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爸，谢谢您
程廷葳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样紧张。
燕清歌知道燕蕤已经接受了这件事，燕蕤现在只是在展示一个父亲的威严。
燕清歌弯眉笑起来，“民政局工作时间朝九晚五，但您是我的父亲，这里是我的家，我一天里的任何时间点都能回家见我的父亲。”
见着燕清歌巧舌如簧的模样，燕蕤知道，自己的女儿，比他想象中更有主见。
他或许可以相信自己女儿的选择。
即便燕清歌真的选错了人，正如燕清歌所言，她还有他这个父亲，他总不会让燕清歌受了委屈。
燕蕤看向程廷葳，“你什么时候走？”
“晚上十点。”
燕蕤皱眉，抿了抿唇之后说道：“通知你的父母，一起吃顿晚饭，可以吗？”
程廷葳立即点头，“好的，爸。”
燕蕤看女婿，越看越嫌弃，“别跪着了，把吴法子的画儿给我看一看。”
程廷葳没想到燕蕤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燕清歌放开程廷葳的手，在程廷葳腰上掐了一下，“我爸给你表现的机会，你还愣着做什么呢？”
程廷葳立即起身，将燕清歌扶起之后，走到燕蕤面前，把画递了出去。
燕蕤抬头看了眼程廷葳，“你还懂画？”
程廷葳今天不知道是第几次无所适从了。
“他一个大老粗哪儿懂什么画？”燕清歌把程廷葳拉开，自己站到程廷葳的位置，对燕蕤说道，“你女儿就是专业画画的，你还找别人讨论什么画儿，我也第一次见吴法子的真迹，我们父女俩今天下午一起品品大家的作品。”
燕蕤瞪了燕清歌一眼，“人都是惯出的毛病，你这么惯着他，以后吃了苦，千万别到我跟前哭。”
燕清歌笑，“爸，你放心，以后我吃了苦，肯定哭的不是我。”
燕清歌对程廷葳说道：“你去订地方，订好地方通知你爸妈晚上一起吃饭的事，我陪我爸看会儿画。”
程廷葳点头，看向燕蕤，“爸，我先走了，晚上来接您。”
“好。”
燕蕤对程廷葳没什么想说的，燕清歌第一次这么护着一个人，他再怎么摆谱，也不能将两人押到民政局，让两人一天之内双证到手。
程廷葳走了，穆芳象征性的关心道：“清歌，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前段时间也和你闹了些不愉快，但你这么匆忙结婚，我很担心你被人骗。”
燕清歌看了眼燕蕤，不想破坏家庭短暂的和谐，淡淡道：“以外面的风评来说，他比我好多了，就算真有人吃亏，也是他吃亏。”
虽然燕蕤不满意程廷葳和燕清歌先斩后奏，但他的确不觉得程廷葳有什么不好。
如果程廷葳真如他所言，十四岁辍学，和叶亦钦等人一起搞实验，无论叶家还是程家，都不可能随随便便让自家小辈乱搞。
而且燕蕤相信燕清歌的判断，他的女儿如此受欢迎，没道理在一群追求者里挑了个差的。
“好了，清歌都已经结婚了，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燕蕤看向穆芳，“我和清歌上楼看画，你带着蓉蓉去买身新衣服，见亲家，可不能失礼。”
燕蕤和燕清歌上楼，穆芳在楼下暗恨。
“不就是结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穆芳一脸阴狠和不满。
燕蓉蓉挽上穆芳的手臂，轻笑着说道：“妈妈，清歌姐结婚是见大喜事，你别不高兴了。”
穆芳看着燕蓉蓉一脸真挚的表情，忍不住叹息，“你呀，就是太单纯了。还好燕清歌早早嫁了人，不然我真担心以你傻傻乎乎的样子，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
“妈，我哪儿傻了？我期末考试考了年级前十呢！”燕蓉蓉不满的冲穆芳噘起嘴。
穆芳揉了揉燕蓉蓉的头发，“好好好，我们家蓉蓉最聪明了！妈带你去买衣服。”
燕蓉蓉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穆芳，“妈，我能不能穿得比清歌姐还漂亮啊？”
“当然可以，你爸都发话了，我们母女自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才不给他丢脸。”
燕蓉蓉挽着穆芳的手，“妈，我们现在就出门吧，等会儿还要做头发呢！”
燕清歌和燕蕤在楼上看画。
