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舞弊
这里毕竟是答策考试现场，即使是孔靖这种有大派背景的，也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让考生等太久，很快，十几位身穿朝服的朝廷官员从白布帷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大帮六扇门捕快还有大理寺的官兵，整整数十人。
在那十几名朝廷官员中，楚荆只认识紫色官服的尉迟不辞，和黑衣黑面的司马追凶。
这两个一个是大理寺卿，一个是六扇门神捕，应该是来站场子的。
至于礼部尚书和礼部侍郎，楚荆就认不出来了，毕竟那俩人他都还没见过。
见到官方来人，顿时，刚才还有说有笑的考生们，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站在最当中的，是一位年纪在三十上下、较为年轻的官员，只见他拱手抱拳朝着面前的人群微微行了一礼，沉声说道：
“本府乃礼部尚书曾方舟，奉天子之命，主持这次武举的答策考试，同时也是文举会试的主监考官……
此次答策考试，比较简单，只需要在试卷上答题，如果速度快的话半个时辰足矣，但考虑到有些人书写速度比较慢，所以需要两个时辰后才能统一交卷……
那么，报到名字的考生请上前来，待大理寺卿尉迟大人搜查一番，若无携带任何可用于舞弊的纸条、书卷，便可入帷幕后应试！”
“谢文贤？点名！”他望了一眼身旁的官员。
“是！”
原来这些就是上官筱白说得自己人，一个主监考官，一个负责点名，一个负责搜查。这简直就是自己人办的答策，想不通过都难。
在外面众考生屏着呼吸的观望下，那位叫做谢文贤的吏部侍郎从袖口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名册，点着上面的名喊道：“天穹派孔靖！——在不在？”
话音刚落，孔靖就一脸煞气的走上前去。
只见他从怀中取出身份证明递给礼部侍郎，然后径直走进考场内。
这人，别人欠他多少钱，脸才能黑成那样。
尉迟不辞淡淡看了孔靖一眼，就算搜查过了。
然后，谢侍郎继续喊道：“落霞派，落花仙子！——在不在？”
只见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子走了出来，身上穿的是一身浅红长裙，她就是落花仙子了。
刚才楚荆没有注意到她，毕竟来考试的女武者也是不少，她们和男性武者分开站，距离比较远。
楚荆没想到这样一个只能勉强算漂亮的女人就敢自称仙子，自称还不算，还真把它当作自己名字来叫。
果然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之后念到名字的就是不凡城的季无常，一个翩翩公子哥。
忽然，那位谢侍郎喊道：“天南府，楚荆！”
这份名单是按武榜排的，这么快就到楚荆，楚荆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楚荆快步走上前，递上身份证明，看那谢侍郎打量着自己的眼神，楚荆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他的事了，也朝着他微微一笑，致意。
然后，还没靠近尉迟不辞，楚荆连忙喊道：“尉迟兄不用使用‘囧囧眼’，我可是什么都没带。”
尉迟不辞曾经在楚荆面前展示过囧囧眼的威力，仅仅是看上一眼，就能和x光一样，看穿一切，甚至包括身上的衣裳。
待走近些，尉迟不辞才无奈的小声道：“对于你们这些武榜靠前的，我哪能真的检查，就那些整日习武，脑子里只能装装酱油的家伙，真不作弊，他们连答策这关都过不了。”
这个世界可没有九年义务教育一说，又是武风盛行，导致不识字的武者一抓一大把。
不过楚荆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水平都得到信阳城第一才子朱子豪的认可和嫉妒，但他毛笔使用不好，让他答策问题也挺大的。
所以楚荆这一次真的是空手前来，连笔墨都没带。
进到白布帷内，里面便有小官吏在前面带路，走到一处白布隔开的小单间，里面已经摆好了了纸墨笔砚，甚至还有一张考卷。
小官吏说道：“公子可以先翻动试卷看看，但还请不要答题，等考试正式开始会有一声钟响，到那时方才可以落笔。”
楚荆拿起试卷翻了翻，内容不多，大部分都是概论题。
什么行军驻扎的基本常识？给出三种不同的地形，让详细论述各个优缺点。
常见的十种阵法。在四周平原中间一个小山包的地形，该怎样布阵，攻守方式如何？
