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鬼间戏_她是恐怖游戏BOSS的白月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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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鬼间戏

  戏台上的女人身姿纤细,穿一身碎花红布衣。

  它面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拿一把木梳,细致地梳着她那乌黑油亮的长发。

  镜子反光,沈容六人看不到这女人的长相。

  只见她侧脸雪白,面颊饱满,像是一名少女。

  “嘿!”

  马五爷见沈容六人盯着戏台看,就近踹了张来宝一脚。

  张来宝一个踉跄,唤回众人的注意力。

  马五爷皱眉道:“发什么呆啊。赶紧的,熟悉一下场地。晚上这里人多了,你们可别耽误伺候顾客。”

  这大堂很大。

  分两层楼,第二楼都是包厢。

  第一层的桌椅摆放得较为密集,晚上要是人多了,不熟悉场地的人还真容易磕磕绊绊地找不到自己原本呆着的区域。

  沈容等六人分散到各自负责的区,绕圈跑。

  跑了几圈,马五爷招呼他们继续跟着走,带他们到大堂侧边的一道小门处。

  掀开门上的蓝布帘子,里边是个小厨房,有个大锅炉,还有许多烧着茶壶的小煤炉。

  马五爷关照他们晚上客人要水要茶要点心,都从这儿拿。

  “记住咯,你们跑的时候悠着点。别让热水烫着人。”

  听这话,沈容想起自己的脸在镜中的样子。

  那半张脸被烫坏了的惨状,会是服务员不小心把热水浇到了那女人的脸上导致的吗?

  马五爷叮嘱完他们晚上要做的事,又带他们离开茶楼营业的地方,去后院的宿舍。

  此时正是饭点,后面饭菜香气混杂。

  途径一个热闹的大房,马五爷说那是食堂。

  绕过食堂便是宿舍,分男女院。

  两院是紧挨着的两个大院子,院里还挂着没收的衣物。

  沈容等三名女玩家被安排住进了女院宿舍。

  这宿舍是个大通铺。

  她们的行李——一个布包,被分散放在了她们要睡的位置。

  居佩佳和汪诗诗看到杂乱的通铺都皱了脸。

  沈容坐到床边打开布包查看。

  里面是一些换洗衣服,头花发带,还有一把剪刀。

  沈容东西收拾好,头一个出门。

  马五爷在门口等着,见了她满意地弯了弯嘴角,点头道:“手脚麻利,不错。”

  他开始仔细打量起沈容,道:“身段儿不错,长得也不错。”

  他拍拍沈容的肩膀,道:“好好干,干得好,好日子在后头呢。”

  这是看重她的意思。

  沈容满脸堆笑地应声,道:“我肯定会在这里好好干的。碰见像五爷您这样身为老板还亲自教员工的好主家,不用您说,我也会好好干的。”

  马五爷闻言,抿了抿唇,轻叹着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像旁的老板那样把活儿全交给下头的人干?我放心不下呐。”

  马五爷摇了摇头。

  其余玩家陆续出来,跟着马五爷一起去食堂吃饭。

  这茶楼里,吹拉弹唱说书的,打杂的,做服务员的……加起来有近百个人。

  这些人挤在食堂的大长桌上,捧着打好的菜在啃馒头。

  饭菜味和他们身上各种不同的气味混合,有些难闻。

  沈容等玩家打好菜,拿了馒头,蹲在门口吃。

  沈容啃着馒头环视整个食堂。

  马五爷竟是和这些人一起在食堂吃饭的。

  只不过他在食堂的包厢里,边吃边从窗户处打量大厅内的人们。

  大厅内的人边吃边说话,声音很杂。

  沈容听见有人嘀咕:

  “哎,看到没,那六个新来的……”

  “今晚要不要给他们点下马威?让他们看看咱们这儿的规矩。”

  “啧,五爷看着呢。而且,老刘昨天不是说,那玩意儿最近大晚上又出来……”

  “哎呀,老刘说的话你也信?你亲眼看过那玩意儿?五爷看着又怎样,他离咱们远,听不见。”

  “你干不干?不干拉倒,我们干……”

  几人把迟疑的那人排除在外,头靠在一起商议,时不时发出低低笑声。

  被挤在外面的人叹了口气,瞥了眼沈容的方向,低下头继续吃饭。

  张来宝等五名玩家自然也听见了他们的话。

  “他们这是要欺负我们啊?”

