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当年旧案_重生之嫡女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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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当年旧案

  秉承着公正严明,不放过一丝漏洞,肖承咏又问:“那也没准儿是因为家里实在贫穷,活不下去了便生了偷盗的心思。”

  “这不可能!”章九阁抬起头来,精致的眉眼中仿佛藏着火焰:“郭县令逼着我父亲画押,承认了五年之内一共犯案四十六起,这才凑够了数判我父母处死,若只是偷盗一次,又怎会是要命!”

  偷盗一次有人会信,可偷盗四十六次就没人愿意相信了。

  存青县的老百姓明知章九阁的父母乃陷害坐罪,可他们没有证据来反驳这位说一不二的县令老爷,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郭润胡作非为,敢怒不敢言。

  如今郭润已经痴傻了,郎中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说不清楚他究竟中了什么毒,最后只能给出两个结果。第一是郭润并没有痴傻,他只是说不出了话而已,真正给他下毒的人完全是奔着要他命去的,可不单单只是为了毒哑他;第二,郭润是真的傻了,毒药损害了他的肌理神经,所以令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可这两种可能哪种是真哪种是假,郎中并没办法验证,一个人若是想骗人,那无论如何都能够成功。

  感觉上郭润身体一切正常,可是凡事都有例外,所以肖承咏也不敢肯定郭润就是装的。

  “大人,属下去寻郭县令回来时,曾经询问过近三年半以来存青县的卷宗,郭县令刚开始支支吾吾的不肯给,后来属下又问,他便说放置卷宗的屋子失了火,所有卷宗都被一把火烧没了。”

  肖承咏目光沉了沉:“也就是说他有两手准备了?”

  下属没回答,只是用不甘的眼神看向郭润。

  这害人不浅鱼肉百姓的狗东西,还真是聪明!

  “这倒是也无妨,那些姑娘留在存青县的亲人,大部分都被郭县令处死了,这件事跑不了他的,想证明那些罪名的真假也容易。”肖承咏对着章九阁说:“你可还记得,那日抓你父母时,说的罪名有关谁家?”

  “我记得。”章九阁细细思索了一番,说道:“是城南的宫家,他们家靠布缎发的家,郭县令说我父母偷了他们刚刚换回来的官银一百八十两,大人您说,官银一百八十两那得多沉呐,岂是说偷就偷的?”

  肖承咏看向与郭润府中的管事,询问道:“这件事你可知道?”

  当时这事闹的可不小,管事平日里为郭润跑前跑后,还曾经参与过此事,不知道才怪。

  所以他只得答应:“小民知道一些。”

  “说说看。”

  比起这一问一答,答案还不一定是实话,肖承咏更愿意让嫌犯自己说,好从他的话里找出不对劲的漏洞来。

  管事硬着头皮道:“具体的事小民所知也不多,就是记得去抓人的前一天夜里,老爷曾经请过宫家老爷来府中喝酒,酒喝多了小民进去伺候,隐约中好像提起了什么丢钱的事,后来将近喝到了下半夜,宫老爷便回去了,还是小民将他送回去的。”

  肖承咏顿时精神了,直指他的谎言:“头一宿郭县令得知宫家老爷丢了银两,宿醉到后半夜才睡,醒来不想着把银两找回来,反而是急急忙忙去抓人?那我问你,那一百八十两可寻回来了?”

  “并没有。”管事哆嗦着说。

  他能怎么说?说太多假话怕被发现,但又不能说全部的实话,所以他只能摘了些不能外传的假话,与真话混淆在一起。

  其实那一夜,是郭润在与宫家老爷商议,想用他来为章家人布一场局,就说是宫家的银两被章九阁父母所偷,有了苦主,事情也就顺利许多了。宫家老爷不敢招惹这位县令,所以只能答应。

  不过这些话不能说出来而已。

  “既然没找回银两,那郭县令又是如何确认章氏夫妇便是盗贼了?先不说犯案的头一天两人在一起喝酒,本就有窜供的嫌疑,就说这天底下负责任的父母官,哪个是顶着醉意升堂的?”肖承咏怒视郭润:“真正的证据没找到什么,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县令的身份压制百姓,好叫百姓屈服听从,有你这样的县令在,存青县如何能好!”

