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选择
第五十四章选择
沈浩心中“咯噔”一跳，偷偷瞄了身边的南宫渊一眼，后者神色淡然，仿佛对外面的那个“南雷”毫不在意。若不是他已经亲口承认了身份，沈浩或许还真要怀疑自己以前的判断了。
那么外面的秦俊南，又是何方神圣？
“秦俊南？”卫拓停下脚步，皱眉道，“他不在风雷城好好呆着，来朕这里做什么？”
老太监道：“秦先生并未告知奴才，不过奴才听‘铁和尚’的语气，似乎是想要借用万法镜。”
“铁和尚”是鲁畅的外号，因其亲和土元素，战斗时通常会在身体表面附着一层比钢铁还坚硬的土质铠甲，故而以此得名。
这帮冒牌货不仅假扮了南雷，连他身边的小弟都一并冒充了，看来是准备干一票大事啊。
“呵，今天可真是够热闹的。”卫拓嗤笑道，“都赶着来找朕借万法镜。也罢，你直接带他们去万法殿吧。”
打发走老太监，他又回头对苗元龙说：“既然秦先生来访，苗将军，你也随朕走一遭吧。”
“是！”苗元龙简单地应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在卫拓身后。他的步伐十分讲究，每一步看似随意跨出，实则总是站在最合适的方位。任何人若是想要刺杀卫拓，他都能第一时间拦截下来。
紫晴不满地嘀咕道：“哼，怎么他们就不用去边疆职守。”
说是嘀咕，她的音量恰好控制在众人可以勉强听清的范围。
“你这鬼丫头。”卫拓宠溺地笑了笑，“都去圣女宫修行了这么久，怎么还是长不大。”
他没有直接回应紫晴的抱怨，但在场诸人——除了闹脾气的紫晴——都明白这一点，秦俊南的身份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单单是“南雷”这个称号，要借用万法镜就绰绰有余。
到底是紫晴的大哥，对她的脾气了如指掌，等到一行人抵达万法殿前，紫晴已经被卫拓逗得嘻嘻直乐，彻底遗忘了刚才的不快。
皇帝毕竟是皇帝，不仅要懂得治理国家，还要擅长照顾不懂事的妹妹。
万法殿的大门前，老太监领着三个熟悉的身影，静候着皇帝的到来。
“南雷”秦俊南、“铁和尚”鲁畅、“绝笔公子”严修杰，小说中风雷城的三大高手，一个不落，全都在这了。
沈浩放缓脚步，心虚地躲到南宫渊身后。虽说知道前面那个秦俊南是个冒牌货，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有种做坏事被家里的大人当场抓获的错觉。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
“老大！嫂子！”鲁畅忽然爆出的一声高呼，惊得沈浩差点没站稳脚。
听这洪亮的嗓音，如此毫不忌讳地喊出这令人心碎的称呼，这人要真是冒牌鲁畅，那他的演技大概已经超越南宫渊了。
秦俊南的双眼闪亮闪亮的，眼底那掩饰不住的喜悦，怎么看都不像是伪装出来的。他微微张了张嘴，激动地喊道：“南哥……宫兄弟，总算是又见到你了。”
把“哥”字硬生生拖成“宫”字，不用细想，沈浩已经明白了这个秦俊南真实的身份。
严修杰眯着眼，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两步，试图远离这两个丢脸的家伙。当然，他也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含糊着说：“老大，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哦对！”秦俊南的面孔瞬间阴沉下来，厉喝道，“沈浩，你给我滚过来！”
卫拓等人皆是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沈浩老脸通红，恨不得挖个坑把自个儿埋下去。
南宫渊眼观鼻鼻观心，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状态。
“你叫沈浩？”卫拓指尖轻点了额头道，“哦对，朕想起来了，四个多月前，确实有消息传回来，说俊南和一个叫沈浩的人成婚了……莫非，就是你？”
“应该，就是我吧。”沈浩眼皮直跳，缩了缩脖子道，“我前些日子中了一只噬心狐的诅咒，最近记忆有些混乱。”
“所以你就背着我消失了整整三个月？”秦俊南怒道，“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找你？我快把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翻个遍了！”
沈浩抽了抽嘴角，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和她理论，只得认栽，不断认怂：“是我的不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嘴巴上虽说是在讨饶，他的心里却反复念叨着“好男不跟女斗”，“等以后再把这个场子找回来”，并且极力忽视从林远那投射过来的，惊疑和鄙视的目光。
紫晴呆呆地问：“咦？原来你和秦先生才是一对啊，我还以为你和南宫大哥……”
