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帝王与他的恶毒宠妃29_我有被渣攻宠爱的独特技巧[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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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帝王与他的恶毒宠妃29

  帝王与他的恶毒宠妃29

  “咳咳咳。”元映吓得被呛到,“风哥你莫拿我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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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庭风不知少年心的呐喊,表情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明照,你对我们很重。”

  “楼孟镜虽未承认,但我知道他中一直挂着的那个人就是你。他说你不愿意离开汴京,那他就把汴京打下来。”

  “而我……我不想让你放弃皇后之位跟我私奔,你值得万千宠,众星拱月,想什么都应该唾手可得。”

  “……”元映面上沉默,心却戳了下自己的伴生系统:‘我看起来很难养吗?’

  004回忆了下自己的带娃经历,‘不难喵,你很乖。’

  元小映小时候很听话,其他小孩都嫌弃味道难喝的营养,他也会皱着小脸,一边被酸得满眼泪花一边乖乖喝下去。但越是这样,越让人想给他最好的。

  元映确认不是自己的问题后,长叹气,开始劝导陷入思维怪圈的季庭风,“风哥,我并不值得你们冒这么大的险。而且……你们有没有想过,就算起事成功,我一定会和你们其中的谁在一起吗?”

  “长安侯他性子跋扈,自我惯了,认为只打败陛下就会让我只能选择他。但你与我相处这么多年也应该了解我的习惯,我喜欢谁就会和谁呆在一块儿,我不喜欢的,千推万劝我也不愿意。”

  季庭风哪能不知道这点,他以前就是被元映“喜欢”的一员,听到这,他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惊得连忙抓住少年的手,急急问:“难道你喜欢上了陛下?”

  他这句问震得一室静寂。

  一刹那,墙里墙外,都有人将心高高悬起,就等少年下一句判决。

  季庭风死死盯着少年的脸,仿佛这样就能盼到心满意足的那句否定。

  他分明记得一月前少年说他对陛下并无感情,让他不对皇帝死心,可现在……

  他不愿去想这个可能,可脑海里冒出无数个声音,都是平日里偶然听到的消息,同朝官员议论说“明妃舍身救陛下两次”,路上宫人说“陛下中毒,娘娘衣不解带日夜相伴”,甚至他府上的下人都说“当今陛下和明妃娘娘可真是情比金坚”。

  元映注意到青年拉着他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他顿了好一会儿,想着就此断了风哥的念想也好,咬了咬,还是对上青年那双褐黑的瞳眸,仿佛并无心虚道:“是,我喜欢陛下。”

  “陛下丰神俊朗,风趣温柔,危急关头救我两次,而且他同我说过,日后宫中只会有我一个,我和他日夜相对,难免……难免心旌摇曳,心头鹿撞,心向往之!”

  他光顾着让风哥死心,竟没注意自己后面背词典似地连着说了三个心字开头的成语。

  季庭风从少年的第一句就面色变得苍白,等那三个“心”一出,脸色更是愈发惨淡,犹如死灰。

  可与他这边的惨淡黯然不同,隔壁一阵杯盏晃荡的清脆撞击声,仿佛是某人喜不自禁地给所有空杯都斟了一杯酒。

  元映听到旁边毫不掩饰的动静,心中更加奇怪,这未免也太巧合,每次都是在他们说完一段话后响起的动静。

  季庭风看少年移过视线,边更加苦涩:“看来我一开始便没想错,你确实不是为我来。”

  他习惯将事情想得消极些,以为如此就不会给自己太大希望,失意时也不会太苦,可没想到在明照有关的事上,他还是忍不住有期盼,有幻想,以至于现在,他恨不得提起长剑,直取夺走元映真心的拓跋攸性命。

  “怎么又绕回来了。”元映见青年脸色如此难看,也不由一惊,忙重新安慰道:“风哥,陛下是我的夫君,可你是我的至交好友,你如果造反,陛下不一定有多惨,但我绝对是最难受的那一个。”

  季庭风扯了扯角,眼眸垂着,睫下影密密,“我从十岁起,就不止想做你的挚交。”

  元映听了这话也很难受,如果不是那个剧情填充道具,他们之间就不会这么复杂。

  “风哥,你想开点,没有我这个汴京城的元映,可能还有个凉州城的方映,你不把心吊死在我身上嘛,我之前跟陛下也说了,如果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会换个人喜欢。人活在世并不一定非谁不可。”

  因为失去记忆,还没对谁情根深种过的元映可看得开了。

  听到这段话,季庭风原本黯淡的眸色又起了些许光亮,仿佛微弱的萤火,“若陛下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也会换个人喜欢?”

  元映被他这抓重点的能力弄得头疼,气得轻揪住他这位风哥的耳朵,在人耳边大声道:“我说,人活在世并不一定非谁不可!”

  “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玄衣墨发的男人撩开衣袍走了进来,看到两人的姿势,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迅速变得快跟衣服一样黑,看去,还以为门站了只喝了陈醋的大乌鸦。

  “可朕非你不可!”