各种乱七八糟的题目，楚荆都懒得细看。
自古大将是怎么打仗的？天时、地利、人和！
像草原征战岛国，遇到两次大风暴也是没谁了；又像半岛小国，凭借地险坚挺了上千年；破釜沉舟，斯巴达，那就是人和。
战略上取胜的……除了对手太蠢，也还是有不少客观原因，实在不能把战绩都强行归功在谋略上。
如果给楚荆一支军队，他肯定主要抓的是练兵。士兵强悍，则可以无往不利。
又等了许久，外面的考生才陆陆续续进来，等到全都到齐，都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了。
楚荆这才发现武榜的用处，比起其他考生，他们多了大半个时辰的思考时间，下笔时思路也更加明确。
一声悠长的钟响，答策考试正式开始。
白布帷旁边的考生开始刷刷刷的奋笔疾书起来，也不知他是在写字呢，还是在刷墙。
坐在椅子上，楚荆倍感无聊，也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但他不仅仅是答题，还在誊抄孙子兵法。
这些东西孙子说得很详细了，根本不需要楚荆思考。
如果问楚荆为什么会背孙子兵法？因为他看过。
为什么看过就能记下来？那是因为他传承了时迁、燕青等，虽然只是武功，但楚荆的脑域也得到极大开发。
以前不曾记住的东西，现在反而能回想的非常清楚。简单来说，就像是脑袋受伤后，反而记忆力惊人的那些病人一样。
无论如何，楚荆就是试卷上写下半部孙子兵法。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
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当白布帷内其他应试的考生正咬牙凝眉、苦思文章时，楚荆正刻苦的练习自己的毛笔字。
而且是尽量连起来的毛笔字，虽然脱离了小学生范畴，但张牙舞爪，甚是恐怖。
以至于等到担任总考官的礼部尚书曾方舟带着礼部侍郎谢文贤，例行巡视整个考场而经过楚荆那一间隔间时，一时间甚至有些傻眼。
别人的试卷板板正正不说，人家起码只答一面，而楚荆呢？字写得丑不说，竟然试卷两面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
现在也没外人，礼部尚书曾方舟低声问道：“……红莲使这是在作画？”
凝神练笔的楚荆这才停下来，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有些尴尬，小声说道：“闲着没事，随便写着玩玩。”
闲着没事干就在答策试卷上涂鸦，这种事情也就只有楚荆能干得出来。
其他人敢做这种事情，直接给上一个不敬之罪，早发配到大山挖煤去了。
曾方舟轻笑着摇了摇头，温文儒雅地说道：“红莲使好雅兴，不知道纸够不够用，我可以再为红莲使取点。”
“呃……算了，时间过了小半，我再小眯一会，应该就可以交卷了。”
“是啊，哈哈。”谢文贤在后面干笑两声。
曾方舟不动声色地问道：“圣女的红莲玉牌好些时间没有见到了，不知红莲使带没带来，可否让本府瞧上一瞧。”
楚荆没想到还要察看接头信物，忙把随身带的红莲玉牌拿出来，递给了曾方舟，“请过目。”
曾方舟小心翼翼地接过玉牌，和身后的谢文贤仔细察看了一番。
果然，这就是那一位代表无上身份的红莲玉牌……
这么说，这楚荆，真的就是圣女选出来的那位？
既然是圣女的选择，他也不好干涉，将玉牌小心还给楚荆：“红莲使还请将玉牌收藏好，切莫丢失。”
“好。”
又是看了眼楚荆涂鸦的答策试卷，曾方舟才和谢文贤走出了楚荆的隔间。
“现在该怎么办？你来，我来？”谢文贤问道。
“圣女吩咐的事情，还是我亲自来吧。”曾方舟道。
这种事情虽然不是第一次做，但以前只是批改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不能这样，必须给楚荆重新答一份试卷才行。
曾方舟二人也听说过楚荆在暖春阁作诗的事情，谢文贤的女儿当时也去参加了，回来后还向父亲大加赞赏了楚荆一番。
谢侍郎肯定是不信的，一个人能成为武榜第一，哪里还有精力在文采上也能技压四座，八成是在哪儿听来卖弄的。
现在亲自见到楚荆字迹，一切便更加清晰。
楚荆武功高强，文采吗……呵呵。
回到主考官的专属位子上，曾方舟对着其他几个还待在这里的官员说道：“你们继续随谢侍郎巡视，我想一个人静上一静。”
其他官员诧异的对视一眼，拱手领命道：“是！”
望了一眼他们离去的背影，曾方舟赶紧拿起桌上的笔墨，取来一份备份的试卷，埋首书案后奋笔疾书，就着此次考题，张张洒洒地书写起来。