南宫渊淡然一笑，优雅地回道：“公主殿下，您可能是误会了。”“好了好了。”卫拓轻拍了两个巴掌道，“恭喜你们小两口得以重逢，闲话稍后再说。俊南呐，你今天来找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这个……”秦俊南轻叹道，“回禀陛下，我本想借用万法镜寻找这臭小子的下落，不过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
“原来如此。”卫拓蹙眉道，“这可就难办了，你的新夫人可是刚刚答应，借用万法镜之后，要去边疆助朕杀敌三个月。这……你们可是让朕很为难啊。”
“什么！”秦俊南冲沈浩咆哮道，“你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边疆有多凶险？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我怎么一个人过日子！”
南宫渊别开脸，微微摇头，重重叹息。
严修杰以掌扶额，用一种“怒其不争”的语气说：“老大，你不能因为找到了沈兄弟，就变得这么激动。陛下和苗将军都看着呢。”
秦俊南这才收敛起脸部夸张的表情，尴尬道：“请陛下见谅，我有些过分激动了。”
“嗯，朕理解你的心思。只是，朕身为天子，说出去的话，实在不好收回。”卫拓道，“恐怕这位沈小兄弟，还是得去边疆走一趟。”
“这……”秦俊南面似犹豫，却用眼角偷偷瞄向南宫渊。
南宫渊终于还是开口道：“秦先生请放心，我会和秦夫人一起去的。只要我还留着一口气在，断然不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秦俊南长出一口气，沉着脸对沈浩道，“回头我再好好跟你算账。”
“好了。”卫拓摆摆手道，“你们的事，稍后再说，现在就随朕进万法殿吧。朕既然已经答应让你们借用万法镜，自然不能食言而肥。”
“把门打开吧。”
“是！”一直站在门口毫无存在感的两名侍卫，利索地推开大门。
空荡荡的房间内，除了一张放置着铜镜的桌柜，别无他物。传闻中的万法镜，看起来也并不怎么起眼，和普通人家用来梳妆打扮的铜镜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从沈浩踏入万法殿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空气变得十分阴凉。
“好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去和万法镜交流吧。”卫拓道，“只要用手触摸它的镜面，就可以和它沟通。”
沈浩和林远对视一眼，见他神色中充满焦急，便道：“林兄弟，还是你先吧。”
“谢谢！”林远微微一愣，也不再推辞，径直走到桌前，手指轻触镜面。
铜镜中一道波纹从他的指尖扩散开，映出林远清晰的面孔。只是镜中的那个林远，瞳仁灰白，表情生硬，不似活人。
“林远——”林远尚未开口，镜中人便用一种类似机械般的口音说道，“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可以给你想要的答案，但是作为交易的条件，你必须先付给我足够的报酬。我需要——”
“一滴玄武精血。”
万法镜的话音一落，整间大厅中顿时陷入彻底的沉默，呼吸声此起彼伏。即便是已经看过小说的沈浩，也震惊得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
为什么？明明只要是神兽精血都可以，为什么万法镜把条件具体到了玄武精血？难道说……
它知道自己身上带着白虎精血，并且它需要的，是四种不同的神兽精血？
镜面波纹扩散，镜中的林远面上血色渐起，瞳孔中也带上了惊讶的色彩。此刻的万法镜，又变回了普通的铜镜，显然是知道林远并未携带玄武精血，不愿再搭理他。
但是林远身为原作男主角，心志的坚毅绝非常人能比。短短数秒的思索过后，他就平静地将万法镜放回桌上，让开身体，对沈浩说道：“该你了。”
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沈浩忐忑地走到桌前，深吸了一口气，学林远刚才那样，轻轻触碰在万法镜的镜面之上。
镜面上扭曲的漩涡中凝聚出沈浩苍白的脸，像一具在停尸房里放置了许久的尸体，眼眶中，甚至只有一片白芒。
“一滴白虎精血。”镜中的沈浩开口道，“我可以回答你的一个问题，仅此一个。”
压下心中浓浓的不适，沈浩说道：“我有两滴白虎精血，可不可以……”
“我只需要一滴。”万法镜打断道，“作为现场交易的附赠，我建议你选择‘如何回到你原来的地方’。”
“那如果我能再找来青龙或者朱雀的精血，是不是可以再提别的问题？”
“人类，你的好奇心太重了。”镜中的沈浩勾起苍白的嘴角，笑得阴沉恐怖，“你如果真能带来这两只神兽的精血，我确实可以继续回答你的问题。不过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
