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第六个黑化男主20俞小姐,我总觉得……_论撩完就跑的我如何哄回黑化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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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第六个黑化男主20俞小姐,我总觉得……

  自打上次见面,庄永年就对俞鹿一见如故,极有好感。

  毕竟在泉州,和庄永年一样留过洋学艺术的公子小姐还是少数。庄永年回到华国后,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能和他淋漓畅谈的人了。俞鹿的许多看法,跟他都很合拍,故双方刚认识,她就被庄永年视作了心灵之交。

  今天傍晚,在路边遇到俞鹿,还能充当帮助她的人,可以说是庄永年的意外之喜。待俞鹿坐进了后座,庄永年就体贴地问她冷不冷,需不需要添衣。

  因位置不好挪动,庄夫人坐在两个年轻人中间,一直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俞鹿,带着笑容,问起了俞鹿为何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岭。

  俞鹿心头微微一跳,在昏暗光线中,手悄悄紧了紧衣裙,镇定地回答:“上次与庄公子去参观了元帅的新招士官宿舍,发现那附近有一片黄树林和湖泊,景『色』甚美,念念不忘,于是今天就过去写生了。”

  她打算将今天的行程一瞒到底,没料到中途会被庄家人发现。那就只能说一半实话了。

  好在,庄夫人也没有多问,笑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那一刹,俞鹿有点心虚。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庄夫人都那么喜欢她,对她也很不错。可惜庄夫人的丈夫和继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未免节外生枝,只能如此了。

  多亏了庄夫人的顺风车,本该在荒野站到天荒地老的俞鹿,在夜里七点多,就抵达了泉州。

  车窗外的灯光如流火般掠过,俞鹿望得有些入神之际,忽然听见了庄夫人邀请她去自己家里吃饭。

  从庄夫人口中,俞鹿才得知,今天下午庄文光引荐了一个从西边来的货商与俞老爷见面,双方约在一处酒楼里吃晚饭。届时,俞鹤辞也会去。应该是要谈扩张生意的事,两个男人都不回家吃饭了。

  而俞夫人早就定下了行程,今晚要去参加一个贵『妇』人的慈善派对。连衣服都是俞鹿陪她一起挑的。

  换言之,俞鹿现在回家了,也是孤零零一个人,没人和她吃饭。

  拗不过庄夫人的热情邀请,俞鹿只好答应了,没有下车,跟着她一起进了庄家。

  天黑后,天下起了蒙蒙细雨。

  车头灯照亮了院子里的青石路,雨刷在玻璃上摆动。庄家佣人打着伞,小跑出来接他们,笑道:“太太,您回来了。”

  “来,鹿鹿,下车吧。”

  庄家的宅邸,俞鹿上辈子已经来过了。它是典型的西式风格,伫立在一座小山上,需要经过三道门岗,车子才能进内,防卫很森严。

  内里层层叠叠,金碧辉煌,处处彰显着贵气和雅致。多处都有收藏品和名画的踪迹。一进门,就有混合着淡淡熏香味的暖气扑面而来。

  今天晚上庄文光去谈事了。那个恐怖的庄行霈也不在,俞鹿暗暗松了一口气。在佣人准备餐点的时候,俞鹿就坐在客厅沙发上与庄夫人聊天,捧着骨瓷杯,杯中的红茶冒着热气。

  “你们两个小年轻别光陪我坐着了,永年,你带鹿鹿去看看你的画作和藏品吧。”庄夫人笑道:“你们两个年纪家世都相仿,又有共同兴趣,今后可以多多往来。”

  庄永年笑着应了声是。

  毕竟是在别人家,俞鹿也客气地应和了一句,放下了茶杯,起了身,却忽然听见了门口那边的佣人的声音:“少爷,您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俞鹿猛地转头,就看见了门口那侧,一个男人脱下了外套,交给了佣人,从走廊尽头踱步而来,琥珀『色』的眼珠从暗到明,淬出了幽幽的光泽。

  庄永年一呆,忙唤了他一声:“哥,你这么早回来了。”

  “事情提早办完了,就回来了。”庄行霈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又对沙发上的庄夫人『露』出了微笑:“夫人。”

