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谎言
第四十三章谎言
“叮铃铃——”
沈浩捏着镇魂铃的顶端，坐在树下百无聊奈地摇晃着，不时回头看一眼依旧在全神贯注修炼的南宫渊，又扭过头对着铃铛自言自语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鬼地方出去啊，不会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吧？”
“这里有什么不好吗？”南宫渊忽然睁开眼，朝他暧昧地笑道，“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啊，清静，没人打扰。你得明白，有多少人渴求这样的生活却不得不挣扎在世俗之中，无法自拔。”
“咦？”沈浩眨巴着眼睛，舔舔干燥的嘴唇道，“你这是……突破了？奇怪，怎么没有天象降落，不是还应该有天雷洗礼吗？就这么简单？”
南宫渊嗤笑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你以为是上古诸神渡天劫吗。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脑袋敲开，看看里面到底长的是什么。”
“Metoo！”在南宫渊看不见的地方，沈浩偷偷对他比了根中指。
“你说什么？”南宫渊没听懂沈浩的鸟语，下意识地问了一遍。他解开宽大的长袍，脱下亵衣，赤/裸着上身，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圈，头顶便降下一层细密的小雨，替他冲刷身体上的污渍。
水珠顺着他光滑的肌肉曲线一滴滴滑落，偏麦色的肌肤在水滴下反射着晶莹的光，沈浩的视线顺着水珠不由自主地向下飘荡，最后落在南宫渊因裤子浸湿后莫名突起的某处，顿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尼玛，他不是对谁都没有性趣了吗，这股莫名的悸动是什么鬼。
沈浩赶紧转过身，想要从这种奇怪的状态中脱离，可是听着身后哗哗的流水声，他又忍不住偷偷扭过头，用眼角斜斜地瞟过去偷瞄。殊不知他的这个行为，跟掩耳盗铃没有丝毫区别。
南宫渊又好气又好笑地瞧着他这番弱智举动，冷不丁手掌一挥，在沈浩的头顶聚集出一朵小小的乌云，像花洒一样往下喷出密集的雨水。
“我擦，你干嘛！”沈浩毫无防备，当场被淋了个通透，只得抱起脑袋四处逃窜。可惜在南宫渊的指挥下，那朵乌云跟长了眼睛一样，始终没偏离他的位置。
“你够了啊！信不信我揍你！”沈浩抹了一把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的液体，龇牙咧嘴地朝南宫渊挥拳警告。
他也曾试图控制乌云里的水元素，奈何那些活泼的精灵根本不听他的指挥。毕竟南宫渊已经成功突破到一流高手的境界，跟他的水平已经是天壤之别。
南宫渊不慌不忙地穿上被雨水冲刷过的衣服，身上飘起阵阵青烟，对着沈浩头顶的乌云打了个响指，那个可恶的家伙这才收起满肚子的眼泪，随风飘散。
沈浩狠狠瞪了他一眼，也有模有样地学着控制空气中的风、火元素快速蒸发衣服上的水分，两股雾气袅袅直上，看似两条平行线，却不知在何时偷偷纠结在一起，最后聚作一团，重归虚无。
“心情好点了没？”整理好服饰之后，南宫渊笑眯眯地靠过来，熟练地升起火堆，从储物戒指里取出食物，开始新一轮的烧烤。
别说，经他这么一折腾，这几天一直郁积在胸口的闷气突然消散一空，沈浩一屁股坐在火堆对面，伸出双手在火焰上来回翻动，低低嗯了一声，犟嘴道：“你别以为我会感谢你。”
南宫渊不急不慢地翻烤着手中的食物，用他一贯让人安心的语调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说了吧，你在胡以烟的记忆里，究竟看到了什么。”
大约是刚被淋过的原因，虽然烤着火，沈浩还是莫名打了个激灵。他抬起头，仰望着从头到尾一直飘在头顶默默无声的胡以烟，长叹一声，开始将他的所见所闻所感一股脑儿全倒出来，像是无限弹药的机关枪一样“吧嗒吧嗒”响个不停，直到南宫渊手中的食物散发出一股焦臭的气味，他才将整个故事叙述完。
咕噜噜灌下一大口水，沈浩仰面躺到地上，用双手遮盖住眉毛。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当初不让我们再继续追查，难怪当时小哇拼着性命也要护着她逃走，难怪……”南宫渊的瞳孔中毫无焦距，低声嘀咕着一大堆的“难怪”。或许是因为太过专注，他并未发觉，自己的这番话，被沈浩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这货果然就是秦俊南！沈浩咬牙，拳头拽紧了又缓缓松开。要是换个时间，他或许真的会扑上去和南宫渊好好理论一下，可是现在他实在是提不起这个心思。
不是因为被无辜牵连。
