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报名寒羽门
这光头道士仔细打量了一下许之清，才发现是个少年，不过对于他口中的寒羽门，光头道士一脸疑问。
“这里叫寒羽观，不叫寒羽门！我们也没有什么外门考核，不过最近我们确实要招收一批人，你要是想来报名，就去观里找宋师兄！”光头道士说道。
许之清心想，这光头道士定然是个凡人，虽然在寒羽观里做事，但没听说过修道宗门，也很正常。毕竟天道修士不是大白菜，哪里都有。
“去去去，哪来的要饭的！”这光头道士手拿扫把，看见许之清就驱赶。
许之清急忙道：“我是来报名寒羽门外门考核的！”
不过这光头道士所说的宋师兄，肯定是个天道修士，而且应该就是负责寒羽门外门弟子招收考核的。
许之清急忙问道：“那我如何找这位宋师兄？”
相比北寒城内的温度，要比城关外高多了。
沉重的木门声吵醒了闭目养神的许之清，寒羽道观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一个留着大胡子，光头的道士从道观内走出来。
寒羽道观的大门有一丈三尺之高，两扇门皆是由红木打造。
凭着微弱的光亮，就能看到这红木大门上面已然包了浆，锃亮锃亮的。
低叹了一声，便从树上跳下，离开了。
许之清不认为自己是英雄，他只做他愿意去做的事情。况且，那钱袋里的钱，许之清并没有打算要回来。
“只是让你去偷个东西，你都办不好！我生你养你有何用？”醉汉言罢挥鞭便打在女孩的脊背上。
凄厉的惨叫声霎时响彻院子，可这里是北寒城，没有人会因为惨叫而心生怜悯。
“他娘的，你这个废物！让你去偷钱，你就拿回来这么几个铜板？”醉汉手中正是那小姑娘偷来的钱袋，里面只有五六个铜板，让人想饱食酒肉都难以办到。
当许之清在折回原路，来到寒羽观门前时，发现寒羽观已经关门。
许之清身无分文，寒羽观又关了门，只好双手抱拳，坐在寒羽观门前的台阶上。
也许是北寒城地势低，周围又有群山遮掩，冷气流才没有完全肆虐到这里。
这一坐，就是一夜。
天色还蒙蒙亮的时候，北寒城竟然起了雾。
“爹爹，小月错了，小月下次一定偷更多的钱...”叫做小月的女孩只有七八岁的样子，颤抖的跪在地上求饶着。
许之清靠在树上，看着这一幕，最终没有下定决心去帮助小月。
光头道士说道：“进去从左往后走，第三个神堂就是！”
许之清抱拳道了声谢，便进了寒羽观。
这一进来，就先看到三间极为华丽的厅堂。
两边各有一个走廊的路口，正对着的一间大厅里，供着一尊叫不出名的神像。
院子的中间还有一个圆形池塘，里面养着不少锦鲤。
这让许之清着实惊讶，北寒城内虽说温度不低，但想要养鱼，那是非常困难的。
更何况，这锦鲤只能在荒土冻州南部看到，这北寒城竟然还能养活锦鲤？
“不愧是道门，连凡间的鱼池下，都刻画着阵法！”
许之清虽说年纪不大，但也能看出，这池塘下的名堂。
这种提供一个小池塘温度的阵法并不高级，属于非常普通的阵法，若是在修道宗门必然随处可见。
来到左手边厅堂前的走廊，许之清便一直往后走去。
这途中还看到了第二座神坛，顶盖是椭圆形，外面镀了一层银，格外的耀眼。
不过银子本身不但能凝神静气，还能辟邪。
当许之清来到第三座神坛时，发现这是一间看上去十分老旧的木屋。
里面只摆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任何祭祀所用的物品都没有，神坛上面空荡荡的。
宋师兄不在里面，许之清只好站在门口等待。
这一等，就等到了北寒城雾气都散开了。
一声哈气，才从木屋内响起。
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从木屋内的一扇屏风后走出来，显然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这青年头戴蓝色混元巾，身穿七星八卦袍，面目如刀，眉宇如剑！
想来就是那光头道士口中所说的宋师兄。
许之清上前抱拳：“见过宋师兄，在下许之清，是来参加寒羽门外门弟子入门考核的！”
这青年皱了皱眉，有些许不耐烦，便伸出一只手。
许之清见状不解，一脸疑惑的看着对方。
“报名需要十两银子，三日后再来此集合！”宋师兄抿了抿嘴，烦躁的解释道。
