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路_有种掰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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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路

  诧异地看了他好半天,最后笑笑低头继续吃面。

  他和吴景安之间一直随意惯了,这样安静略带温馨的氛围,好像太少太少,少得他都说不出来。

  吃了饭吴景安去洗澡,把碗刷了后打开电视打发时间。

  吴景安从浴室出来看见一脸悠闲的,不免疑惑地问:“你还不回去啊”

  看了他一眼便把视线移回电视上,“不走了,晚上在这睡,省得你半夜再起烧,身边连个人都没有怎么办”

  吴景安皱着眉看他,“我好了,不用担心,没事的,你回去吧!”

  “你呀,就是太不注意自己,行了,你别在意我,我就睡沙发,有事叫我啊,我立马飞奔过去。”

  话说到这份上,吴景安也不便再多说,坐到沙发上陪他看了会电视。

  二十分钟后,离开了一会,吴景安刚想舒服地躺一下,谁想那货就回来了。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装了药的瓶盖,递到他面前,“吃药时间到。”

  吴景安为难地冲他眨眨眼,“我好了。”

  笑,“你还小啊,要不要我下楼买两颗糖来哄你吃”

  吴景安瞪他一眼接过药和水,苦着脸吃了下去。

  爱看时下流行的相亲节目,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里面为数不多的帅男去的。

  总之依的话说,挺佩服里面那些男男女女,面对自己的爱时,勇敢表达。

  吴景安说你那是羡慕。

  怎能不羡慕,对他们这些异类来说,爱只能是藏着掖着,好容易碰上个对眼的,也要小心求证,千辛万苦后,能在一起的,更是极少极少。

  像他,就蠢得没治了,不管不顾的一头撞上去后,才发现前面是一堵墙,撞得头破血流连回头都难。

  回了屋吴景安看到床头柜上的灰尘没了,却多了体温计和、几板药、一杯冷水、以及一个水瓶。

  看着看着,心里莫名就暖了。

  ,若能收收玩心,真算得是细心体贴的好男人。

  半夜吴景安果然又起烧了,撑着劲喊了几声。

  几秒钟后,卧室虚掩的门被打开,几步跳上床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脖子,骂了声后拿起备在床头后的体温计夹在他腋下,扶着他头枕在自己胳膊上,在他耳边轻声调侃。

  “被我说中了吧,没有我,你要怎么办啊”

  吴景安烧得头脑不清醒,感觉他身上凉凉的很舒服,就闭着眼直往他怀里拱。

  被他弄得痒极了直笑,看他那一脸孩童般的无赖样竟觉得可爱极了。

  “好了,别闹了,醒醒,别睡,等会还得吃药呢,乖,吃完再睡啊,喂喂,说了别睡了,不然,我讲笑话给你听怎么样”

  突然让他讲一时还真想不起来,干脆拿起床头的手机搜索糗百的新鲜事,一一读给他听。

  读着读着,自己就乐得倒男人身上了。

  吴景安始终闭着眼,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那些可乐的段子,嘴角却偶尔会弯一下。

  看着他红扑扑的脸,忍不住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这可不是占便宜噢,是看你可爱,才奖赏你的。别想歪。”

