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 105 章_隔壁班来的偏执校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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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第 105 章

  曾经,尤逾将自己归类为“有娘生没爹教”的孩子,身上的逆刺在一天天无人看管的岁月里疯狂滋长,终于,他变成了自己都不喜欢的脾气和性格。

  通常情况下,他缺乏耐性,脾气来得快又很倔,性格中有一种自己都很难忍受的别扭在里面。但身边的朋友从来都没说过什么,可能是迁就他,也可能习惯了,长而久之,他都觉得这样也没什么,看开了,谁还没有点儿个性呢!

  就是这该死的“个性”,让他五脏六腑灼着火,却不得不强撑着维持了表面平静假象,好像这样跟同样若无其事的安泽对垒的时候,自己没丢人一样。

  真是可耻又愚蠢的心理!但他还没法摆脱这种困境。

  他也不是没试过,一次两次的开车跟着安泽回家,在他以往十八年的生命中,这可以说他最破例的一次,在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的前提下,生硬的给对方递梯子,就希望得到哪怕最简单的一句“你跟着我干嘛”,然后可能就说开了,这期间发生的小。统统消失,一切回到最初的样子。

  可是他双手举高递过去的梯子被无视了,安泽一句废话都懒得设施他。

  于是冷战从一天变成两天,从两天又变成三天……

  第三天的时候,尤逾在极度压抑下产生了变态想法,他觉得他可以再折磨自己一周!

  然而第五天,他又抓心挠肝的难受,前一天自己立下的毒誓统统作废,因为安泽没来上课。

  前一阵子安泽为了方便看管他们学习,建了一个学习群,里面除了管教老师安泽,就只有尤逾和周序。周序作为一个闪闪发亮的椭圆形电灯泡,非常有自知之明,除了学习上的问题基本上没废话。当然,他学习上也从不会自行发现问题。于是这个群某种意义上就是尤逾一个人在蹦跶,各种花式秀恩爱。

  从前几天开始,群里的活跃分子不说话了,偶尔周序将做过的错题整理好拍照片发到群里,让安泽检阅,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动静了。

  明天是元旦,晚上会有学校举办的元旦晚会,但对于很多青春期的学生来说,跨年好像比新年第一天更有仪式感,所以晚自习中间休息,很多高一高二的学生也没走,躲在老师不常去的那一片操场偷偷点燃小呲花,推推嚷嚷的笑着,整个校园充斥着年节的喜悦气氛。

  尤逾一直等到这时候,跟田言一起路过操场,竟然迎面碰上了景龙和一个姑娘。

  姑娘头上戴了一个校门口卖的闪闪发亮的鹿角发卡,竟然是景龙失恋那天,闯进饭店包房的韩妙。

  几个人打了招呼,景龙因为刚才临时脱队撒了另一个谎而脸色涨红,尴尬的等着好友的奚落。韩妙倒是落落大方,跟他们说话的时候还露出两个小虎牙,一点儿都不为自己当初的冒冒失失不自在似的。

  尤逾阴着一张脸,根本见不得别人两个人甜甜蜜蜜走在一起,打过招呼后一步没停的走开了。

  田言气喘吁吁的追上他,也是有苦难言,心想别人恋爱至少能尝到点儿如胶似漆时候的甜蜜,自己这个好兄弟的角色,能享受到的除了撑死人的狗粮,就只剩下人家吵架时候他跟着感受森森冷气了。

  昨天突然断崖式降温,一下子进入了零下二十多度深冬,田言耍单耍惯了,就穿了单薄的外套,此刻看到尤逾坐在操场上冰冷的台阶上,小心脏着实是颤抖了一下——冻的!

  操场上热热闹闹的三人一伙五人一串,还有小情侣赌政教处老师不会这时候来抓,牵着手亲亲我我……再一看他尤哥,满脸的阴郁,眼神里全是落寞……

  田言就一咬牙也坐过去了,屁股差点儿没跟操场水泥台阶冻成一体。这一下刺激太直观,直观到他一个激灵,直接将憋了好几天的话说出来了。

  “尤哥,你跟泽哥打底怎么了?”

  尤逾落寞的眼神在深邃的夜空停了一会儿,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田言的嘴角在寒冬的冷空气中抽搐了一下,“不会还是因为周序过生日那天的那点儿小事儿吧?”

  旁边大佬一个阴恻恻的目光回视验证了他的正确答案,田言嘴巴直接睁大了,根本顾不上这样做会不会死得很惨。

  “不是!尤哥,你先别这么看我,我害怕,我真的是关心你,看你跟泽哥天天话也不说一句,我都要跟着憋死了,我是想帮你想想办法,你们这么僵着也不是个事儿不是吗?”

  田言觑着他的表情还行,才敢继续问道:“今天泽哥怎么没来上学呢?”

  这个问题似乎触碰到某块儿逆鳞,尤逾的目光猛然犀利起来,明明白白写着“你问我我问谁”几个打字。

  “怎么不问周序?”田言都惊讶了。

  “废话!”尤逾终于开了尊贵的口,说了今天一天第一句富有丰沛感情的话:“问周序他不就知道了!”

  田言像个渴望知识的好奇宝宝:“所以呢?知道怎么了?”