“是‘如何回到你原来的地方’，还是‘如何彻底解决胡以烟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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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心中“咯噔”一跳，偷偷瞄了身边的南宫渊一眼，后者神色淡然，仿佛对外面的那个“南雷”毫不在意。若不是他已经亲口承认了身份，沈浩或许还真要怀疑自己以前的判断了。
那么外面的秦俊南，又是何方神圣？
“秦俊南？”卫拓停下脚步，皱眉道，“他不在风雷城好好呆着，来朕这里做什么？”
老太监道：“秦先生并未告知奴才，不过奴才听‘铁和尚’的语气，似乎是想要借用万法镜。”
“铁和尚”是鲁畅的外号，因其亲和土元素，战斗时通常会在身体表面附着一层比钢铁还坚硬的土质铠甲，故而以此得名。
这帮冒牌货不仅假扮了南雷，连他身边的小弟都一并冒充了，看来是准备干一票大事啊。
“呵，今天可真是够热闹的。”卫拓嗤笑道，“都赶着来找朕借万法镜。也罢，你直接带他们去万法殿吧。”
打发走老太监，他又回头对苗元龙说：“既然秦先生来访，苗将军，你也随朕走一遭吧。”
“是！”苗元龙简单地应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在卫拓身后。他的步伐十分讲究，每一步看似随意跨出，实则总是站在最合适的方位。任何人若是想要刺杀卫拓，他都能第一时间拦截下来。
紫晴不满地嘀咕道：“哼，怎么他们就不用去边疆职守。”
说是嘀咕，她的音量恰好控制在众人可以勉强听清的范围。
“你这鬼丫头。”卫拓宠溺地笑了笑，“都去圣女宫修行了这么久，怎么还是长不大。”
他没有直接回应紫晴的抱怨，但在场诸人——除了闹脾气的紫晴——都明白这一点，秦俊南的身份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单单是“南雷”这个称号，要借用万法镜就绰绰有余。
到底是紫晴的大哥，对她的脾气了如指掌，等到一行人抵达万法殿前，紫晴已经被卫拓逗得嘻嘻直乐，彻底遗忘了刚才的不快。
皇帝毕竟是皇帝，不仅要懂得治理国家，还要擅长照顾不懂事的妹妹。
万法殿的大门前，老太监领着三个熟悉的身影，静候着皇帝的到来。
“南雷”秦俊南、“铁和尚”鲁畅、“绝笔公子”严修杰，小说中风雷城的三大高手，一个不落，全都在这了。
沈浩放缓脚步，心虚地躲到南宫渊身后。虽说知道前面那个秦俊南是个冒牌货，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有种做坏事被家里的大人当场抓获的错觉。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
“老大！嫂子！”鲁畅忽然爆出的一声高呼，惊得沈浩差点没站稳脚。
听这洪亮的嗓音，如此毫不忌讳地喊出这令人心碎的称呼，这人要真是冒牌鲁畅，那他的演技大概已经超越南宫渊了。
秦俊南的双眼闪亮闪亮的，眼底那掩饰不住的喜悦，怎么看都不像是伪装出来的。他微微张了张嘴，激动地喊道：“南哥……宫兄弟，总算是又见到你了。”
把“哥”字硬生生拖成“宫”字，不用细想，沈浩已经明白了这个秦俊南真实的身份。
严修杰眯着眼，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两步，试图远离这两个丢脸的家伙。当然，他也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含糊着说：“老大，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哦对！”秦俊南的面孔瞬间阴沉下来，厉喝道，“沈浩，你给我滚过来！”
卫拓等人皆是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沈浩老脸通红，恨不得挖个坑把自个儿埋下去。
南宫渊眼观鼻鼻观心，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状态。
“你叫沈浩？”卫拓指尖轻点了额头道，“哦对，朕想起来了，四个多月前，确实有消息传回来，说俊南和一个叫沈浩的人成婚了……莫非，就是你？”
“应该，就是我吧。”沈浩眼皮直跳，缩了缩脖子道，“我前些日子中了一只噬心狐的诅咒，最近记忆有些混乱。”
“所以你就背着我消失了整整三个月？”秦俊南怒道，“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找你？我快把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翻个遍了！”
沈浩抽了抽嘴角，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和她理论，只得认栽，不断认怂：“是我的不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嘴巴上虽说是在讨饶，他的心里却反复念叨着“好男不跟女斗”，“等以后再把这个场子找回来”，并且极力忽视从林远那投射过来的，惊疑和鄙视的目光。
