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零章 时也!命也!
鲁妙子静静的坐在一间精致的房间里。这是一间被遗弃了很久的房间，因为这个房间十分的阴冷，那是一种长期没有人居住的房间特有的阴冷的感觉，寂寞，是的，在这个房间十分寂寞。四周的窗台，都挂上了一层紫色的轻纱，整个房间的光线十分稀少，但却又不黑暗，只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这个房间以前的主人不喜欢阳光，而且这个房间的主人身体很差，应该长期服用各种药物，整个房间即使空置了很久，也依然有着淡淡的药味。而且这个房间的女主人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子，从房间的布置上看得出她真的很爱她的丈夫。
鲁妙子在进入这个房间后，就得知关于这个房间以前的主人的一些情况。
但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罗羽要在这里接见他，不过罗羽绝对没有要杀了他的意思，否则罗羽绝对不会在这里接见他。因为自他进入这个房间之后，带他来这里的血羊就算看他的眼神再怎么凶狠，但却一直没有任何杀气，而且血羊走出去的时候还对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如果他敢乱动这个房间的任何东西，就算要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杀了他。
又见到他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见到他，自己的命运将会有什么样的改变。第一次，鲁妙子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脱离了自己掌握。
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头的颜色已经变了。但鲁妙子知道他就是他，象他这样的人，无论外貌变成什么样，但那种特殊的感觉却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唯一的变化就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鲁妙子能够看清的了。
如果说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的少年，除了一腔热血外，对于战场以外的事情，他都是凭借着一种和野兽类似的直觉来判断。但现在，这张白纸虽然依然那么白，但这种白和以前的那种白绝对不是一样的。
“为什么？”罗羽背对着鲁妙子，一只手摩挲着身旁的一把长枪。
“你只想知道为什么？或者说，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只是你想听到我自己承认？”鲁妙子捻着自己胡须，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罗羽却没有被鲁妙子的话打动，再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语气依然和第一次问话的时候一样。立即宣告了鲁妙子企图用谈话来扰乱罗羽的心神，从而争取气势上的平等，这样一直被罗羽压制着的谈话让鲁妙子很不舒服，有一种受到束缚的感觉。
“你成熟了，现在的你，已经和第一次我见到的那个你有了很大的改变。但你有这样的改变，我也不奇怪，相反，如果你没有这样的改变的话，我才会吃惊。不过虽然明知道有这样的一天，但我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时候，心情还是很复杂。”鲁妙子的眼中露出一中复杂的神色：“这或许就是天意。”
“我不相信天意，我的存在，本来就在天意之外，我一直以来做的事情，都证明，即使是天意，只要有人愿意去反抗，就一定能够将一切扭转。将一切早已安排好的东西全部搅乱，让未来扑朔迷离，生命的价值才会得到最大的体现。”罗羽将手中的长枪一抖，枪尖划破空气的一瞬间，似乎连空间也一起划破。
“看来你已经有了你自己的打算。而且你也下定了决心。呵呵，我真不知道我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想不到连天下间最不能容忍背叛的你，也会在我已经背叛你一次的情况下希望我能继续留下。”鲁妙子感慨的说道：“可是，我不是你，我相信天意，因为我已经无法回头。我和你都一样，走在这条路上的人，都没有退路，不进，则死！”
“那你还来见我，你不怕我杀了你么？”罗羽凝视着手中抖动不止的长枪，淡淡的问道。
“死？”鲁妙子微微一愣，随即摇头笑道：“难道你忘了，我这条命，都是在你的治疗下保下来的。十多年的折磨，你认为我害怕死么？”
“那你相信我可以让你怕死么？”罗羽不置可否的说道。
“我相信，因为没有人可以永远也不怕死。如果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那么他将永远也没有胆量在下一次面对死亡的时候，依然从容不迫。但是，我相信，你不会。因为如果鲁妙子真的变成那样的话，也不值得你如此看重了。”鲁妙子看着罗羽的背影，自信的说道。