只要一想到胡以烟临终前的话，沈浩就觉得心脏像是被针扎出小孔一般，流出的全是散发着恶臭的脓血。
为什么秦立可以接受他和秦俊南的荒诞婚姻，却无法容忍秦守义和胡以烟？如果胡以烟没有抹除秦守义的记忆，秦立真的会杀死自己的亲儿子吗？虽然尚未在现实中见过秦立（或许见过，但是他不记得），但沈浩已经给这位风雷城前任城主打上了“大反派”的标签。
“你说，这世上真的有人会因为反对儿子的婚姻，对自己的亲生骨肉痛下杀手？”沈浩蜷缩着身体，抱紧双腿，将下巴枕在膝盖上，有气无力地问道。
“嗯？你是指秦老城主吗？”南宫渊将竹签上已经糊掉的食物全摘下来扔在一旁，又串上新鲜食材继续烤，“别的人我不清楚，但是秦老城主的话，我想应该不会。”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生冷，即便那对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耀眼的火光。
“怎么可能！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杀意强烈到连我都能感受到！更何况，他也不可能在胡以烟面前撒谎，她可是噬心狐啊。”
“哦？”南宫渊拖长的语调，冷笑一声道，“是谁告诉你，在噬心狐面前就没办法撒谎了？”
“你……什么意思？”这难道不是众人皆知的公理吗。
“那要看你是怎么定义‘谎言’这个词的了。”南宫渊道，“比如我说‘沈浩是个女人’，你觉得我是不是在撒谎？”
沈浩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骂道：“放屁，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不是女人！”
南宫渊得意地勾起嘴角：“可是如果在我的认知里，‘女人’指的是你认知中的‘男人’，那我说的，可就都是实话了。”
“等等……我有点转不过弯来。什么男人女人……”沈浩揉了揉鼓胀的太阳穴，紧锁着眉头道，“你的意思是指，如果在你的认知里，‘女人’指的是带把儿的，那你说‘我是女人’确实就算不上撒谎。也就是说，如果秦立能让他自己都认为‘我会亲手杀了你’这句话是真的，那他就算不上撒谎。”
“孺子可教也。”南宫渊眯着眼满意地点头，要是再配上点苍苍白发，就跟私塾里的教书先生没啥区别了。
“不对不对！你把我搞糊涂了。”沈浩闭上双眼不停摆手，“他既然认为那句话是真的，就代表他确实是打算亲手杀掉秦守义。这不是又绕回来了吗。”
南宫渊轻叹一声道：“所以他当时说的是‘给你最后一天时间’。而他自己，只要在离开密室之后，将自己的观念再转变回来，那么一天之后，他自然不会真的对秦守义下杀手。恐怕在胡以烟潜入密室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发现。或者说，胡以烟之所以会潜入密室，全部都是他一手引导的。”
“我这么给你说吧，假如我是秦老城主，当秦城主带着胡以烟回到风雷城的时候，我肯定也是不会同意他们俩的事的。首先，当时秦家正处在非常危机的时刻，各方势力对风雷城均是虎视眈眈，而秦家迟迟没有足够强大的人震慑这些怀着非分之想的宵小，只能通过和东炎联姻的方式，增强自身的威慑力，直到秦先生能够独当一面。所以这个时候，秦城主必须，也只能迎娶东方玉儿。”
“可是，可是不是还有……”刚说出半句话，沈浩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赶紧将上下嘴唇捏在一块，免得它再胡说八道乱丢人。
南宫渊玩味地笑道：“可是还有秦先生对吧。你既然已经和他成婚，就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咳咳，跳过这段，继续继续。”
南宫渊接着推理道：“那么要如何让秦城主迎娶东方玉儿呢，最简单的方法，当然是直接杀了胡以烟。可是当时秦家的处境已经相当不妙了，如果杀掉胡以烟，多半会招来圣女宫的震怒，凭空又多出一个大敌，所以这个方法是万万行不通的。之后他主动去见了胡以烟一面，发现她态度坚决，恐怕威逼利诱都难以对她起效。至于秦城主，以秦老城主对自己儿子的了解，根本就不用过问。所以剩下的方法，就只有让胡以烟主动放弃。”
“要如何让胡以烟主动放弃她的这份‘至死不渝的爱情’呢？如果她真的深爱着秦城主，那么在看着他即将迈入死亡的时候，是否还可以保持初心呢？在当时的情况下，秦老城主只能选择赌上一赌。赢了，或许秦家就能渡过这场劫难；输了，他也只能选择在秦家基业被对手夺取时自刎谢罪。”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动过杀掉秦守义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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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沈浩捏着镇魂铃的顶端，坐在树下百无聊奈地摇晃着，不时回头看一眼依旧在全神贯注修炼的南宫渊，又扭过头对着铃铛自言自语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鬼地方出去啊，不会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吧？”
