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帝王与他的恶毒宠妃28_我有被渣攻宠爱的独特技巧[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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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帝王与他的恶毒宠妃28

  因着甲七透露的行踪,元映便不再犹豫,直接带人住进庆阳城最有名气的客栈。

  战事将起,城中往来的行人不多,大多是本地的老百姓,元映一行显得有些惹眼,他们刚进客栈就被热情的老板招呼问了句:“是外地来的吧?”

  甲七点点头,跟老板说订最好的房间,那老板“嘿”了一声,带着些许音道:“不巧,本店最好的房间已经被人订走了,您看你定别的如何?”

  元映也不是特别讲究这些,在哪都是睡,便点头同意了。

  甲七本还想说不去别家客栈,见少年都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按照程做了登记拿了钥匙。

  店小二一路引他们上楼,元映走在最前头,甲七垫底走在最后,送元映进了房间,确认一切妥当,他们才各回各的房间。

  临关门时,甲七眉头一皱,莫名感觉周围的气氛不对,他探出头往附近的门房看了眼,低声嘀咕了句奇怪,然后还是关上了门。

  元映这夜睡得不是很沉,或许是因为这客栈的被褥不够净,睡梦中他老觉得身上痒痒,最初是脸和,然后蔓延到脖颈、锁骨,甚至是被子下掩盖的身躯。

  他睡得难受,手自然跟着痒处拍来拍去,前几次都是落空,没拍到虫子,到后面一次,他那块,倒真被他打到一个大虫子。

  他彼时还在做梦,仿佛听到那虫子被他打得闷哼一声,然后捏住他还想拍下去的手腕了下,又用啮齿轻轻磨咬。

  “朕该拿你如何是好?”

  朦胧中,他好像听到一句嗓音熟悉的低喃。

  等第二日醒来时,元映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懵,‘004,我昨天好像梦到皇帝了。’

  橘猫似是也打了一个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喵,可能你想他了。’

  ‘这样的吗?’元映不甚清醒地重复了句,看到窗外洒进来的天光,意识到时辰不早,又趿拉着鞋子,匆匆起床换衣洗漱。

  甲七已经在门外候着,见元映起来,便走进来关上门,帮着递递盆。

  元映漱完,用热毛巾擦完脸然后跟甲二道:“你等会帮我问问,能不能让店家换套床褥被子,我昨晚仿佛被虫子咬了一夜。”

  睡得很好的甲七反倒感觉有些奇怪,“娘娘这边很多虫吗?”

  “是哦。”坐到镜子面前的元映扯歪了衣领,露出锁骨上的那处脖颈,“你看,这不就是虫子咬过的痕迹吗?”

  甲七皱眉仔细研究了下那处雪白脖颈上的暗色红印,竟然没看出是什么虫子咬的,“这虫子确实有点凶,娘娘,不然咱们直接换家客栈吧。”

  元映摇摇头,“不了,我还得在这等人,甲八甲九他们是在楼下帮忙看着吧?”

  “是。”甲七老早就吩咐好了,“你别担心,他们看到人就会带进来的。”

  “行。”元映又让004帮着感应了下,确定季庭风就在附近后就更加放心。

  因着这些日子他都换成女装,所以今日仍是穿了一身鹅黄罗裙,只是人.皮.面.具还未换上,甲七先帮着弄发髻。他也不知从哪学来的女装技术,帮人扎发髻上妆的技巧十分熟练,因着元映脾气好,甲七装扮还有些过瘾,忍不住帮他重新换了个复杂的未婚少女的发髻。

  元映看着镜中自己有些陌生的模样,看向镜中神色认真的暗卫道:“你以后可得生个女儿,这样你的手艺才不会浪费。”

  甲七被说得有些脸红,“娘娘见笑了,属下连对象都没有呢。”

  “没事,回京后让陛下给你们组织个相会。”元映又想起上次在萍乐坊见着的几个隐龙卫,里面有两个女生,不由奇怪道:“你同僚里不也有女孩子吗?没跟人家看对眼?”

  说到这个甲七酸了,“娘娘说得是甲五甲六吧,她俩是甲字部唯二的女生,但她俩是一对。”

  元映看出他的酸意,明白他的性向为直,抬手拍拍男人的肩膀,同情道:“节哀。”

  渣攻贱受的世界还能有甲七这种纯粹直男真的很难得了。

  甲七给自己捏了把辛酸泪,恰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叩响,“主子,人来了。”

  元映站了起来,也顾不得自己还没吃早饭,连忙道:“快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带着纱帽的青年走了进来,他撩起面前的黑纱,神情复杂地看向屋的少年,低声唤了句:“明照。”

  “风哥。”元映站起来回望,竟有些相对无言。

  甲七咳一声,察出他俩之间的尴尬气氛,便主动道:“娘娘,那我们就等在门外了。”

  “好,辛苦你们。”元映心想那些话也不方便他们听。

  见着俩人齐齐出了去,季庭风边走过来边道:“是他们一路送你到这?”

  “嗯。”元映应了,更加关心季庭风的事,忙招呼他在桌边坐下,斟了甲七新换的热茶:“风哥还没跟我说,你这些天如何。”

  季庭风看着他替自己斟茶的手,眸色微动,“陛下难道没同你说起我的事?”

  元映一顿,抬头问他:“风哥是说哪件事?”

  关于季庭风身上的秘密,他基本都知道,也正因此,才过来劝他不与皇帝为敌。

  季庭风扯了扯角,神情有些苦涩落寞:“看来你都知道了。”

  元映将茶壶放回原处,隔着袅袅热气望他,“风哥,那你觉得我来这里是为什么?”