其用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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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让考生等太久，很快，十几位身穿朝服的朝廷官员从白布帷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大帮六扇门捕快还有大理寺的官兵，整整数十人。
在那十几名朝廷官员中，楚荆只认识紫色官服的尉迟不辞，和黑衣黑面的司马追凶。
这两个一个是大理寺卿，一个是六扇门神捕，应该是来站场子的。
至于礼部尚书和礼部侍郎，楚荆就认不出来了，毕竟那俩人他都还没见过。
见到官方来人，顿时，刚才还有说有笑的考生们，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站在最当中的，是一位年纪在三十上下、较为年轻的官员，只见他拱手抱拳朝着面前的人群微微行了一礼，沉声说道：
“本府乃礼部尚书曾方舟，奉天子之命，主持这次武举的答策考试，同时也是文举会试的主监考官……
此次答策考试，比较简单，只需要在试卷上答题，如果速度快的话半个时辰足矣，但考虑到有些人书写速度比较慢，所以需要两个时辰后才能统一交卷……
那么，报到名字的考生请上前来，待大理寺卿尉迟大人搜查一番，若无携带任何可用于舞弊的纸条、书卷，便可入帷幕后应试！”
“谢文贤？点名！”他望了一眼身旁的官员。
“是！”
原来这些就是上官筱白说得自己人，一个主监考官，一个负责点名，一个负责搜查。这简直就是自己人办的答策，想不通过都难。
在外面众考生屏着呼吸的观望下，那位叫做谢文贤的吏部侍郎从袖口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名册，点着上面的名喊道：“天穹派孔靖！——在不在？”
话音刚落，孔靖就一脸煞气的走上前去。
只见他从怀中取出身份证明递给礼部侍郎，然后径直走进考场内。
这人，别人欠他多少钱，脸才能黑成那样。
尉迟不辞淡淡看了孔靖一眼，就算搜查过了。
然后，谢侍郎继续喊道：“落霞派，落花仙子！——在不在？”
只见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子走了出来，身上穿的是一身浅红长裙，她就是落花仙子了。
刚才楚荆没有注意到她，毕竟来考试的女武者也是不少，她们和男性武者分开站，距离比较远。
楚荆没想到这样一个只能勉强算漂亮的女人就敢自称仙子，自称还不算，还真把它当作自己名字来叫。
果然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之后念到名字的就是不凡城的季无常，一个翩翩公子哥。
忽然，那位谢侍郎喊道：“天南府，楚荆！”
这份名单是按武榜排的，这么快就到楚荆，楚荆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楚荆快步走上前，递上身份证明，看那谢侍郎打量着自己的眼神，楚荆就知道他已经知道他的事了，也朝着他微微一笑，致意。
然后，还没靠近尉迟不辞，楚荆连忙喊道：“尉迟兄不用使用‘囧囧眼’，我可是什么都没带。”
尉迟不辞曾经在楚荆面前展示过囧囧眼的威力，仅仅是看上一眼，就能和x光一样，看穿一切，甚至包括身上的衣裳。
待走近些，尉迟不辞才无奈的小声道：“对于你们这些武榜靠前的，我哪能真的检查，就那些整日习武，脑子里只能装装酱油的家伙，真不作弊，他们连答策这关都过不了。”
这个世界可没有九年义务教育一说，又是武风盛行，导致不识字的武者一抓一大把。
不过楚荆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水平都得到信阳城第一才子朱子豪的认可和嫉妒，但他毛笔使用不好，让他答策问题也挺大的。
所以楚荆这一次真的是空手前来，连笔墨都没带。
进到白布帷内，里面便有小官吏在前面带路，走到一处白布隔开的小单间，里面已经摆好了了纸墨笔砚，甚至还有一张考卷。
小官吏说道：“公子可以先翻动试卷看看，但还请不要答题，等考试正式开始会有一声钟响，到那时方才可以落笔。”
楚荆拿起试卷翻了翻，内容不多，大部分都是概论题。
什么行军驻扎的基本常识？给出三种不同的地形，让详细论述各个优缺点。
常见的十种阵法。在四周平原中间一个小山包的地形，该怎样布阵，攻守方式如何？
各种乱七八糟的题目，楚荆都懒得细看。
自古大将是怎么打仗的？天时、地利、人和！