这可把许之清难住了，他身上钱财本就不多，所剩的几个铜板和钱袋还被那个叫小月的女孩偷去了。
宋师兄似是看出了许之清的窘迫，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你能知道寒羽门，说明你也是天道修士，这北寒城倒有些挣钱的活计。三天后，带着十两银子再来吧！”
许之清抱拳道谢，来参加外门考核需要交十两银子，这是他没想到的。
“宋师兄，这外门考核，我记得上一期并不需要交钱！”
宋师兄抽出椅子，懒洋洋的坐下说道：“这最近宗门才制定的规矩，以后的外门招收，都必须交钱！你若是天道修士，十两银子对你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明白了，谢过宋师兄！”许之清再次拜谢，转身离开。
出了寒羽观，许之清便难为起来了，这十两银子看似不多，但也并不好赚。
而且，他只有三日的期限，什么活能在三天的时间，挣到十两银子呢？
去找姬明月？肯定不行，这不符合他许之清的作风。
就在许之清边走边想的时候，发现身边突然多出了许多围观的群众。
原来他一路上思考挣钱的门路，竟没注意，自己走到了一处广场之上。
而此时，广场的中央被人群围满，似乎人群的中间正在拍卖什么。
许之清挤过人群，这才发现，一个长方形展台上面，并排站着七八个女孩和两三个男孩。
岁数都在六七岁到十二岁之间，每个小孩都被捆绑着双手和双脚。
“各位爷，看一看！新到的货，能干活，会听话！”一个带着兽皮帽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一条鞭子，在广场上打的噼啪作响，抱拳对围观的人讲道。
这些小孩，都被当成物品，摆在展台上面拍卖。
而周围已经有不少人露出了凶残的笑容，许之清对这种事情到没有太多的同情。
毕竟在北寒这个地方，奴隶买卖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引起他注意的是，昨晚那个小月竟然也在展台上面。
看来这小月的父亲，肯定是为了银子，将自己的女儿卖给了这些人贩子。
小月穿的很单薄，身上的伤痕隐隐可见。
这都是被她那个醉汉父亲，用柳条抽打出来的。
展台上的小月，也发现了人群中的许之清。
不过小月的眼神里似乎并不是害怕，而是迷茫中带着一丝释然。
也许，离开她那个醉汉父亲，对小月来说也是好的。
如果小月能够被卖到一个好人家哪里，倒是能过上衣食温饱的日子。
当那个兽皮帽的中年人喊出底价的时候，周围就开始了激烈的竞争拍卖。
前几个小女孩都是以五六百两白银的价格成交，买下这些奴隶的老爷们，交了钱，便吩咐仆人拉着奴隶脖子上的套绳带走。
等喊道小月的时候，竟然以八百两白银的价格成交了。
买下小月的老爷，是一个满脸油腻，发胖的中年人。
从这老爷身上的虎皮貂绒来看，也是一位非常有钱有势的人。
小月下了展台，被松绑了手脚，来到这胖胖的老爷身边，说了几句，然后又往许之清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个胖胖的老爷点了头，小月才冲着许之清小跑而来。
“哥哥，还你钱袋。钱被爹爹拿走了，小月长大了还你。”小月将许之清的钱袋从怀里摸出，递给许之清说道。
许之清接过钱袋：“谢谢！”
“小月不想做一个偷窃的人，小月以后挣了钱一定还你！”小月承诺道。
许之清还未要说什么，小月脖子上的绳子便被拉动了两下，之后小月便低着头被牵着离开了。
许之清看着小月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悲哀，但自己又做不了什么。
北寒城有北寒城的规矩，这奴隶贩卖既然合法，就没人能破坏这规矩。
许之清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小月，希望那胖胖的老爷能善待小月。