  江碧桐抬起头来,终于敢仔细看肖承咏的脸了。

  早就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还像前世一般公正廉明,为了给老百姓平冤,他得罪的人数都数不清。

  这番话说出口,可能旁人会觉得肖承咏在作假,在抬高他自己,但江碧桐明白,这位府尹是真真正正的在替百姓痛心,不掺半点虚假。

  肖承咏继续说:“前一宿烂醉如泥,第二天便能查出五年之内一共四十多起的案子,当天便能抓人,看来郭县令乃神探啊!不然这府尹的位置我叫郭县令坐?”

  江碧桐和虞珩同时转头去看郭润。

  他们与肖承咏猜测的一样,觉得这郭润应该是装的。

  下毒的人明明有杀他灭口的机会,何况只是让他痴傻?简直是多此一举。

  可众人面前的郭润依旧是那副呆傻的样子,口水流的半尺长,需要一个衙役一直替他擦。

  肖承咏又看向那管事,问道:“你说本官说的有理吗?”

  管事深深的埋下头去:“府尹大人您行行好,小民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若是郭县令想让你知道,那就不会有事瞒着你,若是不想叫你知道,你如何打听也无用。”肖承咏坐直了身子,忽然正色道:“而我,今儿只想听你几句真话,否则一道助纣为虐,为仆不忠不全的罪名,便可将你关进牢里!”

  “小民,,”管事清楚如今形势已经大变,不再是他们在存青县耀武扬威时,于是他打定主意,指着郭润道:“小民与府尹大人说实话吧,就是郭县令这样做的!”

  左右郭润如今也傻了,还说不出话来,他把自己所做的所有事都推到郭润身上,岂不妙?

  这便是肖承咏想看到的结果,于是他循循善诱道:“什么事?若是你将的是真话,本官必定对他严惩不贷!”

  “是他与京城内一名高官有牵扯,帮助他们抓了好些县里的漂亮姑娘,姑娘被送走几天后,县里的百姓们发生小规模暴动,县令慌了,那高官也怕事情闹大,所以让县令将那些失了姑娘的人家灭门!”

  “你在其中都做了什么?”肖承咏神情不变。

  “小民没做什么,就是帮着郭县令跑了跑腿,小民是打小跟在郭县令身边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哪怕心里不愿也不敢违抗。”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肖承咏可没全信。

  被指认出来的郭润此刻依旧一副傻样,像是身边的人说的不是他。

  又是一番审问过后,肖承咏终于宣布,判处郭润斩立决,等到深秋便行刑。

  话音刚落,江碧桐和虞珩又一起看向了郭润,终于从他始终淡定的眼神之中抓到了一丝慌乱。

  阴暗的牢房之中,郭润坐在稻草之上,蓬头垢面的没了往日的神采。

  牢房的走廊之中,两人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的传来,最后停留在郭润所在的牢房之前。

  虞珩看了一眼并没有抬头的郭润,问道:“大人真要对他用刑吗?那刑罚弄不好,可是会死人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死了也是为民除害,若是能叫他吐出些什么,是正好。”

  深埋着头的郭润不由自主的颤了颤,抬起头来,脸上的恐慌藏都藏不住。

  突如其来的斩立决打乱了他的冷静和淡定,本来马上是要死个痛快的人了,却听说有人要对自己用刑,死之前还要受一番折磨,不害怕才怪。

  虞珩故作看不见他的眼神,又说:“那李大都督那边,大人可要把人交过去?”

  “交了怕是就死了,若不是李大都督吩咐,我没有根本证据,只凭几个人证哪里能判他斩立决呢?这件事若是闹起来,恐怕他死不了。”

  郭润的目光中忽然升起了一股希望。

  原来这位顺天府尹肖大人并没有自己犯罪的确切证据!原来自己现在罪不至死,原来真正想要杀自己灭口的是李大都督!

  看着两人转身离开,郭润沉思许久,从又窄又小的窗子可看见外面已经黑了天。

  牢房之中只点了一盏蜡烛,光线昏暗,朦朦胧胧。

  正当郭润昏昏欲睡之时,忽然一声锁头被打开的轻响令他惊醒,只见两个衙役打扮的人进了牢房,冲他噤声,要将他带出去。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要获救了,可猛然想起了肖承咏适才说的话,他突然后脊发凉,认为这是李大都督派来杀自己的人。

  于是他死命的往后躲着,被硬扯着站起身来也是大力的踢踹,出不来声音的嘴呜呜的叫着。

  一男子用力拍了一把郭润的后脑,骂道:“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当时要是安安生生咽了气,可能有这么多事发生吗?”

  郭润用嗓子低吼救命,甚至为了逃脱,拼命的撞开二人,跑出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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