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进洞
第六十三章进洞
“哞——”
积雪堆成的牦牛在发出最后一声嘶鸣后化作一滩雪水，继而被冰原上的寒风冻成冰晶。
涂淳光着脚踩在结实的冰面上，像兔子一样蹦来跳去，最后稳稳地落到某一个点上，笑嘻嘻地说：“就是这里了。”
这一片区域没有障碍物，冰面光洁，一眼就能望到世界的尽头。沈浩跟着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踩了踩涂淳所站的位置，疑惑道：“这里貌似和别的地方没什么区别吧。”
“那是你修为还不到家，等你突破到化形期的境界，就能察觉出这里与其它地方细微的差别了。快过来站好，我们准备进洞了。”
沈浩依言站到涂淳身边，他已经不想再吐槽涂淳那些充满野性的词汇了。
涂淳叽哩咕噜地念出一长串咒语，两人的脚底突然亮起一道光圈，绚丽的光柱从中拔地而起，将两人的身影包围。
沈浩下意识地遮住双眼，待感觉周围的白光散尽，他才将眼睛隙开一条缝，打量着周围的新环境。
“这是一个巨大而空旷的洞穴，头顶上方遍布着众多奇形怪状的钟乳石，有的还在滴滴嗒嗒地往下淌水滴。半空中漂浮着许多苍白色的火焰，淡淡的光芒连成一片，既没有燃烧的声响，也没有普通火焰应有的温度，如同来自九幽冥地的鬼火一般。这里，就是玄武的老巢——玄武之境。”
在看清周围状况的一瞬间，沈浩脑子里就跳过这么一段话，正是原著中描写玄武之境的片段。
同时，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就像有一条毒蛇躲在暗处，偷偷地窥视着他。
“跟好我。”涂淳收敛起他平时嬉皮笑脸的神色，认真说道，“这里就是老头子的地盘了，一会儿你可能会看到很多魔兽，它们或许不会对你特别友好，但是无论它们说什么，你都不要搭理。记住，你只需要跟好我，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一切都由我搞定。”
“我明白。”沈浩知道这里的魔兽个性极其凶残，没有必要的话，他才不愿去招惹那些化形期的疯子。
穿过幽暗的小径，远处渐渐传来嘈杂的声响，吵闹声、口哨声不绝于耳，语言大多污秽不堪，粗鄙之极。相比之下，涂淳简直就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绅士。
数十只兽首人身的半兽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喝酒的、打牌的、抽烟的、调戏母半兽人的，应有尽有。只是当沈浩出现在它们的视线内时，所有半兽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活动，转头神色不善地瞪着他，眼珠子随着他的位置转动，口涎直流。
沈浩敢打赌，要不是涂淳走在他前面，这些半兽人早就一涌而上，将他撕成碎片了。
“哟，这不是守大门的兔老三吗，听说你被人类生擒了，我还以为你让人炖汤了呢，怎么又活蹦乱跳地跑回来了。”前方，一名身材妖娆的长发女子靠在石桌上，妖媚地冲沈浩眨眼道，“唉哟，你还带了这么个细皮嫩肉的人类回来，莫非是知道你佘大姐最近馋得慌，特意送回来给我打牙祭的。”
这女人的衣着十分暴露，只用几条轻纱遮住关键部位，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说不尽的酥软娇媚。只是她那似水般柔情的眼底，却隐隐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佘大姐，无疑也是只化形期的魔兽。
涂淳嘿嘿笑道：“佘大姐瞧你这话说的，你要是真的馋了，我回头就给你去弄点更好吃的回来。不过这小子你可真不能动，吃了会拉肚子的。”
沈浩手心微微冒汗，前几天还是他们商量着怎么吃掉涂淳，结果风水轮流转，这会儿全颠倒过来，他反倒变成了这些魔兽眼里的食物。
佘大姐没有再搭理涂淳，而是直接给沈浩来了个飞吻，又将遮体的轻纱拉开一些，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嫩肉：“人类的小哥，你愿不愿意今晚留下来陪陪人家呢。”
沈浩一阵恶寒，再给他一百个豹子胆，他也不敢留下来过这一夜。
谨记着涂淳之前的忠告，沈浩没敢开口，也没敢多看佘大姐，匆匆移开视线，盯着涂淳的后脑勺，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只要老实跟着涂淳，一定不会有事的！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真是个冷淡的小哥。”佘大姐撅起红唇，委屈地说，“肯定是你这个兔崽子，给这位小哥灌输了不好的东西，让他对人家产生了误解。哼，回头我再好好跟你算账。”
“我可真是冤枉啊，佘大姐，我什么都没跟他说过，我发誓。”涂淳双手合十，半弓着身子讨饶，“这小子身份比较特殊，得先带他去见过老头子。回头要是老头子嫌弃他，我保证把他洗得干干净净，送到你嘴边如何？”