  季庭风一怔,沉默许久后才缓缓道:“昨日猜到茶亭里的是

  你时,我心一阵狂喜。但我明白你过来不是为我,否则不会装成这副模样,还不愿同我相认。”

  元映摇头,“风哥,我来这趟就是为了找你。”

  他话刚说出,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不由一顿,往墙壁那边看了眼。

  刚听到那句为他而来的季庭风心里难受着紧,连声问他:“为我而来?你不做皇后了?”

  元映微顿,目露疑惑,“这两件事可有相关?”

  季庭风深深看着少年,目光里情绪复杂翻涌,“明照,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心悦你,难道你一直没看出来?”

  元映沉默,好一会儿才艰难道:“看出来一点。”

  他本就对这方面不是特别敏感,隐隐有所察觉还是风哥进宫辞行那次。可他有些想不明白,风哥对拓跋攸死心还算情有可原,因为在他入宫之前风哥就提起过好几次,但为什么会喜欢上已经嫁到宫中为妃的他?

  季庭风看出元映的不确定,长叹气,从中出一个粉红色荷包,“你还记得这个吗?”

  元映看了过去,这荷包是用上好的布料缝制,光滑缎面上缝了致的并莲花,样式莫名有些眼熟,似乎才在哪里见过。

  见元映没说话,季庭风攥着荷包的手紧了紧,终究妥协似地解开已经换过好几次的绳子,将里面的银质手镯拿了出来,“这个呢?”

  元映“”了一声,这才回忆起来,“是我送你的。”

  可这荷包本来是为了撮合陛下和风哥才送的。

  季庭风苦笑了下,“你可算记起来了。”

  “其实年幼时,我便极喜欢你,你小时性子娇气,偏偏我说什么都愿意好脾气地答应,每日上完学堂做完功课,稍微多点时间我便想来元府找你,当时成天想着若你是我的弟弟就好了,直到那日你送我这个并莲荷包,我才意识到我们好像可以不只做朋友。”

  “……”元映看着深情表白的季庭风,面上沉默无语,心底对着自己的伴生系统开始怒吼:‘004,你是不是买错了道具!’

  橘猫也现身出来,看着眼睛黏在元映脸上的季庭风啧啧称奇,‘送个荷包就撩到了,看来风哥对皇帝也不是很痴情?’

  ‘你还说!你买的什么假冒伪劣三无产品!’

  橘猫一脸无辜,‘喵,与我无关,这个道具从系统商店买的!绝对保真!就算出了问题,也绝对不会是我们的问题!’

  肯定是那个“恋脑”又偷偷做了什么手脚导致剧情歪成这个样子!

  元映心波涛汹涌,表面镇定自若地挽回:“可即使如此,风哥你后来不也和陛下情投意合了?”

  听到元映那句“情投意合”,季庭风面色一瞬变得古怪,但又恢复方才的样子,道:“当年伯母突然离世,你遭逢巨变,我不敢让你还遇上其他变化,一直以来你我都以兄弟相处,你如果接受不了我的告白怕是会更加难受。至于陛下……”季庭风沉默,脸色逐渐冷下去,“我原以为他可以把我投注在你身上不该有的心思牵走,却不成想他反过来把你牵走。”

  “……”元映被这一串的你我他给弄糊涂了,而且那个剧情填充道具似乎让主角们现在的关系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所以当时风哥你不是真的喜欢陛下?”

  季庭风陷入沉思,仔细回忆当时的感受:“应当是喜欢?又或者是移情?”

  “……罢了,纠结这个也没什么用。”元映自暴自弃,心想反正剧情都歪了,现在想什么时候歪的也没有用,“风哥,你老实同我说,为何来凉州,又为何会同那长安侯一起?”

  听到这个问题,季庭风扯了扯角,“陛下不都同你讲了?我是前朝皇室的后嗣。”

  元映想想远在汴京的皇帝,帮他说了句公道话:“这个陛下真没跟我说。”

  他俩莫名其妙的冷战开始前,一起在花园里散了会儿步,那时皇帝单说了紫宸殿下的密室,可没说被囚住的那人是季庭风的父。

  不过他看过剧情,也知道这点就是了。

  季庭风:“……但看你也不如何惊讶。”

  元映缩缩脖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副全知上帝视角好像有点暴露,小声回道:“前朝就前朝嘛,风哥你自幼养在延平侯府,吃穿用度全是大魏朝官员家户的准,上学读书接触朋友,哪个不都是大魏人,单论起前朝,算上陛下这一代,都得相隔三世了,有这样一个血统身份,也并无特别。我说,生恩不及养恩重,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虽然学习了这个世界的常识,可某些观点还是带着源世界的超前观念,再加上他性格本就乐观洒,都没注意到这样一番言论放在这个迂腐守旧的时代有多特别。

  季庭风被他这番言论弄得一怔,半天都没回过神来,他想到长安侯为激他报仇日夜在耳边说的那套家仇国恨理念,露出一个苦笑:“若人人都如你这般想就好了。”

  听到这句话,元映又觉得自己有话可说:“什么人人,有我这么想就够了呀。别人喜欢说就说去,只不妨碍你吃穿住行,哪管那些人说啥。”说着,他想到季庭风前朝后嗣身份最大的威胁在于皇帝,又皱了皱鼻子补充道:“如果是陛下介意,那也由我去说,他不同意我就不同他好。”

  说完这句,他突然想到和陛下还在冷战,现在他又是个离家出走的情况,不由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头。

  季庭风看着无忧无虑又有些天真的少年,真是怜他他到了极点,轻声道:“你可知我和那楼孟镜想造反的最大原因是什么?”

  元映听他说到长安侯,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然后又摇摇头,“不知。”

  “为你。”季庭风眼神专注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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