醉汉越想越气，一脚将小姑娘踹飞。起身不知从哪里捡来了几根柳条，攥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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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叫寒羽观，不叫寒羽门！我们也没有什么外门考核，不过最近我们确实要招收一批人，你要是想来报名，就去观里找宋师兄！”光头道士说道。
许之清心想，这光头道士定然是个凡人，虽然在寒羽观里做事，但没听说过修道宗门，也很正常。毕竟天道修士不是大白菜，哪里都有。
“去去去，哪来的要饭的！”这光头道士手拿扫把，看见许之清就驱赶。
许之清急忙道：“我是来报名寒羽门外门考核的！”
不过这光头道士所说的宋师兄，肯定是个天道修士，而且应该就是负责寒羽门外门弟子招收考核的。
许之清急忙问道：“那我如何找这位宋师兄？”
相比北寒城内的温度，要比城关外高多了。
沉重的木门声吵醒了闭目养神的许之清，寒羽道观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一个留着大胡子，光头的道士从道观内走出来。
寒羽道观的大门有一丈三尺之高，两扇门皆是由红木打造。
凭着微弱的光亮，就能看到这红木大门上面已然包了浆，锃亮锃亮的。
低叹了一声，便从树上跳下，离开了。
许之清不认为自己是英雄，他只做他愿意去做的事情。况且，那钱袋里的钱，许之清并没有打算要回来。
“只是让你去偷个东西，你都办不好！我生你养你有何用？”醉汉言罢挥鞭便打在女孩的脊背上。
凄厉的惨叫声霎时响彻院子，可这里是北寒城，没有人会因为惨叫而心生怜悯。
“他娘的，你这个废物！让你去偷钱，你就拿回来这么几个铜板？”醉汉手中正是那小姑娘偷来的钱袋，里面只有五六个铜板，让人想饱食酒肉都难以办到。
当许之清在折回原路，来到寒羽观门前时，发现寒羽观已经关门。
许之清身无分文，寒羽观又关了门，只好双手抱拳，坐在寒羽观门前的台阶上。
也许是北寒城地势低，周围又有群山遮掩，冷气流才没有完全肆虐到这里。
这一坐，就是一夜。
天色还蒙蒙亮的时候，北寒城竟然起了雾。
“爹爹，小月错了，小月下次一定偷更多的钱...”叫做小月的女孩只有七八岁的样子，颤抖的跪在地上求饶着。
许之清靠在树上，看着这一幕，最终没有下定决心去帮助小月。
光头道士说道：“进去从左往后走，第三个神堂就是！”
许之清抱拳道了声谢，便进了寒羽观。
这一进来，就先看到三间极为华丽的厅堂。
两边各有一个走廊的路口，正对着的一间大厅里，供着一尊叫不出名的神像。
院子的中间还有一个圆形池塘，里面养着不少锦鲤。
这让许之清着实惊讶，北寒城内虽说温度不低，但想要养鱼，那是非常困难的。
更何况，这锦鲤只能在荒土冻州南部看到，这北寒城竟然还能养活锦鲤？
“不愧是道门，连凡间的鱼池下，都刻画着阵法！”
许之清虽说年纪不大，但也能看出，这池塘下的名堂。
这种提供一个小池塘温度的阵法并不高级，属于非常普通的阵法，若是在修道宗门必然随处可见。
来到左手边厅堂前的走廊，许之清便一直往后走去。
这途中还看到了第二座神坛，顶盖是椭圆形，外面镀了一层银，格外的耀眼。
不过银子本身不但能凝神静气，还能辟邪。
当许之清来到第三座神坛时，发现这是一间看上去十分老旧的木屋。
里面只摆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任何祭祀所用的物品都没有，神坛上面空荡荡的。
宋师兄不在里面，许之清只好站在门口等待。
这一等，就等到了北寒城雾气都散开了。
一声哈气，才从木屋内响起。
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从木屋内的一扇屏风后走出来，显然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这青年头戴蓝色混元巾，身穿七星八卦袍，面目如刀，眉宇如剑！
想来就是那光头道士口中所说的宋师兄。
许之清上前抱拳：“见过宋师兄，在下许之清，是来参加寒羽门外门弟子入门考核的！”
这青年皱了皱眉，有些许不耐烦，便伸出一只手。
许之清见状不解，一脸疑惑的看着对方。
“报名需要十两银子，三日后再来此集合！”宋师兄抿了抿嘴，烦躁的解释道。
这可把许之清难住了，他身上钱财本就不多，所剩的几个铜板和钱袋还被那个叫小月的女孩偷去了。
