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帝王与他的恶毒宠妃23_我有被渣攻宠爱的独特技巧[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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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帝王与他的恶毒宠妃23

  004原以为元小映所说的拯救剧情还只是个想法,但很快它就被打了脸,小孩回到元府,就让人给季府那边送信。

  元永清不喜一屋子汉人的季家,但他娘因为在迁都时受过延平侯的扶携,加之也见过季家那个年少老成、举止文雅的嫡子,所以很支持元映和季庭风来往。

  她见元映让人派信给季庭风,还觉得很奇怪,“你在宫里遇着什么事了,如此着急找你风哥。”

  元映头发哒哒的,身上又被他娘里三层外三层地包成一个小圆球,怀里还揣了一个小暖炉,他闭着眼睛,乖乖让娘给他擦头发,润的微嘟道:“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能随便告诉娘。”

  元夫人性子温和,见着自己儿子如此小大人的模样,只是轻笑了下,也没有想方设法去弄清楚是什么秘密,反而十分尊重地给儿子留出空间。她给元映擦好头发,又让下人把暖盆移到椅子面前,自己就起身去小厨房那边张罗准备小孩聚会时吃的点心瓜果。

  元映目送娘走出房门,向着暖盆这面的身体被烤得暖烘烘的,屋子里没冷风,他怀里还抱着个小暖炉,久而久之,不由有些犯困地在椅子上打起瞌睡来。

  一收到传信,季庭风就跑到元府里来,他迈过有些高的门槛,往屋子里一望,就见着粉琢玉砌的小娃娃坐在暖盆面前打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看起来和周公下棋下得十分愉快。

  季庭风一笑,也没想着喊人起来,自个儿十分闲适地坐到远离暖盆那边的凳子,手里拿起元夫人准备给元映看的小册子,静静坐着边看书边等弟弟起来。

  等张罗完瓜果点心的元夫人进来,也不由一愣,没想着会是这样一个情景。

  “庭风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在这等多久了?”说着,她看了眼自家还靠在椅子上打着盹的儿子,“你怎么不喊映儿起来?这孩子,说着喊你起来,倒先自己睡了。”

  元夫人虽然私下对元映十分宽容,但有外人时,还是十分讲究礼节。

  季庭风站起来,先向元夫人行礼,然后摇摇头,轻声道:“没有等多久,小映可能也是累了,庭风等会儿也不妨事的。”

  元夫人作怪地看了这年少老成的小孩一眼,笑道:“你这孩子,倒比我这娘还宠着映儿些。”

  季庭风脸红了红,“没有,只是庭风听父教导,宽以待人、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并不是宠。”

  季家家风严谨淡泊,宠一词在季家并不是褒义。

  元夫人抬手了小孩的脑袋,注意着没弄他的发丝,夸赞道:“庭风可真是个好孩子。”

  元夫人上是如此夸,但对那番育儿理念并不苟同,她觉得自家儿子是独一无二的珍宝,合该捧在手心里宠,说宽以待人,为他人着想,那势必得在不委屈自身的前提下。但因着季庭风是别人家的孩子,她也断做不出逾矩教育的事情,便只能在心里心疼他,旁的不好多说。

  听到这边的人声,在暖盆那边睡得迷糊的元映总算睁开了眼,见着元夫人和一个有些眼熟的小孩,他也有些吃惊,“风哥,你怎么来了都不叫我。”

  说着,他仔细看了眼坐在桌边的小孩,心想风哥果然还是小时候可,脸上婴儿肥未褪,不及日后那般瘦削如竹,又喜欢故作老成,看起来可别提多可。只是对比着风哥的穿着打扮,他才意识到元夫人给他打扮成小圆球的样子着实有些夸张,在这春日,就该如风哥那样身着单薄春衫,偏偏他身上还里三层外三层,别提有多像球。

  见着坐在暖盆这边的小孩醒了,季庭风便放下册子走了过来,“小映可睡饱了?我看你那般困倦,便没想着叫你,我今日功课已经做完,剩下这些时间都是自己的。”

  他年岁比元映大,已经在太学里读书。

  元夫人听出季庭风话里的潜台词,掩吃吃笑了下,“映儿你还不抓着你风哥一块玩儿,他剩下这半天可都是你的。”说完,她也不再久留,让下人把准备好的瓜果点心放到暖盆旁的罗汉榻上,就自个儿出门去了。

  元映谢过娘,然后拉着季庭风费力地爬上罗汉榻,季庭风比他高些,还帮着扶了把手,两个小娃娃坐在榻上四目相对,一双眼睛盯着粉白玉人似的弟弟面露好奇,一双眼睛看看自己手上的银手镯,又看看坐在对面的八.九岁大小娃,面色有些沉重。

  下人也都在外间,此间只有他们俩,一时安静得只剩暖盆里炭火燃烧的噼啪声。

  元映严肃着脸,道:“风哥,我拜托你帮我一件事。”

  季庭风看他这么正经,也不由正襟危坐道:“你说。”

  “今天在春桃宴上,我遇着一个挺可怜的小孩,他被一群十多岁的哥哥们围着打,还被推到湖里,差点给淹死。”元映思考着措辞,想着如何摘除自己的存在尽量让两人直接接触。

  年幼心善的季庭风听了这般处境也不由有些同情可怜,“是谁?为何会这么可怜?”

  元映道:“好像是刚转到皇后名下的小皇子,你知道的,不是娘养大的孩子一般都过得不好。”

  说完这句,元映想到刚刚体贴他们准备完点心便出门的元夫人,不由

  有些兔死狐悲。

  季庭风一愣,“那你委托我做何事?”