“这里有什么不好吗？”南宫渊忽然睁开眼，朝他暧昧地笑道，“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啊，清静，没人打扰。你得明白，有多少人渴求这样的生活却不得不挣扎在世俗之中，无法自拔。”
“咦？”沈浩眨巴着眼睛，舔舔干燥的嘴唇道，“你这是……突破了？奇怪，怎么没有天象降落，不是还应该有天雷洗礼吗？就这么简单？”
南宫渊嗤笑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你以为是上古诸神渡天劫吗。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脑袋敲开，看看里面到底长的是什么。”
“Metoo！”在南宫渊看不见的地方，沈浩偷偷对他比了根中指。
“你说什么？”南宫渊没听懂沈浩的鸟语，下意识地问了一遍。他解开宽大的长袍，脱下亵衣，赤/裸着上身，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圈，头顶便降下一层细密的小雨，替他冲刷身体上的污渍。
水珠顺着他光滑的肌肉曲线一滴滴滑落，偏麦色的肌肤在水滴下反射着晶莹的光，沈浩的视线顺着水珠不由自主地向下飘荡，最后落在南宫渊因裤子浸湿后莫名突起的某处，顿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尼玛，他不是对谁都没有性趣了吗，这股莫名的悸动是什么鬼。
沈浩赶紧转过身，想要从这种奇怪的状态中脱离，可是听着身后哗哗的流水声，他又忍不住偷偷扭过头，用眼角斜斜地瞟过去偷瞄。殊不知他的这个行为，跟掩耳盗铃没有丝毫区别。
南宫渊又好气又好笑地瞧着他这番弱智举动，冷不丁手掌一挥，在沈浩的头顶聚集出一朵小小的乌云，像花洒一样往下喷出密集的雨水。
“我擦，你干嘛！”沈浩毫无防备，当场被淋了个通透，只得抱起脑袋四处逃窜。可惜在南宫渊的指挥下，那朵乌云跟长了眼睛一样，始终没偏离他的位置。
“你够了啊！信不信我揍你！”沈浩抹了一把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的液体，龇牙咧嘴地朝南宫渊挥拳警告。
他也曾试图控制乌云里的水元素，奈何那些活泼的精灵根本不听他的指挥。毕竟南宫渊已经成功突破到一流高手的境界，跟他的水平已经是天壤之别。
南宫渊不慌不忙地穿上被雨水冲刷过的衣服，身上飘起阵阵青烟，对着沈浩头顶的乌云打了个响指，那个可恶的家伙这才收起满肚子的眼泪，随风飘散。
沈浩狠狠瞪了他一眼，也有模有样地学着控制空气中的风、火元素快速蒸发衣服上的水分，两股雾气袅袅直上，看似两条平行线，却不知在何时偷偷纠结在一起，最后聚作一团，重归虚无。
“心情好点了没？”整理好服饰之后，南宫渊笑眯眯地靠过来，熟练地升起火堆，从储物戒指里取出食物，开始新一轮的烧烤。
别说，经他这么一折腾，这几天一直郁积在胸口的闷气突然消散一空，沈浩一屁股坐在火堆对面，伸出双手在火焰上来回翻动，低低嗯了一声，犟嘴道：“你别以为我会感谢你。”
南宫渊不急不慢地翻烤着手中的食物，用他一贯让人安心的语调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说了吧，你在胡以烟的记忆里，究竟看到了什么。”
大约是刚被淋过的原因，虽然烤着火，沈浩还是莫名打了个激灵。他抬起头，仰望着从头到尾一直飘在头顶默默无声的胡以烟，长叹一声，开始将他的所见所闻所感一股脑儿全倒出来，像是无限弹药的机关枪一样“吧嗒吧嗒”响个不停，直到南宫渊手中的食物散发出一股焦臭的气味，他才将整个故事叙述完。
咕噜噜灌下一大口水，沈浩仰面躺到地上，用双手遮盖住眉毛。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当初不让我们再继续追查，难怪当时小哇拼着性命也要护着她逃走，难怪……”南宫渊的瞳孔中毫无焦距，低声嘀咕着一大堆的“难怪”。或许是因为太过专注，他并未发觉，自己的这番话，被沈浩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这货果然就是秦俊南！沈浩咬牙，拳头拽紧了又缓缓松开。要是换个时间，他或许真的会扑上去和南宫渊好好理论一下，可是现在他实在是提不起这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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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胡以烟临终前的话，沈浩就觉得心脏像是被针扎出小孔一般，流出的全是散发着恶臭的脓血。
