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黑化男主21_论撩完就跑的我如何哄回黑化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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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黑化男主21

  那一片雪白肩背和上方的红痣映入眼中时,萧景丞就蓦地僵住了。

  因为心急救人,他这会儿距离河边,仅有几步之遥。河中的人似乎也已经听见了草地被靴子踩过的声音了,有些吃惊地转过了头来。

  果然是陆陆。

  静谧的月色下,萧景丞可以看见,水中人那张雌雄莫辩的精致面容上滚动的水珠。红润的唇因为惊吓而微微张开。

  紧接着,对方就猛地撇开了头,惊恐地将身体往水里一沉,让泛着粼粼银色波光的河水,漫过自己的肩头,料峭春光都藏进了黑黝黝的水底。却还是能看到,露在水面上的那截纤弱白皙的脖颈,漫上了一大片妩媚的红潮。

  萧景丞僵立了半晌,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了起来。

  在外行军作战的时候,条件艰苦,将士们一连数天,乃至半月不洗澡都是常事。一到了安全的河边,一群大男人,便会毫不顾忌地脱掉衣服,下河洗澡。反正你有的东西我也有,裸裎相见也没所谓了。

  兴许就是看习惯了那些士兵的黝黑壮硕的身体,骤然看到这么雪白纤弱的身体,就不习惯了。对他来说,陆陆这样的身材,跟女人完全没有差别。

  所以,给了他一种极其别扭、乃至手足无措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在无意中撞见了一个姑娘在洗澡。

  而与此同时,泡在河水中的俞鹿,也是既慌张又后悔。

  萧景丞不是受了伤吗?这么晚了,别的士兵都休息了,他夜晚不睡觉,跑来河边干什么?

  来了也就算了。为什么站了半天了还不走啊!

  早知道她刚才就先沐浴再洗衣服了,那就不会被他抓个正着了。

  若她是女人的事儿被他发现了,还真不知道会不会被扣上一个“欺瞒主帅”的罪名,挨军法伺候。

  担心月光下的河水在晃动时,会变得微微透明,俞鹿也不敢游到河中心,只好扒拉着岸边,用长发遮挡住身体的前面,故作镇定地说:“都督,你怎么也来河边了?”

  她一说话,萧景丞才回过神来。

  他微觉狼狈,将目光稍稍偏移开,声音却微微绷紧:“你在水里做什么?”

  这是什么废话问题啊。

  俞鹿往水中更下的地方缩了缩,说:“回都督,我刚刚洗好了衣服,出了一身汗,看到河水凉快,天气也那么热,就打算也下河洗洗身子。都督是有事情要吩咐我做吗?我马上就洗好了回帐子找都督。”

  她咬牙,特意加重了后半句话的声音,言下之意,即是“你别杵在这里了,赶紧回去吧”。

  “哦……没什么事。我睡不着,出来随便走走而已。”

  好在,萧景丞似乎也对近距离欣赏她一个“大男人”洗澡没有兴趣,留下了这句话,他就有些不自然地转过了身,匆匆离开了。

  俞鹿这才松了口气,那颗险些从喉咙蹦出的心脏,落回了胸腔里。这下,她再也不敢贪图凉快,继续泡下去了。确定萧景丞不会杀一个回马枪、周遭也没有人影时,俞鹿才飞快地上了岸。

  连身子和头发也不敢慢慢擦了,她火速套上了衣衫。

  衣服一碰到她身体上的水珠,立刻就变得有些透明。好在,多穿几层,也就看不出来了。

  回到了帐子里,萧景丞的内间已经熄灯了,估计他从河边回来之后就睡了。

  俞鹿本来就心虚,这下,就更加蹑手蹑脚,半点声音不敢出。摸着黑,她爬回了自己的小床上。一个不小心,鞋子踢到了床脚,小床震动,与地面摩擦的一下,在寂静的深夜里发出了明显的一声“吱”。

  俞鹿的脚趾麻了,皱着脸,低哼了一声。一边揉着脚趾,一边竖起耳朵。听不到里头有翻身的声音,她才放心下来,钻回了被窝里。

  却不知道,在一道薄薄的屏障之后,萧景丞根本没睡。

  他睁着两只眼,平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那阵悉索的动静,心里乱糟糟的,也睡不着。

  军营的帐子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容易透光,也不隔音。夏天的天空亮得早,才卯时初,天边就泛起了暗青色的光。

  不到辰时,金色阳光就穿透了白布,照在俞鹿的眼皮上,再加上士兵们早起练兵的声音,俞鹿烦躁地闭着眼,翻了个身,用被子蒙着头,还是没法再睡下去。

  昨晚太迟回来,俞鹿觉得自己统共没睡两个时辰就起来了。缺乏睡眠,她的耳朵后方,仿佛有一条筋连着脑子,抽搐着疼。头皮上,也泛着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麻痛感。