  庄夫人不允许这个私生子叫自己做母亲,所以庄行霈只能叫她夫人——像是佣人称呼主母的怪异的称呼,和他在这个家里格格不入的处境倒是很相配。

  连俞鹿都是叫庄夫人做“伯母”的。

  从庄行霈出现开始,庄夫人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表情变得极为冷漠,还带了一丝嫌恶。根本没有搭理对方,拢了拢披肩,就起身走向了饭桌:“差不多时间了就开饭吧。”

  庄永年看了一眼自己母亲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庄行霈,似乎为母亲那当着客人的面也毫不掩饰的嫌恶感到了尴尬、不安和内疚。毕竟从进来这个家开始,庄行霈就一直恭敬有加,他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印象还是很好的。

  俞鹿将这一幕收归眼底。

  庄永年还是太嫩了,居然会为此感到良心不安,连对方觊觎着自己的东西也看不出来。怪不得玩不过这个可怕的男人。

  佣人将餐点上了桌子。鸭掌汤泡肚、虾丁什锦蛋、红烧鱼翅,全都『色』香味俱全。席间氛围却让人不敢工恭维。偌大的一张长方形的餐桌,主位是空着的,底下四个座位的排位就和俞记忆里的上辈子一模一样,她右边是庄夫人,斜前方是庄永年,正对面是庄行霈。

  这仿佛也唤起了她上辈子撞破了庄行霈的秘密后,那种不安的感觉。

  庄家前代并非什么名门大族,是一步一脚印,靠自己打出江山来的。故而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饶是如此,俞鹿几乎没有主动说话,只有在庄夫人和她聊天时才应和几句。

  倒是庄永年,一直在努力地寻找话题,和庄行霈、俞鹿说话。庄行霈又是个会演的,就算庄夫人甩他冷脸,他也不会『露』出不快的情绪,依然耐心地回答着弟弟的话。

  在此之后,气氛总算好一些了。

  庄夫人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努力找话题,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瞪了他一眼。

  俞鹿心里苦哈哈地叹了口气。她就吃了个平时的七分饱,就再也吃不下东西了。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

  也不知道,这家人天天在这样窒息的情绪里是怎么吃得下饭的……

  佣人收拾好了碗筷,来上饭后甜点了——是燕窝冰糖炖雪梨。其中一个佣人在经过俞鹿身边时,不知怎么的,脚下打滑了一下,满满一碗冰糖雪梨倒了,全部洒到了俞鹿的衣服上。

  “啊……”俞鹿大惊,所有人都跟着吓了一跳。

  庄永年急忙站了起来,越过桌子走向了俞鹿,关切道:“俞小姐,你没有烫伤吧?”

  俞鹿无奈地说:“没事。”

  那碗甜品自然是热气腾腾的,好在,冬天的衣服足够厚。俞鹿又是体寒的人,进屋后脱了外套,里面的衣衫也挺厚的。那黏黏腻腻的糖水渗到了衣服上,没有直接接触到皮肤。

  庄夫人确定俞鹿没事之后,才转向了佣人,大怒道:“你怎么做事的!”

  那佣人已经吓坏了,不断地道歉:“对不起,俞小姐!”

  “没事,伯母,我没有烫伤。他也是一时不慎。”

  庄夫人捏着她的手,心疼地说:“你先去换件衣服吧。”

  ……

  庄家宅邸的客房,得穿过花园,在一个幽静的院子里。

  虽说衣服给身体挡住了大部分糖水,但还是有一些流进了脖子的缝隙里,还弄脏了俞鹿的头发。在冬天的气温里,不一会儿就结成白浆了,粘得人很不舒服。俞鹿又素来爱干净,就干脆在客房中冲个热水澡了。

  二十分钟后,被热水淋得浑身肌肤都透出粉『色』的俞鹿,终于伸手拧上了开关。擦着头发步出了浴室门。

  客房里没有开大灯,只点了一盏壁灯,黑漆漆的,暖气絮絮运转。椅子上搭着一件长款浴袍。方才女佣已经将她的衣服拿去紧急清洗了,说马上去找合适的衣服给俞鹿。

  浴袍是给俞鹿在等待的时候用的。不过这会儿她刚冲完热水,手心足心都是烫的,根本不想外衣,只穿着雪白的内衣,站在了西洋镜前,“呜呜”地吹着头发。

  少女的肌肤是『奶』白『色』的,深深的背沟,清晰的肩胛骨,都泛着牛『奶』丝绸般的光泽。

  隐约间,她好像听见了有人敲门,估计是方才的女佣去而复返了。懒得回头了,在吹风机声中,她扬声叫了一句:“进来吧,门没锁!”