  尤逾又用他经典的看着死物一样的眼神瞄他,不过田言已经被恋爱中的男人头脑彻底雷到了,变得无畏无惧,充满求知欲的反问:“你是觉得……泽哥知道你问他的行踪,你显得没面子?或者,你就输了?”

  “卧槽!恋爱要不得这么强的胜负欲啊!”田言哀嚎一声。

  附近走过几对小情侣,看到他们两个男生坐在这么冰的石阶上,都未免觉得冷,眼神奇怪的瞄一眼就赶紧走开了。

  尤逾脸色阴郁起来,一部分是因为被田言说中了,更大的一部分是因为这几天实在是肝火旺盛,焦躁得想揍人。

  尤逾说:“不然呢?”

  这么问,或许也是需要别人推他一把,或者给他个明确的答案,他确实是受够了。冷冰冰的不说话,像是陌生人一样相处,比跟陌生人还多一份别扭的情绪在里面——这种感觉就像是拿着一把钝刀在一点一点磨骨头,疼痛都麻木了,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不知道这种折磨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田言表情很扭曲,内心非常鄙视这些恋爱脑后智商归零的男人,遂决定简单粗暴的结束这场心灵指导。

  田言:“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跟泽哥谁1谁0吧?”

  然后他被尤逾的眼神吓了一跳,咽了一口唾沫,连忙自问自答把话说完了,“我是觉得,泽哥应该是你媳妇儿的角色吧?我也不太懂你们……额!贵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是景龙私下就叫泽哥‘尤嫂’,我就觉得你们应该是这么个……角色分配吧!”

  这番驴唇不对马嘴的分析将田言自己都说冒汗了,很怕尤逾一脚直接将他踹到台阶下面去。

  不过幸亏,尤逾还残存一点儿理智,冷冷的问:“所以?”

  “所以啊……”田言嘴角抽搐,表情扭曲到诡异:“你听过吵架后,媳妇儿给你道歉的吗?”

  尤逾:“……”

  不能否认,田言这个从来没谈过恋爱,只见过猪跑的中二高中生给了他非常重要的信息,直接到达了语文老师讲过的“醍醐灌顶”、“福至心灵”的境界。

  尤逾沉浸在震撼中半天没说话,吓得田言屏住了呼吸,越来越不自信。

  尤逾突然开口,“可是我没有错,我全是好意……”娓娓道来了自己恋爱挫折的心路历程,也是病急乱投医,对“恋爱田大师”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只见过猪跑”的田大师没让他失望,听完后一拍大腿,直接给他盖棺定论:“‘媳妇儿就没有错!\'哥你没听过吗?他肯定没错,那就是你错了!”

  在尤逾要暴怒之前,他又连忙正色说道:“等会儿,说正经的,你确实是好心办坏事儿了!你吃醋就吃醋,扯什么帮忙还钱啊?”

  尤逾的脸色已经是风雨欲来:“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件事!”

  田言被这种□□的直男话语震了一下,说:“当然不一样啊哥!我终于知道泽哥为什么一气这么多天了,换成我我也气啊!你说你吃醋就好好吃醋,承认了又能怎么样!非要整成帮人还钱然后要挟人家听你话的意思,这搁谁谁也受不了啊!”

  尤逾脸色青了白白了青,眼神也在黑暗里晦暗不清,他哑着嗓子说:“我没要挟他!”

  “我当然知道你没要挟他!”田言说:“你要要挟谁根本不需要先给对方钱啊!但我知道,泽哥不知道啊!况且‘钱’本身就比较敏感,特别是在恋爱中,对方要是个女的估计都会觉得自尊心受挫,更何况泽哥是男的,而且你哪个眼睛能看出来他像是会吃软饭那一类型的?”

  顺着他的提示,尤逾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安泽在台上,两人还没熟悉,但对方已经是光芒万丈,被众人呼喊拥护的璀璨模样。

  他嘴硬的说:“我没这么觉得!”

  田言叹了一口气:“那你让泽哥也知道啊!让他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想的,大丈夫在媳妇儿面前认错低头不丢面子,你说是不是?”

  尤逾说不出个“是”字,表情却松动又纠结。

  田言觉得自己这颗心没白操碎,站起来拍拍他肩膀:“别怂啊尤哥!马上跨年了,别因为一个小误会吵两年的假!”

  跟田言聊完,尤逾觉得自己被说服了,就一刻都不能等,直接站在操场上拨了那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可惜到最后挂断了都没人接,尤逾突然特别着急,想直接冲到安泽家去,最后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直接戳进了三人学习群里:“你在哪儿?”

  秒回的是周序,“尤哥你问安安吗?他今天感冒请假了。”其实周序等他这么问也等了好几天了,受低气压荼毒的不只田言自己。

  田言只感觉一阵风从身边刮过,再一抬头,尤逾已经跑到校园林间道上了。

  田言喊道:“尤哥,你去哪儿?不上课了?”

  好像连“请假”两个字都来不及说,田言就见他头也不回的跑向校门的方向,消失在校内的灯火明亮中。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啦!其实想补上昨天的,但是今天失败了,明天争取~欧耶~明天也是失败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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