  这大概是灵魂被转移了两次的后遗症。她这次回来后,体质比原先弱了不少。现在这头昏脑涨的感觉,估计是因为昨晚没擦干头发就睡觉,还没休息好,所以才不舒服。

  萧景丞拿下了溧城后,将士们会陆陆续续地迁进城中。这两天练兵的时间也减少了,为的就是安排进城后的事宜。

  桌子旁,俞鹿支着腮,垂着眼,趴在纸上,抄写人员的名单,整个人都有些蔫蔫的。

  也没留意到,坐在一旁的萧景丞,也有一点儿走神。

  两道若有所思的古怪视线,时不时地,就会落在俞鹿的身上。

  昨天晚上,他不小心撞见了这个叫陆陆的小子在河中沐浴的场景。

  按理说,男人的身体没什么好看的。但是,不知为何,那一点落在耀目肌肤上的红痣,就跟魔魅一样,总是在萧景丞的脑海里,挥之不散。

  到了今天早上,和对方坐在一起,萧景丞大约是睡得不够,也有了那么一刹那的失神。

  这小子生得那么娇小,在日光下看,五官亦是精雕细琢。趴着抄名单,坐没坐相,整个上半身都趴在桌上,尖尖的下巴搁于手背上,透出了一股娇憨。写的字倒还是很工整。

  因为曲着腿,那微微躬着的腰肢,也纤细得不盈一握……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萧景丞抿了抿唇,饮了两口冷茶,觉得荒谬无比。

  他在想什么?他又不是断袖,怎么会对一个少年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这小子,长得再像姑娘家,衣服底下,也都和他一样,是带把的。

  莫非他是因为在军营里待得太久,没见过女人,才会一直冒出这些怪异的念头么?

  俞鹿虽然昏昏欲睡,有些迟钝,不过,有好几次,她都感觉到,萧景丞在打量自己。

  可当她疑惑地抬眸看过去时,却什么也没发现,只能看到萧景丞挺直腰,板着脸,专心致志地批阅着军报,视线根本就没离开过他手里的纸笔。

  只就是,都小半个时辰了,那份军报都没翻过一页。和他平时的雷厉风行,完全不同。

  难道他是遇到了什么世纪大难题了么?

  就在这时,帐子外有几个副将求见,要来商议事情。

  萧景丞仿佛松了口气,紧绷的肩微微松了松,立刻叫人进来了。

  如往日一般,这些副将进来后,就将议事的桌子围得水泄不通的。俞鹿抱着正在抄的文书,打算挪到外面去继续,萧景丞看了她一眼,忽然说:“你就坐在这里。”

  俞鹿只好坐在了他旁边,继续埋头抄着。

  到了午时,这些副将们还未离开。传膳的士兵本想先退下,萧景丞开口叫他们留下午膳,并将饭碗往俞鹿的方向推了推,命令道:“你吃。”

  萧景丞觉得他找到症结了——自己之所以会胡思乱想,皆是因为这小子太像女人。

  回想平时,陆陆的食量,就比猫还少,还老是不按时吃饭。长得弱质彬彬的,没个正常男人的样子。

  如果将这小子喂成一座壮硕的小山,让他有个男人样,自己就不会产生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遐想了。

  俞鹿原本已经做好了要跟着挨饿的准备,见到萧景丞把自己那份推了过来,受宠若惊道:“谢谢都督。”

  萧景丞平时也是不拘小节的人,众人见状,也不觉得奇怪。

  俞鹿今天不舒服,不是太有胃口。才吃了半碗饭,就有点吃不下去了。正好,有士兵进来送水果。俞鹿眼前一亮,趁周围的人不注意,就伸手摘了一根香蕉。撕开了皮,咬了一小口,细嚼慢咽,慢慢地吞了下去。

  萧景丞无意间瞥了一眼,仿佛眼皮被针扎了一下。

  一边听部下说话,他的手指,一边轻轻地在桌子上敲着,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在俞鹿准备伸手去拿第二根时,那果盘就突然被萧景丞拿走了,她的手抓了个空。

  俞鹿:“?”

  “别吃香蕉了。”萧景丞从果盘里扔了一个苹果过去,冷声道:“吃苹果。”

  俞鹿:“……?”

  莫名其妙。

  她擦干净了手,打算继续干活时,心血来潮,打开进度条扫了一眼,就微微一惊——进度条上升到了83%。

  进度条是和嵇允挂钩的。这段日子,她都待在萧景丞身边,进度条怎么会上升呢?奇了怪了。

  难道说在萧景丞面前刷存在感,也是对未来的铺垫之一?