燕蕤唯一的爱好就是茶和画，燕清歌小时候，宋景和想让燕清歌学乐器，燕蕤却想让燕清歌学画，最后两人让燕清歌自己选，燕清歌自己选了画。
虽说燕清歌也练了几年琴，但不像学画，一学就是十几年，甚至自成一派，并且将画画当做了自己的职业。
燕蕤瞧了会儿画，“这画像是真的。”
燕清歌轻笑，“程廷葳第一次来拜访自己的岳父，他敢拿赝品糊弄您？”
“第一次？”燕蕤诧异的看了眼燕清歌，“他上次来燕家找你，不是你让他来的？”
燕清歌惊讶，“程廷葳来过我们家？”
燕蕤淡淡道：“就你翻窗逃家那天。”
燕清歌回想了一下，有些惊讶。
她没想到她只是和程廷葳骚了两句，程廷葳真就登门拜访。
那时候她和程廷葳，还只是见了两面的关系。
燕清歌有些好笑。
这个闷骚。
表面端着装着，该表现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
瞥见燕清歌的笑，燕蕤颇有女大不中留的感觉，“你一向骄傲，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
燕清歌笑，“爸，我的成长环境太浮躁，而我的工作更容易遇见浪荡不羁过于自由的人，要找一个像程廷葳这样务实的男人，很难得。”
“你上次离家出走，是没有和他商量好？”
“我根本不知道他会来。”燕清歌轻笑着说道，“我那时候和他还没到确定关系的地步，我是真的没想到他比我想象中还要早一些喜欢我，因为我一句玩笑话贸然过来。”
燕蕤见到燕清歌嘴角的笑，知道这段婚姻，对燕清歌而言，是幸福的。
他有一段时间没见过燕清歌，更长的时间没见过燕清歌笑。
能让一个燕清歌笑，至少证明程廷葳对燕清歌不差。
“清歌，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好丈夫。”
燕清歌看向燕蕤，突然间抱住燕蕤，成为了一个在父亲怀里撒娇的小女孩儿，“爸，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怪我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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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歌知道燕蕤已经接受了这件事，燕蕤现在只是在展示一个父亲的威严。
燕清歌弯眉笑起来，“民政局工作时间朝九晚五，但您是我的父亲，这里是我的家，我一天里的任何时间点都能回家见我的父亲。”
见着燕清歌巧舌如簧的模样，燕蕤知道，自己的女儿，比他想象中更有主见。
他或许可以相信自己女儿的选择。
即便燕清歌真的选错了人，正如燕清歌所言，她还有他这个父亲，他总不会让燕清歌受了委屈。
燕蕤看向程廷葳，“你什么时候走？”
“晚上十点。”
燕蕤皱眉，抿了抿唇之后说道：“通知你的父母，一起吃顿晚饭，可以吗？”
程廷葳立即点头，“好的，爸。”
燕蕤看女婿，越看越嫌弃，“别跪着了，把吴法子的画儿给我看一看。”
程廷葳没想到燕蕤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燕清歌放开程廷葳的手，在程廷葳腰上掐了一下，“我爸给你表现的机会，你还愣着做什么呢？”
程廷葳立即起身，将燕清歌扶起之后，走到燕蕤面前，把画递了出去。
燕蕤抬头看了眼程廷葳，“你还懂画？”
程廷葳今天不知道是第几次无所适从了。
“他一个大老粗哪儿懂什么画？”燕清歌把程廷葳拉开，自己站到程廷葳的位置，对燕蕤说道，“你女儿就是专业画画的，你还找别人讨论什么画儿，我也第一次见吴法子的真迹，我们父女俩今天下午一起品品大家的作品。”
燕蕤瞪了燕清歌一眼，“人都是惯出的毛病，你这么惯着他，以后吃了苦，千万别到我跟前哭。”
燕清歌笑，“爸，你放心，以后我吃了苦，肯定哭的不是我。”
燕清歌对程廷葳说道：“你去订地方，订好地方通知你爸妈晚上一起吃饭的事，我陪我爸看会儿画。”
程廷葳点头，看向燕蕤，“爸，我先走了，晚上来接您。”
“好。”
燕蕤对程廷葳没什么想说的，燕清歌第一次这么护着一个人，他再怎么摆谱，也不能将两人押到民政局，让两人一天之内双证到手。