“这么说，你的听风楼也是在你的默许下才被我的手下吞噬的？”罗羽问道。
“是。”鲁妙子依然微笑着：“将鸡蛋放在两个篮子里，就不会一次性失去所有的鸡蛋。”
“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能够货得更多的回报。”罗羽将手中的长枪放下。
“但是我害怕。因为我在赌！这是一场豪赌，我做的，就是要让我身后的那些势力在这场豪赌中不会血本无归。我，输不起。”鲁妙子沉重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我的一个保证？”罗羽转过身，看着鲁妙子。
“是！”鲁妙子说道。
“那你认为你有资格让我立下这个保证么？不要忘了，你已经背叛我一次。”罗羽淡笑道。
“我没有！但我会用一个人来换你的承诺。相信这个人你会有兴趣。”鲁妙子自信的说道。
“人？鲁妙子啊鲁妙子，你让我失望了。如果你说的那个人能够让我有兴趣的话，我想，你所在的势力也肯定会动心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都知道一个人才的作用有多大。我不认为你们能将一个优秀的人才送到我的手中，因为这样会带给你们很大的麻烦。”罗羽轻轻一笑：“不要认为我还是以前的我，人，都是会变的。”
“你的确变了，以前的你，似乎不懂得如何去笑。不错，你说得对，如果站在我效力的一方，我的确不会平白的给自己增添一个对手。但如果站在我自己的立场上，我不得不这样做。”鲁妙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你原本给我们的待遇足够任何人心动。可是我们魔门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让我们清楚的认识到，别人给的地位和势力，永远都是别人给的，只有将权利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们的命运才是最有保障的。所以，我虽然很心动你的提议，但我依然不得不背叛你。可是这场赌实在太大，我已经老了，胆子小了。我不想这一次的赌博就让魔门真正的势力全部断送。所以我想我送你你一个人，增大你的胜算，这样一来，无论是你赢还是我们赢，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我能相信你么？所吧，那个人是谁？”罗羽淡淡的问道。
“你答应了？”鲁妙子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轻了很多：“我要送给你的人，就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个亲传弟子，他在兵法上的造诣已经远远越了我。这些年来，我一直不准他在外人面前说起他是我的弟子，所以，魔门中人根本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他就是李靖，现在在李家的二公子李世民手下。”
“不错，不错，鲁妙子你的确厉害。送一个李靖这样的人才给我，这样的人才的确足够让我动心，但你也知道就算李靖到了我这里，短时间内，我根本用不上他，因为我现在缺的不是将领，而是一些文员，可我又不能放过他。这样一来，既可以让你的势力有足够的时间来展，又得到我的保证。”罗羽虚着双眼，看着鲁妙子：“而且你是否是在暗示你的效力的人绝对不是李家，让我放心的进攻李家？”
“可是，你最好记住。你那完美的计划在我的眼中根本不足为惧。虽然我不得不按照你的计划去走，但我想，当结局出现的时候，你会现你的计策在我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没有足够的实力，计谋在完美也是白费力气。”罗羽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在这里对鲁妙子下手。
“那么，你是答应了我的要求了？”鲁妙子也知道以罗羽的为人，根本不会那么卑鄙的现在就将自己抹杀掉。
“我只是想知道，你拿什么去说服李靖。毕竟他在李世民手中，虽然没有得到多大的重用，但他的日子似乎过得不错。”罗羽坐了下来。
“现在李靖根本就没有机会挥自己的才能，所以现在李世民心中最好的谋士不是李靖，而是徐世绩。况且，李世民不是一个最好的君主。如果有一天，李世民取得了天下，而李靖的才能又得到挥的话，李靖的下场只有一个，死！因为挥了才能的李靖绝对不是李世民可以驾御得了的。”鲁妙子望着长安的方向，淡淡的说道：“不是说李世民只可同患难，不可同富贵，但那些都是有条件的。一个深通帝王之术的李世民知道，自己驾御不了的部下有多么的可怕。”
“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李靖来的那一天，也就是我们的协议开始生效的一天。”罗羽起身走了出去，挺拔的背影在鲁妙子的眼中，越来越远。