  “怕什么,我们还能被他们给欺负了?”

  居佩佳目露不屑,睨了眼沈容,眉头又皱起道:“你就没法儿把你脸上幻觉给弄掉吗?看着让人吃不下饭。”

  沈容:“那你别看就是了。”

  汪诗诗软声道:“好了好了,谁愿意自己脸变成这样啊,不要吵架。”

  居佩佳把馒头扔碗里,道:“她脸上有蛆哎!我是真吃不下。”

  沈容:“又没叫你看着我脸下饭。蛆又没拱到你嘴里去,实在看不惯,你到一边吃去不就行了吗?”

  似是没想到沈容会毫不留情地反驳,居佩佳哼了一声:“不吃了!”

  她把菜和馒头扔掉,去洗碗了。

  沈容平静地吐槽:“浪费粮食。”

  居佩佳顿步,回头瞪沈容。

  眼看要吵起来,其他玩家开始打圆场。

  待居佩佳离开,汪诗诗小声对沈容道:“我之前偷偷问过她了,她是顶级S级呢。嚣张很正常的,以后咱们没准儿还要多关照呢,你就别跟她吵了。”

  张来宝“哇”了一声,惊叹居佩佳的能力,又对沈容笑道:“是啊。玩了这么多场游戏,你应该知道如果一场游戏能碰见个大佬,能有多轻松吧。你就当为了平安轻松地过游戏,忍着点吧。”

  沈容向来是关照别人,从没受人关照过。

  看这些玩家对居佩佳的嚣张见怪不怪的样子,沈容心想:

  可能对他们来说,大佬脾气爆,不如大佬的人要让着,这很正常吧。

  反正她不需要居佩佳照应。

  让她忍着,那是不可能的。

  肖振峰挪动到沈容身边,问道:“哎,你现在是什么级别啊?”

  在他的印象里,沈容也是很厉害的!

  沈容:“SS级。”

  肖振峰嘴巴张成小o型,颇为惊讶。

  埋头吃饭的其他三名玩家嘴里含着馒头看向沈容,不敢置信地问:“真的?”

  “你不是赌气瞎说的吧?”

  汪诗诗两眼放光:“SS级的卡牌和S级的卡牌有区别吗?我问居佩佳,她说顶级S的牌和S级的牌是没区别的。”

  沈容:“SS级牌的光更绚丽,卡牌基本上都和神有关。不过我觉得没有S级卡牌实用。”

  肖振峰等人期待地问:“能不能给我们看看?我们还从来没见过SS级卡牌呢。”

  沈容:“不能。”

  “呵……”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可能是拿不出来吧。”

  听声音就知道是居佩佳。

  沈容爽快地承认:“嗯,我卡牌全没了。”

  “哦,哈哈哈……”

  汪诗诗等玩家尴尬地笑笑,不再问。

  肖振峰不认为沈容会撒谎,问沈容道:“你卡牌怎么会全没了呢?”

  “就全没了。”

  沈容本想实话实说,但是解释起来太复杂。

  她还要撒不少谎来说她为什么要让卡牌暴走,这太麻烦了。

  她干脆糊弄过去,也不管他们信不信了。

  反正她没撒谎。

  居佩佳双手环在胸前,皮笑肉不笑地“呵”了一声。

  吃完饭,茶楼的员工们便开始干活。

  沈容被安排给了一位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女人做徒弟。

  女人叫芳如,年纪和沈容差不多大,但已经是工作了十年了。

  “我从前是在别家茶楼干活的。去年才到这月花楼来。不过伺候客人嘛,都一样。”

  芳如长相艳丽,说话半耷拉着眼皮,颇有风情。

  沈容问道:“那你在别家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到这月花楼来啊?是这边给的钱多吗?”