  屋里的两人皆是一惊。

  元映下意识地松开青年的耳朵,退了一步,讷讷喊了句“陛下”。

  季庭风头发浸了冷汗,他还记得自己是杀了随行官在逃的前朝皇嗣。

  拓跋攸却全无计较这个的意思,他走过来盯着被装扮成少女的元映,挑了挑眉,笑道:“几日不见,我家娘子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了。”

  元映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一身鹅黄罗裙,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我这……我这……”

  他话说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是为了离家出走才穿成这样,在皇帝面前如此说显然有些过分,不由匆匆抱了包袱里的男装,耳根红着说了句“我先去换衣服”就躲到床帐后去了。

  此间霎时只剩了季庭风和皇帝两人,季庭风放在桌边的手握紧成拳,神色十分忌惮。

  “陛下为何也会在这里?”

  他相信元映不会骗他,看刚才少年的反应,应当是也没想到皇帝会出现在这里。

  拓跋攸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先坐到桌边借着元映的杯子续了杯茶,徐徐喝了,才抬眸略含冷色地看着面前的青年:“还能如何?自然是来接我家惦记友人不远千里跑到边城的妻子。”

  “……”

  听出男人的潜台词,季庭风蜷成拳的手微微松了开,“陛下不怪我?”

  “怪你什么?汴京到凉州路途遥远,未到地方就病死在路上的官员不知几多。”拓跋攸放下茶盏,“你作为延平侯兼凉州牧守,因为那反叛的长安侯滞留庆阳属实正常。”

  季庭风没想到皇帝会如此大度,睁着一双眸子问道:“那臣与长安侯勾结一事?”

  拓跋攸没有被他激得生气,仍是十分淡定:“朕未曾听说。”

  “只是,你得答应朕两件事。”

  季庭风不信皇帝真会如此轻轻揭过,沉默会儿问:“……什么事?”

  “其一,拓跋令。”

  季庭风没装傻反问,不动声色地追问第二。

  “其二,你该明白你和元映有缘无分。”

  拓跋攸这几日其实一直在怒气爆发的边缘徘徊,他追了一路,便想了一路遇到少年后该如何处置他,可昨日真的见到扮成妇人的少年时,心下便只余终于见到他的安心和急于近他的渴望,可作为帝王的自尊心作祟,他还是没有直接出来相认,他想看看自己在少年心中到底是什么分量,因此才做出有些下作的窃听行为。

  刚才他躲在隔壁听到元映那句为季庭风而来,气得一脚踢翻了木凳,差点就闯了进来,李逢和甲二都不敢劝他,眼睁睁看着他将手中的茶杯握成齑粉。但当元映直言他确实喜欢自己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连着给下属斟了好几杯酒,脑子里连封后大典用什么布料做礼服这种细节都想好了。

  看出皇帝按不住的得意,季庭风忍住冷笑的冲动,面上假作坦诚道:“第一个庭风就做不到,那拓跋令已经交给长安侯,他现在应该正在庆阳城外的头山。”

  而头山正是他们破解了拓跋令后找到的藏宝点。

  “?”刚换好衣服出来的元映恰好听到这一句,他急急走过来,连忙对皇帝道:“陛下那你得赶紧带人去看看!”

  皇帝没想到元映也知道这件事,“你怎么知道拓跋令?”

  少年身上存在的疑点并不少,他当年为什么将丢了一只的银镯交给季庭风,又如何知道季庭风的前朝皇室的身份,还有,那只只在少年身边出现却只有他能看到的黑猫……

  拓跋攸不得不在意这些疑点,因为这些冥冥中将少年推到一个仿佛他触不到的地方。

  元映没想到皇帝这么敏锐,但这个还真不会有任何疑处,他毫不心虚道:“我爹告诉我的。”

  拓跋攸“嗯”了一声,没再纠结那个问题,“我会让人去看看的。”说完,他朝坐在桌边的青年续道:“季庭风,你若有意归顺,朕便会不计前嫌,你仍可以做你的延平侯。”

  季庭风不耐他在少年面前这副故作大度的样子,看到桌上的银色手镯,想到当日两人在延平侯府对峙,皇帝也是突然强按怒气,不由怀着恶意,故意激他道:“陛下你如此慷慨,可是还以为当年救你之人是我?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这手镯是明照送我,你我之间并无救命之恩。”

  他厌恶皇帝这副好人面皮,同学多年,他也了解拓跋攸骨子里的暗。他们之间相隔家仇国恨,男人想杀就杀,想治罪就治罪,万不该在明照面前假装一副贤明之主的样子。

  元映没想到季庭风竟然自爆,眼见着风哥能活的机会被他自己放弃,他也不由一急,边关注皇帝的神色变化边帮季庭风遮掩道:“风哥,你别瞎说,我不记得这件事!”

  被两人密切关注的拓跋攸面色却十分平静,他掏出放在怀里的那只银镯,和桌上那只放在了一起,未经打磨抛光的两只银色手镯有些发黑,可在白日天光下,其上的纹路和生肖像还是十分明显。

  “朕已经知道,当年救朕的是明照。”拓跋攸抬眸看向神色惊慌的少年,深邃眉眼微微弯起,语气笃定:“这说明朕和明照是命定姻缘,诚如当日在月老庙前所求的那只签文--千里有缘千里会,他乡异域也相交。”

  无形中被秀了一脸的季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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