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 101 章_隔壁班来的偏执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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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 101 章

  尤逾觉得,只要安泽像往常一样冲自己笑一下,或者温柔的抱抱自己,哪怕就是碰碰他,也不至于让他内心在三昧真火里煎炸着。

  可是偏偏,这人此刻拿出了硬碰硬的态度,一脸冷若冰霜,即使到了只有他们俩的空间里,还端着架子。

  他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冷静之后,才开口:“你现在还欠周序他们家多少钱?”

  安泽像是没听懂,表情愣怔了一下,“什么?”

  尤逾耐着心又重复一遍:“我说你还欠周序家多少钱?”

  安泽当然不是没听见,只是没听懂,不过他很快就领会了尤逾为什么这么问,脸色又沉了几分,冷淡的反问:“你什么意思?”

  尤逾:“没什么意思,就是你告诉我个具体金额,我明天连本带利还给他们家。”

  安泽看着他,眼神有点儿古怪,半天没吭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说什么笑话一样,略带讽刺的问:“为什么要你还?”

  尤逾蹙了一下眉,觉得这么你来我往的对话很像是安泽在拿刀子磨他的耐心,但他还得问一句答一句,不能将内心焦躁的野兽放出来。

  “我是你男朋友。”

  安泽轻笑一声:“对啊,你就是我男朋友,但我欠的钱跟你有什么关系?”

  安泽慢条斯理的,像是平时给他分析题目一样,是一种要从中抽丝剥茧找出出题陷阱的态度。尤逾感觉非常不好,明白这个问题之后就是安泽给他设置的陷阱。

  所以他咬着牙根,硬是将涌到喉咙里的很多话咽了回去。

  安泽等不到他回答,开始发问:“我没听说过谈个恋爱,一方有债务,另一方有责任帮忙偿还的。还是,我欠钱,让你觉得不舒服了?”

  尤逾说:“是不舒服!”

  安泽问:“怎么不舒服了?”

  尤逾又不说话了,好像是说出来就会引发什么严重后果一样,他绷着脸,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客房的灯光是暖黄色的,而且只开了玄关处的一小盏,并不明亮的光晕下双方散发的低气压更显阴郁。

  他不说,安泽就引导他说:“之前也没看你不舒服,跟周序也好好的,是因为周大哥?”

  “周大哥”像是一个□□,直接引爆了尤逾用全力压下的火气,他说:“对!没错!就是他,让我不舒服了!”

  很多话,一旦豁开个口子,也就无所顾忌了。

  “我看见他就难受,我帮你把钱还了,你以后离他远点儿!”

  安泽语气轻飘飘的:“啊,原来你要帮我还钱,还是有条件的,以后离谁近点儿,离谁远点儿,可以跟谁说话,不可以跟谁说话,都得经过你同意是吧?”

  尤逾蹙眉:“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安泽语气轻飘飘的:“我的理解力只能理解到这个意思啊,还是……不止如此,还有什么条件一次说出来吧,毕竟,你要帮我还钱我就应该感谢你啊!”

  “安泽!”尤逾要被他气疯了。

  安泽勾了勾唇角,眼底却没有笑意:“行了,不用喊那么大声,今天周序生日,我不想在别人家跟你闹不愉快,你要是真有特别讨厌的人,难以忍受,就先回去吧,不需要非得陪着我。”

  安泽顿了顿,又说:“你的心意我领了,但钱不用你还,欠你跟欠别人对我来说是一样的,我都会自己努力还,用不着别人!但不管怎么样,你也没有权利管我跟谁交朋友,我不可能在这方面迁就你的大少爷脾气。周叔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在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拉了我们一把,不光是钱的问题,这里面的恩情多少钱我都还不清。还有周序,你觉得我们之间都用钱来维系感情的?”

  这一番话看似很平静,但最后的问句难免带了些讽刺的意味。尤逾听得火冒三丈,觉得安泽是在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安泽觉得这样吵架很没意思,特别是自己说了一堆,对方显然不认同的时候。他伸手就去拉门把手,想要给彼此营造一个眼不见心不烦的空间。

  尤逾见他要走,一下急了,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他的动作又急又快,直接将人抵在了门板上:“别走!还没说完呢!”

  安泽没想到他会直接动手,想活动了一下手腕,对方却锢得更紧了,他脸色沉下来,声音也很冷:“放手!我说完了。”

  “我没说完呢!”尤逾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眼神也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阴郁:“你要去哪儿?不让我还钱,让我看着你下去跟他们说说笑笑吗?”