  三十九度,皱着眉准备好退烧药,扶他坐起来,将药喂到他嘴里。

  躺下后,不敢离开,就睡在他身边。

  说是睡,那一夜,他真没敢睡着,就着手机看了半小时后摸摸吴景安额头还是滚烫滚烫的,于是跳下床从冰箱里拿出冻好的冰块,用塑料袋套着包了层毛巾,贴在他额头、腋下。

  做完这一切,抱着手机继续看糗百,看不到十分钟,眼皮就开始打架。

  扔下手机,他跑到洗手间用凉水好好洗了洗脸,继续回来奋斗。

  靠在床边,时不时摸摸吴景安脖颈身子,烧退得很慢,也不知道这小子受了什么刺激,能病得这么厉害。

  移开冰袋,他扶起吴景安身子,强硬地喂了他一杯水,又端来温水给他擦了擦身。

  又量了一次体温,还是有烧,人烧得迷迷糊糊地,问他什么也不答应。一小时后,他重新换了冰袋给他敷上。

  天蒙蒙亮的时候,吴景安醒了。

  身子很乏,使不上力,烧应该是全退了,感觉浑身冰凉凉的很舒服。

  转过头,憔悴的睡颜就近在眼前。

  弓着身,眉头皱着,嘴巴微张,睡得很不安稳。

  却应该是疲乏极了的。

  这一夜,把他折腾得不轻。

  虽无力回应,吴景安断断续续的意识里却也明白他为自己做了什么。

  辛苦了一夜的男人,即使现在,一只手仍紧抓他胳膊,深怕他有什么动静,会错过一般。

  这样的……

  清晨的微光中,吴景安静静凝视着那张睡脸。

  长得很好看,这也是他能玩得起来的主要原因,一张白净的美人脸为他惹来不少桃花,却没一朵开得长久。

  三十岁的,虽注重保养,细细看去,仍能从眼尾发现一两条淡淡的岁月痕。

  他们,都不年轻了。

  也算找了个伴,虽差强人意,多少也能填补些空虚。

  而他----

  快三十了,还被个垃圾狠狠涮了一回。

  这事说出去,只能当笑话听。可心里的憋屈和苦闷,又能说给谁听。

  怨天怨地最后只能怨自己,硬是把自己憋出一场病来。

  吴景安叹息着闭上双眼,趁着天未大亮,兴许,还能再睡一会。

  再重的病几片药几瓶水也就扛过去了,过去后,他要彻底和那个影子,告别。

  吴景安的这场病持续了三天,请了假一直陪着,三天后,吴景安瘦了四斤,瘦了五斤。

  站在电子秤上,不满地抱怨,“你的病再不好我就熬成排骨了。”

  吴景安也没想到这场病竟会如此汹涌,烧起了退退了起的整整折腾了三天,才终于有所好转。昨晚上终于不发烧了,吴景安看着那张明显瘦了一圈的小脸,心里有小小的歉疚。

  什么叫患难见真情,这世上,能这样对他的除了他娘也就这了。

  这朋友交得,太值了。

  以后就是要让他为两肋插刀,他也毫无怨言。

  病情好转的吴景安和一同去了市场买了好些菜,回到家吴景安马力全开,眨眼间变出一桌子好菜慰劳快熬成病患的。

  下午在他千保证万发誓的情况下终于赶走了那尽职尽责的陪护。

  拿出关了四天的手机,开机后一连串冒出无数信息。

  孔新、大刚、小乔……这些人的信息无非是关切的问候,他不用看也知道内容,其中有两条是值长发的,他心绪平静地打开来。

  “行啊,你小子,不接电话是吧,以后都不用接了。”

  “还真病了啊行,算你本事,我也不跟你计较,给你算年休假了,再休十五天吧,记着十五天以后说什么都得回来上班,否则别怪我真搞你难看!”

  吴景安笑笑,这领导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啊!

  转念一想,看来许辉还没把他以前的资料寄过去,这些人还不知道。

  兴许是知道他没去上班,寄了也觉没意思吧!

  扔了手机,吴景安躺回沙发上舒服地养膘。

  快傍晚的时候,哑叔打来电话问他这两天怎么关机了,一直联络不上,今儿再打不过去的话,就打算和张叔来家看看了。

  吴景安谎称手机出了毛病拿去修了,顺便说了自己打算出趟远门的事。

  第二天,吴景安背着一大包坐上了开往C市的火车。

  母亲张淑再嫁的男人住在县城里,吴景安下了火车转乘客车四十分钟后就到母亲的新家了。

  要说他这次出来是有些心血来潮的意思,想想十几天的假期,他既不想窝在家里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加上也有些日子没来这儿了,于是没想太多给打了个电话后就直奔这里了。

  一下车,老远就见方叔站在路口朝他招手,没等吴景安走过去,他就笑呵呵地跑了过来,抢过吴景安手里的包,“坐一路车累坏了吧,走,回家歇歇去,今早买的西瓜一直在冰箱里放着呢,就等你来了。”

  吴景安伸手要去拿包,“方叔,您别客气了,包怪沉的,我来拎吧!”

  方叔身子一侧躲开他的手,笑着说:“沉什么呀,别看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结实着呢!”

  吴景安也不跟他争,两人一路说笑着走回家。

  一进门,放下包方叔就从冰箱里抱出西瓜来,拿了个勺子递给他,“快吃,热坏了吧!”

  吴景安说:“切切吧,您也吃点。”

  方叔摆手,“切什么呀,你就吃吧,平时我和你妈两个人吃不多,一个西瓜呀都能吃两三天,年纪大了就这样,凉的东西不太敢吃的。”说到这,方叔想起来,“你妈去老年表演队了,说是要彩排,今晚上有表演,一块看看去。”

  “行。”吴景安也不客气,拿勺子挖下一块西瓜放进嘴里。

  一阵冰凉直达心肺,舒服的让他发出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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