“时也！命也！徒儿啊，老师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和老师一样后悔。”鲁妙子感叹一声，也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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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以前的主人不喜欢阳光，而且这个房间的主人身体很差，应该长期服用各种药物，整个房间即使空置了很久，也依然有着淡淡的药味。而且这个房间的女主人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子，从房间的布置上看得出她真的很爱她的丈夫。
鲁妙子在进入这个房间后，就得知关于这个房间以前的主人的一些情况。
但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罗羽要在这里接见他，不过罗羽绝对没有要杀了他的意思，否则罗羽绝对不会在这里接见他。因为自他进入这个房间之后，带他来这里的血羊就算看他的眼神再怎么凶狠，但却一直没有任何杀气，而且血羊走出去的时候还对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如果他敢乱动这个房间的任何东西，就算要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杀了他。
又见到他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见到他，自己的命运将会有什么样的改变。第一次，鲁妙子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脱离了自己掌握。
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头的颜色已经变了。但鲁妙子知道他就是他，象他这样的人，无论外貌变成什么样，但那种特殊的感觉却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唯一的变化就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鲁妙子能够看清的了。
如果说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只是一个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的少年，除了一腔热血外，对于战场以外的事情，他都是凭借着一种和野兽类似的直觉来判断。但现在，这张白纸虽然依然那么白，但这种白和以前的那种白绝对不是一样的。
“为什么？”罗羽背对着鲁妙子，一只手摩挲着身旁的一把长枪。
“你只想知道为什么？或者说，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只是你想听到我自己承认？”鲁妙子捻着自己胡须，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罗羽却没有被鲁妙子的话打动，再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语气依然和第一次问话的时候一样。立即宣告了鲁妙子企图用谈话来扰乱罗羽的心神，从而争取气势上的平等，这样一直被罗羽压制着的谈话让鲁妙子很不舒服，有一种受到束缚的感觉。
“你成熟了，现在的你，已经和第一次我见到的那个你有了很大的改变。但你有这样的改变，我也不奇怪，相反，如果你没有这样的改变的话，我才会吃惊。不过虽然明知道有这样的一天，但我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时候，心情还是很复杂。”鲁妙子的眼中露出一中复杂的神色：“这或许就是天意。”
“我不相信天意，我的存在，本来就在天意之外，我一直以来做的事情，都证明，即使是天意，只要有人愿意去反抗，就一定能够将一切扭转。将一切早已安排好的东西全部搅乱，让未来扑朔迷离，生命的价值才会得到最大的体现。”罗羽将手中的长枪一抖，枪尖划破空气的一瞬间，似乎连空间也一起划破。
“看来你已经有了你自己的打算。而且你也下定了决心。呵呵，我真不知道我应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想不到连天下间最不能容忍背叛的你，也会在我已经背叛你一次的情况下希望我能继续留下。”鲁妙子感慨的说道：“可是，我不是你，我相信天意，因为我已经无法回头。我和你都一样，走在这条路上的人，都没有退路，不进，则死！”
“那你还来见我，你不怕我杀了你么？”罗羽凝视着手中抖动不止的长枪，淡淡的问道。
“死？”鲁妙子微微一愣，随即摇头笑道：“难道你忘了，我这条命，都是在你的治疗下保下来的。十多年的折磨，你认为我害怕死么？”
“那你相信我可以让你怕死么？”罗羽不置可否的说道。
“我相信，因为没有人可以永远也不怕死。如果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那么他将永远也没有胆量在下一次面对死亡的时候，依然从容不迫。但是，我相信，你不会。因为如果鲁妙子真的变成那样的话，也不值得你如此看重了。”鲁妙子看着罗羽的背影，自信的说道。
“这么说，你的听风楼也是在你的默许下才被我的手下吞噬的？”罗羽问道。