为什么秦立可以接受他和秦俊南的荒诞婚姻，却无法容忍秦守义和胡以烟？如果胡以烟没有抹除秦守义的记忆，秦立真的会杀死自己的亲儿子吗？虽然尚未在现实中见过秦立（或许见过，但是他不记得），但沈浩已经给这位风雷城前任城主打上了“大反派”的标签。
“你说，这世上真的有人会因为反对儿子的婚姻，对自己的亲生骨肉痛下杀手？”沈浩蜷缩着身体，抱紧双腿，将下巴枕在膝盖上，有气无力地问道。
“嗯？你是指秦老城主吗？”南宫渊将竹签上已经糊掉的食物全摘下来扔在一旁，又串上新鲜食材继续烤，“别的人我不清楚，但是秦老城主的话，我想应该不会。”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显得有些僵硬、生冷，即便那对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耀眼的火光。
“怎么可能！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杀意强烈到连我都能感受到！更何况，他也不可能在胡以烟面前撒谎，她可是噬心狐啊。”
“哦？”南宫渊拖长的语调，冷笑一声道，“是谁告诉你，在噬心狐面前就没办法撒谎了？”
“你……什么意思？”这难道不是众人皆知的公理吗。
“那要看你是怎么定义‘谎言’这个词的了。”南宫渊道，“比如我说‘沈浩是个女人’，你觉得我是不是在撒谎？”
沈浩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骂道：“放屁，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不是女人！”
南宫渊得意地勾起嘴角：“可是如果在我的认知里，‘女人’指的是你认知中的‘男人’，那我说的，可就都是实话了。”
“等等……我有点转不过弯来。什么男人女人……”沈浩揉了揉鼓胀的太阳穴，紧锁着眉头道，“你的意思是指，如果在你的认知里，‘女人’指的是带把儿的，那你说‘我是女人’确实就算不上撒谎。也就是说，如果秦立能让他自己都认为‘我会亲手杀了你’这句话是真的，那他就算不上撒谎。”
“孺子可教也。”南宫渊眯着眼满意地点头，要是再配上点苍苍白发，就跟私塾里的教书先生没啥区别了。
“不对不对！你把我搞糊涂了。”沈浩闭上双眼不停摆手，“他既然认为那句话是真的，就代表他确实是打算亲手杀掉秦守义。这不是又绕回来了吗。”
南宫渊轻叹一声道：“所以他当时说的是‘给你最后一天时间’。而他自己，只要在离开密室之后，将自己的观念再转变回来，那么一天之后，他自然不会真的对秦守义下杀手。恐怕在胡以烟潜入密室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发现。或者说，胡以烟之所以会潜入密室，全部都是他一手引导的。”
“我这么给你说吧，假如我是秦老城主，当秦城主带着胡以烟回到风雷城的时候，我肯定也是不会同意他们俩的事的。首先，当时秦家正处在非常危机的时刻，各方势力对风雷城均是虎视眈眈，而秦家迟迟没有足够强大的人震慑这些怀着非分之想的宵小，只能通过和东炎联姻的方式，增强自身的威慑力，直到秦先生能够独当一面。所以这个时候，秦城主必须，也只能迎娶东方玉儿。”
“可是，可是不是还有……”刚说出半句话，沈浩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赶紧将上下嘴唇捏在一块，免得它再胡说八道乱丢人。
南宫渊玩味地笑道：“可是还有秦先生对吧。你既然已经和他成婚，就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咳咳，跳过这段，继续继续。”
南宫渊接着推理道：“那么要如何让秦城主迎娶东方玉儿呢，最简单的方法，当然是直接杀了胡以烟。可是当时秦家的处境已经相当不妙了，如果杀掉胡以烟，多半会招来圣女宫的震怒，凭空又多出一个大敌，所以这个方法是万万行不通的。之后他主动去见了胡以烟一面，发现她态度坚决，恐怕威逼利诱都难以对她起效。至于秦城主，以秦老城主对自己儿子的了解，根本就不用过问。所以剩下的方法，就只有让胡以烟主动放弃。”
“要如何让胡以烟主动放弃她的这份‘至死不渝的爱情’呢？如果她真的深爱着秦城主，那么在看着他即将迈入死亡的时候，是否还可以保持初心呢？在当时的情况下，秦老城主只能选择赌上一赌。赢了，或许秦家就能渡过这场劫难；输了，他也只能选择在秦家基业被对手夺取时自刎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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