  芳如摇头,从口袋里掏出根烟叼在嘴里,擦了根火柴点燃,吞云吐雾间道:“这几年又开始兵荒马乱的,之前的茶楼倒闭了。恰好这月花楼里一批老员工走了,我就过来了。你会被买进来,也是因为老员工离开了。”

  “你知道那批老员工为什么走吗?”

  芳如对沈容挑眉。

  前头有人唤芳如的名,芳如领着沈容走进大堂。

  沈容托着茶水点心跟芳如一起上楼。

  芳如是伺候包厢客人的。

  沈容知道马五爷安排她跟着芳如,是有要她以后也在包厢工作的意思。

  不过她刚来,还是要先在一楼练练的。

  芳如上楼时,高跟鞋在木楼梯上哒哒响,在一片吵杂声中笑道:“这里闹鬼啊,死了好多人呢。”

  “要我说……这整座城都在闹鬼,去哪儿还不都一样?”芳如笑着接过托盘走近包厢。

  门推开的一瞬间。

  沈容对上了包厢内客人的目光。

  那名客人穿男式军装,身姿高挑,容貌比芳如还要美,眼神孤傲冷漠。

  客人身边围坐着一群满脸殷勤的人,满眼不耐烦。

  看到沈容的瞬间,客人晦暗不明的眼眸瞬间亮了。

  是那个NPC啊。

  沈容对客人笑了下,心想:这个NPC在这个世界是女扮男装呢。

  芳如打发沈容离开。

  那名客人起身追了出来,眼神热切。

  沈容回头对她道:“我还有事,先下去了。有机会再聊。”

  “我叫余世言。”

  余世言跟上沈容,随着她下楼,有意无意地用身体碰了下沈容的手臂。

  她在告诉沈容——她在这个世界也是女孩子!不要因为什么男女有别和她保持距离!

  沈容笑着点头:“记住了。”

  余世言看上去是位地位不低的军官。跟着沈容下了两步楼梯就有人追出来了。

  沈容示意她回去,自己挤在人群中下楼。

  戏开场了,除了戏台,其余处都灯光昏暗。

  楼梯上站满了人,沈容便低头看着脚下走。

  快要走到一楼时,总有道穿红旗袍的身影挡在她身前。

  她往哪儿走,那身影便往哪儿堵。

  踩着一双红高跟哒哒哒地跟着她。

  沈容抬脸道:“麻烦让一让。”

  却看见这身影脖子以上空荡荡的。

  它没有头。

  沈容推了它一把,道:“别挡道。”

  继续下楼。

  无头鬼身子撞在墙壁上,愣了一下,消失了。

  沈容跟着负责她那片区域的老师傅学习给人倒茶什么的。

  老师傅人不错,很照顾沈容,沈容活干得也很轻松。

  戏台上咿咿呀呀唱着沈容听不懂的戏。

  “咚”的一下,锣鼓利索的一响,正常都安静下来了。

  沈容趁休息时间瞥了眼。

  就见唱戏的身后,还有一“人”在学着唱戏的动作唱戏。

  正是沈容饭前看见的那名在戏台上梳头的少女。

  它的长发被梳成粗壮油亮的麻花辫,脸上没有血肉,只是一个骷髅头。

  骷髅头里有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嘴里有被切断的半条舌头在牙齿一张一合间蠕动。

  明明下午看时,它脸上还是有肉的啊。

  怎么晚上变成骷髅了?

  它不希望别人看到她的长相?

  沈容细听,听见它唱的跟唱戏的是同一出戏。只是嗓音粗粝难听,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它的麻花辫随着摇头晃脑的动作甩啊甩。

  时不时打到唱戏的身上。

  唱戏的似乎有所察觉,表情逐渐僵硬困惑。

  “别看了,茶水没了,你再去拎一壶过来。”

  师傅抬手在沈容眼前晃了晃,催促沈容去小厨房。

  沈容提着空茶壶去小厨房,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反正我觉得,她不是爱吹牛的人。”

  这是肖振峰在说话。

  “我们也没说她爱吹牛啊。只是……现在居佩佳让我们不要搭理她,否则不会关照我们,搞得我们也难办啊。你自己说,在确定的大佬和不确定的大佬之间,你选谁?”