“是。”鲁妙子依然微笑着：“将鸡蛋放在两个篮子里，就不会一次性失去所有的鸡蛋。”
“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能够货得更多的回报。”罗羽将手中的长枪放下。
“但是我害怕。因为我在赌！这是一场豪赌，我做的，就是要让我身后的那些势力在这场豪赌中不会血本无归。我，输不起。”鲁妙子沉重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我的一个保证？”罗羽转过身，看着鲁妙子。
“是！”鲁妙子说道。
“那你认为你有资格让我立下这个保证么？不要忘了，你已经背叛我一次。”罗羽淡笑道。
“我没有！但我会用一个人来换你的承诺。相信这个人你会有兴趣。”鲁妙子自信的说道。
“人？鲁妙子啊鲁妙子，你让我失望了。如果你说的那个人能够让我有兴趣的话，我想，你所在的势力也肯定会动心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都知道一个人才的作用有多大。我不认为你们能将一个优秀的人才送到我的手中，因为这样会带给你们很大的麻烦。”罗羽轻轻一笑：“不要认为我还是以前的我，人，都是会变的。”
“你的确变了，以前的你，似乎不懂得如何去笑。不错，你说得对，如果站在我效力的一方，我的确不会平白的给自己增添一个对手。但如果站在我自己的立场上，我不得不这样做。”鲁妙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你原本给我们的待遇足够任何人心动。可是我们魔门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让我们清楚的认识到，别人给的地位和势力，永远都是别人给的，只有将权利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们的命运才是最有保障的。所以，我虽然很心动你的提议，但我依然不得不背叛你。可是这场赌实在太大，我已经老了，胆子小了。我不想这一次的赌博就让魔门真正的势力全部断送。所以我想我送你你一个人，增大你的胜算，这样一来，无论是你赢还是我们赢，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我能相信你么？所吧，那个人是谁？”罗羽淡淡的问道。
“你答应了？”鲁妙子突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轻了很多：“我要送给你的人，就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个亲传弟子，他在兵法上的造诣已经远远越了我。这些年来，我一直不准他在外人面前说起他是我的弟子，所以，魔门中人根本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他就是李靖，现在在李家的二公子李世民手下。”
“不错，不错，鲁妙子你的确厉害。送一个李靖这样的人才给我，这样的人才的确足够让我动心，但你也知道就算李靖到了我这里，短时间内，我根本用不上他，因为我现在缺的不是将领，而是一些文员，可我又不能放过他。这样一来，既可以让你的势力有足够的时间来展，又得到我的保证。”罗羽虚着双眼，看着鲁妙子：“而且你是否是在暗示你的效力的人绝对不是李家，让我放心的进攻李家？”
“可是，你最好记住。你那完美的计划在我的眼中根本不足为惧。虽然我不得不按照你的计划去走，但我想，当结局出现的时候，你会现你的计策在我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没有足够的实力，计谋在完美也是白费力气。”罗羽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在这里对鲁妙子下手。
“那么，你是答应了我的要求了？”鲁妙子也知道以罗羽的为人，根本不会那么卑鄙的现在就将自己抹杀掉。
“我只是想知道，你拿什么去说服李靖。毕竟他在李世民手中，虽然没有得到多大的重用，但他的日子似乎过得不错。”罗羽坐了下来。
“现在李靖根本就没有机会挥自己的才能，所以现在李世民心中最好的谋士不是李靖，而是徐世绩。况且，李世民不是一个最好的君主。如果有一天，李世民取得了天下，而李靖的才能又得到挥的话，李靖的下场只有一个，死！因为挥了才能的李靖绝对不是李世民可以驾御得了的。”鲁妙子望着长安的方向，淡淡的说道：“不是说李世民只可同患难，不可同富贵，但那些都是有条件的。一个深通帝王之术的李世民知道，自己驾御不了的部下有多么的可怕。”
“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李靖来的那一天，也就是我们的协议开始生效的一天。”罗羽起身走了出去，挺拔的背影在鲁妙子的眼中，越来越远。
“时也！命也！徒儿啊，老师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和老师一样后悔。”鲁妙子感叹一声，也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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