沈浩心脏猛地一抽，涂淳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切，又想拿你那堆假大空忽悠你佘大姐，我才不上你的当。”佘大姐别开头，柔若无骨的手掌在半空中随意挥了挥，慵懒地说，“不过你现在可见不了老头子，他正在闭关准备他的大阵，三五天内估计都不会出来。”
“啊——老头子居然去闭关了？那可就难办了。”涂淳非常罕见地皱起眉毛，捏着下巴说，“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向他汇报呢。”
“那可就没办法了。”佘大姐摊手道，“老头子下了死命令，这几天之内，任何人都不许去打扰他。你要是真有胆子，直接去找他也没问题。”“呵呵，那我还是再等几天吧。”涂淳转过身，冲沈浩挤挤眼道，“走吧，你先跟我回去，等老头子闭关出来了，我再带你去见他。”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去见玄武。
沈浩很想这么说，然而环顾了一圈虎视眈眈的目光，他决定还是把这句话憋在心头，烂在肚子里。
就在他准备转身之时，却突然瞟见佘大姐阴森森地弯起嘴角。
一股浓烈的劲风，包裹着无尽的杀意，袭向他的后心。
……
风雪飘摇，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巨大的魔兽尸体，鲜血刚一从它们的身体里渗出，瞬间便结成冰渣。
南宫渊等人躲在这些尸体后方，避过肆虐的狂风，稍作休憩。
冰原上的魔兽确实凶狠好斗，一看到人类就是殊死相搏。可惜它们挑错了对手，不仅没干掉这些入侵者，反而白白送上了性命。
当然，南宫渊等人也不能说毫发无伤，至少在体力的消耗上，就是个不小的问题。
冰原上火元素极其稀薄，南宫渊点不起火堆，几人只能默默地啃咬冻得发硬的干粮，用口腔里的温度融化冰水。
马仓凛眉毛上沾满雪花，双眼无神地凝望着远方——军营的方向。
他知道，这次的行动比上次潜入更加凶险，他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但是，他不后悔。如果，他能用性命换得那人的认同，那就值了。
“我能和你聊聊吗？”南宫渊站在马仓凛跟前，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
他大概是这一行人中最从容的了，其他人个个满面冰霜，愁眉苦脸不愿说话，唯独他跟没事人一样，衣服还保持着进入冰原前的干净整洁，风雪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马仓凛敬佩地看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说：“队长，你年纪应该比我还小个三四岁吧，修为似乎比我深厚多了。”
“你也不差啊。”南宫渊靠着魔兽的尸体坐下，说道，“要不然冯将军也不会特意将你留在身边重用了。”
马仓凛自嘲地笑了笑，说：“队长，你真会开玩笑。”
“你们那天也看见了，冯将军可是很不待见我的，巴不得我早些滚出军营才是。”马仓凛仰面躺在肉垫上，呈45度角仰望天空，“不过也怪我，是我太没骨气，老给他丢脸。”
“哦？你这话我倒是不敢认同。”南宫渊道，“敢两次豁出性命踏入这块冰原，怎么能说没骨气。”
“谢谢你，队长。其实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问题。可惜从小就养成了这坏毛病，改也改不掉。”马仓凛的眼眶里闪耀出晶莹的光泽，“你说我一个过了三十的大男人，动不动就跟个女人似得哭哭啼啼，谁见了不觉得恶心。”
“唉，世人多有偏见。”南宫渊摇摇头道，“可没有哪条律法规定了，只有女人才能掉眼泪。”
“得了得了，不说这个了，队长。”马仓凛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要问吧？”
“嗯，确实有些比较在意的事，想咨询一下你。”南宫渊顿了顿，说道，“是这样的，我和秦先生也算是旧识了，在我印象中，他一向甚少得罪人。可是，冯将军似乎不怎么待见他，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你说这个啊……”马仓凛脸上掠过一抹红润，像是因为自家人对外人态度无端恶劣而感到羞愧，尴尬地说，“你别介意，冯将军就是个直性子。他倒也不是不喜欢秦先生，只是……当年玉儿妹子刚嫁到风雷城不久，就被人打伤，连肚里的孩子也没保住，冯将军因此有些迁怒秦家人罢了。”
见南宫渊面露疑色，马仓凛又补充道：“大概七八年前的时候，玉儿妹子曾经在军营里呆过一段时间，她是冯将军最得意的爱徒。”
“原来如此。”南宫渊点了点头，轻轻吸了口气，似乎想要再说点什么，却又始终没有再开口。
“队长，你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只要不涉及到什么机密，我一定知无不言。”马仓凛哪看不出南宫渊的为难，主动把自己的底线摆出来。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再冒昧地问一句。不过这不是什么机密，只是我心中一点小小的疑惑，你要是不愿回答也没事。”