  这是汪诗诗的声音。

  “要不然你去劝劝林湄?让她去跟居佩佳道个歉?”

  这是张来宝在说话:“就说我们相信林湄是SS级,但她这个SS级目前没有卡牌,恐怕很难过这场游戏,要她忍辱偷生……哦这词好像用得不太对……反正就是忍一忍。”

  “居佩佳这脾气也是……这么多场游戏下来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现在没被人教训过的。”

  这是沈容没听过的男声,应当是夏其昌。

  “人家厉害呗。居佩佳跟我说,她在参加游戏前就会通灵呢。人家祖上是捉鬼的,血脉不一般,羡慕不来啊。”

  汪诗诗叹息:“曾经我也是这样任性的暴脾气小公主。是游戏磋磨了我呀。我要是有居佩佳那本事,我现在肯定跟她一样横。”

  几人商议着要怎么让沈容去跟居佩佳道歉,大家一起和和美美玩游戏。

  沈容撩开帘子进去。

  几人顿时像偷说坏话被抓到一样,僵住了。

  沈容换茶,倒热水,道:“我没有错,不会道歉。你们也不用为了我放弃居佩佳的庇护,我一个人可以的。”

  肖振峰几人尴尬地干笑,赶忙换了水出去了。

  热水用完了,沈容一个人在小厨房里烧水。

  只有水声相伴。

  她把水打到柴炉上的大锅里,突然鞋底像按了轱辘,猛地往锅炉上一滑,头往烧着热水的大锅里栽去。

  安静的小厨房里响起“咯咯咯”的笑声。

  沈容伸出背须扎在地上稳住了自己,回头看。

  那“咯咯咯”笑的,是刚刚让她差点滑进热锅里的罪魁祸首。

  ——一颗胖乎乎的、核桃大的小人头。

  它胖得眼睛眯成缝,满脸恶意。

  活像被惯坏了的恶毒熊孩子。

  沈容走过去,用背须将它拍裂。

  它惊呆了一秒,“哇哇”大哭起来。

  沈容踩住它的脸,用力一碾。

  只听“咔嚓”“咔嚓”两声脆响。

  沈容的鞋底多了一个圆形的血迹。

  沈容移开脚,弯腰对地上被她踩得像碎核桃一样的小人头道:“你没害死我,所以我也没有让你死。”

  “你要是害死了我,我就让你灰飞烟灭,记住了吗?”

  小人头满脸恐惧,涕泗混着血横流,它脑壳里溢出的脑浆还流到了地面上。

  沈容拎着水壶回到大堂。

  师傅轻斥:“怎么这么慢!”

  再看戏台。

  台上已经换人唱了,也不见那麻花辫骷髅的身影。

  沈容环顾大堂。

  一楼看戏的人很杂。

  有相当一部分没花钱混进来的,没位置坐,便站在墙角看。

  马五爷对这群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咯咯咯……”

  “哈哈哈……”

  有小孩子快活的小声夹杂在吵闹声中。

  沈容循声望去,就见一排核桃大小的小人头在地上蹦跶着玩耍。

  它们有的面黄肌瘦,有的白白胖胖,两颗眼睛像黝黑的玻璃球般反光,调皮地在人脚下跳动,时不时害某个人跌倒。

  沈容跟师傅打了声招呼说想歇一会儿。

  师傅说了她几句,还是放她休息。

  她正要走向这群小人头,就见居佩佳火速地冲向了小人头。

  小人头离居佩佳近,她又风风火火,沈容冲过去也是白去。

  在这儿闹起来,会坏了这里的NPC对她的印象,得不偿失。

  沈容便还是在原地呆着,表现出很勤劳的样子说不休息了。

  “好!好!”

  唱戏的耍起了花枪,引得满堂喝彩。

  沈容却听见有喝彩声是从上方传来的。

  抬头看,一楼靠近二楼有一排细长的窗户。

  一张张鬼脸正整齐地排排贴在窗户上,从外头看戏。

  芳如说得对。

  这城里到处都闹鬼。

  外面也有许多鬼!