宋师兄似是看出了许之清的窘迫，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你能知道寒羽门，说明你也是天道修士，这北寒城倒有些挣钱的活计。三天后，带着十两银子再来吧！”
许之清抱拳道谢，来参加外门考核需要交十两银子，这是他没想到的。
“宋师兄，这外门考核，我记得上一期并不需要交钱！”
宋师兄抽出椅子，懒洋洋的坐下说道：“这最近宗门才制定的规矩，以后的外门招收，都必须交钱！你若是天道修士，十两银子对你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明白了，谢过宋师兄！”许之清再次拜谢，转身离开。
出了寒羽观，许之清便难为起来了，这十两银子看似不多，但也并不好赚。
而且，他只有三日的期限，什么活能在三天的时间，挣到十两银子呢？
去找姬明月？肯定不行，这不符合他许之清的作风。
就在许之清边走边想的时候，发现身边突然多出了许多围观的群众。
原来他一路上思考挣钱的门路，竟没注意，自己走到了一处广场之上。
而此时，广场的中央被人群围满，似乎人群的中间正在拍卖什么。
许之清挤过人群，这才发现，一个长方形展台上面，并排站着七八个女孩和两三个男孩。
岁数都在六七岁到十二岁之间，每个小孩都被捆绑着双手和双脚。
“各位爷，看一看！新到的货，能干活，会听话！”一个带着兽皮帽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一条鞭子，在广场上打的噼啪作响，抱拳对围观的人讲道。
这些小孩，都被当成物品，摆在展台上面拍卖。
而周围已经有不少人露出了凶残的笑容，许之清对这种事情到没有太多的同情。
毕竟在北寒这个地方，奴隶买卖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引起他注意的是，昨晚那个小月竟然也在展台上面。
看来这小月的父亲，肯定是为了银子，将自己的女儿卖给了这些人贩子。
小月穿的很单薄，身上的伤痕隐隐可见。
这都是被她那个醉汉父亲，用柳条抽打出来的。
展台上的小月，也发现了人群中的许之清。
不过小月的眼神里似乎并不是害怕，而是迷茫中带着一丝释然。
也许，离开她那个醉汉父亲，对小月来说也是好的。
如果小月能够被卖到一个好人家哪里，倒是能过上衣食温饱的日子。
当那个兽皮帽的中年人喊出底价的时候，周围就开始了激烈的竞争拍卖。
前几个小女孩都是以五六百两白银的价格成交，买下这些奴隶的老爷们，交了钱，便吩咐仆人拉着奴隶脖子上的套绳带走。
等喊道小月的时候，竟然以八百两白银的价格成交了。
买下小月的老爷，是一个满脸油腻，发胖的中年人。
从这老爷身上的虎皮貂绒来看，也是一位非常有钱有势的人。
小月下了展台，被松绑了手脚，来到这胖胖的老爷身边，说了几句，然后又往许之清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个胖胖的老爷点了头，小月才冲着许之清小跑而来。
“哥哥，还你钱袋。钱被爹爹拿走了，小月长大了还你。”小月将许之清的钱袋从怀里摸出，递给许之清说道。
许之清接过钱袋：“谢谢！”
“小月不想做一个偷窃的人，小月以后挣了钱一定还你！”小月承诺道。
许之清还未要说什么，小月脖子上的绳子便被拉动了两下，之后小月便低着头被牵着离开了。
许之清看着小月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他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悲哀，但自己又做不了什么。
北寒城有北寒城的规矩，这奴隶贩卖既然合法，就没人能破坏这规矩。
许之清只能在心里默默祝福小月，希望那胖胖的老爷能善待小月。
醉汉越想越气，一脚将小姑娘踹飞。起身不知从哪里捡来了几根柳条，攥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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