  元映想了想,道:“日后那位小皇子应该也会到太学跟你一同上课,我想着你们作为同窗,互相多来往照应一下也是好的。”

  季庭风点点头,“自然可以,作为同窗,理当互相友。不过你认识这位皇子吗?”

  元映连忙摇头,“不认识,只是在旁边看他挨打,觉得怪惨的。”

  季庭风想象了下那个画面,也觉得那名皇子着实可怜。

  元映见季庭风如此快,不由趁胜追击,将自己手上剩的那只银手镯递到季庭风手上,道:“风哥,我还有一事求你。今日我出去游玩时不小心丢了另一只银手镯,现在手上单剩下这只,我怕娘发现骂我,脆这只也给你,这样娘发现的几率或许就不大些。”

  季庭风这便不肯了,“丢了便是丢了,不能欺瞒别人,况且伯母那么温柔大度,应该不会如何。”

  元映见此计不行,也不好再抹黑自家娘,想到自己霸道任性的人设,便开始耍起赖来,“我不管,我就是不只有一只的银手镯,你不我就扔了。”说着,他作势摘下来扔到火盆里。

  季庭风连忙拉住他,道:“我帮你收着便是,莫暴殄天物。”

  元映连忙摘下来扔到季庭风怀里,笑嘻嘻道:“那风哥可收好,唔,等下,我去找个东西。”

  说着,他从罗汉榻上爬下来,走到外间去翻他娘放针线的地方。

  季庭风听元映让他等着,便没跟过来,坐在桌边往元映这眼巴巴地望,不知道弟弟会给他找什么东西。

  元映找了娘新缝的一个粉色荷包,刚刚路上娘闲谈时跟他提起过,是给他配着的,但现在刚好用来给季庭风装手镯用。拿上东西,他又迈开腿往罗汉榻这边跑,天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季庭风坐在这边看,直觉得像是一个粉色小汤圆团子滚了过来,他掩住边的笑意,让元映跑慢点,不摔了。上如此说着,他心里却忍不住坏心眼地想,若是真摔了,也不知道小映能不能站起来,可能还得求他去扶。

  元映可不知道表面温柔的季庭风在想什么,因着身上穿得太厚,他爬罗汉榻也有些费力,吭哧吭哧半天,才爬上去,然后将之前递给季庭风的银手镯拿了回来,认真装进粉色荷包,再递回给季庭风,“好了,风哥,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了,你这些天必须日日随身带着,如果丢了别怪我跟你生气!”

  季庭风接过那个粉色荷包,看到上面的并莲花图案不由一愣,但他有些不确定,“为何送我这个荷包?”

  元映不知道自己拿错了荷包,因着突然饿了,刚好吃了点心,里含糊道:“是礼物呀,风哥你得好好收着,不能丢了。”

  季庭风看到上面的图案,想到夫子前几天让他们学的意象含义,不由古古怪怪道:“小映很喜欢莲花吗?”

  “还好呀。”元映还没发觉事态有些不对。

  季庭风收好荷包,想着自己应该想多了,元映可比他还小些,学都没上,自然不懂这些情之事。虽说如此,收到礼物的兴奋还是让他忍不住对元映的喜,不由提议道:“今日出去放风筝如何,我刚刚走在路上,看到好多人家都在院里放风筝。”

  元映刚拜托完人家做那么多事,哪会不同意,吃完里这点心,又饮完一杯茶,便小大人似的,领着季庭风去院子里放风筝。

  他心理是个大人,又学了那么多世界常识和纨绔子弟必备的技能,自然比季庭风懂不少玩乐的东西。就连放风筝也比季庭风厉害些,现在的季庭风本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小孩,被元映带得乐不思蜀,原本清隽如风的君子做派也忘了,脸因为兴奋变得红扑扑的,总算有些普通孩子的模样。

  俩人疯玩了一天,直到天色擦黑,才各回各家,各找各。

  接下来的发展便如元映想的那样顺利,季庭风在太学里认识了被人孤立、向沉默的拓跋攸,因着元映的叮嘱,他不惧拓跋攸的冷脸,对他十分主动热情。后来有天,他急急跑过来跟元映说,他送给他的那个粉色荷包不小心丢了,元映安慰着哄了几句,才把有些低落的小孩劝回家。再过几天,季庭风又笑着过来找元映,说荷包找回来了,恰好是那名沉默孤僻的皇子捡到的,俩人之间的关系也比初时改善不少,日常交往也不再是他一个人笑脸贴冷屁股。只是荷包季庭风再也不敢随身携带,将之保存起来束之高阁。

  听到这,元映便乐不可支,自觉大计已成,让季庭风不用再跟他讲学堂上的事,而且还表现出一副对季庭风交了新朋友的事而吃醋不已的样子。

  三年后深秋,元永清养了一名汉族女子侧室还生了孩子的事情被元夫人知道,她身子骨本就不好,被气得一病不起,缠绵病榻许久,元映日夜陪护在她身边,再分不出心思理会季庭风和拓跋攸那边。可即使他再舍不得再孝顺,这位心善宽和、待他极好的元夫人还是在秋末某个寒凉的夜晚,抚着儿子的脑袋咽下最后一气。

  也恰在这年隆冬,励图治、雄才大略的大魏皇帝因急病去世,传位于皇后膝下教养的皇子拓跋攸。

  翌年,大魏改年号为“建平”,始为建平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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