  有鬼察觉到沈容的目光,向沈容看来。

  它看了眼沈容,又和身边的人交头接耳,一起看沈容,还对着沈容撅起嘴吹口哨。

  沈容移开视线。

  听见那几只鬼大笑:“你看你看,还害羞了。”

  沈容笑了,觉得这些鬼真有意思。

  一出出表演,人鬼共赏。

  直到后半夜,众人才散去。

  而鬼们还精神着,跑进了月花楼里,在大堂内嬉闹。

  员工们直接走了,没收拾大堂。

  马五爷也只是叫人关好这楼的所有大门,就仿佛是有意将大堂留给了这群鬼玩耍。

  沈容离开这栋楼,走进后院。

  玩家们早就一起地回宿舍了,因为居佩佳的任性,他们把沈容给丢下了。

  沈容并不在意,独自往宿舍走。

  走过一条幽暗的门廊,突然一个麻袋从天而降,套在了她头上,拖着她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沈容全程没有挣扎,乖乖地跟着去了。

  “这是个女的。”

  “我知道!我白天就看上她了,她漂亮!正好,其他人都没着道,就她撞上来了。”

  “你们可别乱来,别忘了……”

  “知道知道,我们就跟她玩一玩。”

  听声音,是傍晚在食堂里盘算着给玩家下马威的那群人。

  他们猥琐地笑了笑。

  沈容害怕地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哇!”

  “又有好戏看!”

  有小孩子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沈容不用看也知道,又是两个核桃大的小人头鬼。

  “不干什么,就是跟你玩玩。”

  “你被排挤了吧?不然怎么大晚上的一个人回去呢?”

  这群人扯掉沈容头上的麻袋。

  沈容环顾四周,这是一处干净却空荡的院子。

  偌大的一个院子里,只有两间老砖房。

  一间是她在的这间,堆满了木柴。

  另一间在对面,屋里点了灯,很明显有人在。

  “嘿嘿嘿,别看了,那屋里住的老头是个聋子,你就算叫破喉咙他也听不见。”

  “别害怕,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要你跟我们玩玩,以后我们罩着你啊。”

  “排挤你的那几个人,要不要我们帮你教训教训他们?”

  沈容打量着面前的人,高矮胖瘦不一,一共六个男人。

  她问道:“你们在这里是做什么的?”

  他们自称是学徒,唱戏的。

  但看他们这身材,像是干粗活的。

  沈容:“听你们刚刚说的,你们以前还绑过别人?还出过事?是害死了人吗?”

  这几人嬉皮笑脸道:“你这话说得太难听。”

  “我们可没害死过人啊,是那女的自己想不开。”

  沈容了然地点头,问道:“你们确定,这里不管发出任何声音,外面的人都不会听见吗?”

  几人嬉笑着说确定:“你尽管叫,我保证没人听见。”

  沈容:“那就好。”

  她主动关上了房门,回眸对几人微笑。

  紧接着,房中传出了凄厉地惨叫声。

  放在以前,沈容用言灵卡不仅可以解决他们,还能让他们为她办事。

  如今,凭借武力,虽然麻烦了点,但她一样能做到。

  沈容坐在柴堆上翘着二郎腿,喝着空间里拿出的牛奶,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六个人,道:“说说吧,你们究竟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要撒谎哦。”

  “要是撒谎被我发现了,你们每撒一个字的谎,我就割你们一段舌头,再喂你们吃下去。舌头割完,我就割你们耳朵,耳朵割完就挖眼睛。而且我保证你们就算被我砍成人棍都不会死哦。”

  因为她有治愈卡。

  沈容对他们和蔼可亲地笑:“听懂了吗?”

  被打得鼻青脸肿,手脚骨折的六人连连点头:“懂懂懂。”

  几人哆嗦着说起他们做过的种种事情。

  刚开口,门外响起高跟鞋的声音。

  哒——哒——哒——

  沈容瞥了眼关着的门。

  这门是老木门,关不严实。

  透过门底缝,能看见有“人”踩着一双血红的高跟鞋站在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忘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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