“你和冯将军，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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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哞——”
积雪堆成的牦牛在发出最后一声嘶鸣后化作一滩雪水，继而被冰原上的寒风冻成冰晶。
涂淳光着脚踩在结实的冰面上，像兔子一样蹦来跳去，最后稳稳地落到某一个点上，笑嘻嘻地说：“就是这里了。”
这一片区域没有障碍物，冰面光洁，一眼就能望到世界的尽头。沈浩跟着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踩了踩涂淳所站的位置，疑惑道：“这里貌似和别的地方没什么区别吧。”
“那是你修为还不到家，等你突破到化形期的境界，就能察觉出这里与其它地方细微的差别了。快过来站好，我们准备进洞了。”
沈浩依言站到涂淳身边，他已经不想再吐槽涂淳那些充满野性的词汇了。
涂淳叽哩咕噜地念出一长串咒语，两人的脚底突然亮起一道光圈，绚丽的光柱从中拔地而起，将两人的身影包围。
沈浩下意识地遮住双眼，待感觉周围的白光散尽，他才将眼睛隙开一条缝，打量着周围的新环境。
“这是一个巨大而空旷的洞穴，头顶上方遍布着众多奇形怪状的钟乳石，有的还在滴滴嗒嗒地往下淌水滴。半空中漂浮着许多苍白色的火焰，淡淡的光芒连成一片，既没有燃烧的声响，也没有普通火焰应有的温度，如同来自九幽冥地的鬼火一般。这里，就是玄武的老巢——玄武之境。”
在看清周围状况的一瞬间，沈浩脑子里就跳过这么一段话，正是原著中描写玄武之境的片段。
同时，一股冰凉刺骨的感觉从脚底升起，就像有一条毒蛇躲在暗处，偷偷地窥视着他。
“跟好我。”涂淳收敛起他平时嬉皮笑脸的神色，认真说道，“这里就是老头子的地盘了，一会儿你可能会看到很多魔兽，它们或许不会对你特别友好，但是无论它们说什么，你都不要搭理。记住，你只需要跟好我，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一切都由我搞定。”
“我明白。”沈浩知道这里的魔兽个性极其凶残，没有必要的话，他才不愿去招惹那些化形期的疯子。
穿过幽暗的小径，远处渐渐传来嘈杂的声响，吵闹声、口哨声不绝于耳，语言大多污秽不堪，粗鄙之极。相比之下，涂淳简直就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绅士。
数十只兽首人身的半兽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喝酒的、打牌的、抽烟的、调戏母半兽人的，应有尽有。只是当沈浩出现在它们的视线内时，所有半兽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活动，转头神色不善地瞪着他，眼珠子随着他的位置转动，口涎直流。
沈浩敢打赌，要不是涂淳走在他前面，这些半兽人早就一涌而上，将他撕成碎片了。
“哟，这不是守大门的兔老三吗，听说你被人类生擒了，我还以为你让人炖汤了呢，怎么又活蹦乱跳地跑回来了。”前方，一名身材妖娆的长发女子靠在石桌上，妖媚地冲沈浩眨眼道，“唉哟，你还带了这么个细皮嫩肉的人类回来，莫非是知道你佘大姐最近馋得慌，特意送回来给我打牙祭的。”
这女人的衣着十分暴露，只用几条轻纱遮住关键部位，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说不尽的酥软娇媚。只是她那似水般柔情的眼底，却隐隐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佘大姐，无疑也是只化形期的魔兽。
涂淳嘿嘿笑道：“佘大姐瞧你这话说的，你要是真的馋了，我回头就给你去弄点更好吃的回来。不过这小子你可真不能动，吃了会拉肚子的。”
沈浩手心微微冒汗，前几天还是他们商量着怎么吃掉涂淳，结果风水轮流转，这会儿全颠倒过来，他反倒变成了这些魔兽眼里的食物。
佘大姐没有再搭理涂淳，而是直接给沈浩来了个飞吻，又将遮体的轻纱拉开一些，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嫩肉：“人类的小哥，你愿不愿意今晚留下来陪陪人家呢。”
沈浩一阵恶寒，再给他一百个豹子胆，他也不敢留下来过这一夜。
谨记着涂淳之前的忠告，沈浩没敢开口，也没敢多看佘大姐，匆匆移开视线，盯着涂淳的后脑勺，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只要老实跟着涂淳，一定不会有事的！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真是个冷淡的小哥。”佘大姐撅起红唇，委屈地说，“肯定是你这个兔崽子，给这位小哥灌输了不好的东西，让他对人家产生了误解。哼，回头我再好好跟你算账。”
“我可真是冤枉啊，佘大姐，我什么都没跟他说过，我发誓。”涂淳双手合十，半弓着身子讨饶，“这小子身份比较特殊，得先带他去见过老头子。回头要是老头子嫌弃他，我保证把他洗得干干净净，送到你嘴边如何？”
沈浩心脏猛地一抽，涂淳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切，又想拿你那堆假大空忽悠你佘大姐，我才不上你的当。”佘大姐别开头，柔若无骨的手掌在半空中随意挥了挥，慵懒地说，“不过你现在可见不了老头子，他正在闭关准备他的大阵，三五天内估计都不会出来。”