  那敲门声停了。

  室内仿佛渗入了一丝凉风和寒意,来者推门进来了。脚步声轻得几不可闻,往屏风这边走来。那屏风是舶来品,非常高。却是半透明的纱质,能隐约看到外面的人的衣裳。

  俞鹿不经意间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发现来者的身影很高,也并没有穿着女佣那样的洁白的裙子,登时吓得一震,手中吹风机猛地落了地,回过头去。

  庄行霈的手肘里拿着一个纸袋,漫不经心地拨开帘子,走了进来。

  一抬头,就与呆住了的俞鹿四目相对。

  仿佛没料到她没穿浴袍,庄行霈惊讶地一顿,看着她。

  俞鹿有那么几秒,思维都是结冰了的。回神,便立刻蹲下了,捂住了身体,勃然大怒:“谁让你进来的!”

  庄行霈的眼眸似乎暗了暗,别开了视线,低声说了句抱歉,就将衣服放,匆匆转身离开了。

  俞鹿气得脚趾头都要蜷缩了,通身泛上了粉『色』。她爱穿洋装,也是不吝于展示自己的身材的。但不代表她愿意被这个恐怖的男人看到。头发也没心情吹下去了,她粗鲁地拿起了那个纸袋,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一出门,却见到走廊下,那个熟悉的身影还在。

  俞鹿一看到他,就奓『毛』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我并非有意冒犯俞小姐,只是下雪了。”庄行霈朝着屋檐外伸出手,淡淡地说:“女佣在雪地里滑倒了,我恰好路过,担心俞小姐着凉,就替她送衣服过来。”

  夜『色』中,确有白『色』的雪花,在慢慢飘落。

  “那你敲门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说了,以为你听见了才叫我进去的。”

  “……你给我忘记刚才的事,谁也不准说,听见没有?!”

  看到她吃瘪了又不肯认输的样子,庄行霈微微笑了下:“下雪了,我送俞小姐回去吧。”

  “我不用你送。”俞鹿转头,匆匆走下台阶了。

  只是手臂却被一只手抓住了,虽没有弄疼她,力气却大得犹如铁箍。紧接着,被拉了回屋檐下。

  “俞小姐,不知道是不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好,让你对我有所误会。”庄行霈低头,眯着眼看她,轻声道:“我总觉得——你有些害怕我。”

  夜雪中,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仿佛吸纳了月光的『色』泽,像一只妖,隐隐有些深究的意思,仿佛可以洞察她一切虚张声势的念头。

  “是你的错觉,我怎么可能会怕你。”俞鹿嘴唇微微一抖,挣动了一下,怒道:“快松开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庄行霈与她静静地对视了几秒钟,才骤然松开了手。俞鹿拍着心口,就看见他打开了一把黑『色』的伞,又恢复成了平日温和有礼的样子:“俞小姐,还是由我送你回去吧,雪地湿滑,俞小姐若是摔倒了,怕是又要洗一次了。”

  雪越下越大,斜吹着,吹得人眼睛有些睁不开。俞鹿正要说话,忽然手臂间夹着的画板一松。里面的画像被寒风一吹,哗啦啦地扬了漫天,飞向了走廊各处。

  “我的画!”

  已经顾不上这个男人了,俞鹿惊呼一声,急忙追着跑了过去。

  万幸风向不是朝着雪地吹的,走廊还没有完全被风雪弄湿。俞鹿且蹲且捡,好不容易捡回了大多数,只是翻了翻,却见不到她今天给阿恪画的那副画。

  俞鹿的心脏微微一颤,回头,果然见到了走廊另一边,庄行霈也在给她捡着画。他手里也有好几幅,此刻正屈膝,在大腿上给她叠齐画。

  不经意间,注意到了画上的内容,庄行霈怔了一怔。

  那是一副无脸的素描画像。

  画像的主人,胸口垂着的那枚形状独特的吊坠,尤为显眼。

  这一刹,俞鹿说不准自己的不安是缘何而来的,一个箭步,扑了上去,将画夺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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