  安泽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什么意思?”

  尤逾气得口不择言:“意思就是钱是钱,恩情是恩情,我都能帮你还!而且我必须帮你还!但你现在就跟我走,一秒钟都不要多呆!”

  安泽也被气笑了,嘲讽的说:“真是活久见,头一次听说替人还钱还能强制执行的,你尤大少爷是听不懂别人说话,还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别人?”

  “感觉强制还钱之后我的生活不会很好过呢,除了哄着您的大少爷脾气,我是不是还得卖身偿债啊,以后你大少爷想干什么,我都不能说个‘不’字!让我往东我不能往西呗!”

  尤逾以前都没发现安泽说这么能刺人,他平日温和惯了,不到二十年的生命已经经历了大起大落,仿佛比同龄人多一份老成的宽容,但尤逾现在才发现,那是没触犯安泽的底线。

  当他生气的时候,也能用学霸的知识理论和思维逻辑,更致命的一刀一刀往你心口上扎。

  尤逾现在就被他一下一下扎得心里直冒血,只想让他闭嘴,别再将他的心揉搓拿捏完又扔在地上踩。

  于是,身体比思想还快。他将人用力安泽门板上,带着怒意,带着疯狂的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对方的嘴。

  这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吻,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吻,只是两惧愤怒的灵魂,用肉/体在搏斗。

  可以预料的,这样的唇齿纠缠会起血腥,尤逾感觉舌尖又麻又痒,不知道是安泽咬破了他的舌头,还是他太用力,牙齿磕破了对方的口腔,他就知道自己双臂间的身体特别不安分,每一个动作都在抗拒他,而且对方力气一点儿都不小,他只能用尽全力勉强镇压。

  但他心底又有顾忌,即使气得要将自己引爆了,还怕真的将对方弄疼了。

  他的束手束脚正好被对方钻了空子,安泽狠狠咬了他的舌尖儿,趁着他极小的松懈反扣住他的手。

  尤逾这么多年的拳击也不是白练的,在两人一声不吭肉搏的时候稍微占了上风。

  然后不肯服输的人一个用力,眼看着要撞到了沙发的实木椅背犄角上,电光火石之间,尤逾惊出一身汗,陡然受力,自己哐当撞到了墙上。

  这一下是实劲儿,他收了力不说,安泽更是趁机狠命一推,几乎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掼错了位。

  “哐当”一声闷响,安泽终于将他反压在墙上,气喘吁吁的问:“服不服?”

  服是不可能服的!

  谁服谁不是男人!

  尤逾眼睛一眯,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不顾疼痛直接圈上他的腰,将人抱离了地,然后大跨两步,将人抱远离了可能成为凶器的两个单人沙发,直接扔在了床上。

  安泽一瞬间被摔蒙了,天旋地转之后,他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床上。

  他的第一想法是跳起来继续打,结果房间里另一道身影更快,直接跳上来压住了他。

  安泽咬着牙反抗,身体像是一条离了谁拼命弹跳的鱼,几下就要将自己翻过来了。

  尤逾为了制止他,不得已将自己全部贴上去,像是将身体变成了胶带,严丝合缝的结将人固定在自己怀里和床铺之间。

  他又用手安泽的手按住后,才同样气息不稳的问:“现在老实了?”

  这一番较量两人都使出了全力,简直比连做几十个俯卧撑还累,全身的肌肉不安的轻微跳动着,身体也冒出了轻微的潮气。

  尤逾问完,没听到回答,就从上面垂着眼睛往下看,正好看到安泽倔强扭过去的侧脸,挺直的鼻梁上还渗出了细小的汗珠,皮肤被暖黄色的灯光堵上了一层特别可爱的毛边,嘴唇殷红,边上还破了一块儿皮,血珠在空气中凝结,只有芝麻大小,却像是一颗血红的朱砂痣。

  尤逾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一下,视线也不受控制的往下继续。

  身下少年的脖子又长又白,连细微的颈纹都看不到,喉结却很尖,像是云间插落的一把剑,锋利而让人忍不住想亲自试试其锋芒。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尤逾以前对这个理论是嗤之以鼻的。

  但现在他觉得,他娘的这句话就是至理名言!

  他的大脑已经不会思考了,只能依照本能的亲上了眼前凸起的喉结,以舌尖亲自触碰其锋芒……

  作者有话要说:刚写完,不知道这么清水会不会被锁~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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