程廷葳走了，穆芳象征性的关心道：“清歌，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前段时间也和你闹了些不愉快，但你这么匆忙结婚，我很担心你被人骗。”
燕清歌看了眼燕蕤，不想破坏家庭短暂的和谐，淡淡道：“以外面的风评来说，他比我好多了，就算真有人吃亏，也是他吃亏。”
虽然燕蕤不满意程廷葳和燕清歌先斩后奏，但他的确不觉得程廷葳有什么不好。
如果程廷葳真如他所言，十四岁辍学，和叶亦钦等人一起搞实验，无论叶家还是程家，都不可能随随便便让自家小辈乱搞。
而且燕蕤相信燕清歌的判断，他的女儿如此受欢迎，没道理在一群追求者里挑了个差的。
“好了，清歌都已经结婚了，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燕蕤看向穆芳，“我和清歌上楼看画，你带着蓉蓉去买身新衣服，见亲家，可不能失礼。”
燕蕤和燕清歌上楼，穆芳在楼下暗恨。
“不就是结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穆芳一脸阴狠和不满。
燕蓉蓉挽上穆芳的手臂，轻笑着说道：“妈妈，清歌姐结婚是见大喜事，你别不高兴了。”
穆芳看着燕蓉蓉一脸真挚的表情，忍不住叹息，“你呀，就是太单纯了。还好燕清歌早早嫁了人，不然我真担心以你傻傻乎乎的样子，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
“妈，我哪儿傻了？我期末考试考了年级前十呢！”燕蓉蓉不满的冲穆芳噘起嘴。
穆芳揉了揉燕蓉蓉的头发，“好好好，我们家蓉蓉最聪明了！妈带你去买衣服。”
燕蓉蓉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穆芳，“妈，我能不能穿得比清歌姐还漂亮啊？”
“当然可以，你爸都发话了，我们母女自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才不给他丢脸。”
燕蓉蓉挽着穆芳的手，“妈，我们现在就出门吧，等会儿还要做头发呢！”
燕清歌和燕蕤在楼上看画。
燕蕤唯一的爱好就是茶和画，燕清歌小时候，宋景和想让燕清歌学乐器，燕蕤却想让燕清歌学画，最后两人让燕清歌自己选，燕清歌自己选了画。
虽说燕清歌也练了几年琴，但不像学画，一学就是十几年，甚至自成一派，并且将画画当做了自己的职业。
燕蕤瞧了会儿画，“这画像是真的。”
燕清歌轻笑，“程廷葳第一次来拜访自己的岳父，他敢拿赝品糊弄您？”
“第一次？”燕蕤诧异的看了眼燕清歌，“他上次来燕家找你，不是你让他来的？”
燕清歌惊讶，“程廷葳来过我们家？”
燕蕤淡淡道：“就你翻窗逃家那天。”
燕清歌回想了一下，有些惊讶。
她没想到她只是和程廷葳骚了两句，程廷葳真就登门拜访。
那时候她和程廷葳，还只是见了两面的关系。
燕清歌有些好笑。
这个闷骚。
表面端着装着，该表现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
瞥见燕清歌的笑，燕蕤颇有女大不中留的感觉，“你一向骄傲，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
燕清歌笑，“爸，我的成长环境太浮躁，而我的工作更容易遇见浪荡不羁过于自由的人，要找一个像程廷葳这样务实的男人，很难得。”
“你上次离家出走，是没有和他商量好？”
“我根本不知道他会来。”燕清歌轻笑着说道，“我那时候和他还没到确定关系的地步，我是真的没想到他比我想象中还要早一些喜欢我，因为我一句玩笑话贸然过来。”
燕蕤见到燕清歌嘴角的笑，知道这段婚姻，对燕清歌而言，是幸福的。
他有一段时间没见过燕清歌，更长的时间没见过燕清歌笑。
能让一个燕清歌笑，至少证明程廷葳对燕清歌不差。
“清歌，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好丈夫。”
燕清歌看向燕蕤，突然间抱住燕蕤，成为了一个在父亲怀里撒娇的小女孩儿，“爸，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怪我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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