像草原征战岛国，遇到两次大风暴也是没谁了；又像半岛小国，凭借地险坚挺了上千年；破釜沉舟，斯巴达，那就是人和。
战略上取胜的……除了对手太蠢，也还是有不少客观原因，实在不能把战绩都强行归功在谋略上。
如果给楚荆一支军队，他肯定主要抓的是练兵。士兵强悍，则可以无往不利。
又等了许久，外面的考生才陆陆续续进来，等到全都到齐，都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了。
楚荆这才发现武榜的用处，比起其他考生，他们多了大半个时辰的思考时间，下笔时思路也更加明确。
一声悠长的钟响，答策考试正式开始。
白布帷旁边的考生开始刷刷刷的奋笔疾书起来，也不知他是在写字呢，还是在刷墙。
坐在椅子上，楚荆倍感无聊，也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但他不仅仅是答题，还在誊抄孙子兵法。
这些东西孙子说得很详细了，根本不需要楚荆思考。
如果问楚荆为什么会背孙子兵法？因为他看过。
为什么看过就能记下来？那是因为他传承了时迁、燕青等，虽然只是武功，但楚荆的脑域也得到极大开发。
以前不曾记住的东西，现在反而能回想的非常清楚。简单来说，就像是脑袋受伤后，反而记忆力惊人的那些病人一样。
无论如何，楚荆就是试卷上写下半部孙子兵法。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
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当白布帷内其他应试的考生正咬牙凝眉、苦思文章时，楚荆正刻苦的练习自己的毛笔字。
而且是尽量连起来的毛笔字，虽然脱离了小学生范畴，但张牙舞爪，甚是恐怖。
以至于等到担任总考官的礼部尚书曾方舟带着礼部侍郎谢文贤，例行巡视整个考场而经过楚荆那一间隔间时，一时间甚至有些傻眼。
别人的试卷板板正正不说，人家起码只答一面，而楚荆呢？字写得丑不说，竟然试卷两面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
现在也没外人，礼部尚书曾方舟低声问道：“……红莲使这是在作画？”
凝神练笔的楚荆这才停下来，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有些尴尬，小声说道：“闲着没事，随便写着玩玩。”
闲着没事干就在答策试卷上涂鸦，这种事情也就只有楚荆能干得出来。
其他人敢做这种事情，直接给上一个不敬之罪，早发配到大山挖煤去了。
曾方舟轻笑着摇了摇头，温文儒雅地说道：“红莲使好雅兴，不知道纸够不够用，我可以再为红莲使取点。”
“呃……算了，时间过了小半，我再小眯一会，应该就可以交卷了。”
“是啊，哈哈。”谢文贤在后面干笑两声。
曾方舟不动声色地问道：“圣女的红莲玉牌好些时间没有见到了，不知红莲使带没带来，可否让本府瞧上一瞧。”
楚荆没想到还要察看接头信物，忙把随身带的红莲玉牌拿出来，递给了曾方舟，“请过目。”
曾方舟小心翼翼地接过玉牌，和身后的谢文贤仔细察看了一番。
果然，这就是那一位代表无上身份的红莲玉牌……
这么说，这楚荆，真的就是圣女选出来的那位？
既然是圣女的选择，他也不好干涉，将玉牌小心还给楚荆：“红莲使还请将玉牌收藏好，切莫丢失。”
“好。”
又是看了眼楚荆涂鸦的答策试卷，曾方舟才和谢文贤走出了楚荆的隔间。
“现在该怎么办？你来，我来？”谢文贤问道。
“圣女吩咐的事情，还是我亲自来吧。”曾方舟道。
这种事情虽然不是第一次做，但以前只是批改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不能这样，必须给楚荆重新答一份试卷才行。
曾方舟二人也听说过楚荆在暖春阁作诗的事情，谢文贤的女儿当时也去参加了，回来后还向父亲大加赞赏了楚荆一番。
谢侍郎肯定是不信的，一个人能成为武榜第一，哪里还有精力在文采上也能技压四座，八成是在哪儿听来卖弄的。
现在亲自见到楚荆字迹，一切便更加清晰。
楚荆武功高强，文采吗……呵呵。
回到主考官的专属位子上，曾方舟对着其他几个还待在这里的官员说道：“你们继续随谢侍郎巡视，我想一个人静上一静。”
其他官员诧异的对视一眼，拱手领命道：“是！”
望了一眼他们离去的背影，曾方舟赶紧拿起桌上的笔墨，取来一份备份的试卷，埋首书案后奋笔疾书，就着此次考题，张张洒洒地书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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