紫晴呆呆地问：“咦？原来你和秦先生才是一对啊，我还以为你和南宫大哥……”
南宫渊淡然一笑，优雅地回道：“公主殿下，您可能是误会了。”“好了好了。”卫拓轻拍了两个巴掌道，“恭喜你们小两口得以重逢，闲话稍后再说。俊南呐，你今天来找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这个……”秦俊南轻叹道，“回禀陛下，我本想借用万法镜寻找这臭小子的下落，不过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
“原来如此。”卫拓蹙眉道，“这可就难办了，你的新夫人可是刚刚答应，借用万法镜之后，要去边疆助朕杀敌三个月。这……你们可是让朕很为难啊。”
“什么！”秦俊南冲沈浩咆哮道，“你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边疆有多凶险？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我怎么一个人过日子！”
南宫渊别开脸，微微摇头，重重叹息。
严修杰以掌扶额，用一种“怒其不争”的语气说：“老大，你不能因为找到了沈兄弟，就变得这么激动。陛下和苗将军都看着呢。”
秦俊南这才收敛起脸部夸张的表情，尴尬道：“请陛下见谅，我有些过分激动了。”
“嗯，朕理解你的心思。只是，朕身为天子，说出去的话，实在不好收回。”卫拓道，“恐怕这位沈小兄弟，还是得去边疆走一趟。”
“这……”秦俊南面似犹豫，却用眼角偷偷瞄向南宫渊。
南宫渊终于还是开口道：“秦先生请放心，我会和秦夫人一起去的。只要我还留着一口气在，断然不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秦俊南长出一口气，沉着脸对沈浩道，“回头我再好好跟你算账。”
“好了。”卫拓摆摆手道，“你们的事，稍后再说，现在就随朕进万法殿吧。朕既然已经答应让你们借用万法镜，自然不能食言而肥。”
“把门打开吧。”
“是！”一直站在门口毫无存在感的两名侍卫，利索地推开大门。
空荡荡的房间内，除了一张放置着铜镜的桌柜，别无他物。传闻中的万法镜，看起来也并不怎么起眼，和普通人家用来梳妆打扮的铜镜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从沈浩踏入万法殿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空气变得十分阴凉。
“好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去和万法镜交流吧。”卫拓道，“只要用手触摸它的镜面，就可以和它沟通。”
沈浩和林远对视一眼，见他神色中充满焦急，便道：“林兄弟，还是你先吧。”
“谢谢！”林远微微一愣，也不再推辞，径直走到桌前，手指轻触镜面。
铜镜中一道波纹从他的指尖扩散开，映出林远清晰的面孔。只是镜中的那个林远，瞳仁灰白，表情生硬，不似活人。
“林远——”林远尚未开口，镜中人便用一种类似机械般的口音说道，“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可以给你想要的答案，但是作为交易的条件，你必须先付给我足够的报酬。我需要——”
“一滴玄武精血。”
万法镜的话音一落，整间大厅中顿时陷入彻底的沉默，呼吸声此起彼伏。即便是已经看过小说的沈浩，也震惊得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
为什么？明明只要是神兽精血都可以，为什么万法镜把条件具体到了玄武精血？难道说……
它知道自己身上带着白虎精血，并且它需要的，是四种不同的神兽精血？
镜面波纹扩散，镜中的林远面上血色渐起，瞳孔中也带上了惊讶的色彩。此刻的万法镜，又变回了普通的铜镜，显然是知道林远并未携带玄武精血，不愿再搭理他。
但是林远身为原作男主角，心志的坚毅绝非常人能比。短短数秒的思索过后，他就平静地将万法镜放回桌上，让开身体，对沈浩说道：“该你了。”
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沈浩忐忑地走到桌前，深吸了一口气，学林远刚才那样，轻轻触碰在万法镜的镜面之上。
镜面上扭曲的漩涡中凝聚出沈浩苍白的脸，像一具在停尸房里放置了许久的尸体，眼眶中，甚至只有一片白芒。
“一滴白虎精血。”镜中的沈浩开口道，“我可以回答你的一个问题，仅此一个。”
压下心中浓浓的不适，沈浩说道：“我有两滴白虎精血，可不可以……”
“我只需要一滴。”万法镜打断道，“作为现场交易的附赠，我建议你选择‘如何回到你原来的地方’。”
“那如果我能再找来青龙或者朱雀的精血，是不是可以再提别的问题？”
“人类，你的好奇心太重了。”镜中的沈浩勾起苍白的嘴角，笑得阴沉恐怖，“你如果真能带来这两只神兽的精血，我确实可以继续回答你的问题。不过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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