手腕。冰冷的刀尖悬在眼睛上方，泛着的寒芒令阿斯莫闭了闭眼。
睁眼，瞳眸乱颤，残留着后怕。
阿斯莫紧紧攥着桀克的手腕，生怕一个放松刀扎在了他的脑袋上，同时大骂道：“你个废物敢对我动手？你不怕我叫上我朋友，让你一辈子躺在……”
桀克松了手，水果刀顺着重力坠落。
阿斯莫呼吸停滞，瞳孔放大，眼睛大睁到眼角快要裂开，眼白泛起了红血丝，攥着桀克的手臂如癫痫发作。
有那么一瞬间，阿斯莫看到了桀克眼中的恨意与癫狂。
啪嗒——
水果刀掉落在地。
刺痛感从脸颊上传来，好似有液体从脸颊划下。
阿斯莫的手臂停止颤抖，同时用左手试探脸颊的伤口。
鲜红色的血液沾到了手背，幸运的是，水果刀造成的伤害并不大。
“殿下！”
“您们没事吧！”
“要快点治疗才行！”
雌虫员工们焦急地呼喊道，刚刚他们的心跳都要停滞了！
阿斯莫愣愣地望向片场的那些雌虫，从刚刚的害怕回过神来，提起一口气，正要辱骂这些看热闹的家伙……
“唔……你”阿斯莫弓下了腰，手上一时失了力道，让桀克撤回手腕。
桀克刚才抬膝撞了下阿斯莫的肚子，现在俯身到他的耳边，动了动嘴皮，轻轻的耳语落不到地面，却又充满着狠厉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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