  翌日,大军终于要一同迁往溧城了。说是入城修整,但其实,不是说进了城就可以享受了。

  城门之外的尸山,堆积在大街小巷的尸体,都还没清理完毕,必须加快打扫,否则,恐怕会产生瘟疫。另外,在之前的守城战里,溧城粮食已经告急,不过,朝廷的那两将军为了稳定军心,防止士兵们恐慌和暴动,将这消息捂得死紧。连被俘虏的士兵们,也不知道他们的粮食告急了。还是那个叫林纶的中郎将进城后,派人清点粮仓时才发现问题的。

  除此以外,还有诸多民生问题需要处理。萧景丞更擅长在马背上冲锋陷阵,包括他手下的武官,也都是大老粗,打仗倒是强项,这些事儿却很难办得尽善尽美。头两天,都焦头烂额的。

  在这样的关头,他们盼来了一个好消息——此前,被分流在了另一战场,与他们分头行动,一并向舒京突进的嵇允,将那一边的事情安置妥当后,赶来溧城了。

  清晨。

  溧城那面深灰色的厚重城墙上,手执长矛弓箭的士兵们,严阵以待,警觉地眺望着远方。

  忽然,有人指着远方,脱口道:“那是谁?”

  只见远方的丘陵上,有一道人影,如一道漆黑的闪电,纵马奔袭而来。两方丛林中的鸟儿,也被惊飞了起来,漫天盘旋。

  城墙之上,一个将军示意身边的弓箭手准备好,厉声道:“来者何人?”

  那道身影在城门前勒住了马。骏马前蹄高抬,抖落了他的披风,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一个士兵大叫:“是嵇先生!”

  将军也面露喜色,连忙叫人放下武器:“快开城门!”

  这消息传入城中时,萧景丞正在用膳,闻言大喜,饭也不吃了,直接扔下了碗筷,走了出去,迎接对方。

  进了城,嵇允就不再纵马疾驰了。

  来到将军府时,萧景丞已经等在门口。二人一见面,萧景丞就露出了开怀的笑容,走上前去,拥抱了一下嵇允。

  对萧景丞而言,嵇允既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过命兄弟,现在还是他的得力部下。

  因此,回到书房,屏退下人后,萧景丞说话的口吻,明显要比对普通的部下随意和熟稔很多:“我在这盼了好几天,终于盼到你来了。原乡那边的情况如何?”

  嵇允笑了一笑,坐下来,饮了一口暖茶。此时分明是夏日,他的脸色,却不太好看,色若霜雪,衬得气质更冷淡忧郁。

  饮下热茶,双颊才慢慢浮出一丝血色:“我离开时,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了。”

  “那就好……我瞧你脸色还是不好看,之前在战报上说的伤,现在没什么事了吧?”萧景丞一顿:“林纶说你是骑马来的,就不怕伤口裂开?”

  嵇允道:“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没什么大碍,谢都督关心。要是坐马车来,还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

  萧景丞瞥了他一眼:“罢了,你自己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我懒得管你。”

  嵇允不置可否,放下了茶盏后,转入了正事:“都督,我想先看看战俘的名单,还有溧城的分布图、现有库存。”

  “我就知道你要看,早叫人抄好了。”

  萧景丞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书。

  嵇允拿在了手中,垂眸,翻开了第一页。

  在看到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迹的一刹,嵇允的表情,微微变了。

  萧景丞注意到他脸色:“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嵇允飞快地翻了好几页,确认字迹,慢慢地吐出一口气,双手合上了书,抬眼,声音很沉:“这些文书是何人抄写的?”

  “哦,他等会儿就来伺候了。”

  萧景丞才说完,走廊外就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一个少年在书房门外道:“都督,你找我吗?”

  萧景丞道:“进来吧。”

  听见了来者的声音,嵇允的瞳孔微缩,蓦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门边那道人影。

  俞鹿进来时,没注意到那么多,先行了一礼。隐隐感觉有道视线,跟刀子一样切割着自己的头顶。

  因为行礼原因,她的视线位置较低,侧目过去,才看见萧景丞身边站了一人。

  她先看到的,是一双男子的黑靴,和绣工精致的衣袍。

  这人的身材还真不错,腿、腰、肩,高度和宽度,都几乎与萧景丞持平,还没有萧景丞那么大块头,整体要修长一些,猿臂蜂腰的,束起腰带,分外好看。

  俞鹿好奇地将目光上移,当看到了对方的喉结,以及那眼熟的下巴形状时,就有些懵了。

  下一秒,她就与阔别数月之久的嵇允的那双深不见底的眼,对望了个正着。

  俞鹿:“……!!!”

  为什么没人告诉她嵇允今天会来这里?!

  萧景丞仿佛没有感觉到气氛的暗涌流动,走下了台阶,来到了俞鹿的身边,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笑道:“嵇允,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人——陆陆。”

  作者有话要说:【脑洞小剧场】

  萧景丞:草了,怀疑自己是断袖怎么破?

  嵇允:怀疑自己被绿了怎么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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