“啊——老头子居然去闭关了？那可就难办了。”涂淳非常罕见地皱起眉毛，捏着下巴说，“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向他汇报呢。”
“那可就没办法了。”佘大姐摊手道，“老头子下了死命令，这几天之内，任何人都不许去打扰他。你要是真有胆子，直接去找他也没问题。”“呵呵，那我还是再等几天吧。”涂淳转过身，冲沈浩挤挤眼道，“走吧，你先跟我回去，等老头子闭关出来了，我再带你去见他。”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去见玄武。
沈浩很想这么说，然而环顾了一圈虎视眈眈的目光，他决定还是把这句话憋在心头，烂在肚子里。
就在他准备转身之时，却突然瞟见佘大姐阴森森地弯起嘴角。
一股浓烈的劲风，包裹着无尽的杀意，袭向他的后心。
……
风雪飘摇，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巨大的魔兽尸体，鲜血刚一从它们的身体里渗出，瞬间便结成冰渣。
南宫渊等人躲在这些尸体后方，避过肆虐的狂风，稍作休憩。
冰原上的魔兽确实凶狠好斗，一看到人类就是殊死相搏。可惜它们挑错了对手，不仅没干掉这些入侵者，反而白白送上了性命。
当然，南宫渊等人也不能说毫发无伤，至少在体力的消耗上，就是个不小的问题。
冰原上火元素极其稀薄，南宫渊点不起火堆，几人只能默默地啃咬冻得发硬的干粮，用口腔里的温度融化冰水。
马仓凛眉毛上沾满雪花，双眼无神地凝望着远方——军营的方向。
他知道，这次的行动比上次潜入更加凶险，他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但是，他不后悔。如果，他能用性命换得那人的认同，那就值了。
“我能和你聊聊吗？”南宫渊站在马仓凛跟前，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
他大概是这一行人中最从容的了，其他人个个满面冰霜，愁眉苦脸不愿说话，唯独他跟没事人一样，衣服还保持着进入冰原前的干净整洁，风雪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马仓凛敬佩地看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说：“队长，你年纪应该比我还小个三四岁吧，修为似乎比我深厚多了。”
“你也不差啊。”南宫渊靠着魔兽的尸体坐下，说道，“要不然冯将军也不会特意将你留在身边重用了。”
马仓凛自嘲地笑了笑，说：“队长，你真会开玩笑。”
“你们那天也看见了，冯将军可是很不待见我的，巴不得我早些滚出军营才是。”马仓凛仰面躺在肉垫上，呈45度角仰望天空，“不过也怪我，是我太没骨气，老给他丢脸。”
“哦？你这话我倒是不敢认同。”南宫渊道，“敢两次豁出性命踏入这块冰原，怎么能说没骨气。”
“谢谢你，队长。其实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问题。可惜从小就养成了这坏毛病，改也改不掉。”马仓凛的眼眶里闪耀出晶莹的光泽，“你说我一个过了三十的大男人，动不动就跟个女人似得哭哭啼啼，谁见了不觉得恶心。”
“唉，世人多有偏见。”南宫渊摇摇头道，“可没有哪条律法规定了，只有女人才能掉眼泪。”
“得了得了，不说这个了，队长。”马仓凛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要问吧？”
“嗯，确实有些比较在意的事，想咨询一下你。”南宫渊顿了顿，说道，“是这样的，我和秦先生也算是旧识了，在我印象中，他一向甚少得罪人。可是，冯将军似乎不怎么待见他，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你说这个啊……”马仓凛脸上掠过一抹红润，像是因为自家人对外人态度无端恶劣而感到羞愧，尴尬地说，“你别介意，冯将军就是个直性子。他倒也不是不喜欢秦先生，只是……当年玉儿妹子刚嫁到风雷城不久，就被人打伤，连肚里的孩子也没保住，冯将军因此有些迁怒秦家人罢了。”
见南宫渊面露疑色，马仓凛又补充道：“大概七八年前的时候，玉儿妹子曾经在军营里呆过一段时间，她是冯将军最得意的爱徒。”
“原来如此。”南宫渊点了点头，轻轻吸了口气，似乎想要再说点什么，却又始终没有再开口。
“队长，你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只要不涉及到什么机密，我一定知无不言。”马仓凛哪看不出南宫渊的为难，主动把自己的底线摆出来。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再冒昧地问一句。不过这不是什么机密，只是我心中一点小小的疑惑，你要是不愿回答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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